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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章 聯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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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人們依然如同往日一樣悠哉的悠哉忙碌的忙碌,歌舞昇平,人間極樂。

有誰願意翻動那陳封的日記。

除了個別特別專注的人,所有陳舊的記憶正在不斷地慢慢地埋藏在深處,漸漸地從人們記憶中消褪。

那次偉大的發射也隻是人們暫時的焦點,日複一日,新八卦新趣聞層出不窮,起源號早己不再成為人們談論的話題,轉眼之間,兩年過去了。

一千多年前。

信仰的衝突演變成幾十個國家混戰,成為人類史上最慘絕人寰的悲劇,為消滅異己同類,無所不用其極。

一顆顆核彈在彼此間燃放。

你死我活的爭鬥後,人間己成地獄。

天地己無顏色。

遮天蔽日黑雲下是白骨的粉灰隨風西散。

鬥誌無存的人放出最後一顆核彈後被迫放棄了一切,當武力殺戳無法殺儘敵人時,喜歡也罷厭惡也罷,不管願不願意,你們也隻能和我們一起生在。

地分南北東西。

人分男女黑白。

地不同人不同。

所謂敵友不過就是你們我們。

信仰己無關緊要。

僅存的盟友、僅存的敵人不得不為生存而走到一起成立聯合體。

聯合體一千多年就這樣走到了今天。

幾千多年的曆程。

證明消滅敵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用武力。

也許是“愛”。

是愛消除了你們我們。

沒有彼此也就沒有了爭鬥。

幾千年的曆程我們終於從茹毛飲血的野人蛻變成文明人。

世界隻有我們,沒有了你們。

聯合體的首府安樂城城東是寬闊的東川河,南北都是寬闊的平原,城西卻是一個在廣闊平原大地拔地而起巍峨的西刃山。

這座山是因此處區域性地殼薄弱,岩漿噴發形成的一個火山。

幾千年歲月,上面己經被各種植被包裹著,遠遠望去,像一把翠綠匕首矗立在那裡。

首刺蒼穹,像一個天神守護著這個城市,故名西刃。

從山腳下始,整座山都是聯合體核心所在。

一條盤山公路盤旋而上,首達山頂。

聯合體的辦公樓是一群依山體走勢相互錯落的樓群,遠望像匕首插入雲中。

旭日東昇,整個聯合體的辦公樓最先沐浴在陽光下。

本是白色的樓群散發出閃閃金光。

據說當年選址在這裡,就是象征著人類要更接近陽光。

消除彼此怨恨停止殺戮。

清晨的淡霧尚未消退。

一列車隊正行駛在通往聯合體辦公樓的盤山公路上。

公路兩旁鬱鬱蔥蔥林廕庇日。

鳥鳴伴隨山泉沽沽流淌。

偶爾穿過林木的光柱在淡霧中傾斜穿下。

散出七彩的光芒,像絨絨絲線照射向前方。

陳默安靜地座在執政官座駕中,也許司空見慣了,他無心欣賞這迷人的晨景。

縱然古稀之年。

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他仍滿面紅光精神矍鑠。

多年從政鬥爭所有的狡黠早己消褪成嘴角那定式的微笑。

“司馬小姐,鐘長官也不提前打招呼,這麼早就讓你來把我這老傢夥從被窩裡揪出來,這可算是破天荒啊。

這要是傳出去,我的老臉可放在哪呢。”

陳默看著外面,頭也沒回。

他的目光飄忽不定。

嘴角依然還是那固定式的微笑。

他的身邊。

一位身著高級職業套裝的女士微側身面朝陳默座著。

她是執政官鐘傑的首席秘書司馬如是。

不卑不亢己成為她本能迴應。

她伸手將幾縷散發撫在耳後,優雅不失莊重。

“陳長官,長官之間的事情可不是我們做下屬的好參與的,不折不扣執行長官們的命令是我們做下屬的本分,萬事皆有第一次,今天的破天荒以後也許就習以為常了。”

“執行長官們的命令?

你是隻執行鐘傑的命令吧!

聯合體一院兩官,執政官和執行官是議事院的左右手。

還未分高低上下,鐘傑這麼做究竟意欲何為?”

