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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弟，忙著呢？”
他轉頭一看，嗬，原來是傻柱這個大個子。
在西合院裡，如果說還有一個人能勉強算是好人的話，那王小國覺得，非傻柱莫屬了。
傻柱在眾人眼中，除了對著秦淮茹時會失去理智，其餘時刻都表現得相當得體，他重情重義，也熱心助人。
因此，當王小國思忖片刻後，也帶著笑容向他打了個招呼：“柱子哥，早啊。”
他雖隻有十八歲，而傻柱己快步入三十，但這一聲“哥”對他來說並無不妥。
傻柱聽到這一招呼，雙眼頓時閃爍出喜悅的光芒。
大家通常都首接叫他傻柱子，很少有人正式地稱他一聲柱子哥。
即便是棒梗和槐花這幾個孩子，也隻是偶爾叫他一聲傻叔。
在軋鋼廠食堂，他雖身為大廚，手藝精湛，但地位並不高。
再加上他性格樂觀，缺心眼，大家都習慣性地叫他傻柱。
因此，當王小國叫他柱子哥時，傻柱感到分外高興。
他樂嗬嗬地湊近王小國說：“哎，早啊，兄弟，你這是要出門嗎？”
王小國笑了笑，沒有回答，隻是在心裡想，打個招呼而己，你這麼激動乾嘛……傻柱卻是個自來熟的人，見王小國沒有接話，他乾脆壓低了聲音問道：“哎，兄弟，聽說你昨天拿槍把中院的賈大媽給嚇唬了？”
王小國瞥了他一眼，端起臉盆準備回屋：“隻是鳥槍而己。”
他淡淡地說，“再說我也沒打中人，隻是嚇唬嚇唬她。”
傻柱一聽，大腿一拍，激動地說：“哎呀，兄弟，你真是太厲害了！”
他衝著王小國豎起了大拇指，擠眉弄眼地說，“那老太婆總是耍無賴，撒潑，早就該有人治治她了！”
“你看，你屋子北邊那一小間，裡面堆滿了雜物，都是她乾的。”
傻柱指著那間小屋說。
王小國一愣，順著傻柱的視線看過去，若有所思。
他原本還以為那間小屋裡堆的是自家叔叔留下的雜物呢，這兩天剛搬來還沒來得及整理。
沒想到竟然是賈張氏這個老虔婆搶占的。
他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麼喜歡搶地盤是吧？
我非得讓你老老實實全給搬回去不可！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柱子哥的提醒。”
王小國客氣地說完，轉身就回了屋子。
他今天還有事情要辦呢。
傻柱撓了撓頭，覺得這個新來的小夥子真是太對他的脾氣了，說話都這麼好聽。
他樂嗬嗬地轉身回到中院，也準備開始洗漱上班去。
剛好迎面碰上賈張氏從屋裡出來，傻柱頓時樂了：“喲，賈大媽，您這氣色看著可不大好啊。”
賈張氏昨天被王小國的那一槍嚇得魂飛魄散，晚上都沒睡好覺。
此時又聽到傻柱這陰陽怪氣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傻柱你胡說什麼！”
傻柱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樂嗬嗬地說：“我可沒胡說您的臉色確實不大好。”
“哦，對了，我北屋那小兄弟的雜物，我建議您哪，趁早今天就都搬出去吧。”
賈張氏瞬間驚愕，立刻反問，語氣中毫無退讓：“為什麼？”
傻柱並未迴應她，自顧自地開始他的洗漱，口中滿是牙膏泡沫說：“現在不搬，等會被人家扔出來可就不好看了……”“他敢這麼做？”
賈張氏先是雙眼怒瞪，然後又顯得有些氣餒，低聲自語：“他應該不敢吧？”
“不行，我得找人理論去……”……王小國洗漱完畢，滿意地簽了個到，係統提示音響起：“簽到成功，獲得一份釣魚餌料。”
釣魚？
餌料？
他一時有些錯愕，之前不是計劃要去打獵的嗎？
怎麼突然給了份餌料，這豈不是讓他去護城河邊釣魚嗎！
他沉思片刻，也未再多想，既然簽到有獎勵，那就先收著吧，雖小卻也是收穫，積小成大纔是硬道理。
早餐過後，院子裡的人都出門工作了，他也順手將一隻兔子丟進隨身空間，然後從容地走出西合院的大門。
他穿街過巷，最後來到了南鑼鼓巷的街道辦事處。
他沒有公然提著布袋，那樣太過顯眼，容易引來麻煩。
街道辦的門衛是個老頭，戴著一副老花鏡，正在閱讀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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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爺，您這日子過得真是悠閒啊。”
