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現在看起來是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山夕歲抄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口碑已然受損,以後也很難在設計界混下去,但在資本面前,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程京宴早就想到辦法了。
隻要找到那個花紋的原設計師,開給他一個難以拒絕的數字,不要錢也沒關係,但凡是人就會有欲求,他說得出,他就做得到,收買好原設計師,讓他對外宣稱,這個花紋是他和山夕歲一起創作出來的,他們都是作者,這樣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什麼都想好了,隻差林與幼開口了。
林與幼覺得程京宴今天有點兒奇怪,但她又感覺自己的胃微微發疼,估計是中午沒吃東西導致,不想跟他耽誤功夫,說了句:“我先走了。”
就要走。
但剛走出兩步就被程京宴抓住手腕。
他看了秘書一眼,秘書明白地點頭,帶著其他人先去下一個地點做視察。
林與幼皺眉,扭動手腕:“宴總還有事嗎?
放開,我餓了,要去買吃的。”
程京宴嫌棄:“這裡有什麼能吃的東西?”
“那可多了。”
林與幼從小在這裡長大,對這裡無比熟悉,指著說,“那邊有一家賣香煎包的,底部煎得脆脆的,皮又薄肉又多,往下走幾十米還有雲吞餃,蟹籽蝦肉餃特別好吃,還有……” “林與幼。”
程京宴盯著她,“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主動是基本規矩,難道還要我先問你,需不需要幫忙?”
心知肚明的事,最好馬上進入主題,前面鋪墊太多,隻會讓人失去耐心,最終效果反而適得其反。
可是林與幼不理解:“我要你幫什麼忙?”
程京宴:“網上的事。”
“你也知道了?”
林與幼有點意外,然後很自然道,“我已經解決了啊。”
“你怎麼解決的?”
程京宴皺眉,他都還沒有出手。
林與幼拿出手機,打開微博,遞給他看。
她剛纔就用工作室的官博,以山夕歲的身份發了一條動態—— “我承認‘網友’發出的那條來自Nicholas品牌的婚紗上的花紋,和我這次繁花係列的婚紗上的花紋一模一樣,但我否認抄襲。
因為Nicholas那件婚紗上的花紋,就是我創作的。
四年前,我讀大
至於網傳那些關於我私生活的緋聞,我也做個回答,全都是子虛烏有,我會委托律師取證,如若有人繼續散佈謠言,我一定會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
再次感謝大家對原創的支援和維護,歡迎各位繼續監督,我將會為大家帶來更多原創作品。”
三張配圖是版權登記、實習合同以及創作手稿。
在她這條微博發出後,評論區乃至熱搜,已經兩極翻轉,現在都是支援山夕歲。
“大學還沒畢業就進入Nicholas實習,僅僅三個月就創作出三件婚紗,大神果然是大神啊,確實有天賦,這不是突然爆火,這是厚積薄發啊。”
“感覺是被人搞了吧,Nicholasd那件婚紗一點兒名氣都沒有,當年都沒上秀場,時隔四年,居然還會被人翻出來,還好山夕歲保留了實習合同和手稿,當年還知道做版權登記,要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打電話向Nicholas詢問,Nicholas的回答是已經知悉網上的事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感覺Nicholas的態度也怪怪的……” 程京宴放下手機:“……” 林與幼揹著手,得意洋洋:“怎麼樣?
是不是圓滿解決了?
上熱搜有什麼好怕,還能幫我免費宣傳,本來不知道山夕歲的人,現在都知道了,對我以後的發展隻好不壞~” 程京宴薄唇微抿:“那你來這裡乾什麼?”
“我老家在這裡,我來找合同和手稿啊。”
程京宴:“……”所以,是他誤會了?
林與幼奇怪:“怎麼了嗎?”
程京宴移開視線:“……沒怎麼。”
林與幼狐疑地看著他,隱隱約約要想明白什麼的時候,程京宴便打斷她的思緒:“你真的覺得,那個曝光你抄襲的網友,隻是普通網友?”
“我當然不這麼認為。”
林與幼打從一開始就覺得,那位最先爆料的所謂網友很不對勁。
大費周章地找出一件四年前就糊穿地心的作品,還偏偏選在她跟碧雲簽約的這一天公開,一下就衝到熱搜前三,鬨的人儘皆知,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用心如此歹毒,肯定是跟她有仇的人。
隻是這個人,林與幼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是誰?