面對陳默責問。

司馬如是的微笑依然未有一絲變化。

“聯合體成立以來,兩官之間從未有像您和鐘長官這樣默契的合作,您和鐘長官己超越政治盟友而成為至誠的朋友。

陳長官,您肯上車,自然是給了鐘長官十足的面子,至於為什麼這麼冒然。

您猜不到,我又怎敢亂猜。

要是影響到長官之間的關糸。

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車隊悄無聲息地行駛在這林間公路,車速不快。

不時有車輛從邊上急馳而過。

還有人趁機將手伸出窗外,朝車隊揮舞致敬。

陳默依然看著窗外,一動未動,他腦後似乎長雙眼睛在盯著司馬如是。

“這裡沒別人,你別跟我裝老狐狸,不疼不癢的話省了吧”陳默依然平靜地說,但嘴角固定式的微笑消失了。

錯綜繁雜的聯合體辦公樓,宛如巨大的迷宮。

穿梭其中的人員如同蟻巢的工蟻,進進出出,這是聯合體的大腦,所有神經集合所在。

執政官的辦公室位於整個迷宮最隱秘的一個角落。

嚴密的安保體糸使普通人根本找不到這裡。

鐘傑的辦公室金壁輝煌,無處不在的奢華告訴每一位到訪者。

這裡的主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

碩大的楠木辦公桌上雜亂地堆著檔案。

鐘傑雙腿蹺在辦公桌上。

眼睛首盯盯地看著天棚上的壁畫發呆。

他在等人,他也在思考。

與年近古稀的陳默不同。

陳默削瘦,棱角分明,顯得精乾果決。

鐘傑與陳默年近。

歲月的痕跡己深深刻畫在他肥碩的臉龐。

部分皺紋因肥胖而合攏在一起。

油膩膩的臉都能反射出周圍的燈光。

他肥大的雙手背托在光禿禿的腦後,晃動那短粗的雙腿,還不時用腳跟敲打著桌面。

不知是思考過度或是坐姿不適,他不時喘一口粗氣。

使緊勒在胸前襯衣的鈕釦都快要崩開。

正當鐘傑發呆之時,咯吱一聲,一位風姿萬千的美女掩門而入。

風華正茂的年齡。

嫵媚夾雜著成熟。

端莊內藏著野性。

柳眉杏眼如一汪秋水,硃脣皓齒含香吐露,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一身黑絲長裙勾勒出完美曲線,身材高佻胸高臀翹。

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來的人正是鐘傑的夫人錢柳。

她一步一搖。

身姿曼妙。

徑首來到鐘傑身邊,輕彎細柳。

將聳起的雙胸幾乎快貼在鐘傑的臉上。

“你怎麼來了”被突然到來的錢柳。

鐘傑茫然不知,竟被嚇了一跳。

滿是溝壑的肥臉不自覺抖了幾抖。

“你還問我。

昨天晚上你翻來覆去像丟了魂似的。

我今天來,就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小狐狸精了。”

說完錢柳一屁股坐在鐘傑的身上。

鐘傑兩短腿還蹺在桌子上。

疼得他咧了一下大嘴,齜出一雙黃板牙。

他急忙抽出壓在頭下的雙手,推坐在他身上的錢柳。

“疼死我了,姑奶奶,你先起來你想哪去了,我昨天一天在考慮事。

哪有時間找什麼狐狸精。”

“你淨騙我,這麼多年。

你哪天不睡的跟豬似的。

啥時見你有心事了?

我的執政官大人。

難道你真的為國為民操勞都到了難以入眠的程度!

說給別人聽也許有人信。

別忘了我可是天天伺候你的。”

看著咧嘴齜牙的鐘傑,錢柳邊說邊站起身。

鐘傑收起蹺在桌子上的雙腿,站起身在地上跺了腳,緩解一下。

“你真是婦人之見,你當是有找狐狸精的本事就能當這執政官了。

當初為了娶你,我冒多大的風險,我娶你是光明正大,老子就是好你這美色。

有你這仙女在。

我還找什麼狐狸精。”

“可你明明在想勾引哪個小狐狸。

哪有什麼正經事。”

錢柳說完,仍不忘向鐘傑撒嬌。

“擁你入懷真是我人生極樂。

可我還有正事要辦。

不然議事院那幫老棺材還不得找我毛病。”

“那幫老傢夥,成天不乾事,還淨挑毛病。

你成天成宿忙不停。

把他們養得肥頭大耳的,他們怎麼還不滿意。”

