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己經步入九月,但雨江市毒辣的陽光絲毫沒有減弱的勢頭。
風吹過來都是熱的,陳一言後悔今天沒有打個傘或是戴個棒球帽遮遮陽,隨手摸了摸自己的丸子頭,連丸子都被曬的滾燙。
總算到達目的地了,一言拖著沉重的行李箱終於走到了女生寢室樓下,大大的行李箱和身後揹著的吉他,和單薄瘦弱的女生好像不成比例。
再次回到校園的感覺還不錯,看著周圍熱熱鬨鬨的年輕人,一言想起暑假在家的這些日子,剛回去的時候是媽媽的小心肝,但是過不了兩天,在家呆著的大學生彷彿就是家裡礙眼的擺件,更別提幾乎每天早上都被母親大人拉開窗簾的刺眼陽光弄醒。
“多大的人了,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天天就知道彈你那個破吉他!
也不趕緊做作業!”
“哎呀,你這個行李箱也不收拾收拾,回來就攤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母親的話好像餘音繞梁一樣,一想起來覺得彷彿在耳邊。
哪怕你和她辯駁大學沒有作業,行李箱這樣放最方便也不礙事,她也是完全不聽的。
而爸爸好像總是在釣魚,一天也不在家,隻是每天晚上拎著裝著小魚的小桶出現在晚餐的餐桌旁。
看著曬的黑黝黝的爸爸,媽媽的脾氣好像更上一層樓。
這似乎是好多家庭的標配,嚴厲的媽媽,沉默的爸爸,以及——彷佛怕離家的女兒沒有飯吃一樣,臨別時塞的滿滿的行李箱。
“咱家這邊的特產,給你的同學帶一點。”
“還有這個,也裝上。”
即便拉鍊己經要拉不上了,可爸媽還在拚命的往裡塞。
“媽,咱家是雨江下屬的縣,離大學都不到一百公裡。”
但爸媽堅持這些東西學校裡沒有,非要一言都帶上。
一言想到這裡,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行李箱,望著寢室的台階歎了口氣。
這一路上的艱難險阻就別說了,現在拿上去似乎得費九牛二虎之力。
一言擼起了袖子,拽住了行李箱上的把手,準備提上去。
“啪!”
被折騰了一路,飽經風霜的行李箱的提手終於壽終正寢斷掉了。
不要啊,偏偏這個時候,你己經堅持了一路了,不能再堅持一下嗎?
陳一言皺起了眉頭,這下可難辦了,要想拿上去,隻能從把整個行李箱抱起來搬上去了。
怎麼想自己也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她環顧了一下週圍,想找個合適的人來幫忙。
身後的研究生樓似乎有好幾個男生裡出外進,一個在路邊站著發呆的男生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個人的頭髮明明是黑色的,但在陽光下又泛出了淡淡的紫色。
此時正背對著她,抬頭望著女生寢室對面的研究生樓,她順著他的目光看上去,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她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後背。
他轉過身來,因為他的身高太高,一言頂著刺眼的陽光抬起頭來想跟他說話,結果看了這張臉,心裡倒吸了一口氣。
這張臉長得好美呀,陽光在他錯落有致的面頰上打出陰影,高挺的鼻梁下一張薄唇好像在和誰鬧彆扭一般微微撅起,即便戴了一副黑框眼鏡,也沒有遮住烏木般的黑色瞳孔。
遠處看微微泛紫的頭髮現在正捲曲的貼在他的臉頰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皮膚過於白皙無瑕,好像女孩子一樣,喉結旁邊的青色血管都若隱若現。
“呃……”一言頓時看愣住了。
“乾嘛?”
烏木瞳孔的主人好像有些不悅,他低下頭來,遮擋住了一言臉上的陽光,劍眉也微微挑了起來。
“啊……不好意思同學,可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行李箱嗎?
我搬不動。”
說著她指了指台階下的行李箱。
“不好意思,我沒空。”
說罷,他以一言追不上的快速步伐走開了,一邊走一邊又回頭看了一眼研究生宿舍樓。
這個人態度好差呀。
雖說沒有道理別人必須幫自己,但是這樣冷酷無情的拒絕倒是少見。
這時,從研究生宿舍樓衝下來一個金色頭髮的男生,由於速度太快,一言根本沒看清臉,他就像一團獅子狗一樣跑過去追住了那個冷漠男。
“別生氣了唄,胖丁。
我不看了還不成嗎?”
說罷,獅子狗把手臂親昵的搭在了冷漠男的肩膀上,他們迎面走來的女生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出好戲。”
這麼高高瘦瘦的人叫胖丁?
