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以神情坦蕩,毫無雜念:“阿梨藍色和黃色都喜歡,如果與幼更喜歡藍色,我可以去跟奶奶說對換一下,奶奶最喜歡與幼,肯定會同意。”
兩兄弟對視一眼,又各自轉開頭,氣氛有些莫名的微妙,林與幼淡定道:“我喜歡粉紅色,人民幣的顏色最漂亮。”
“斯以,怎麼樣?”
許枝梨站在旋轉樓梯上,客廳的三人自然而然地看了過去。
許枝梨一襲白色的婚紗,優雅美麗,她輕輕轉動身體,大裙襬如同波浪一層層泛開,稱得上美輪美奐。
林與幼心忖,真好看——她指的是她設計的婚紗。
程斯以起身走過去。
林與幼則看向程京宴,程京宴下顎線條繃得很緊,眼底的情緒複雜……肯定複雜,心愛的女人失去記憶,穿上婚紗,嫁給他二哥,他能不複雜嗎?
程斯以走上樓梯,牽住許枝梨的手,低頭一吻,柔聲說:“我會永遠感激香榭麗舍大街上那輛橫衝直撞的馬車,把你帶到我面前。”
林與幼聽說過,他們初遇是在香榭麗舍大街,有一輛馬車失控了,撞傷了不少行人,差點就要撞上許枝梨,是程斯以及時救了她。
許枝梨低頭莞爾一笑,很是嬌羞。
林與幼在桌子下踢了程京宴一腳,程京宴看向她。
她低聲道:“你可以拿著珠寶走上樓梯,說順便試試珠寶吧,這樣就能把許枝梨的注意力從程斯以那邊搶回來。”
程京宴冷聲:“你還挺足智多謀。”
她這不是同情他嗎,林與幼想了想:“要不我幫你支開程斯以?”
程京宴眯眼:“是幫我還是幫你自己?”
是他想私會許枝梨,還是她想私會程斯以?
林與幼剛要說話,許枝梨就在樓梯上說:“與幼,我覺得婚紗修改得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謝謝你啊。”
林與幼:“許小姐喜歡就好。”
“就是感覺……”許枝梨抿唇,“與幼,你能跟我上來一下嗎?
我有一個問題。”
林與幼隻好起身上樓,跟她去了房間:“許小姐還有什麼問題?”
“腰是細了
林與幼知道導致這樣的原因:“胸托沒有修改,是因為腰細了,胸托也收緊了,所以纔會覺得不太舒服。
這個問題,我在修改之前就跟許小姐說過,這是因為腰部和胸部裡面有支架。”
許枝梨面露難色:“婚禮比流程比較長,如果穿著不舒服的話,感覺也很難受。”
也就是說,又要修改。
林與幼面不改色:“我可以想辦法換成比較舒服的材料,不過肯定是趕不上明天之前給你,不如這樣,你先穿著將就拍一下,反正照片也看不出不舒服。”
許枝梨笑:“沒關係,我可以改期。”
“……”既然拍照可以改期,你昨天乾嘛一副“如果明天不能拿到婚紗我的婚禮就辦不下去”的樣子?
林與幼懷疑她是故意折騰她。
“許小姐再感受感受,還有什麼問題一次性提出來。”
林與幼道,“忘記跟許小姐說了,我們工作室的作品,草稿時期可以隨意修改,成圖後隻能小修一兩個地方,而打板出來後,除了是我自己出錯外,隻能是因為尺寸不合適做調整,別的方面,是不允許修改的。”
“如果實在不能滿意,可以退還全款的70%。”
“與幼,我沒有不滿意,我一直都說我很滿意……可能是我這個人太追求儘善儘美,算了,不用修改了,就這樣吧,婚禮也隻是一天的時間,我忍一忍就過去。”
許枝梨低著頭,垂著眸,眼睫芊芊,換做一些心軟道德的人,聽她這麼說,最起碼也會說一句“我再改改”吧。
可惜,林與幼是沒有良心和道德的人。
她懶得想她是委曲求全還是以退為進,反正她都說不用修改了,她當然也不會找罪受,微笑:“好的。”
拿出合同,“麻煩簽一下確認收貨,這筆交易,完成了。”
許枝梨:“……” 她確實沒想到林與幼會不按常理出牌。
抿了抿唇,她到底是在合同上簽了字。
收起合同,事情完成,林與幼就準備走了,許枝梨還要將婚紗換下來,便沒有跟她一起下樓。
林與幼在樓梯口遇到要上樓的程斯以,她象征性地點下頭:“程先生,婚紗已經沒有問題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程斯以溫聲:“上次不是說喊我二哥嗎?”