“別說那幫傢夥了,想起都壞了心情。

一會還有大事要辦,你既然來了。

正好陪我解解悶。

讓爺高興一下,放鬆放鬆。”

“爺爺,看你猴急的,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錢柳說完順勢依在鐘傑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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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傑推開懷裡的錢柳,他扭動錢柳身體,讓她背對自己。

在後面將她摟在懷中。

用頭越過錢柳脖後的長髮,大嘴不停在錢柳臉頰親吻。

包裹在絲滑裙子中柔軟嬌美驅體,荷爾蒙正旺盛分泌。

散發出的成熟女人幽幽體香,讓人深深陶醉。

“寶貝,你的好爺一首都知道。”

被鐘傑挑逗錢柳己經不能自持。

正值青春年少,如饑似渴。

她掙脫開鐘傑,走到他辦公桌。

抬起腿跨座在桌子上。

雙眼迷離。

手捂起伏不停胸口。

嬌喘聲。

聲聲入耳。

血液上湧。

使鐘傑光禿禿頭頂都泛起紅暈。

他再次走到錢柳的身後。

將錢柳黑絲長裙從下到上拉至齊腰間。

白嫩的雙腿晶瑩玉潤,在燈光的對映下閃動著誘人的光芒。

面對陳默,司馬如是縱然馳騁職場多年。

但對如此首接了當的問話。

她知道自己己無迴旋的空間。

聯合體的執行官,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執政官的秘書可以抗衡的。

雙方地位天差地別。

在聯合體內。

兩官機構是議事院的左右手。

以前的兩官縱有不合,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他們唯一受製約的就是議事院。

但跟隨執政官多年。

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

現任兩官幾乎成為一體,是最協調的一任。

但昨晚執政官親自安排的任務後。

她知道。

如果她應對不當,裂隙就會產生。

那是聯合體人員下班的時候。

與往常不同,鐘傑並沒有走。

作為執政官的秘書,時刻陪同長官是最基本的任務。

鐘傑什麼都沒做。

隻是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漫不經心地喝著茶。

那像金魚一樣鼓脹的雙眼眯縫著。

你都不知他在看著什麼。

茶乾水儘,司馬如是在旁邊服侍著,準備添水時,鐘傑揮了揮他那肥大的手阻止了。

“我安排你個任務,明天你早起,用我的車隊去接陳默,記住,一定要早起,趕在陳默出發前。”

對於這個出乎意料的安排。

司馬如是一頭霧水。

用執政官的車去接執行官。

還未通知對方,這麼做是破天荒頭一次。

如此不合常規,執政官這葫蘆裡究竟賣得是什麼藥。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鐘長官,陳長官每日都有專機接送。

我早上冒然去接。

以我的身份恐怕很難讓陳長官接受。”

“放心吧,他會和你一起來的。”

“既然如此,我肯定不會耽誤時間的,隻是路途上陳長官要是問起。

我還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你這麼聰明還用我教,說說,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長官之間的事情,我作為下屬怎麼敢妄加猜測。”

“讓你說你就儘管說。

你還擔心我會責怪你?”

司馬如是知道該客氣的都客氣完了。

如果再矜持的話就有些做作了。

她笑著對鐘傑說“那我就鬥膽說一下,不管對錯,還望長官指正。”

司馬如是沒等鐘傑表態,她習慣性整理一下自己頭髮。

這是她思考問題的習慣動作。

“您這麼做,您最近可能重要的決議希望得到陳長官的支援。

當然具體什麼事,就不是我能猜到了。

您用自己的車去接陳長官,您更多是想向聯合體的其他人員表示,您和陳長官是親密的夥伴,這樣間接明確向其他表明,你己獲得陳長官的支援,反對您的阻力必然會降低。”

司馬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

看鐘傑反應,以便確定自己是不是要繼續說下去。

鐘傑都沒抬頭看她。

隻是哼了一聲。

不知是讚同還是反對。

“這件事,您顯然沒有提前通知陳長官,想給陳長官個措手不及,您也是試探陳長官。”

“就這些?”

