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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寡淩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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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醫家家主為老王八蛋,這恐怕是幾十年以來,對濟世醫家最嚴重的汙辱。

更何況,如何醫家家主真是老王八蛋的話,整個醫家家族不都成了烏龜王八的族群了?

阿刃自己並不知道,他的一句話罵遍了整個醫家,此刻,看著眼前中年人那扭曲的面孔,他隻是覺得十分快意。

“你!”

中年人顫抖著手,指著阿刃說不出話來。

阿刃心中快慰,正待再諷刺他幾句,突然之間,一種沒來由的危機感淹沒了他。

很危險!

就像是裸身處於虎群之中的戰栗,那麼明顯的壓迫感,彷彿這濃濃的危機感已經化為實質、化為千百柄鋒利的利刃,不斷刺激著阿刃緊繃的神經!

雖然是危險,可是不知道這危險來源於何方。

頃刻之間,阿刃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這種猶如走在無邊黑暗中的危險感覺是那麼的難耐,阿刃心中煩燥至極,幾欲高聲怒吼。

這時,體內懷抱天下心法氣機忽動,淅淅瀝瀝的循環往複,一點點內氣微弱平靜而又漫無邊際的動轉開來,彷彿是在阿刃的體內、精神上下了一場小小的入春之雨。

和諧及時的內氣動作頓時化解了阿刃心中的煩燥,一點清明立即回到阿刃心頭。

濃濃的危機感仍在,卻暫時找不到阿刃心靈上空隙。

阿刃心中叫了一聲好險。

這氣機先行,尋找敵人最弱之處的功夫阿刃剛剛用過。

隻不過那時阿刃面對的是一塊毫無生命的巨石,而現在躲在暗處的人,卻是在用氣機逼出阿刃的破綻來,也幸好懷抱天下這心法與那種功法一體同源,才能自發的彌補住阿刃的破綻。

既然此刻主動權回到自己手上,阿刃心中冷哼,右手微抬,手中長針便惡狠狠的刺向懷中人質皇甫仁的天靈!

我就不信逼不出你這個鼠輩!

“住手!”

果然,一聲斷喝在阿刃的動作時響起,阿刃聽了,嘿嘿一笑,手中動作不停,既然這次已經決定到醫家大鬨一場為爺爺報仇,那就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皇甫仁,你就是我賺夠本的那一個,認命吧!

眼看皇甫仁就要喪命在阿刃手中,突然,阿刃驟覺手腕一麻,手中勁道忽失,一針下去,針尖止於皇甫仁的頭皮上,無力再往下落。

嗯?

阿刃詫然細瞧,自己腕間竟然插著一根細如牛毛的短針,正好刺在阿刃腕間尺曲穴上,尺曲穴總領腕間諸經脈筋絡,一針刺入,勁力全消,自然也就傷不到皇甫仁。

這一針微小至斯,竟能後發先至,且認穴如此之準,是誰乾的?

阿刃愕然四顧,卻見周圍之人均是一片慌亂之色,沒有想像中的那位高人。

而這時,已經容不得他細想,那個在暗處用氣機襲擊他的人,已經一聲暴喝,從阿刃身後直撲而來。

對此人的襲擊,阿刃在下針之前已有對策,可惜殺不了皇甫仁,著實可惜。

阿刃心中暗歎,同時,身形一轉,將皇甫仁扔向後方,去迎接那人的襲擊,果覺那人氣勢一弱,此刻,散佈於身體後方的氣息肆機而動,已經找出那人為接皇甫仁而出現的破綻。

於是,轉身移步,身體似是笨拙的一扭一拐,然後,疾快無比的一腿踢出!

