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瞪他一眼,忍著氣,給他點了三支香。
煙一縷一縷的往白璟的鼻子裡飄,我靠著抱枕,不知不覺閉上眼睛。
睡夢中,我有種四肢被束縛的感覺,忍不住掙了掙,一隻手在我後背輕輕的拍。
我睡熟過去。
我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而白璟先前坐著的地方已經空了。
他走了。
“陸珺,你沒聞見你身上的味兒?”
我突然聽見灰六的聲音。
我騰地坐起來,抬頭就見灰六正蹲在沙發旁。
他縮著身體,看著更瘦了,“陸珺,你要當活無常,那你知道你需要付出什麼嗎?
喏,鏡子就在那裡,還不快去看看你的左肩膀。”
他搖搖頭,又問我:“你自己沒聞到你身上的味兒?”
我身上有味兒?
不該啊,我很講衛生的。
我滿腹狐疑的走到鏡子前,拉下衣領,看見左邊鎖骨上方有塊發紅的印子,是皮下毛細血管出血了?
還是得了疹子?
我按了按,不疼。
灰六往地上一坐,陰沉沉的看著我:“看見了嗎?
靠著捷徑成為活無常,你付出的代價也是沉重的,陰陽講究個相合,但是你現在體內的
“這些,沒人告訴你?”
我摸著發紅的皮膚,沉默了。
灰六嘲諷道:“看來尊上對你也沒多好。”
“他今天還說讓你徹底消失呢。”
我反唇相譏。
來啊,互相傷害!
灰六瞪我半天,撂下句老生常談的狠話:“等著吧,等他們找過來,就是尊上也護不住你。”
我嗬了聲,“菜雞。”
灰六讓我給氣的吹鬍子瞪眼,“現在你想要活下去,必須替陰差做事,隻有陰差從地府帶出來的陰氣才能調和你體內的陰陽。”
“哦,這樣啊。”
我衝灰六笑了笑,“謝謝你提醒我哦。”
灰六被我噎住了,陰沉沉的看我一眼,身上冒出一陣陣黑氣。
我忙著拿起棗木劍,防備著他。
誰知,當他整個人被黑氣籠罩時,他縮成一團,往沙發底下一鑽,再沒影兒了。
誒?
氣跑了?
我心情舒暢的放下棗木劍,轉頭看向鏡子,摸著發紅的皮膚,又發愁起來。
前兩天試探出白璟並不想殺我,我還尋思著我隻要防備著灰六口中那些要殺我的人,便沒有生命危險了,沒想到這裡還埋著雷。
陰陽…… 灰六說得對,走捷徑果然要付出代價。
怨不得周廣說活無常不好做。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活無常當都當了,隻能見招拆招了。
邪乎事經曆的多了,我不是最開始那個迷茫忐忑的我了!
我對著鏡子擠出個笑。
第二天,我早早的出了門,到了第一中心醫院,往掛號大廳一站。
我很好奇我會怎麼在這裡得到有關白璟身體的訊息。
“珺珺,你怎麼在這?”
大爺手裡拎著一兜包子和兩餐盒粥,笑著問我:“來看病還是來看你大姐?”
我忘記大姐就在這家醫院住院了。
“……來看大姐。”
我有些心虛,尋思著得找機會去買箱奶。
大爺大娘對我很好,但我們沒有親近到讓我跟他們交心,坦誠我跟白璟的事。
這要傳出去,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呢。
我藉口去洗手間,去買了一箱奶和一兜蘋果,拎著上樓。
一進門,我就看見薑文濤坐在床邊,正笑著跟大娘說話,大娘也笑嗬嗬的。
很和諧的畫面。
我詫異的看向大爺。
不是說要離婚嗎?
陰陽…… 灰六說得對,走捷徑果然要付出代價。
怨不得周廣說活無常不好做。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活無常當都當了,隻能見招拆招了。
邪乎事經曆的多了,我不是最開始那個迷茫忐忑的我了!
我對著鏡子擠出個笑。
第二天,我早早的出了門,到了第一中心醫院,往掛號大廳一站。
我很好奇我會怎麼在這裡得到有關白璟身體的訊息。
“珺珺,你怎麼在這?”
大爺手裡拎著一兜包子和兩餐盒粥,笑著問我:“來看病還是來看你大姐?”
我忘記大姐就在這家醫院住院了。
“……來看大姐。”
我有些心虛,尋思著得找機會去買箱奶。
大爺大娘對我很好,但我們沒有親近到讓我跟他們交心,坦誠我跟白璟的事。
這要傳出去,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呢。
我藉口去洗手間,去買了一箱奶和一兜蘋果,拎著上樓。
一進門,我就看見薑文濤坐在床邊,正笑著跟大娘說話,大娘也笑嗬嗬的。
很和諧的畫面。
我詫異的看向大爺。
不是說要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