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兩個人站在門口都有些恍惚。
原因無他,這個家對他們而言,承載了太多太多記憶。
而這些記憶,大多都是不美好的。
溫禮對這個家的記憶還停留在她簽好離婚協議離開的那個午後。
那是她和奚安衍結婚的第六個紀念日。
她收到的紀念禮物,是律師送來的一份離婚協議。
協議裡面還夾帶了一張奚安衍和另一個女生親密接吻的照片。
知道奚安衍在外面偷吃,和親眼看到他在偷吃,是兩個概念。
沒看到的時候,她還能欺騙一下自己。
但看著照片裡的男人捧著另一個女人的臉吻得那樣深情享受,她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輸得徹底。
六月的蘇城很悶熱,潮濕的空氣讓人窒息。
溫禮簽好字拎著箱子走出家門,然後記憶就消失了。
等她再清醒時,己經躺在自己家的臥室裡,掏出手機一看,赫然回到了二十西歲那年。
奚安衍對這個家的記憶更多一些。
溫禮死後,他一個人在這空寂的屋子裡生活了幾十年。
也不知是老天爺有意懲罰還是什麼,他一個人竟然孤獨地活到了九十九歲。
二十九歲喪偶,九十九歲離世。
整整七十年的漫長歲月,他都在懷念
這棟空曠的別墅曾被奚安衍用刀刻滿了溫禮的名字。
遍體鱗傷的牆壁,一如他殘破不堪的心。
但現在,這棟別墅還很新。
潔白的牆壁上掛著他們的結婚照,布藝沙發裡擺著情侶抱枕,茶幾上也放著一對兒黑白水杯……一切,都還是最初的樣子。
隻有他們兩個,不一樣了。
奚安衍先回過神來,彎腰從鞋櫃裡拿出溫禮的拖鞋,然後單膝跪著給她解鞋帶。
男人溫熱的指尖摩挲過溫禮敏感的小腿,引起她一陣輕微的顫栗。
“阿衍……”幾乎是身體本能,溫禮喊出了奚安衍的乳名。
男人驀地抬頭,溫馴的眸子裡閃爍著細碎璀璨的光芒。
“我在。”
奚安衍握住溫禮的腳踝將她的腿抬起,虔誠而眷戀地吻著她的膝蓋,“阿衍在呢。”
溫熱濡濕的觸感讓溫禮猛地回過神來,羞惱地把腳抽走,“你別碰我,我自己會脫鞋!”
“可是我想幫你脫。”
奚安衍說著又去解另一隻鞋的鞋帶,看著她小腿被勒出一道道印子,心疼地揉了揉,“阿禮,以後別穿這雙鞋了,腿都勒紅了。”
“你少管我!”
溫禮踩著拖鞋逃去一邊,驚疑不定地看著奚安衍。
該死的,奚安衍怎麼回事,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他以前什麼時候幫她脫過鞋!
他也就脫她衣服的時候積極一點!
可惡,這狗男人一定是因為不想離婚,所以開始跟她演好男人了!
溫禮纔不會上當。
她己經不是上輩子那個愛奚安衍愛到放棄一切、拋棄尊嚴的溫禮了!
她現在是鈕鈷祿溫禮!
“奚安衍,我們是要離婚的人,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溫禮身高隻有165,脫了高跟鞋隻能把頭仰得更高才能看到男人的眼睛。
奚安衍彎下腰遷就著溫禮的視線,一雙水色瀲灩的桃花眸溫潤而深情地看著她,“阿禮,我們不會離婚的。”
“不管你提多少次離婚,我的答案都不會變。”
“你就算印一萬份離婚協議,我也都會一張張撕碎的。”
奚安衍說著抬手揉了揉溫禮烏黑柔順的軟發,“我去找玉觀音,你去換身衣服。”
溫禮狠狠皺起眉頭,“我憑什麼要換衣服?”
這狗男人管的太寬了吧?
“要麼你現在自己去換,要麼一會兒我幫你換。”
奚安衍總是能用最溫柔的嗓音說出最霸道的話語,溫禮對此毫無辦法。
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聽,溫禮閉了閉眼,忍了。
他以前什麼時候幫她脫過鞋!
他也就脫她衣服的時候積極一點!
可惡,這狗男人一定是因為不想離婚,所以開始跟她演好男人了!
溫禮纔不會上當。
她己經不是上輩子那個愛奚安衍愛到放棄一切、拋棄尊嚴的溫禮了!
她現在是鈕鈷祿溫禮!
“奚安衍,我們是要離婚的人,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溫禮身高隻有165,脫了高跟鞋隻能把頭仰得更高才能看到男人的眼睛。
奚安衍彎下腰遷就著溫禮的視線,一雙水色瀲灩的桃花眸溫潤而深情地看著她,“阿禮,我們不會離婚的。”
“不管你提多少次離婚,我的答案都不會變。”
“你就算印一萬份離婚協議,我也都會一張張撕碎的。”
奚安衍說著抬手揉了揉溫禮烏黑柔順的軟發,“我去找玉觀音,你去換身衣服。”
溫禮狠狠皺起眉頭,“我憑什麼要換衣服?”
這狗男人管的太寬了吧?
“要麼你現在自己去換,要麼一會兒我幫你換。”
奚安衍總是能用最溫柔的嗓音說出最霸道的話語,溫禮對此毫無辦法。
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聽,溫禮閉了閉眼,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