十方棋。

阿刃現在所用的,和那人剛纔用來偷襲阿刃的,都是同一種招數。

這就是針守妙決後四決所載拳掌腿心四種武技中最難以捉摸的一種,十方棋。

守虛針,所應快意恩仇之拳,其勢疾快,直指人體虛弱處。

抱氣針是逆水行舟掌,勢大力沉,如同劈山碎山,無可抵禦。

而續命一針所持針法化為武技,便是十方棋。

續命針在人體中是統籌五行之針,化為武技,更是有判斷時勢之功,它仿人體內五行之局為敵人劃分格局,種種攻擊防禦,都脫不出這個莫大的格局,彷彿就是在與敵人下一場必勝的棋局,可以預料到敵人的出棋、走勢,後發先至、一擊斃命,故名十方棋。

阿刃在懷抱天下心法修成之前,根本無法在臨敵時用出十方棋這種玄妙的招數,直到伏養心決功成身退,懷抱天下在體內化出一個自已自足的小天地,有足夠的內息向體外散撥,才能在實戰中演敵我雙方為棋局中子,通過氣機感覺,料敵先機、攻敵不救。

此刻氣機交應之下,這一腳迅急無比,直奔那人不及防禦之處,頃刻建功。

撲一聲。

彷彿是踢在一個充滿氣體的球上,阿刃驟覺腳下一滑,踢在那人身上,勁道卻隻能用出三成,其餘七成,都滑了過去。

好厲害!

阿刃心中暗叫,此人遭他暗算竟還能避開大部分勁道,果然是高手。

雖在心中暗讚,可是阿刃卻沒想放過這人。

趁著他雙手護著皇甫仁之機,阿刃胸中氣機猛轉,散佈出的氣息籠罩了那人難以迴避之處,十方棋氣機感應之下,一腳腳的直逼要害,可即便失了先機,那人也是著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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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連續不斷的幾招之中,阿刃除了他逼得節節退後外,連他的一片衣袂都沒碰到。

這可不行。

阿刃心頭暗凜,接著他瞅見那人手中還抱著皇甫仁,不由得在心中一陣陰笑。

腳下步伐猛進,阿刃不再攻擊那人,而是瞄準他手上抱著的皇甫仁,快意恩仇一套拳路展開,招招不離皇甫仁左右。

“卑鄙!”

那人口中大喝,卻是不得不護住皇甫仁的身體,一時間左攔右支,敗象漸露。

“卑鄙的是你們醫家!

受死吧,皇甫平澤!”

阿刃大叫,交手幾招之後他已經認出,眼前之人正是曾有一面之緣的皇甫平澤,現在口中說話,手下也是未停,快意恩仇的疾快拳路之下,皇甫平澤為護皇甫仁,已經中了幾拳。

正在阿刃緊緊相逼時,皇甫平澤突然有了奇怪的舉動,隻見他霍然轉身,露出背後大片空門給阿刃。

阿刃有點疑惑,但有好處不占是王八蛋,他也毫不猶豫,立即欺身而上,手中化為逆水行舟之勢,這一擊,若是結結實實的擊在皇甫平澤身上,以阿刃此刻的功力,怕是夠皇甫平澤嘔血三升的。

可就在阿刃的掌勢要擊中皇甫平澤背心之時,他驟覺手腕又是一陣熟悉的酥麻,無力感再次出現在阿刃手上,阿刃駭然,凝目一瞧,竟然又有一根細若牛毛的小針插在自己的腕間尺曲穴上!

捕虎不成,必然反遭虎噬。

阿刃在後偷襲皇甫平澤不成,皇甫平澤自然也不會放過他,隻見皇甫平澤右腿疾抬,氣機頃刻間鎖定阿刃,一式十方棋已經踢在阿刃胸口。

彷彿是被一柄大錘擊在胸口,阿刃雖然疾力閃避,但仍然感覺到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力道直貫而至,胸口悶痛猶如火燒,阿刃立即運氣將這股淤血逼出喉頭,一口鮮血噴出,他驟覺心頭一輕,同時借力後退,在確定皇甫平澤沒有追來之後,扯著嗓門開始大吼。

“濟世醫家以多欺少,無恥至極!

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一腳擊退阿刃後,皇甫平澤沒理阿刃的叫囂,而是將手中皇甫仁交給一位越眾而出的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初看去似乎仍是青春少女,但顰笑之間,眉目間自有幾分少女沒有的成熟,這麼看來,她的實際年齡應是大於外表所見。

“九妹,照看好仁哥兒,我去教訓教訓那個無知小兒,你別幫手。”

“是,三哥。”

那被稱為九妹的女子應道。

九妹?

