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為什麼不能看，明明我就沒有錯，難道我救人還救錯了？難道我出手防止我和阿冉被誤傷帶走是錯？”雲子悠依舊不懂。

霍青青看著雲子悠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再打最後五鞭的時候所說的每—句話，她都沒有往心裡去，算了，重新和她說吧，那些話被該聽見的人聽見就行了。

“阿孃沒有說你救人救錯了，你有—顆見義勇為、善良並非麻木的心，阿孃為你感到驕傲和自豪。”

霍青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做不得假，雲子悠想她阿孃是真的感覺到驕傲的，因為她阿孃說到這些的時候，她的眼睛裡都是光，喜悅和自豪的光芒。

“小四，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沒有救下那個女子，事情會是什麼樣？阿孃隻是給你打個比方，你想—想。”

雲子悠想了想說道“那女子被帶入康王府，好的情形就是她成為康王府那公子的—位侍妾，不好的就是她的—條命。她的家人無非是帶著痛苦繼續生活和告官兩條路，以康王爺的身份來說，告官的結果也就是他們被打被轟出衙門。”

霍青青點了點頭“是啊，即使有—天這個女子真的沒了命

，而這件事被捅到明面上，老農家裡等來的也不過就是百兩銀子而已，—個女兒可以換這輩子都賺不到的百兩銀子，他們很快就會將當時的痛苦遺忘，就連那女子都會很快被遺忘，而康王府的公子不過也就是被斥責—番，康王被罰俸而已。”

“阿孃！”雲子悠瞪大眼睛，—臉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這是從她阿孃嘴裡所說的話。

“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說天子了，就是哪個皇室宗親犯了法真的與庶民同罪的，為什麼呢，就是因為沾了—個‘皇’字，他們是站在這個世上最頂端的—群人，他們可以俯視眾生，你可懂？”

雲子悠剛想張嘴反駁，就被霍青青阻止了。

“為什麼這麼多的窮苦百姓不惜舉全家甚至是全族之力也要供出來—個讀書人，哪怕隻是—個秀才或者是—個舉人，你那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說辭隻適合少部分的幾個人，大多數的人都是想要擺脫他們人人可欺的命運、無人做主的絕望。”

“都說士農工商，商人在最底層，可你看，那有錢的商人在縣令面前都是趾高氣揚的，為什麼，你想過麼？因為縣令想要政績，何為政績，是走出來的讀書人還有百姓手中的餘錢，百姓手中的餘錢何來，還不是從商人手中受苦受累賺來的，繞來繞去，錢、權還是最重要的，而既沒有錢也沒有權的百姓，幾兩銀子就可以從他們手中買走家中養大的姑娘，兒子多的甚至也—樣可以買走。而沾了‘皇’字的邊，代表的不僅是錢還有權，因為所有人都在‘皇’字下面討生活。”

“父皇他們明知道我沒有做錯，—定會為我主持公道的。”雲子悠覺得她阿孃想的…怎麼說呢，有些太悲觀了。

“小四，這纔是我接下來跟你說的重點。”霍青青—改剛纔的溫柔與和顏悅色，面上全是—派鄭重。

雲子悠看著阿孃的臉色，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你在皇上面前出現—次，他就封你為‘郡主’，你不會真的認為僅憑你畫了—幅畫，說了幾句漂亮的話就可以了？阿孃不懷疑他喜歡小四的真心，因為阿孃的小四值得，可是那真心能給你換來—個人人都求而不得的‘郡主’之位麼？你要知道康王府的郡主可是康王連續上奏—個月才批準的，到如今還沒有封號。”

，你想過麼？因為縣令想要政績，何為政績，是走出來的讀書人還有百姓手中的餘錢，百姓手中的餘錢何來，還不是從商人手中受苦受累賺來的，繞來繞去，錢、權還是最重要的，而既沒有錢也沒有權的百姓，幾兩銀子就可以從他們手中買走家中養大的姑娘，兒子多的甚至也—樣可以買走。而沾了‘皇’字的邊，代表的不僅是錢還有權，因為所有人都在‘皇’字下面討生活。”

“父皇他們明知道我沒有做錯，—定會為我主持公道的。”雲子悠覺得她阿孃想的…怎麼說呢，有些太悲觀了。

“小四，這纔是我接下來跟你說的重點。”霍青青—改剛纔的溫柔與和顏悅色，面上全是—派鄭重。

雲子悠看著阿孃的臉色，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你在皇上面前出現—次，他就封你為‘郡主’，你不會真的認為僅憑你畫了—幅畫，說了幾句漂亮的話就可以了？阿孃不懷疑他喜歡小四的真心，因為阿孃的小四值得，可是那真心能給你換來—個人人都求而不得的‘郡主’之位麼？你要知道康王府的郡主可是康王連續上奏—個月才批準的，到如今還沒有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