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意識一點點的恢複,她甚至感受到他嘴角的柔軟,鼻腔間湧入的都是他的氣息。
可她的腦子太沉了,思考也成了壓垮她的負擔。
她很喜歡這樣的觸感,希望他不要停下來。
直到鼻腔裡疼的雙眉緊皺,一股液體再一次從她的肺部擠壓出來。
餘下便是昏天暗地的咳嗽。
恍惚間,是誰的手攥著她的手腕攥的那麼緊……
……
夜正深。
病房裡靜悄悄的。
顧鬱北站在病床前,看著睡的正熟的葉嫵。
葉嫵的手還緊緊地攥著床單,整個人看起來並不放鬆。
許是驚嚇過後的應激,總要抓點什麼才能安心。
顧鬱北剛要轉身出去,葉嫵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響起。
他盯了防水袋裡的手機片刻,最後還是將手機從裡面拿了出來,接起。
“喂?”顧鬱北的聲音低沉。
聲音未落,聽筒裡就傳來一個年輕暴躁的男人聲音。
“你是誰?”項然語氣不善,“葉嫵呢?”
顧鬱北朝著病床上的葉嫵看了一眼,如實說:“她睡著了,你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我草,你把她怎麼了?你叫她來聽電話!”
顧鬱北有些不耐煩,“我說的不夠清楚嗎?她睡了,現在不太方便。”
項然明顯急了,破口大罵:“我操你祖宗,你這個人渣我警告你,你不許碰她……別讓我知道你在哪兒?老子知道一定廢了你。”
顧鬱北冷笑,“我若是想碰,你攔得了嗎?”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下來。
顧鬱北沒有繼續再和他廢話,直接結束了通話。
就在他要轉身時,才發現衣角被一隻小手拽住了。
他低頭看去,對上的是葉嫵一雙清澈的眸子。
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顧鬱北並沒有注意到。
“你要走嗎?”
葉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顧鬱北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片刻後才說:“我出去抽根菸。”
葉嫵這才默默的鬆開了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著他離去。
她從床上起身掀開被子的時候,沒想到顧鬱北竟然又回來了。
看著顧鬱北的出現,她焦躁的情緒在這一刻裡瞬間得到了安慰,呆呆的坐回床上盯著他。
顧鬱北迴到椅子前坐下,道:“你睡吧,我不走了。”
葉嫵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也許顧鬱北並不知道,葉嫵害怕一個人待在醫院裡……
她難得地安靜下來,顧鬱北低下頭去,除了疲憊臉上儘是無奈。
葉嫵躺回病床上,被子卻已經落在了地上。
“能幫我撿一下被子嗎?”
顧鬱北起身,將被子撿起重新幫她蓋好。
還沒等他直起腰來,嘴唇上就被一陣柔軟的觸感碾壓了上來。
葉嫵的突然親吻,讓顧鬱北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震驚都刻在了表情裡。
這一次,顧鬱北竟然沒有急著推開她。
許是葉嫵感受到了顧鬱北的不抗拒,更主動大膽了起來。
她乾脆摟著顧鬱北的脖子,起身跪在他身前,加深了這個吻。
而她的這個姿勢,不禁讓顧鬱北浮想起少年時揹著大人偷看的那些成人片裡的畫面。
她正試圖撬開他的唇齒,要不是動作生澀,顧鬱北幾乎就要相信,她是個情場上遊刃有餘的老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嫵的錯覺,顧鬱北好像在配合她……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39號病床,量一下體溫。”
隨著突然走入的護士聲音響起,兩人迅速分開。
護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人也愣在了當場。
“我是不是……打攪到你們了。”
護士的小臉通紅,而葉嫵卻像是個得了逞的小狐狸,隻盯著顧鬱北看。
顧鬱北臉上的表情,明顯和平日裡有所不同。
護士見狀趕緊轉身,“不好意思,打擾了。”
小護士一走,病房裡靜的可怕。
葉嫵眨了眨眼,狡黠道:“你在快艇上親了我,我總得親回來,這樣纔算公平。”
顧鬱北被她的這套理論說的猝不及防,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而“占了便宜”的葉嫵,終於心安理得的重新躺下,一臉滿足的看著他。
“你的嘴唇好軟哦,我想再親一次。”
顧鬱北:“……”
……
江允站在走廊裡,將一杯咖啡遞給剛從病房裡出來的顧鬱北。
江允道:“你說的那個可疑的女孩兒,我叫人去查了,壓根沒這個人,是不是你看錯了?”