這個稱呼喚起了阿刃已經消逝的記憶,十年前,那個改變了他命運的風雪之夜,似乎也有一個人被稱為九妹,那個人,是醫家的的人,而眼前女子的相貌,似乎也與阿刃記憶裡的那張面孔有幾分相似之處。

想起這些,阿刃突然高聲叫道:“等等!”

“怎麼?”

皇甫平澤冷笑著瞧著阿刃,“怕了?

怕也已經晚了,今天你別想生離醫穀!”

“老子會怕你這王八龜孫?”

阿刃也嘿嘿笑著罵向皇甫平澤。

皇甫平澤自小養尊處優,哪曾被這種粗鄙言辭羞辱過,一時間胸中恨意猛湧,喝聲中,躍步上前一掌拍向阿刃。

“都說了叫你等等了,聽不懂人話、還是急著投胎啊?”

阿刃一邊揶挪皇甫平澤,一邊抬手連施逆水行舟之掌,撥開了皇甫平澤攻來一掌之後,身子滴溜溜一衝一轉,已是就近紮進了圍觀醫家諸人聚成的人堆中。

“老子找九妹有事……。”

阿刃一頭紮進了人堆裡,皇甫平澤沒辦法追擊,而那圍觀醫家之人,也並非個個都是武林高手,醫穀中有醫家弟子千餘人,會醫術的未必懂武,懂武的未必會醫術,畢竟醫武兩道均是需要畢業鑽研的無儘之道,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份兼顧二者的聰明。

阿刃在人堆裡左奔右逃,醫家諸人中,會武的欲以武力擒拿阿刃,不會武的想避開這個禍亂之源,一時間搞得醫家諸人雞飛狗跳。

“你別攔著……。”

阿刃還在高聲叫著,聲音忽東忽西,皇甫平澤一時間找不到他的方位。

“事情完了後,老子再和你拚個你死我活……。”

話聲中,阿刃已經從人群另一端脫出,此時他距皇甫平澤頗遠,距那個被稱為九妹的女子倒是更近一些。

皇甫平澤見阿刃直逼九妹,不禁心頭焦急,急忙提醒道:“九妹,這小子身懷傲世四訣,小心!”

哦?

那個被稱為九妹的女子卻是沒有絲毫緊張之意,隻是略帶笑意的瞅著急奔而來的阿刃,笑著:“你會傲世四訣?

難道你是楚漢哥哥的傳人?”

皇甫楚漢,正是阿刃爺爺在醫家所用化名,阿刃見這女子親切稱呼自己的爺爺,不禁心中頓生親近。

“你是九妹?”

可是也沒時間與她親近,阿刃見身後皇甫平澤正往這邊趕來,急忙問出自己的問題。

“喲!

你纔多大年紀就這麼叫我啊?”

那女子笑盈盈的捂住嘴,“姐姐我叫皇甫嫣然,你叫我嫣然姐姐好了。”

幾句話間,皇甫平澤已經趕到,阿刃急忙腳下一旋,轉到皇甫嫣然身後,避開了皇甫平澤的掌勢。

“皇甫烏龜,你彆著急啊,等老子說完這句話再打!”

短短幾個照面間,阿刃已經給皇甫平澤起出了外號,這是阿刃小時與潑皮無賴打架時的招法,口頭上的便宜一定要占,起了外號若是對方沒有辦法回罵,那就算是贏了,即使是拳腳上打不過對方,也是贏了一半。

皇甫平澤自幼出身於書香門弟,家學之中也隻是教他如何知書答禮,這市井潑皮間的無賴戰法,怕是沒有教到。

此刻被阿刃接二連三的辱罵,心中氣憤難以言表,皇甫平澤驟然一聲怒吼,撥開皇甫嫣然,就要亂拳打死這無禮小兒。

可阿刃也是腳下步伐急展,緊緊跟在皇甫嫣然身後,寸步不離,狗皮膏藥一樣貼在皇甫嫣然身後。

皇甫嫣然似乎有意迴護阿刃,笑盈盈的任由阿刃跟在自己身後,也是不理。

“九妹!”

皇甫平澤驟然止步,怒聲吼道:“你怎麼護著這小子!”

“人家要跟我說話,說完了再打麼。”

皇甫嫣然嗔怪的看著皇甫平澤,似乎本來就是他的不對。

“你!”