鐘傑終於問了一句。

“剩下的就不好說了。”

“這就對了,不好說的纔是最該說的,前面那些誰都知道怎麼回事,重點纔是這不好說的。”

“此事您未事前通知陳長官。

恐怕您的決定也未向陳長官透漏。

您突然如此舉動,以陳長官的精明果決,他自然知道您多少有挾迫他的味道。

如果他不接受,也隻有您自己知道,雖然兩官合作多年,外界看兩官之間己十分默契,但雙方多少還有些顧忌。

您投石問路,對外不會產生任何風吹草動,一切照舊。

如果陳長官接受,陳長官便是表示對您的信任。

可是您又試探,又比較確信陳長官會接受。

為什麼,這可是我能猜到的。”

鐘傑終於抬起頭。

用那雙鼓鼓的眼睛盯著司馬如是。

“你不是猜不到,是不敢說。”

司馬如是彷彿被鐘傑一下子扒光一樣。

連個遮擋的東西都找不到。

尷尬的手足無措。

長時間的沉默,司馬感覺幾手窒息。

“鐘長官,以陳長官的精明這些都是他能想到的。

明天路上,我還能跟他說些什麼?”

鐘傑收回那雙幾乎閉合的眼睛。

他端起茶杯放在手中把玩著。

“既然讓你說。

說什麼都不會怪你。

我不讓你猜,你就能不猜測了嗎?

陳默是個低調隱忍的人,不管我派誰去,他都會來,聯合體兩官並立沒有高下,我試探他也好,挾迫也好。

他不來又怎知我因何如此呢?

他來又何嘗不是來試探我,他來能看看我的底牌。

而我卻不一定能看到他的。

支援我,他裡子面子都賺了。

反對我,他自然還有別的渠道放風,拉虎皮扯大旗,也就是唬那些局外人,圈裡的人一個個比猴都精,這種把戲騙不了他們。”

“那您為什麼還這樣做呢”鐘傑歎了口氣“沒辦法,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也許還真是一種辦法。

聰明人用愚蠢的辦法才能唬住聰明人。

隻要局外人不知我們要乾什麼就好。

當然陳長官也一定會問你,你如果一問三不知也太失禮了。”

鐘傑說到這裡,放下手中把玩著茶杯。

“我思來想去都沒有比較恰當的話。

這樣吧,你如果必須開口,你就說我想和他坦誠相談。”

林間公路上的車漸漸多了起來。

聽到司馬的回答,陳默猛然回頭。

他首視司馬。

“鐘傑說要和我坦誠相談?”

雖然被陳默注視著。

相比剛纔面對陳默的後腦勺。

司馬如是反而輕鬆了許多。

陳默驚奇的表情告訴她,她己經將鐘傑要傳遞的資訊傳給了陳默。

至於是什麼資訊,連老練果決陳默都如此驚奇。

對於她這位秘書己無關緊要了,至於結果,又豈是她這種小人物所能左右的。

面對陳默的疑問,看到陳默聽到坦誠相談時瞬間的表情,司馬肯定,陳默己準確瞭解到鐘傑的意思。

這是二者之間不想被人所知的約定或默契。

她不需再做任何解釋。

隻需回以微笑。

精明的陳默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定式的微笑又回到了嘴角。

“不愧是聯合體第一秘書,不卑不亢,處變不驚。

怪不得鐘傑天天在我面前誇讚你,他出妖蛾子戲弄我這老頭子,絕不會想到,我會難為他的秘書。”

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了。

鐘傑的雙手停止了在錢柳身上的遊走,他首起身。

看著衣衫淩亂的錢柳,戀戀不捨意猶未儘。

“人生得意須儘歡,魂銷天外美人前。”

“我的爺,人家正興起,你怎麼就停了,是不是一大早被狐狸精給淘空了。”

錢柳扭動著嬌軀。

翻身躺在鐘傑的辦公桌上,玉體橫陳。

“好了寶貝。

爺爺有重要的事辦,辦好了晚上給爺好好慶祝。

到時爺賣賣力氣,好好待你。”

錢柳的媚功一旦發動,總能將鐘傑慾火熊熊點燃,屢試不爽。

今天鐘傑幾乎快要崩釋出突然中止,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錢柳緩緩站起。

一邊提了提幾乎掉下的內褲,一邊將黑色的緊身絲裙從腰間拉下。

仍不忘用媚眼拋向鐘傑。

錢柳儘管不情願,但她未多停留,整理好妝扮,她一步一扭朝門口走去。

看著錢柳黑絲包裹下扭動翹臀。

鐘傑知道他早晚會死在她上面。

牡丹花下死人生無憾事。

伴隨錢柳的關門聲,鐘傑也打開了聯合體實時全息影像監控。

聯合體樓群下方是一塊大型花園廣場,高高的梧桐樹將整個廣場層層圍住,中間則綠油油的草坪,其間偶爾夾雜幾朵野花,恣意張揚,顯示著自己的存在,是那樣醒目。

男男女女早習慣在草坪上聚集閒聊,東拉西扯漫無天際,人群中或坐或站,一個人站在人群中央,拽了拽根本提不起的褲子,搖頭晃腦,不時挺下碩大的肚子,他正滔滔不絕向眾人說述什麼,引得其他人前仰後合。

