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南不由側目,瞥了眼身旁的女人。
安恬在低頭看手機,許是頭髮有點礙事,她抬手將臉邊一側的頭髮挽到了耳後。
車廂外的驕陽似火,隔著遮陽膜照進來也隻剩了薄薄一層。
淡淡的金色灑在安恬身上,像是給她鍍了層光。
傅以南面色未變,隻默默收回了目光。
其實就像他們現在這樣的模式相處,似乎也不錯。
畢竟以安恬的性格。
就算他提出要對當年的事負責,她大概也不會真賴上他。
這事不急,可以慢慢來。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路虎穩穩停在了安恬家樓下。
安恬這纔回神,朝車窗外看了一眼。
到家了。
“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她解開了身上繫著的安全帶。
傅以南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話中帶了幾分打趣,“不請我喝杯水?”
安恬正打算推門下車的動作一頓。
他幫了她這麼多忙,現在還送她回來。
連杯水也不請他喝,好像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那就請你進去坐坐?”
安恬試探著說。
傅以南剛剛那話的確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態說的。
不過此刻聽安恬請自己進去,他倒真起了幾分心思。
於是,傅以南便和安恬一起下車了。
門口的垃圾桶,一個穿著保潔服的阿姨正在翻撿東西。
安恬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
才下午三點多。
以前保潔阿姨都是過了傍晚纔會來。
不過她也沒多想,隻打算跟傅以南上台階進去。
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經過垃圾站旁邊時,一雙幽怨惡毒的眸子緊緊鎖在了她身上。
“你這個賤人!
去死吧你!”
安寧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匕首,高高舉起,便要朝安恬刺下去。
這變故太快,傅以南和安恬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匕首的刀刃在陽光下反著光,有些刺目。
“小心!”
幾乎沒有猶豫,傅以南直接一把將安恬拉到了自己身後。
“噗呲——” 是刀刃刺破皮膚的聲音。
安寧手中的匕首,直直刺進了傅
匕首是開過刃的,十分鋒利。
傅以南的襯衫上頓時便出現了一片暗紅色的血跡。
安寧也沒想到傅以南居然會為安恬擋這一刀,整張臉立馬就白了。
她連拔出刀的勇氣都沒有,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安恬同樣陷入了驚詫之中。
尤其是在看到傅以南胸前的血跡時,她更是大腦一片空白。
安寧居然會偽裝成保潔阿姨,還隨身帶了匕首!
“傅以南,你、你怎麼樣了?”
安恬忙扶住了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傅以南眉心緊鎖,面頰和雙唇也有些發白。
他吐出兩個字,“報警。”
安恬這也才反應過來,趕忙拿出手機,先打了120,然後才報了警。
…… 醫院,走廊裡充斥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傅以南正在手術室裡做手術。
安恬站在門外,腦中不斷回放著方纔的情形。
在安寧舉起匕首朝她刺來時,傅以南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擋在了她身前。
就像車禍那次,他也是這樣,不顧自身危險,奮不顧身地撲向她。
傅以南幫了她太多次。
這些已經遠遠超過她所能做到的,能力範圍內的償還了。
“叮!”
手術室的燈光滅了,隨之是手術門的打開。
傅以南已經被從內部通道轉移到了病房裡,出來的隻有醫生。
安恬連忙上前問道:“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示意她不用擔心,“雖然傷口有點深,但萬幸沒有傷到心臟,不過我還是建議傷者留院觀察幾天。”
安恬自然是聽醫生的。
幫傅以南辦理過住院手續,又繳納了後續費用後。
安恬這纔去了傅以南的病房。
傅以南一直醒著,他身上已經換了病號服。
雖然傷口縫過針,但臉色和嘴唇還是有些泛白。
安恬看著這一幕,更加覺得心中愧疚。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就不該說什麼請他進去坐坐的話。
傅以南見她回來,也抬眸朝她望去。
看出來安恬的擔心和愧疚,他率先開口了,“醫生說了,我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痊癒。”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聲音還是比以前虛弱了不少。
安恬小心詢問:“還疼嗎?”
