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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過去的秘密(314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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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景隻是一閃而過,卻神奇無比。

如一張畫布覆蓋上來,又彷彿時空錯亂,四面八方皆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樹林還是這片樹林,但剛纔的一瞬,好似跨越時間,我看到的並非現在的鬼哭林,而是十年前的!

我擋在壯兒的身前,心臟都彷彿要跳了出來,我爹掛在樹上的場景如烙印在了腦海裡一樣,不斷閃爍,讓我的呼吸在痛,每一個毛孔都在跳動。

太真實了……太真實了……這麼真實的場景不可能憑空捏造出來,也就是說張峰說的是真的,西裝男說的也是真的!

可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我要穩住精神,弄明白西裝男的身份和目的。

出現這一瞬的畫面,隻因西裝男用手中的錘子重重敲打在了鬼手上,口中還輕輕唸叨著什麼。

而等到這一瞬間的畫面消失,我驚訝發現,被他用錘子敲擊的鬼手並未破損,而且周圍很多鬼手都騰空而起,現在正緩緩落地,明明沒有那麼大的風,鬼手的躁動,都是因為西裝男的這一錘子麼?

西裝男一臉歉意,急忙擺擺手:“不好意思,我隻想給你印證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來的,沒想到會弄出這麼大陣仗。”

他一邊兒說,一邊兒將剛纔的樹葉隨手扔在地上,用腳碾了幾下。

壯兒吞了口口水:”這也太真了吧?

跟放電影那麼真,你是咋做到的?”

“鬼手呈現出的聲與形,本質上就是氣息的錯亂,隻要讓氣息躁動起來,動起來就好了。”

西裝男推推眼鏡。

“你剛纔說,鬼哭林的作用是記錄曾經發生過的事兒?

也就是說,你所做的,隻是將鬼手的‘作用’展現了出來?”

我揉揉太陽穴問道。

西裝男點點頭,伸了個懶腰,輕輕一笑:“行了,這邊的情況,我摸得差不多了,看到了這麼一大片鬼手樹的林子,看到了這片被鮮血浸泡過的土地,也就算沒白來。

我走了,你們在這兒慢慢研究吧。”

“你說這裡是被血液浸泡過的土地,是知道鬼哭林的什麼過往麼?”

我問道。

“那倒不知道,可是……需要知道麼?”

西裝男扶了一下眼鏡,笑道:“一大片鬼哭林,周圍的屍體,還有你看到的那些所謂幻境,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你們看到的屍體,隻是一部分,被林子隱藏起來的屍體究竟有多少,你能想象麼?”

“的確,剛纔在幻覺裡的白童子,足足幾十上百。”

西裝男沒再說話,揮了揮手,邁著大步,手插口袋,揚長而去。

走的時候,口中還輕輕唸叨:“求而不得,念念不捨,縱然癲狂,亦或死亡。”

這人瘋瘋癲癲,但是術法造詣非常高深,對鬼哭林又非常瞭解。

但他應該確實跟張峰沒關係,從剛纔講話,便一直站在一個局外人的立場。

我沒理由攔他,也攔不住,畢竟從剛纔的展示來看,他是可以操控鬼手的。

此時站在空地的邊緣,我凝視著四面八方的樹木和屍體。

似乎陷入了一種恍惚之境,腦子中瘋狂思索著,無數念頭瞬間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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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男用遍地鬼手,重現出了我爹的畫面,跟張峰描述的一模一樣。

難道說我爹真的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他用自己的生命,舉行了某種儀式,在這鬼哭林中為我找了一面盾牌麼?

而村民們全都知道這件事,卻一直不敢告訴我,這便是他們心中最大的秘密!

如此說來的話,很多事情便解釋的通了,村長所說的整個村子的人都是罪人等等言論,也能解釋的通了。

因為是他們親手幫我爹將這邪物給請出來的!

站在鬼哭林四周,我張望著,這裡的風水有何特殊之處,為何會孕育邪物?

樹林中的屍體,都是何許人,就是因為他們消失在了樹林裡,鬼哭林纔有了禁忌一般的傳說麼?

“可是按照你說的,自從你爹從山上下來之後,鬼哭林的傳說就沒人提起了,這是為啥呢?