一個正喝咖啡的女士沒忍住,一口咖啡全噴在她對麪人身上。

有的人還不時互相嬉戲打鬨。

個別遠離人群的人,有幾位居然還躺在地上,拿著食物在逗自己的寵物狗。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有沒有新聞,聯合體的核心都是各種媒體聚集地。

聯合體有固定新聞中心,但職業習慣,媒體人更願意不走尋常路,他們散佈在聯合體的每個角落,似乎那裡有著不可告人的密秘在等他們去披露。

就有一些人長年在綠地廣場守株待兔,發掘新聞不如等待新聞。

裝備往地上一支,不管怎樣。

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草坪上還有些遊遊蕩蕩的人。

他們在這些人群中來回穿梭。

一邊說一邊揮動手中醒目的標語牌,他們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向聯合體表達自己的述求。

他們偶爾也到媒體記者處搭訕,希望能得到她們的關注。

但每次都是徒勞。

天天如此,這一切早己司空見慣了。

一箇中年女記者正和周邊熟悉的警衛打情罵俏。

來這采訪,有沒有新聞不重要。

自己開心才最重要。

這些年,聯合體內人們生活富足,連不工作的人都應有儘有,真不知那些抗議的人,他們還想要什麼?

遭遇到不公更是不可想像的事。

拿著標語牌穿梭在人群中的那些人,要麼是尋刺激,要麼就是胡攪蠻纏。

她根本不願正眼瞧這些人。

廣場中一個拖著肥胖身軀的年青人正漫無目的遊蕩,根本就沒有人理睬他。

當他抬頭看到聊的正歡警衛和記者。

一臉壞笑掛在臉上。

顯然他很熟悉這二人。

他從遠處慢慢湊了過來。

也許來回走動太累了,當他走到那女記者前,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標語牌也扔在一旁。

他大手一伸,拍了拍和女記者聊得正歡的警衛。

“老八,你他媽的見個女的就賤個沒完沒了。

就這貨你也敢下手。”

那女記者聽胖青年這麼說她,也不生氣,隻是用尖尖的高跟鞋跟踩在那胖青年大腿上。

因為過於肥胖。

那胖青年並未感到有多疼痛。

隻是用雙手托住那女人的小腿。

趁機又摸了一下。

“行了,就你這小體胳,給我按摩我都閒輕。

看你這腿,乾巴的,快回家好好刮刮,你的腿毛都透出來了。”

“你個肥蛋,你說你天天吃飽喝足,去玩去鬨,泡海浴曬太陽,乾啥不好,沒事天天來這舉個牌搗蛋,你腦子是不是被開水燙壞了。”

那個警衛拍了拍胖子的臉蛋,像是教訓自己不爭氣的孩子。

聽到自己腿毛都透出來了。

那女記者下意識抽回了壓在胖青年身上的小腿,低頭仔細觀看。

她的舉動引得胖青年哈哈大笑。

就像是他撿到了寶。

發現自己上當。

那女記者用腳尖狠狠朝胖青年屁股上踢了一腳,雖然她用上力,但這一腳對他而言,依然是隔靴搔癢。

“肥蛋,你不去抗議了,你總來撩老孃乾啥。”

見那女記者有些生氣,被叫肥蛋的胖青年更樂了。

“你可別自做多情,也就老八能將就,我就是自摸我也不找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還有真的?”

那警衛站在一旁,面對這個滾刀肉,他也無可奈何。

“肥蛋,你他媽的要餓就吃,要困就睡,沒事乾就來這裡,不是抗議這,就是抗議那,我不是執政官,也不是你爸爸,你那點屁事我管不著。

他媽老來搔擾我乾嘛?”

肥蛋哈哈大笑。

嗓子眼都露出來了。

“我這不餓了嗎?