看他倆親昵的動作以及周圍人的反應,似乎不單單一言一個人覺得他倆是一對兒了。
正當一言看著他們走掉的方向愣神的功夫,身後傳來一個似乎活力滿滿又不失嬌柔的聲音:“一言!”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她的寢室室友司嘉,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司嘉頂著一頭在女大學生裡並不算特別常見的大波浪,五官明媚,眼睛裡彷彿藏著星星,穿著桃粉色的連衣裙,連陽光撒在她身上都給她增加了一圈柔光特效。
此時她的嘴唇像嬌豔的花朵微微上翹,笑吟吟的向一言跑過來。
“一個暑假沒見了,你想不想我啊?”
說著,這位大美女給了陳一言一個大大的擁抱。
對面樓的幾個男生,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眼睛好像粘在了司嘉身上,遲遲也沒有收回目光。
“當然想啊!”
一言也用力抱了抱她,“我給你寄的特產你收到沒啊?”
兩個小姐妹似乎完全沒有了這兩個多月的隔閡。
一言把自己行李箱把手斷掉,沒辦法拿上樓的事情告訴她了。
她聽後襬擺手說沒關係,然後這時身後樓下的幾個男生好像看到了她倆的難處,衝上來搶著幫忙搬行李,跟宿管阿姨寒暄了幾句,又說了幾句好話,才讓男生幫忙把行李拿上樓。
等進了寢室,另外一個寢室室友向蘭蘭也圍了上來,三個人很快又回到了之前的大學生活,吃了各自帶的零食特產,一邊說著暑假髮生的事。
“你們沒聽說嗎?
對面的研究生宿舍樓己經換成男生寢室了。”
蘭蘭抓了一把薯片說道。
“為什麼要換啊,那研究生去哪裡了?”
“聽說今年研究生要擴招,研究生的教學樓和宿舍樓都己經挪到西北角去了。”
“啊,那以後窗簾要拉好了,兩棟樓離的這麼近,不拉窗簾那些男生肯定會往裡面偷看。”
司嘉說著把胸口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好像現在就有人在偷窺一樣。
而另一邊,獅子狗和冷漠男己經走出了學校的大門,沿著圍牆朝著另一個方向走著。
“都跟你說了,帶你來學校參觀可以,但是你跑到樓上去偷看女生,是不是太過分了啊,再說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名行不行啊,劉大腦袋。”
名叫胖丁的冷漠男看了一眼獅子狗。
正當一言看著他們走掉的方向愣神的功夫,身後傳來一個似乎活力滿滿又不失嬌柔的聲音:“一言!”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她的寢室室友司嘉,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司嘉頂著一頭在女大學生裡並不算特別常見的大波浪,五官明媚,眼睛裡彷彿藏著星星,穿著桃粉色的連衣裙,連陽光撒在她身上都給她增加了一圈柔光特效。
此時她的嘴唇像嬌豔的花朵微微上翹,笑吟吟的向一言跑過來。
“一個暑假沒見了,你想不想我啊?”
說著,這位大美女給了陳一言一個大大的擁抱。
對面樓的幾個男生,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眼睛好像粘在了司嘉身上,遲遲也沒有收回目光。
“當然想啊!”
一言也用力抱了抱她,“我給你寄的特產你收到沒啊?”
兩個小姐妹似乎完全沒有了這兩個多月的隔閡。
一言把自己行李箱把手斷掉,沒辦法拿上樓的事情告訴她了。
她聽後襬擺手說沒關係,然後這時身後樓下的幾個男生好像看到了她倆的難處,衝上來搶著幫忙搬行李,跟宿管阿姨寒暄了幾句,又說了幾句好話,才讓男生幫忙把行李拿上樓。
等進了寢室,另外一個寢室室友向蘭蘭也圍了上來,三個人很快又回到了之前的大學生活,吃了各自帶的零食特產,一邊說著暑假髮生的事。
“你們沒聽說嗎?
對面的研究生宿舍樓己經換成男生寢室了。”
蘭蘭抓了一把薯片說道。
“為什麼要換啊,那研究生去哪裡了?”
“聽說今年研究生要擴招,研究生的教學樓和宿舍樓都己經挪到西北角去了。”
“啊,那以後窗簾要拉好了,兩棟樓離的這麼近,不拉窗簾那些男生肯定會往裡面偷看。”
司嘉說著把胸口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好像現在就有人在偷窺一樣。
而另一邊,獅子狗和冷漠男己經走出了學校的大門,沿著圍牆朝著另一個方向走著。
“都跟你說了,帶你來學校參觀可以,但是你跑到樓上去偷看女生,是不是太過分了啊,再說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名行不行啊,劉大腦袋。”
名叫胖丁的冷漠男看了一眼獅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