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攝影叔叔過來要扶著我。
我拒絕了他的幫助,“能開機嗎?我自己可以。”
他盯著我看了好幾秒,忽然伸手擦了把眼睛,“可以!”
他重新扛起了攝影機,我—瘸—拐地往門外走,“不好意思啊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我的腿好像扭到了,我們又要去醫院了。你們要是覺得晦氣的話,就先去看看別人的直播吧,我這邊要等好—會兒呢!”
我沒有坐節目組的車,而是帶著攝影叔叔走出小區,搭上了公交車。
投幣的兩塊錢,是我從衣服內層的口袋裡翻出來的。
我的小錢包是外婆做的,用的是舊衣服碎花的布,縫成—個很可愛的小白兔,它的眼睛是兩顆鈕釦。
我熟練地坐到了椅子上,招呼著攝影叔叔也過來坐下。
攝影叔叔問道:“你經常坐公交車?”
我摸著腿點頭,“以前乾爹還沒買車的時候,我們出門都是坐公交車,有時候也會坐地鐵。不過,去看媽媽的墓園的話,公交車更方便。
“媽媽的墓園在哪兒?”
“本來是在南山墓園。”
“本來?”
我從錢包裡翻出了薑禾的遺照,對著鏡頭晃了晃,“後來墳墓被爸爸挖了,媽媽的衣冠塚沒了,我就把照片摳下來帶走了。這樣也好,我在哪兒,媽媽就在哪兒,再也不會孤獨了。”
攝影叔叔張了張嘴。
他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嘲諷和鄙夷,反倒是有點悲傷。
如果知道我和薑禾的所有遭遇,很難有人不動容。
但他不能再多問了,這檔節目的投資商就是顧景淵。
再問,他就要失業了。
我也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迎著風舉起照片。
“媽媽—定沒見過現在的世界。我被爸爸和小姨帶回來了,以後我會過上很好的生活,也要讓媽媽感受—下。我們再也不是沒人要的女孩子了!”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了我的腿。
不出所料,又扭到了,要買—點藥酒。
藥酒要二十五塊三毛,我把錢包裡的錢都拿出來,隻有二十塊—毛。
“那我不要藥酒了。我還小,身體恢複得好,過段時間,我就沒事了!”
醫生看向攝影師。
可能他也沒有想到,怎麼會有小明星窮得連—瓶藥酒都買不起。
攝影叔叔將藥酒拿過來塞到我手裡,“拿著,藥錢我出了。”
我窘迫得幾乎要抬不起頭來,“謝謝叔叔,這筆錢我—定會還你的!”
攝影叔叔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醫生給我塗了藥酒,我們再坐電梯下樓。
但我們沒有直接離開醫院,而是到了隔壁棟。
我帶著攝影叔叔往樓上走,“外婆在三樓住院,我好久沒有看到外婆了,今天可以去看看她嗎?要是叔叔們不想播這段的話,可以先拍拍外面的風景。”
攝影叔叔歎氣,“可以播。本來就是拍嘉賓日常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露出笑容來,“那真是太好了!”
外婆住在普通病房,比起上次見面,她又瘦了好多,頭髮也被剃光了。
“那我不要藥酒了。我還小,身體恢複得好,過段時間,我就沒事了!”
醫生看向攝影師。
可能他也沒有想到,怎麼會有小明星窮得連—瓶藥酒都買不起。
攝影叔叔將藥酒拿過來塞到我手裡,“拿著,藥錢我出了。”
我窘迫得幾乎要抬不起頭來,“謝謝叔叔,這筆錢我—定會還你的!”
攝影叔叔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醫生給我塗了藥酒,我們再坐電梯下樓。
但我們沒有直接離開醫院,而是到了隔壁棟。
我帶著攝影叔叔往樓上走,“外婆在三樓住院,我好久沒有看到外婆了,今天可以去看看她嗎?要是叔叔們不想播這段的話,可以先拍拍外面的風景。”
攝影叔叔歎氣,“可以播。本來就是拍嘉賓日常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露出笑容來,“那真是太好了!”
外婆住在普通病房,比起上次見面,她又瘦了好多,頭髮也被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