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不燥,微風正好,打工人們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啊,最近好閒啊,一個案子也沒有,我都快長草了。”
一個警察道。
“去去去,倒黴孩子,瞎說什麼呢。”
一名老警察笑罵道。
乾他們這一行的,沒有案子就是天大的好事兒。
辦公室內的人們也藉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笑聲不斷。
“咳咳,都安靜一下。”
顏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顏隊你說”。
“有案子了,有人稱在城西的一個小樹林中發現了一具屍體,老高,小馬,去技術科找一下老餘,其餘的人跟我走”。
“是”“收到”辦公室內歡快的氣氛頓時蕩然無存,眾人各司其職,麻利的準備著。
“嗚嗚嗚”警笛聲蓋過了街邊小販的叫賣,有好湊熱鬨的聚在一起蛐蛐,討論又出了什麼事。
“小馬那倒黴孩子,嘴跟開過光似的”法醫林湘道。
“可不嗎,剛還說閒呢,這不,一轉頭就來活了”。
另一個人接道。
半個小時的車程後,眾人到達了目的地。
“哎呦我去,這破地兒,車都開不進來。”
“知足吧,總比扔河裡了強。”
“那倒也是。”
來報案的是一箇中年男人,據他所說:今天看天氣挺好,就想著去林子裡打個鳥什麼的玩玩,誰成想走著走著就絆在石頭上摔了一個狗吃屎,好巧不巧的和屍體來了個貼臉,當場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又因為自己三好市民的美好品質,這纔來報個案,還希望警察同誌如果方便的話幫他找找丟失的彈弓。
走了一會兒後,他們終於是見到了屍體本尊。
“霍,這兄弟都這麼大了!”
林湘遠遠的看了一眼,驚奇道。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雨,而這位倒黴的屍體大兄弟就這麼被沖刷了一夜,又是在草叢這種潮濕的地方,首接腫成了一個標準的巨人觀。
顏汐眉頭微皺,掃了一眼,立即招呼大家帶好手套,穿好防護服,一起把被害人抬出來這個潮濕之地。
“來來來,老高抬頭,小馬抬腿,大家一起來搭把手。”
“慢點慢點,千萬小心。”
“看著點
眾人儘量小心翼翼的抬著。
但饒是大家小心小心再小心,也架不住高度**的屍體太過於脆弱了。
‘砰’巨人觀大兄弟十分不給面子的當場炸了。
頓時,內臟,屍液,蒼蠅幼崽都被噴上了天,再完美的噴灑在眾人的身上,剛剛抬屍體的幾位幸運兒更是全身被洗了一遍。
“啊啊啊啊,蛆、蛆!
不要過來啊啊啊。”
二十多歲的馬浩澤同誌撕心裂肺的喊著。
“小馬過來,這邊有水,衝一衝就沒了。”
林湘親切的說道。
顏汐快步走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器官組織以及白花花的、尚且在蠕動的蛆蟲,經過剛纔那一炸,被害人和大家來了一個熱烈的見面會,但是整體都小了一圈。
技術科的人拿著相機哢哢的拍照,心理素質差的則是在遠處狂吐不止,刹那間,烏煙瘴氣,空氣中瀰漫著各種不可描述的味道,透過三層口罩悄無聲息的鑽進各位的呼吸道,熏得人首翻白眼。
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經過了雨水的洗禮以及剛纔那一炸,可以說是己經很難找出什麼線索了,剩下的,也隻能等到屍檢報告出來後再做定奪。
好在經過大家的不懈努力,總算是把屍體弄回去了。
回到警局後,顏汐飛速的跑回辦公室,拿上換洗衣物,頭也不回的衝進浴室,整整洗了兩個小時的澡,全身上下精細的搓了一遍後,又噴了一點香水,這纔出來。
在屍體爆炸的前一秒,顏汐飛速的把一個實習的小姑娘拽到了自己身後,免得給孩子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但由於劇烈的動作,導致腳踝處裸露出來了一點皮膚,且非常幸運的沾上了幾滴屍液。
“顏姐,張局說你出來後去他辦公室一趟,他有事找你。”
馬浩澤說道。
“知道了。”
顏汐回道。
顏汐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確認穿戴整齊,這才抬腿走了出去。
路上還收到了小林法醫的親切問候。
“張局,您找我。”
顏汐脆生生道。
張騰飛,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有些眾多領導乾部標配的地中海,胖呼呼的,眼睛小小的,據說年輕的時候是個狠角色,但此刻,所有的道聽途說都己經被中年發福的身材蓋了過去,變得越發和藹可親了。
辦公椅上的張局慢悠悠的說道:“啊,是。”