顧鬱北沒有回答。
片刻後,他還是對江允說:“找不到就算了,既然氧氣瓶已經沉入大海,就算是找到了,也沒證據能證明氧氣瓶被人動了手腳。”
江允抻著脖子往病房裡看了一眼:“大侄女怎麼樣了?她醒了嗎?”
顧鬱北眼神中一抹譏誚閃過,也隻是哼了一聲。
她不光醒了,一睜眼就又現了原形,彷彿天生的壞痞子。
江允看著顧鬱北這副表情,也跟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落水時看你緊張的樣子,我都以為你看上她了……”
江允的話不說還好,一出口,顧鬱北很明顯地怔了一下。
他很快收斂了面上的表情,轉身往出口處走去。
江允跟上他,“我們都走了,她一個人在醫院裡沒事嗎?”
顧鬱北冷淡道:“有人比我們更關心他,放心,她死不了。”
“你這話裡話外的……怎麼透著股酸味呢?誰比我們更關心她,男的女的啊?”江允忍不住追問。
顧鬱北沒理他。
轉眼間,人已經出了醫院。
……
葉嫵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病床前的椅子裡早已經換了人,項然正把一把薯條往嘴裡塞。
一睜眼,沒有看到顧鬱北,葉嫵有些失望。
不過,項然也很快發現她醒來,立刻放下了薯條,湊到病床前問:“葉嫵,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葉嫵朝著他身後看了一眼,病房裡空蕩蕩的,早就沒了顧鬱北的身影了……
葉嫵啞著嗓音說道:“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項然則一臉茫然,“不然呢?不是我還能是誰?”
這一次,葉嫵沒回答。
而“占了便宜”的葉嫵,終於心安理得的重新躺下,一臉滿足的看著他。
“你的嘴唇好軟哦,我想再親一次。”
顧鬱北:“……”
……
江允站在走廊裡,將一杯咖啡遞給剛從病房裡出來的顧鬱北。
江允道:“你說的那個可疑的女孩兒,我叫人去查了,壓根沒這個人,是不是你看錯了?”
顧鬱北沒有回答。
片刻後,他還是對江允說:“找不到就算了,既然氧氣瓶已經沉入大海,就算是找到了,也沒證據能證明氧氣瓶被人動了手腳。”
江允抻著脖子往病房裡看了一眼:“大侄女怎麼樣了?她醒了嗎?”
顧鬱北眼神中一抹譏誚閃過,也隻是哼了一聲。
她不光醒了,一睜眼就又現了原形,彷彿天生的壞痞子。
江允看著顧鬱北這副表情,也跟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落水時看你緊張的樣子,我都以為你看上她了……”
江允的話不說還好,一出口,顧鬱北很明顯地怔了一下。
他很快收斂了面上的表情,轉身往出口處走去。
江允跟上他,“我們都走了,她一個人在醫院裡沒事嗎?”
顧鬱北冷淡道:“有人比我們更關心他,放心,她死不了。”
“你這話裡話外的……怎麼透著股酸味呢?誰比我們更關心她,男的女的啊?”江允忍不住追問。
顧鬱北沒理他。
轉眼間,人已經出了醫院。
……
葉嫵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病床前的椅子裡早已經換了人,項然正把一把薯條往嘴裡塞。
一睜眼,沒有看到顧鬱北,葉嫵有些失望。
不過,項然也很快發現她醒來,立刻放下了薯條,湊到病床前問:“葉嫵,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葉嫵朝著他身後看了一眼,病房裡空蕩蕩的,早就沒了顧鬱北的身影了……
葉嫵啞著嗓音說道:“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項然則一臉茫然,“不然呢?不是我還能是誰?”
這一次,葉嫵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