程京宴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了:“怎麼?
平時得罪的人太多,連做得出這種事害你的人都想不出來?”
胡說八道!
她幾乎不與人交惡。
林與幼上下看了他一圈:“想得出啊,眼前就有一個。”
他?
他害她?
程京宴冷笑一聲,他就不該管她的死活!
程京宴轉身就走,一句話都不想說,像是被氣得不輕。
林與幼隻覺得莫名其妙,宴總是沒再找新的許枝梨替身解決生理需求嗎,感覺他的雄性激素不太穩定啊。
她也懶得多想,走了與他相反的方向。
程京宴走了一段路,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一眼,是林景舟。
接了:“什麼事?”
“晚上過來吃飯啊,我叫了私廚到家裡做,順便談個項目。”
“好。”
掛了電話,程京宴回頭看了林與幼一眼,再轉回去時,神色已經恢複往常的淡漠。
彷彿剛纔充滿“人情味”的那一面,隻是錯覺。
…… 林與幼走在街道上,邊走邊想事。
她雖然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但她知道在熱搜上渾水摸魚,添油加醋地潑她臟水的人是誰。
她隨便找了家小店,買了一份臭豆腐墊墊胃,邊吃邊跟小攤老闆閒聊,老闆是本地人,什麼都知道。
林與幼開朗健談,從老闆口中問到不少事兒,直到謝淵給她打電話,催她回去,她纔跟老闆拜拜。
“海綿寶寶,你怎麼還沒回來呢?
我們點了小龍蝦和燒烤、炸雞,慶祝咱們這次有驚無險,又躲過一劫~講真,我覺得我們開始轉運了,最近運氣都好好。”
林與幼道:“你們吃吧,我今晚有事,不回工作室。”
頓了頓,又加一句,“如果碧雲找你重新談簽約,先別答應。”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啊?”
林與幼嘴角沒有笑意地勾起:“去當討債鬼。”
謝淵:“?”
啊?
林與幼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師傅,去臨汾別墅13座。”
那是林家的別墅
用心如此歹毒,肯定是跟她有仇的人。
隻是這個人,林與幼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是誰?
程京宴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了:“怎麼?
平時得罪的人太多,連做得出這種事害你的人都想不出來?”
胡說八道!
她幾乎不與人交惡。
林與幼上下看了他一圈:“想得出啊,眼前就有一個。”
他?
他害她?
程京宴冷笑一聲,他就不該管她的死活!
程京宴轉身就走,一句話都不想說,像是被氣得不輕。
林與幼隻覺得莫名其妙,宴總是沒再找新的許枝梨替身解決生理需求嗎,感覺他的雄性激素不太穩定啊。
她也懶得多想,走了與他相反的方向。
程京宴走了一段路,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一眼,是林景舟。
接了:“什麼事?”
“晚上過來吃飯啊,我叫了私廚到家裡做,順便談個項目。”
“好。”
掛了電話,程京宴回頭看了林與幼一眼,再轉回去時,神色已經恢複往常的淡漠。
彷彿剛纔充滿“人情味”的那一面,隻是錯覺。
…… 林與幼走在街道上,邊走邊想事。
她雖然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但她知道在熱搜上渾水摸魚,添油加醋地潑她臟水的人是誰。
她隨便找了家小店,買了一份臭豆腐墊墊胃,邊吃邊跟小攤老闆閒聊,老闆是本地人,什麼都知道。
林與幼開朗健談,從老闆口中問到不少事兒,直到謝淵給她打電話,催她回去,她纔跟老闆拜拜。
“海綿寶寶,你怎麼還沒回來呢?
我們點了小龍蝦和燒烤、炸雞,慶祝咱們這次有驚無險,又躲過一劫~講真,我覺得我們開始轉運了,最近運氣都好好。”
林與幼道:“你們吃吧,我今晚有事,不回工作室。”
頓了頓,又加一句,“如果碧雲找你重新談簽約,先別答應。”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啊?”
林與幼嘴角沒有笑意地勾起:“去當討債鬼。”
謝淵:“?”
啊?
林與幼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師傅,去臨汾別墅13座。”
那是林家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