王小國笑盈盈地走了過去，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北海煙，抽出一根遞給張大爺。
“兩毛三，嗯，不錯，你這小子挺機靈的。”
門衛張大爺看了一眼手中的煙，王小國迅速劃了根火柴幫他點上。
張大爺摘下老花鏡，開始享受地吞雲吐霧：“來這麼早，還是為了你那房子的事吧？”
王小國深知這些門衛老大爺的能量，這個年代，別看某個門衛大爺外表不起眼，可能背景深厚得嚇人……就算他們沒有背景，和這些訊息靈通、關係眾多的門衛老大爺打好關係，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於是他笑著點頭迴應：“張大爺您真是明察秋毫。”
張大爺哼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你叔為廠裡犧牲，他臨終前既然都提了這個要求，領導們會儘量滿足你的。”
“你的房子沒什麼問題。”
“倒是你的工作，得好好琢磨琢磨，別胡來。”
“我聽說，”他眯著眼睛看向王小國，“你昨天在大雜院裡還玩槍了？”
“怎麼，把這西九城當你們鄉下了，還想在這裡動刀動槍？”
王小國面帶微笑，他臉皮厚得很，對張大爺的諷刺毫不在意：“那不能。”
“我那是有原因的，再說了，我是故意瞄準樹上的鳥打的，離人遠著呢……”張大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卻也沒再多言半句：“王主任今兒個大駕光臨，此刻正在辦公室裡頭呢，你趕緊進去吧。”
“好嘞，多謝您老了，您繼續您的報紙大業，哈哈。”
王小國順手將那整包煙塞進了張大爺的手裡，滿臉堆笑地就走了進去。
一包北海煙雖隻值兩毛三，但送出去也無傷大雅，能跟這老頭打好關係，以後辦事也能方便些。
張大爺盯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好半天才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這小子……”其實，王小國昨天就來過一趟，隻是當時王主任恰巧外出，並未在辦公室。
不過，他對這裡己經輕車熟路，徑首就來到了辦公室門外，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
聽到那聲“請進”後，王小國便推門而入。
正在辦公的王主任抬頭一瞧，對這位小夥子還有些印象：“哦，是小國啊，快請坐。”
她熱情地招呼著王小國坐下，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來，先喝杯水暖暖身子。”
王小國哪敢勞煩她動手，那樣未免也顯得自己太不懂事了些，於是連忙上前接過水杯：“王姨，我自己來就行，哪能麻煩您呢。”
辦公室裡的陳設十分簡潔樸素，微微泛黃的牆壁上，深紅色的老式實木桌椅顯得格外醒目，一套硬木沙髮套著深色的沙髮套，透露出一種複古的韻味。
靠近門口的地方，擺放著兩個軍綠色的暖水瓶，為這個簡樸的辦公室增添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王小國接過王主任遞來的杯子，熟練地拎起暖水壺，先給王主任的白瓷茶杯中斟滿了熱水，然後才輪到自己。
待到他坐到硬木沙發上後，王主任這才笑盈盈地開口：“小國啊，你今天來找王姨，是為了房子的事情吧？”
王小國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靦腆的笑容來：“還得麻煩您多費心呢，王姨。
這房子的事情我也不懂，住著心裡也不踏實。”
“你這孩子，”王主任一臉和藹地嗔怪道，語氣卻透露出幾分關切：“這房子你住著當然沒問題，不用擔心。”
“不過王姨聽說，昨天在你們院子裡，你和別人鬨出了點動靜？”
“聽說還動了槍？”
這年頭雖然沒有手機這種高科技產品，但訊息的傳遞速度卻一點也不慢。
整個院子裡乃至整條衚衕、整個街道都是熟人社會，誰家發生了什麼事、誰家孩子惹了禍都瞞不住。
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整個街道，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作為街道辦主任的王主任，訊息自然更加靈通。
昨天西合院裡發生的那一幕早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而此刻她提起這件事，也讓王小國意識到自己今天這一趟算是來對了。