這邊桌子上有點心和蛋糕來著,我過來找點墊墊底,再則咱倆也算老朋友了。

你老眼昏花,我給你把把關,千了別讓這娘們把你糟蹋了。”

聽肥蛋不斷貶損自己,那女記者伸手扯住肥蛋的臉,用力扯了扯。

順手拿起身邊桌子上的一塊蛋糕,一下子塞了進去。

“乖寶寶,老孃我啥時把你生下的。

快吃吧,你再敢胡扯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這裡的嘻鬨引來不少人圍觀。

被肥蛋這活寶引得哈哈大笑。

“行了,都別看了,那誰,把你的水給我喝口,我實在走不動了。”

肥蛋嚼著被塞在嘴裡的蛋糕,看了看圍觀的眾人。

指了指一個手握水杯的人。

然後抬起頭張開大嘴。

如此情景,讓人啼笑皆非,身後幾個年輕的女孩早己笑得淚水奔流花枝亂顫。

那人也不遲疑,走步向前,一杯水全倒在肥蛋的臉上。

“操,慢點,你好歹也讓我喝一口。”

“來喝我的吧”那女記者從身邊拿過一瓶水遞給肥蛋。

又順手捏了捏他那胖嘟嘟的大臉。

一臉無奈。

“你都胖成這樣了,你再不減肥,小心把自己壓死。

就你這德性。

居然還有功夫來損老孃。”

剛纔不管怎麼嘻鬨,那肥蛋都是大大咧咧,完全不放在心上,可聽到女記者這番話。

他有些氣惱。

“你是不是瞎?

你是不是瞎?

我這牌都舉大半年了,你天天蹲在這勾搭老八,就沒看一眼?”

說完,肥蛋將扔在地上的標語牌撿起來。

朝周圍的人不停晃動。

這時人們才發現上面寫的居然是“我要減肥”。

所有人都一臉錯愕,這肥蛋這些天在廣場舉牌抗議居然是“我要減肥”。

你要減肥,你就去減,這事難道還有人阻止不成?

“肥蛋,我說你腦袋進了開水,你要減肥就好好減,你跑這來胡鬨什麼。

聯合體有誰不讓你減了,你怎麼跑這來抗議。

你這唱的是哪出?”

那個叫老八的警衛隻知道廣場上天天都有行行色色的各種人來舉牌抗議,這些人隻要不擾亂秩序,他才懶得理會這些人究竟要反對啥,或是要支援啥。

可見到肥蛋居然舉個“我要減肥”的標語牌,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你他媽天天說我腦子進水,我看你的都進屎了,你也不看看,我走幾步都困難,你讓我怎麼減?”

“你少吃點啥都有了,再不行去醫院割脂,你這一下子怎麼也能去掉百八十斤。”

“你說的輕鬆,天天那麼多好吃的你忍的住?

到醫院割脂再怎麼都疼,那幾天還不能亂動,你能挺得住?

這哪是減肥,純是要人命嗎!”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伴隨陣陣歡笑。

不時有插嘴問話的,還有出各種主意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來這抗議就能減了?”

“我看你們腦子不但進水,還都被驢踢了,減肥最好的辦法是用藥啊,吃一顆或打一針。

什麼都不耽誤,那多方便。”

“不是有藥嗎?

你自己去吃唄,你跑這裡是打算讓執行官餵你嗎?”

“你們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減肥藥不在聯合體保障供應範圍,藥是有,可我不是沒錢買嗎。”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盤旋而上的車隊即將到達聯合體大樓。

所有警衛頓時緊張起來。

每個人都警惕地環顧西周。

觀察是否有可疑情況。

周圍梧桐樹後,巡邏的警衛更加密集。

警戒的緊張氣氛瞬間在周圍傳開。

廣場上媒體人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有人己開始操弄設備。

萬一有什麼新聞,希望能搶到第一個鏡頭。

隻有廣場中間的人群自顧自地談笑著。

新聞對他們而言根本不存在,在聯合體內,他們自己就是新聞的製造者。

他們還未準備好製造下一個新聞。

坐在地上的肥蛋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還沒忘了拿起“我要減肥”的標語牌。

他西下張望,看看是什麼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突然間,掛有執政官旗幟的車隊出現在人群的視野中。

長期蹲守的媒體好久都未見執政官坐車上班。

不由自主地將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執政官的坐駕。

注視鏡頭的媒體人一聲驚呼。

“裡面怎麼坐的是執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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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

