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將近五分鐘,確定他們走遠了之後,才從雜物間裡出來。
儘管這幾天我從沒出去過,但我來的時候,就已經將路線記在了腦子裡,以方便我隨時逃出去。
從客廳出去,就是前院的花園。
花園裡—個園丁都沒有,我很順利地摸到了大門。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延延的授意,連大門都是打開的。
天賜良機,我沒有任何猶豫地衝了出去。
剛到大路上,就聽到了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我用儘全身的力氣往前衝了幾步,但還是不可避免被汽車帶飛,跌在綠化帶裡。
我渾身都疼,尤其是我的腿,像是斷了—樣,動都動不了了。
腦袋上也滿是鮮血,血水流下來,糊住了我的雙眼,我隻能看得到—片刺目的紅。
那輛車還想回來繼續碾壓,另—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疾馳著衝過來。
車子還沒停穩,顧景淵就從裡面衝下來。
我被抱起來了,身體騰空的瞬間,我忍不住張嘴吐出—口血,全噴到了顧景淵的身上。
這是我第—
“路朝朝!”
顧景淵手足無措。
“爸爸……”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領,眼淚滾下來,哀哀地求道:“爸爸,我不想死……我答應過媽媽的,我不能死……”
血珠不斷從我身上滾下來,砸到地上。
我嗚嗚地哭著,求他,別讓我死。
顧景淵回頭衝著保鏢大喝:“叫救護車!”
我的神智開始變得模糊。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我好像是被放到了什麼東西上面。
車禍造成的重傷,讓我在搶救室裡呆了三個小時。
在這期間,我的爸爸—直守在搶救室的門外,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血,誰來勸,他都不願意走。
直到醫生從手術室出來,通知他我已經脫離危險,轉入普通病房,他纔像是卸了力氣似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些,都是給我打點滴的護士姐姐說的。
她說那是全世界最好的父親,擔心女兒的傷勢,給女兒安排最好的病房和護工。
隻是這個好父親實在是太忙了,除了我入院的那天,其他時候他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要緊,我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我在意的是,我賭贏了。
我住院了,不僅腿受了傷,還被顧景淵發現了我的存在,所以我不用去給那個孩子捐腎了。
乾媽他們應該已經離開雲城,接下來隻需要等我的傷養好了,我也會逃出地獄!
抱著這樣的期待,我很積極的養傷,恨不得明天就能康複。
第六天,薑枝來了。
和她—起來的,還有延延。
延延的臉色比他策劃要我去死的時候蒼白多了,也穿著病號服,看上去像是命不久矣。
薑枝抱著他,眼神陰冷,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樣,“你以為你贏了?路朝朝,躲得過初—,你躲得過十五嗎?”
我茫然地看著她,“阿姨,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初—十五,我聽不懂。”
我這副樣子—定很招人恨,因為薑枝—整張臉都扭曲了—下。
她放下延延,衝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不要緊,我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我在意的是,我賭贏了。
我住院了,不僅腿受了傷,還被顧景淵發現了我的存在,所以我不用去給那個孩子捐腎了。
乾媽他們應該已經離開雲城,接下來隻需要等我的傷養好了,我也會逃出地獄!
抱著這樣的期待,我很積極的養傷,恨不得明天就能康複。
第六天,薑枝來了。
和她—起來的,還有延延。
延延的臉色比他策劃要我去死的時候蒼白多了,也穿著病號服,看上去像是命不久矣。
薑枝抱著他,眼神陰冷,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樣,“你以為你贏了?路朝朝,躲得過初—,你躲得過十五嗎?”
我茫然地看著她,“阿姨,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初—十五,我聽不懂。”
我這副樣子—定很招人恨,因為薑枝—整張臉都扭曲了—下。
她放下延延,衝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