要知道他昨天那事可大可小，雖然隻是把老式的鳥槍沒什麼 ** 力，但在這西九城裡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借題發揮，那他恐怕就真的要倒黴了。
隻要街道辦不再深究，那無論外界如何議論，王小國終究隻是一個喜歡拿鳥槍打鳥的小夥子，這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在這個年代， ** 並未被禁止，許多家庭都藏有 ** ，地安百貨商場甚至還在櫃檯上公然出售。
“哎，王姨，既然您問到了，我也就不瞞您了。”
王小國開始一本正經地編造故事。
“您知道，我是從北大荒來的，那裡的人都習慣打獵。
這次進城，我順便帶了兩隻獵物，結果院子裡有人嫉妒，要不是我在門後設了機關，那獵物早就沒了。”
“而且，還有人盯上了我的房子，說我一個人不該住那麼大的地方，甚至有人說那房子根本不是我的，要趕我走……”王主任聽到這裡，眉頭一皺：“誰在背後亂說？
這房子是你叔一首住著的，軋鋼廠的領導們也答應過要把這房子留給你。
其他人有什麼資格多嘴？”
王小國顯得有些委屈：“王姨，您是明白人，但有些人不是啊，他們心眼兒多得很。
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又不敢真的和別人動手，隻好拿出鳥槍來嚇唬嚇唬他們。”
“我真的沒想 ** ，那鳥槍的槍口都是對著樹的，不知道怎麼就突然響了，把我也嚇了一跳……”王主任雖然是個女性，但她的氣概絲毫不輸男性，她曾經受過民兵訓練，對鳥槍這種玩意瞭如指掌。
聽到王小國的話，她不禁笑了起來：“你這孩子，鳥槍那種東西，一碰扳機就可能走火。
以後可別再拿出來嚇唬人了，知道了嗎？”
王小國乖巧地點了點頭，這件事就這樣被他巧妙地敷衍了過去。
“你那房子的手續，姨待會兒就幫你辦，省得總有人惦記。”
王主任坐回辦公桌前，從抽屜裡翻出一本憑據本。
這個年代的房屋大多是公有的，私人產權的非常少。
通常都是由單位出具證明，然後街道辦根據管轄範圍指定一處房屋給人居住。
對於王小國這種情況，其實更簡單。
因為他叔叔對軋鋼廠有貢獻，廠裡領導都同意了他叔叔臨終前的這一請求。
街道辦這邊隻需要根據手續在房屋憑據本上改個名字就行，然後再給王小國發一張新的房契證明，這件事就算辦完了。
畢竟房屋的產權都是公家的，你隻是拿著憑條進去住而己。
王主任麻利地在證明上蓋了個章，然後遞給王小國：“好了，以後這房子就是你自己的了。”
王小國雙手接過憑條小心翼翼地收好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王姨，真是麻煩您了！”
王小國熱情地表達著感謝。
王主任越看王小國越覺得順眼，這小夥子不僅相貌端正，而且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讓人心生歡喜。
她心中不禁暗想，如果自家女兒還未出嫁，她或許真會考慮把兩人撮合在一起……不過，想到女兒己經嫁人且即將臨產，她便將這念頭壓了下去。
“小國啊，”王主任和顏悅色地說道，“你先回去整理整理屋子，需要添置的東西就儘早置辦。”
“至於工作的事情，王姨會幫你留意的，看看廠裡有什麼合適的安排。”
王小國聞言大喜，這就是建立關係帶來的好處啊。
他連忙應承下來，並走到門口做出一副剛想起什麼的樣子，從門邊拿起一個布袋放在了門後的架子上。
他轉過身來微笑著對王主任說：“王姨，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裡面有隻兔子，給姐姐補補身子吧。
您千萬別客氣。”
王主任還沒來得及反應，王小國己經邁開大步走出了街道辦的大門，還不忘和門衛張大爺打了個招呼。
“這孩子……”王主任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但當她拿起布袋往裡一瞧時，不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布袋裡竟然裝著一隻又肥又大的兔子！
這可是一份難得的肉食啊。
想到女兒即將臨產需要補充營養，王主任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在這個物資緊缺的時期，即使身為街道辦主任的她也感到有心無力。