“上次喊‘二哥’害你損失了一枚寶石,現在我可不敢亂喊了。”
林與幼敬謝不敏。
程斯以莞爾:“你再這麼念念不忘,我可要讓人去抽乾下水道了。”
“就怕抽乾了也找不到。”
不過提醒她了,在這裡遇到他正好,省得她之後再找機會去找他一趟,林與幼打開包,拿出一個小首飾盒,“不過我可以賠程先生一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你那顆那麼值錢。”
她打開盒子,裡面就放著一顆藍寶石袖釦。
“你真是……”程斯以沒想到她這麼較真,“好吧,我收下了,無論價值幾何,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這一顆,我們兩清了,不要再那麼耿耿於懷了。”
一次性解決兩件事,林與幼心情也輕鬆了很多:“那我就走了。”
程斯以頷首:“那明天見。”
“明天?”
林與幼疑惑,為什麼明天要見?
“明天是奶奶的壽辰,家裡要辦一個小生日宴,你不知道嗎?”
程斯以這麼一說,林與幼愣了一下,立刻在心裡算了一下日期。
果然是!
她懊惱地拍拍額頭:“我都沒有準備禮物。”
這段時間她太忙了,連今天星期幾都不知道,更別說是日期了。
別人也就算了,程奶奶是整個程家對她最好的人,她老人家的大壽,她不能毫無表示,但時間這麼緊張,她又能送什麼呢?
“我以為京宴早就告訴你了。”
程斯以莞爾,“奶奶什麼都不缺,而且她最喜歡你,無論你送什麼,都是心意,她都會喜歡。”
話是這麼說,但她也做不到對程奶奶敷衍,林與幼咬著指甲,想著辦法。
程斯以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為送什麼禮物犯難,彎起唇:“不過……你要是喊我一聲‘二哥’,我可以幫你‘作弊’,告訴你送奶奶什麼禮物。
林與幼在樓梯口遇到要上樓的程斯以,她象征性地點下頭:“程先生,婚紗已經沒有問題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程斯以溫聲:“上次不是說喊我二哥嗎?”
“上次喊‘二哥’害你損失了一枚寶石,現在我可不敢亂喊了。”
林與幼敬謝不敏。
程斯以莞爾:“你再這麼念念不忘,我可要讓人去抽乾下水道了。”
“就怕抽乾了也找不到。”
不過提醒她了,在這裡遇到他正好,省得她之後再找機會去找他一趟,林與幼打開包,拿出一個小首飾盒,“不過我可以賠程先生一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你那顆那麼值錢。”
她打開盒子,裡面就放著一顆藍寶石袖釦。
“你真是……”程斯以沒想到她這麼較真,“好吧,我收下了,無論價值幾何,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這一顆,我們兩清了,不要再那麼耿耿於懷了。”
一次性解決兩件事,林與幼心情也輕鬆了很多:“那我就走了。”
程斯以頷首:“那明天見。”
“明天?”
林與幼疑惑,為什麼明天要見?
“明天是奶奶的壽辰,家裡要辦一個小生日宴,你不知道嗎?”
程斯以這麼一說,林與幼愣了一下,立刻在心裡算了一下日期。
果然是!
她懊惱地拍拍額頭:“我都沒有準備禮物。”
這段時間她太忙了,連今天星期幾都不知道,更別說是日期了。
別人也就算了,程奶奶是整個程家對她最好的人,她老人家的大壽,她不能毫無表示,但時間這麼緊張,她又能送什麼呢?
“我以為京宴早就告訴你了。”
程斯以莞爾,“奶奶什麼都不缺,而且她最喜歡你,無論你送什麼,都是心意,她都會喜歡。”
話是這麼說,但她也做不到對程奶奶敷衍,林與幼咬著指甲,想著辦法。
程斯以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為送什麼禮物犯難,彎起唇:“不過……你要是喊我一聲‘二哥’,我可以幫你‘作弊’,告訴你送奶奶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