明明鬼哭林還是能夠將人困死的。”

“因為傳說映入了現實,禁忌降臨在身邊,所以就沒人提起了,因為村子裡的人知道,即便不公開提起,鬼哭林也已經成了每個人心中的一把鎖。”

我沉聲道。

這個時候,壯兒突然吆喝了一聲:“林語兄弟,你快看,這些樹上都有字兒呢!

有的寫著名字和生辰八字,還有這兩棵樹,寫的是對聯還是啥玩意兒?!”

我朝前走了幾步,果然空地周圍的樹木上,有不少都寫著名字和生辰八字,這些名字我並不陌生,都是村裡人的姓名,而下面的生辰,則是對應其姓名的。

“跟禁忌之屋吊著的那些小人身上的八字一樣,原來小人身上的八字,全都是村民們的……”我輕輕唸叨,其實之前便有這種猜想,隻是不懂意欲何為,也就沒深思,如今才真的印證。

再看看壯兒所說的對聯,簇擁在這些名字和生辰八字中央。

上聯寫:今生緣生生緣此緣許你不絕世世共入黃泉。

下聯寫:忘生夢續陰夢彼夢永無邊境生生永難覺醒。

對聯字刻的很深,隱約之間,還能瞧見文字中絲絲血跡。

看到此處,我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好似要被什麼東西給撕開了一樣。

直接蹲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雙手抱頭,粗重的呼吸著。

壯兒趕緊伸手想著將我攙扶起來,我卻伸手阻止,輕輕唸叨:“我沒事兒,壯兒,我隻是需要思考。”

此時,無數人的面孔,無數的話語,在我腦海中瘋狂湧現。

我爹在桌子上寫下的幾個字——你是我兒子。

王明叔所說的,你不能啥都聽你爹的。

村長跟我爹說的,別忘了你答應過什麼。

村長跟我說的,他曾經質問我爹,為什麼不好好教我術法。

當這些話語在我腦海中一一呈現的時候,好似無形之中,一根線將這些畫面全都穿了起來。

“當年我爹為了保護我,發動了全村的力量,在鬼哭林中請邪。

家中的風水陣,紅色蠟燭,白色喜字,還有我她一直重複的那句你是我兒子,是因為這不是普通的請邪。

村民為證,天地為眼,供桌為台,靈位牽緣。

我爹請邪入家門,這邪物雖然在他的身體裡,卻也是他的妻子,我的後媽。

所以她這些年對我媽的態度那麼惡劣,全是因為,嫉妒麼……” 我說到這裡,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全身都在輕輕顫抖。

雖然這個想法很離奇,但發生過的一切,卻全都在印證著我的猜想,確實……確實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了!

而西裝男這個時候也走出了老遠,分明在林子裡面睜著眼睛大搖大擺,卻絲毫不受影響。

回頭看看我,好似想到了啥事兒,喊了一聲:“oi!”

我一抬頭,卻看到一金紅相間的東西奔著我飛了過來,我下意識伸手接住。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條龍形的金屬掛件,這龍並不威武,更像是個吉祥物,憨態可掬。

仔細觀察,這不光是個掛件,而是一個小瓶子,龍尾巴的位置能夠擰開,沉甸甸的,裡面裝著啥東西。

“這玩意兒,就當跟你賠罪了,我看咱倆挺投緣,以後你要是有啥過不去的坎兒,就來找我,我用科學的力量幫你擺平。

不過科研成果可是要收費的哦,別空手來。”

話說完,西裝男的身影消失在鬼哭林內。

而我剛捋順的思路突然被他打斷,一陣發呆,腦海中又出現了一些新的疑問。

“她是我後媽,這麼多年都不曾傷害過村子裡的人,咋可能殺死王明叔和剛子叔呢?”

我抓著自己的頭髮,回憶著過去的事兒。

當年即便是那麼憎恨我媽,一點小事便瘋狂摔打找茬,她也仍然沒有動手殺人。

如果她真的有一瞬間就能取人首級的能耐,真的如此殘忍,我媽是怎麼活那麼久的?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壯兒輕輕唸叨:“我爹以前經常告訴我,有時候眼睛看見的東西都不一定能相信,光是聽到的,就更不要相信。”

聽到壯兒這麼說,我腦子裡好似過電一樣,閃過了一些訊息。

全身猛然顫抖,接著猛然抓住壯兒:“光是聽到的不能相信,看到的也不一定能相信。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也會欺騙自己對麼?!”