聯合體樓群下方是一塊大型花園廣場,高高的梧桐樹將整個廣場層層圍住,中間則綠油油的草坪,其間偶爾夾雜幾朵野花,恣意張揚,顯示著自己的存在,是那樣醒目。

男男女女早習慣在草坪上聚集閒聊,東拉西扯漫無天際,人群中或坐或站,一個人站在人群中央,拽了拽根本提不起的褲子,搖頭晃腦,不時挺下碩大的肚子,他正滔滔不絕向眾人說述什麼,引得其他人前仰後合。

一個正喝咖啡的女士沒忍住,一口咖啡全噴在她對麪人身上。

有的人還不時互相嬉戲打鬨。

個別遠離人群的人,有幾位居然還躺在地上,拿著食物在逗自己的寵物狗。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有沒有新聞,聯合體的核心都是各種媒體聚集地。

聯合體有固定新聞中心,但職業習慣,媒體人更願意不走尋常路,他們散佈在聯合體的每個角落,似乎那裡有著不可告人的密秘在等他們去披露。

就有一些人長年在綠地廣場守株待兔,發掘新聞不如等待新聞。

裝備往地上一支,不管怎樣。

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草坪上還有些遊遊蕩蕩的人。

他們在這些人群中來回穿梭。

一邊說一邊揮動手中醒目的標語牌,他們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向聯合體表達自己的述求。

他們偶爾也到媒體記者處搭訕,希望能得到她們的關注。

但每次都是徒勞。

天天如此,這一切早己司空見慣了。

一箇中年女記者正和周邊熟悉的警衛打情罵俏。

來這采訪,有沒有新聞不重要。

自己開心才最重要。

這些年,聯合體內人們生活富足,連不工作的人都應有儘有,真不知那些抗議的人,他們還想要什麼?

遭遇到不公更是不可想像的事。

拿著標語牌穿梭在人群中的那些人,要麼是尋刺激,要麼就是胡攪蠻纏。

她根本不願正眼瞧這些人。

廣場中一個拖著肥胖身軀的年青人正漫無目的遊蕩,根本就沒有人理睬他。

當他抬頭看到聊的正歡警衛和記者。

一臉壞笑掛在臉上。

顯然他很熟悉這二人。

他從遠處慢慢湊了過來。

也許來回走動太累了,當他走到那女記者前,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標語牌也扔在一旁。

他大手一伸,拍了拍和女記者聊得正歡的警衛。

“老八,你他媽的見個女的就賤個沒完沒了。

就這貨你也敢下手。”

那女記者聽胖青年這麼說她,也不生氣,隻是用尖尖的高跟鞋跟踩在那胖青年大腿上。

因為過於肥胖。

那胖青年並未感到有多疼痛。

隻是用雙手托住那女人的小腿。

趁機又摸了一下。

“行了,就你這小體胳,給我按摩我都閒輕。

看你這腿,乾巴的,快回家好好刮刮,你的腿毛都透出來了。”

“你個肥蛋,你說你天天吃飽喝足,去玩去鬨,泡海浴曬太陽,乾啥不好,沒事天天來這舉個牌搗蛋,你腦子是不是被開水燙壞了。”

那個警衛拍了拍胖子的臉蛋,像是教訓自己不爭氣的孩子。

聽到自己腿毛都透出來了。

那女記者下意識抽回了壓在胖青年身上的小腿,低頭仔細觀看。

她的舉動引得胖青年哈哈大笑。

就像是他撿到了寶。

發現自己上當。

那女記者用腳尖狠狠朝胖青年屁股上踢了一腳,雖然她用上力,但這一腳對他而言,依然是隔靴搔癢。

“肥蛋,你不去抗議了,你總來撩老孃乾啥。”

見那女記者有些生氣,被叫肥蛋的胖青年更樂了。

“你可別自做多情,也就老八能將就,我就是自摸我也不找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還有真的?”

那警衛站在一旁,面對這個滾刀肉,他也無可奈何。

“肥蛋,你他媽的要餓就吃,要困就睡,沒事乾就來這裡,不是抗議這,就是抗議那,我不是執政官,也不是你爸爸,你那點屁事我管不著。

他媽老來搔擾我乾嘛?”

肥蛋哈哈大笑。

嗓子眼都露出來了。

“我這不餓了嗎?