說罷,就以瞬時速度,彷彿川劇變臉一般咆哮道:“一群廢物,抬個屍體都抬不好,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還有你們隊裡的那個小馬,一個大男人,怕一個小小的蛆,還讓嚇得嗷嗷叫,國家花那麼多錢養你們,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不行的話就都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顏汐被噴濺過來的口水糊了滿臉,一臉嫌棄的摸了把臉,繼續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張局就這個風格,年紀大了脾氣也越來越差,但氣發完了也就順了,這麼多年顏汐早己練就了一身不被外界所影響的本事。
走出局長辦公室,顏汐不由得感歎:活著真好。
一抬眼,就看見了一堆圓滾滾的腦袋。
顏汐:“……”嚇死。
見她出來,腦袋們都起身,站成一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集體鬥毆呢。
顏汐調笑道:“乾什麼乾什麼這是要群毆我一介弱女子啊。”
“顏姐,都是我不好,怪我沒用,害的你又捱罵。”
小馬委屈巴巴的說道。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此時像一個脆弱的小姑娘,視覺衝擊力還是挺大的。
“還有我。”
實習生小姑娘弱弱的說道。
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一絲畏懼來。
“行了行了。”
顏汐開口打斷道,笑罵:“知道我對你們好還不抓緊去乾活,爭取讓我少挨幾頓罵。”
眾人一邊喊著知道了,一邊忙不迭些的跑了,一時間熱鬨非常。
顏汐笑著搖了搖頭,由著他們鬨。
“哼,他們這群兔崽子都是讓你慣的。”
張局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手中還捧著個保溫杯。
“埃~這可能就是沒有代溝的好處吧。”
顏汐回了一句。
張局見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得發揮出了老年人愛操心的本質來,涼涼的說道:“你說說你,快三十的人了,連個對象都沒有,以後晚年得多麼孤苦。”
巴拉巴拉一大堆,顏汐趕忙溜了。
辦公椅上的張局慢悠悠的說道:“啊,是。”
說罷,就以瞬時速度,彷彿川劇變臉一般咆哮道:“一群廢物,抬個屍體都抬不好,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還有你們隊裡的那個小馬,一個大男人,怕一個小小的蛆,還讓嚇得嗷嗷叫,國家花那麼多錢養你們,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不行的話就都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顏汐被噴濺過來的口水糊了滿臉,一臉嫌棄的摸了把臉,繼續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張局就這個風格,年紀大了脾氣也越來越差,但氣發完了也就順了,這麼多年顏汐早己練就了一身不被外界所影響的本事。
走出局長辦公室,顏汐不由得感歎:活著真好。
一抬眼,就看見了一堆圓滾滾的腦袋。
顏汐:“……”嚇死。
見她出來,腦袋們都起身,站成一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集體鬥毆呢。
顏汐調笑道:“乾什麼乾什麼這是要群毆我一介弱女子啊。”
“顏姐,都是我不好,怪我沒用,害的你又捱罵。”
小馬委屈巴巴的說道。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此時像一個脆弱的小姑娘,視覺衝擊力還是挺大的。
“還有我。”
實習生小姑娘弱弱的說道。
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一絲畏懼來。
“行了行了。”
顏汐開口打斷道,笑罵:“知道我對你們好還不抓緊去乾活,爭取讓我少挨幾頓罵。”
眾人一邊喊著知道了,一邊忙不迭些的跑了,一時間熱鬨非常。
顏汐笑著搖了搖頭,由著他們鬨。
“哼,他們這群兔崽子都是讓你慣的。”
張局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手中還捧著個保溫杯。
“埃~這可能就是沒有代溝的好處吧。”
顏汐回了一句。
張局見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得發揮出了老年人愛操心的本質來,涼涼的說道:“你說說你,快三十的人了,連個對象都沒有,以後晚年得多麼孤苦。”
巴拉巴拉一大堆,顏汐趕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