壯兒被我的 狀態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連連擺手:“不好意思林語兄弟,我不應該打擾你的。

我這人嘴笨,腦子也不好使,你……” 可壯兒的話被我打斷,我雙手抓住壯兒的肩膀,哈哈大笑:“不是啊!

不是啊壯兒,你說的太對了,是我腦子不好使!

我先入為主了!”

接著我凝視樹林的方向,回憶著那天的場景,一邊在腦海重現每個細節,一邊說道:“當時我並沒有看到,隻是看到我爹雙眼血紅,拿著木棍衝了出去,等到我出去的時候,王明叔和剛子叔已經死了。

即便是不願意承認我爹殺了人,可猜想的重心,也難免放在他身上,反而忽略了外面似乎一臉恐懼的其他人。

張峰是個病秧子,紅衣女是個弱女子,幾個保鏢沒有把人的腦袋扯下來半個的能力。”

壯兒聽著我說到這裡,眼神也從剛纔的迷茫轉為清明,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可你現在發現,那紅衣女的,她不是個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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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物雖然在他的身體裡,卻也是他的妻子,我的後媽。

所以她這些年對我媽的態度那麼惡劣,全是因為,嫉妒麼……” 我說到這裡,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全身都在輕輕顫抖。

雖然這個想法很離奇,但發生過的一切,卻全都在印證著我的猜想,確實……確實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了!

而西裝男這個時候也走出了老遠,分明在林子裡面睜著眼睛大搖大擺,卻絲毫不受影響。

回頭看看我,好似想到了啥事兒,喊了一聲:“oi!”

我一抬頭,卻看到一金紅相間的東西奔著我飛了過來,我下意識伸手接住。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條龍形的金屬掛件,這龍並不威武,更像是個吉祥物,憨態可掬。

仔細觀察,這不光是個掛件,而是一個小瓶子,龍尾巴的位置能夠擰開,沉甸甸的,裡面裝著啥東西。

“這玩意兒,就當跟你賠罪了,我看咱倆挺投緣,以後你要是有啥過不去的坎兒,就來找我,我用科學的力量幫你擺平。

不過科研成果可是要收費的哦,別空手來。”

話說完,西裝男的身影消失在鬼哭林內。

而我剛捋順的思路突然被他打斷,一陣發呆,腦海中又出現了一些新的疑問。

“她是我後媽,這麼多年都不曾傷害過村子裡的人,咋可能殺死王明叔和剛子叔呢?”

我抓著自己的頭髮,回憶著過去的事兒。

當年即便是那麼憎恨我媽,一點小事便瘋狂摔打找茬,她也仍然沒有動手殺人。

如果她真的有一瞬間就能取人首級的能耐,真的如此殘忍,我媽是怎麼活那麼久的?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壯兒輕輕唸叨:“我爹以前經常告訴我,有時候眼睛看見的東西都不一定能相信,光是聽到的,就更不要相信。”

聽到壯兒這麼說,我腦子裡好似過電一樣,閃過了一些訊息。

全身猛然顫抖,接著猛然抓住壯兒:“光是聽到的不能相信,看到的也不一定能相信。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也會欺騙自己對麼?!”

壯兒被我的 狀態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連連擺手:“不好意思林語兄弟,我不應該打擾你的。

我這人嘴笨,腦子也不好使,你……” 可壯兒的話被我打斷,我雙手抓住壯兒的肩膀,哈哈大笑:“不是啊!

不是啊壯兒,你說的太對了,是我腦子不好使!

我先入為主了!”

接著我凝視樹林的方向,回憶著那天的場景,一邊在腦海重現每個細節,一邊說道:“當時我並沒有看到,隻是看到我爹雙眼血紅,拿著木棍衝了出去,等到我出去的時候,王明叔和剛子叔已經死了。

即便是不願意承認我爹殺了人,可猜想的重心,也難免放在他身上,反而忽略了外面似乎一臉恐懼的其他人。

張峰是個病秧子,紅衣女是個弱女子,幾個保鏢沒有把人的腦袋扯下來半個的能力。”

壯兒聽著我說到這裡,眼神也從剛纔的迷茫轉為清明,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可你現在發現,那紅衣女的,她不是個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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