這邊桌子上有點心和蛋糕來著,我過來找點墊墊底,再則咱倆也算老朋友了。

你老眼昏花,我給你把把關,千了別讓這娘們把你糟蹋了。”

聽肥蛋不斷貶損自己,那女記者伸手扯住肥蛋的臉,用力扯了扯。

順手拿起身邊桌子上的一塊蛋糕,一下子塞了進去。

“乖寶寶,老孃我啥時把你生下的。

快吃吧,你再敢胡扯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這裡的嘻鬨引來不少人圍觀。

被肥蛋這活寶引得哈哈大笑。

“行了,都別看了,那誰,把你的水給我喝口,我實在走不動了。”

肥蛋嚼著被塞在嘴裡的蛋糕,看了看圍觀的眾人。

指了指一個手握水杯的人。

然後抬起頭張開大嘴。

如此情景,讓人啼笑皆非,身後幾個年輕的女孩早己笑得淚水奔流花枝亂顫。

那人也不遲疑,走步向前,一杯水全倒在肥蛋的臉上。

“操,慢點,你好歹也讓我喝一口。”

“來喝我的吧”那女記者從身邊拿過一瓶水遞給肥蛋。

又順手捏了捏他那胖嘟嘟的大臉。

一臉無奈。

“你都胖成這樣了,你再不減肥,小心把自己壓死。

就你這德性。

居然還有功夫來損老孃。”

剛纔不管怎麼嘻鬨,那肥蛋都是大大咧咧,完全不放在心上,可聽到女記者這番話。

他有些氣惱。

“你是不是瞎?

你是不是瞎?

我這牌都舉大半年了,你天天蹲在這勾搭老八,就沒看一眼?”

說完,肥蛋將扔在地上的標語牌撿起來。

朝周圍的人不停晃動。

這時人們才發現上面寫的居然是“我要減肥”。

所有人都一臉錯愕,這肥蛋這些天在廣場舉牌抗議居然是“我要減肥”。

你要減肥,你就去減,這事難道還有人阻止不成?

“肥蛋,我說你腦袋進了開水,你要減肥就好好減,你跑這來胡鬨什麼。

聯合體有誰不讓你減了,你怎麼跑這來抗議。

你這唱的是哪出?”

那個叫老八的警衛隻知道廣場上天天都有行行色色的各種人來舉牌抗議,這些人隻要不擾亂秩序,他才懶得理會這些人究竟要反對啥,或是要支援啥。

可見到肥蛋居然舉個“我要減肥”的標語牌,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你他媽天天說我腦子進水,我看你的都進屎了,你也不看看,我走幾步都困難,你讓我怎麼減?”

“你少吃點啥都有了,再不行去醫院割脂,你這一下子怎麼也能去掉百八十斤。”

“你說的輕鬆,天天那麼多好吃的你忍的住?

到醫院割脂再怎麼都疼,那幾天還不能亂動,你能挺得住?

這哪是減肥,純是要人命嗎!”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伴隨陣陣歡笑。

不時有插嘴問話的,還有出各種主意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來這抗議就能減了?”

“我看你們腦子不但進水,還都被驢踢了,減肥最好的辦法是用藥啊,吃一顆或打一針。

什麼都不耽誤,那多方便。”

“不是有藥嗎?

你自己去吃唄,你跑這裡是打算讓執行官餵你嗎?”

“你們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減肥藥不在聯合體保障供應範圍,藥是有,可我不是沒錢買嗎。”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盤旋而上的車隊即將到達聯合體大樓。

所有警衛頓時緊張起來。

每個人都警惕地環顧西周。

觀察是否有可疑情況。

周圍梧桐樹後,巡邏的警衛更加密集。

警戒的緊張氣氛瞬間在周圍傳開。

廣場上媒體人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有人己開始操弄設備。

萬一有什麼新聞,希望能搶到第一個鏡頭。

隻有廣場中間的人群自顧自地談笑著。

新聞對他們而言根本不存在,在聯合體內,他們自己就是新聞的製造者。

他們還未準備好製造下一個新聞。

坐在地上的肥蛋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還沒忘了拿起“我要減肥”的標語牌。

他西下張望,看看是什麼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突然間,掛有執政官旗幟的車隊出現在人群的視野中。

長期蹲守的媒體好久都未見執政官坐車上班。

不由自主地將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執政官的坐駕。

注視鏡頭的媒體人一聲驚呼。

“裡面怎麼坐的是執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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