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坐在搶救室外面的長椅上,整個人都還沒回過神來。
“還好嗎?”
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落入耳中。
安恬抬頭,便見是傅以南。
他是從病房過來的,身上還穿著病號服。
安恬忙道:“你怎麼來了?
醫生不是說你的傷口還沒恢複好,最好不要下床走路嗎?”
“不礙事。”
傅以南隻隨意答了一句,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他已經知道在天台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了。
正是因此,才更覺得後怕。
如果安恬沒有從柳雯的手中掙脫出來。
那如今躺在搶救室裡的,可就不隻有柳雯一個人了。
“你不用覺得自責,她的死與你無關,是她自作自受。”
傅以南想要開解安恬。
安恬有些勉強的朝他笑了一下,“我知道的。”
這些道理,她當然是明白的。
隻是她雖然的確很恨柳雯,也希望她能受到法律的製裁。
可如今,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掉下去摔死,衝擊力也是很大的。
傅以南看著仍有些失魂落魄的安恬,忽然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安恬。”
安恬抬眸看向他,眼中多了幾分疑惑。
便見,傅以南從口袋中取出來了一條項鍊。
那是一條黑曜石吊墜,在走廊白熾燈的光線下,反射著淡淡的光芒。
安恬在看到這條項鍊的時候,忽然就怔住了。
這條項鍊,跟六年前那個男人留給她的那條幾乎一模一樣。
“眼熟嗎?”
傅以南輕聲問了。
安恬點頭,“我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傅以南語氣中似有笑意,“是不是六年前,在MR酒店的那個男人留下的?”
再次聽他提到MR酒店,安恬的反應已經平靜多了。
唯一讓她感到驚訝的是。
傅以南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傅以南已經決定了把話挑明,“六年前的那一夜,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這條項鍊也是我留給你的。”
安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雖然她早有猜想,也派了人去調查。
可如今真的得到了證實,她又不
而她最先想到的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真的是傅以南!
“可……這條項鍊怎麼會在你那裡?”
安恬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傅以南便將安寧冒認身份的事說給了她。
安恬聽他說完後,也想起了一件事。
前段時間劉姨跟她說,安寧曾經去家裡面找過她。
不過那時安恬檢查了家裡沒丟什麼東西,也沒多什麼東西,便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安寧居然偷走了這條項鍊。
繞了一大個彎,最後是這麼個結果,安恬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
她抿了下唇,道:“既然這條項鍊本來就是你留給我的,那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跟傅以南想的一樣。
她這話,便是不需要他為此負責的意思。
傅以南明明最煩女人纏他。
可安恬這麼豁朗灑脫,反倒叫他有些煩躁和失落。
傅以南隻能提起孩子,“那暖暖他們呢?”
安恬也一愣。
她想了想,還是道:“既然你是他們的爸爸,那我不會阻攔你跟他們見面,而且我也看得出來,孩子們都很喜歡你。”
傅以南挑眉,“就這些?”
“啊?”
安恬懵,“不然呢?”
“……” 傅以南臉上沒了笑意,“我身體不舒服,先回病房了。”
說完,就直接起身了。
安恬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也摸不清這人的想法。
她說錯什麼話了嗎?
…… 下午,安恬從醫院離開後,去了安氏集團。
今天是她正式接管公司的第一天。
股東大會上,安恬簡單將此事告知下面的眾人。
其實不用她說,安家最近的一些變故,公司眾人多少也都聽說了。
隻是他們原本都以為,安成國會把股份和公司留給安寧。
沒想到來接管公司的,居然會是安恬。
“如果沒有什麼異議的話,就先散會吧。”
安恬看向下面的眾人。
底下的股東和高層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開口,卻也沒起身。
老實說,他們是有些不服安恬的。
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又剛進公司沒多久,憑什麼管著他們?
安恬看著底下的人一言不發,也不急躁。
她就坐在那裡,靜靜等著他們有下一步動作。
“噗嗤。”
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
這笑聲中,明顯是帶了些譏諷和嘲弄的。
安恬循聲看去,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
安明清。
安成國的哥哥,她的大伯。
這人跟安成國是一路貨色,利慾薰心,薄情寡恩。
安家的血脈大概是有問題的。
“大伯笑什麼?”
安恬挑眉問了。
安明清看著她,幽幽開口了,“你妹妹前段時間才把公司攪和得亂成一團,你這麼快又把你家弄得烏煙瘴氣,我這弟弟的兩個閨女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他這話,明顯是帶著挖苦。
安恬也不惱,隻是有理有據道:“安寧的事,我父親當初已經給過處罰,至於我家的事,大伯就不必操心了。”
她說完,沒給安明清開口的機會,便掃向了下面的眾人。
“公司是我爸交到我手裡的,你們如果有異議,或者是不服我管,可以隨時遞辭呈,但要是留在公司,就必須聽我的指令,明白嗎?”
下面一片鴉雀無聲。
還是之前在菲斯時就跟著安恬的幾人先開口了。
“明白,安董既然把公司交到您手裡,想必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啊,我們一定跟著您好好乾。”
其他人見狀,也隻好跟著一起接話了,“明白了。”
“好,那就散會吧。”
安恬率先離開了會議室。
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服她,她現在懶得去追究。
但起碼錶面上,他們必須是服從於她的。
回到辦公室,安恬在老闆椅上坐了下來。
這裡原來是安成國的辦公室,不過安恬搬進來後,她便將佈局改了改。
屬於安成國的舊物,她也都扔掉了。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
緊接著,一個看起來約摸三十來歲的男人從外面進了辦公室中。
“安小姐,有個項目我想向你請示一下。”
安恬看著底下的人一言不發,也不急躁。
她就坐在那裡,靜靜等著他們有下一步動作。
“噗嗤。”
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
這笑聲中,明顯是帶了些譏諷和嘲弄的。
安恬循聲看去,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
安明清。
安成國的哥哥,她的大伯。
這人跟安成國是一路貨色,利慾薰心,薄情寡恩。
安家的血脈大概是有問題的。
“大伯笑什麼?”
安恬挑眉問了。
安明清看著她,幽幽開口了,“你妹妹前段時間才把公司攪和得亂成一團,你這麼快又把你家弄得烏煙瘴氣,我這弟弟的兩個閨女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他這話,明顯是帶著挖苦。
安恬也不惱,隻是有理有據道:“安寧的事,我父親當初已經給過處罰,至於我家的事,大伯就不必操心了。”
她說完,沒給安明清開口的機會,便掃向了下面的眾人。
“公司是我爸交到我手裡的,你們如果有異議,或者是不服我管,可以隨時遞辭呈,但要是留在公司,就必須聽我的指令,明白嗎?”
下面一片鴉雀無聲。
還是之前在菲斯時就跟著安恬的幾人先開口了。
“明白,安董既然把公司交到您手裡,想必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啊,我們一定跟著您好好乾。”
其他人見狀,也隻好跟著一起接話了,“明白了。”
“好,那就散會吧。”
安恬率先離開了會議室。
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服她,她現在懶得去追究。
但起碼錶面上,他們必須是服從於她的。
回到辦公室,安恬在老闆椅上坐了下來。
這裡原來是安成國的辦公室,不過安恬搬進來後,她便將佈局改了改。
屬於安成國的舊物,她也都扔掉了。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
緊接著,一個看起來約摸三十來歲的男人從外面進了辦公室中。
“安小姐,有個項目我想向你請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