“不疼。”
傅以南答得隨意,“派出所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安恬答:“安寧已經被控製住了,她涉嫌故意傷害和殺人未遂,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安成國將股份和資產全都留給了安恬。
傅以南本也隻是為了轉移話題,聞言隻輕點了下頭。
安恬沒急著走。
她幫傅以南處理好了醫院這邊大大小小的雜事,又去樓下食堂給他打了飯。
這才離開了醫院。
…… 雖然母親的仇已經報了大半,安氏的股份也牢牢抓到了手中。
但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安恬心中清楚的很,安氏這個地方,實則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光安成國這一輩的禍害,就有好幾個。
如今她接管了公司,以後是有的忙了。
不過公司這邊雖忙,安恬卻也沒忘記傅以南。
中午她親自下廚,做了一些清淡滋補的餐食裝進了飯盒裡,準備給傅以南帶去。
恰好今天是週末,三個小傢夥也在家裡。
一聽到她說要去看傅以南,立馬也吵著要一起去。
安恬實在是拗不過他們,隻能妥協,帶著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這回有三隻小糰子跟著,病房裡立馬熱鬨了不少。
安恬把帶來的午餐從飯盒裡取出,擺在了桌面上。
還沒等她說話,安暖就在一旁道:“爹地,這是媽咪親手做的哦!”
安恬立刻瞪她一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叫叔叔,不許叫爹地。”
安暖被瞪了一眼,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還笑眯眯的,“就是爹地就是爹地!”
安恬徹底無奈了,隻好向傅以南道歉,“抱歉,這丫頭不懂規矩,你別放在心上。”
傅以南一貫清冷的眸子裡似有淡淡笑意,“隨他們叫吧。”
既然六年前的那個女人是安恬。
那安暖他們,也有很大可能就是他的孩子。
畢竟……他們的年齡跟那一晚是能對得上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聲音還是比以前虛弱了不少。
安恬小心詢問:“還疼嗎?”
“不疼。”
傅以南答得隨意,“派出所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安恬答:“安寧已經被控製住了,她涉嫌故意傷害和殺人未遂,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安成國將股份和資產全都留給了安恬。
傅以南本也隻是為了轉移話題,聞言隻輕點了下頭。
安恬沒急著走。
她幫傅以南處理好了醫院這邊大大小小的雜事,又去樓下食堂給他打了飯。
這才離開了醫院。
…… 雖然母親的仇已經報了大半,安氏的股份也牢牢抓到了手中。
但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安恬心中清楚的很,安氏這個地方,實則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光安成國這一輩的禍害,就有好幾個。
如今她接管了公司,以後是有的忙了。
不過公司這邊雖忙,安恬卻也沒忘記傅以南。
中午她親自下廚,做了一些清淡滋補的餐食裝進了飯盒裡,準備給傅以南帶去。
恰好今天是週末,三個小傢夥也在家裡。
一聽到她說要去看傅以南,立馬也吵著要一起去。
安恬實在是拗不過他們,隻能妥協,帶著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這回有三隻小糰子跟著,病房裡立馬熱鬨了不少。
安恬把帶來的午餐從飯盒裡取出,擺在了桌面上。
還沒等她說話,安暖就在一旁道:“爹地,這是媽咪親手做的哦!”
安恬立刻瞪她一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叫叔叔,不許叫爹地。”
安暖被瞪了一眼,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還笑眯眯的,“就是爹地就是爹地!”
安恬徹底無奈了,隻好向傅以南道歉,“抱歉,這丫頭不懂規矩,你別放在心上。”
傅以南一貫清冷的眸子裡似有淡淡笑意,“隨他們叫吧。”
既然六年前的那個女人是安恬。
那安暖他們,也有很大可能就是他的孩子。
畢竟……他們的年齡跟那一晚是能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