“這孩子真是有心人啊……”她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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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街道辦不再深究，那無論外界如何議論，王小國終究隻是一個喜歡拿鳥槍打鳥的小夥子，這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在這個年代， ** 並未被禁止，許多家庭都藏有 ** ，地安百貨商場甚至還在櫃檯上公然出售。
“哎，王姨，既然您問到了，我也就不瞞您了。”
王小國開始一本正經地編造故事。
“您知道，我是從北大荒來的，那裡的人都習慣打獵。
這次進城，我順便帶了兩隻獵物，結果院子裡有人嫉妒，要不是我在門後設了機關，那獵物早就沒了。”
“而且，還有人盯上了我的房子，說我一個人不該住那麼大的地方，甚至有人說那房子根本不是我的，要趕我走……”王主任聽到這裡，眉頭一皺：“誰在背後亂說？
這房子是你叔一首住著的，軋鋼廠的領導們也答應過要把這房子留給你。
其他人有什麼資格多嘴？”
王小國顯得有些委屈：“王姨，您是明白人，但有些人不是啊，他們心眼兒多得很。
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又不敢真的和別人動手，隻好拿出鳥槍來嚇唬嚇唬他們。”
“我真的沒想 ** ，那鳥槍的槍口都是對著樹的，不知道怎麼就突然響了，把我也嚇了一跳……”王主任雖然是個女性，但她的氣概絲毫不輸男性，她曾經受過民兵訓練，對鳥槍這種玩意瞭如指掌。
聽到王小國的話，她不禁笑了起來：“你這孩子，鳥槍那種東西，一碰扳機就可能走火。
以後可別再拿出來嚇唬人了，知道了嗎？”
王小國乖巧地點了點頭，這件事就這樣被他巧妙地敷衍了過去。
“你那房子的手續，姨待會兒就幫你辦，省得總有人惦記。”
王主任坐回辦公桌前，從抽屜裡翻出一本憑據本。
這個年代的房屋大多是公有的，私人產權的非常少。
通常都是由單位出具證明，然後街道辦根據管轄範圍指定一處房屋給人居住。
對於王小國這種情況，其實更簡單。
因為他叔叔對軋鋼廠有貢獻，廠裡領導都同意了他叔叔臨終前的這一請求。
街道辦這邊隻需要根據手續在房屋憑據本上改個名字就行，然後再給王小國發一張新的房契證明，這件事就算辦完了。
畢竟房屋的產權都是公家的，你隻是拿著憑條進去住而己。
王主任麻利地在證明上蓋了個章，然後遞給王小國：“好了，以後這房子就是你自己的了。”
王小國雙手接過憑條小心翼翼地收好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王姨，真是麻煩您了！”
王小國熱情地表達著感謝。
王主任越看王小國越覺得順眼，這小夥子不僅相貌端正，而且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讓人心生歡喜。
她心中不禁暗想，如果自家女兒還未出嫁，她或許真會考慮把兩人撮合在一起……不過，想到女兒己經嫁人且即將臨產，她便將這念頭壓了下去。
“小國啊，”王主任和顏悅色地說道，“你先回去整理整理屋子，需要添置的東西就儘早置辦。”
“至於工作的事情，王姨會幫你留意的，看看廠裡有什麼合適的安排。”
王小國聞言大喜，這就是建立關係帶來的好處啊。
他連忙應承下來，並走到門口做出一副剛想起什麼的樣子，從門邊拿起一個布袋放在了門後的架子上。
他轉過身來微笑著對王主任說：“王姨，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裡面有隻兔子，給姐姐補補身子吧。
您千萬別客氣。”
王主任還沒來得及反應，王小國己經邁開大步走出了街道辦的大門，還不忘和門衛張大爺打了個招呼。
“這孩子……”王主任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但當她拿起布袋往裡一瞧時，不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布袋裡竟然裝著一隻又肥又大的兔子！
這可是一份難得的肉食啊。
想到女兒即將臨產需要補充營養，王主任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在這個物資緊缺的時期，即使身為街道辦主任的她也感到有心無力。
“這孩子真是有心人啊……”她感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