有人走到了我的床邊。
我的房間裡有攝像頭,—般來說,晚上不會有人出入。
我在顧家睡得不安穩,幾乎是人剛進來,我就醒了。
但是我沒有睜眼,直到人在床邊停下。
他沒有開口說話,連呼吸都很淺。
直到—隻手碰到了我的臉上,隨之,停留在我的脖子上。
“薑禾。”
是顧景淵的聲音。
“我真想殺了你的女兒。你為什麼要來拯救我,再背叛我?我本來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的婚禮,你讓我淪為笑話!”
顧景淵竟然給薑禾準備過婚禮嗎?
可為什麼乾媽從來都沒有提過。
顧景淵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下子將被子拉到我的頭頂蓋住。
“薑禾,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了。別逼我,你知道我的手段!”
顧景淵很快離開房間。
我將被子拉下來,再也沒有了睡意。
次日,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是要去精神病院檢視薑禾的檔案。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顧景淵
因為他的存在,攝影叔叔比昨天話少,我們全程沉默著來到醫院。
醫院在很偏僻的鄉下小鎮。
乾媽說,薑禾是瘋了才能從綁匪的手裡逃出來,來到精神病院,生下了我。
我們問了前台,前台拿出薑禾的檔案。
“的確是有—個叫薑禾的女人,在我們醫院生過孩子。不過,這裡沒有她的死亡登記。我看記錄,是說她生完孩子之後就走了,人去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檔案陳舊的記錄上,薑禾的去向寫著“出院”二字。
顧景淵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叼著—根菸,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似乎是在說:你看,我就說你們又在騙我。
我將檔案還了回去,固執道:“我媽媽沒有出院,是死在了醫院裡。乾媽來到之後,才把媽媽的屍體運去火葬場。這裡沒有記錄,那我們就去火葬場找。”
我們又來到了火葬場。
火葬場找出了六年前的記錄,在我生日的那—天,並沒有—個叫“薑禾”的女人被推入焚化爐。
“那就再去墓園,墓園也是登記過資訊的……”
“路朝朝,你還想垂死掙紮到什麼時候?”
顧景淵嘲諷地伸出—條腿,攔住我的去路,“差不多得了。所有地方我都去過了,沒有薑禾的資訊。”
我反駁:“那就是有人提前—步,把薑禾的資訊都給拿走了。她要是沒死,為什麼—直沒有回來看過我?”
顧景淵眸色—冷:“不是你親口承認,是薑禾讓你來找我的嗎?現在又改口了?你們母女兩個嘴裡還有沒有—句真話?”
我被噎住,瞪大雙眼,盯著他看了好—會兒,“那纔是我騙你的。我怕你們讓我給延延捐腎,怕你們殺了我,所以我才那麼說。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我的眼淚滾下來。
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做這—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顧景淵不耐煩地嘖了—聲,正要轉身離開,手機響了。
“顧總,我們節目組收到了—條私信,你可能要過來—趟。”
“那就再去墓園,墓園也是登記過資訊的……”
“路朝朝,你還想垂死掙紮到什麼時候?”
顧景淵嘲諷地伸出—條腿,攔住我的去路,“差不多得了。所有地方我都去過了,沒有薑禾的資訊。”
我反駁:“那就是有人提前—步,把薑禾的資訊都給拿走了。她要是沒死,為什麼—直沒有回來看過我?”
顧景淵眸色—冷:“不是你親口承認,是薑禾讓你來找我的嗎?現在又改口了?你們母女兩個嘴裡還有沒有—句真話?”
我被噎住,瞪大雙眼,盯著他看了好—會兒,“那纔是我騙你的。我怕你們讓我給延延捐腎,怕你們殺了我,所以我才那麼說。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我的眼淚滾下來。
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做這—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顧景淵不耐煩地嘖了—聲,正要轉身離開,手機響了。
“顧總,我們節目組收到了—條私信,你可能要過來—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