皇甫平澤面帶怒容,但似是拿自己這個任性的妹妹沒辦法,隻得怒哼一聲,轉身負手而立。

這時阿刃才從皇甫嫣然背後鑽出,他現在看這個女子,親近之意更增。

“十年前,那個下著大雪的晚上,你記不記得?”

阿刃問皇甫嫣然。

“十年前?”

皇甫嫣然現出思索的神情,“下大雪?

那天……,我記起來了,怎麼?

那天我見過你?

嗬,不會吧,難道你暗戀我這麼久?

那時候你纔多大呀!”

此言一出,阿刃頓覺腳下虛浮,連背對著他們的皇甫平澤也是禁不住一聲乾咳。

眼前這個女子不會是和皇甫歌有親戚關係吧?

阿刃覺得,論起思維的跳躍性,以及言行的不合理性,皇甫嫣然與皇甫歌的作風倒是蠻像的。

“那天你給我一些東西。”

說著,阿刃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包的是一張卡片和一疊錢。

十年前阿刃從孤兒院逃出,先是遇到了受傷的爺爺,再遇到了騎機車的一男一女,這兩次相遇,是幼年阿刃在人生中僅遇的兩次溫暖,對爺爺阿刃感激在心,對那個隻有一面之緣的女子,阿刃也一直銘記不忘。

可是從隻言片語中,隻知道她是醫家之人,那張卡片上的電話,爺爺卻禁止他聯絡,直到近來得知這個醫家必定就是濟世醫家,而那個被稱為九妹的女子,想必也就是此刻眼前之人。

仇是仇,恩是恩,阿刃雖自認與醫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恩情也不能不報。

十年前若是沒有遇到爺爺,九妹給阿刃的那些錢就將是他的活命錢,也就等於給了阿刃一條命,救命之恩,怎能相忘?

皇甫嫣然看著那些已經磨損老舊的錢幣和那張卡,久遠的記憶也浮上心頭,她面上的嘻笑之色漸漸消失,用帶著幾分感動的神情望著阿刃。

“你、你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孩子?”

阿刃點頭。

“臭小子!”

皇甫嫣然突然一巴掌拍在阿刃臉上,語氣嚴厲,可是眼眶竟有幾分濕潤,“你為什麼不和我聯絡?

你不知道那天之後我在城裡找了你好久,什麼孤兒院警察局醫院都找遍了,還以為你死了,我、我哭了好久。”

這一下雖然打在阿刃頭上,阿刃卻不覺得得痛,反而有種暖洋洋的溫馨之意在心底升起。

看著皇甫嫣然痛紅的雙目,阿刃驟覺鼻頭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可現在是什麼時候?

阿刃狠下心來,瞧瞧四周,強敵四伏,自己又是來找麻煩,絕不能弱了氣勢!

他心下一橫,把手中東西塞進皇甫嫣然手中。

然後,跪下。

磕頭。

阿刃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平生隻為兩個人而跪。

對養他十載的爺爺,跪多少次阿刃都心甘情願,而對眼前曾有救命之恩的皇甫嫣然,這一跪,阿刃自覺就償清了兩人間所有虧欠。

從此後,對濟世醫家他再無情誼可言!

阿刃深深的伏下了頭,然後挺身站起,看也沒看一眼皇甫嫣然,轉身,對著皇甫平澤冷然道:“皇甫烏龜,來吧,老子拍死了你,那隻老烏龜就出來了吧?”

皇甫平澤轉身,目中寒光迸射:“無知小兒!

來吧!”

阿刃一聲冷喝,抬步就要向皇甫平澤衝去,卻猛得感覺到後頸一癢,像是什麼東西在自己脖子上紮了一下,接著,強烈而迅猛的暈眩感便湧上腦際。

轟然倒地之前,阿刃掙紮著轉身,雖然沒有成功,但眼角餘光仍能看著皇甫嫣然手中拿著某個東西,立在自己身後。

你也害我……。

這個念頭未過,鋪天蓋地的黑暗便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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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嫣然,你叫我嫣然姐姐好了。”

幾句話間,皇甫平澤已經趕到,阿刃急忙腳下一旋,轉到皇甫嫣然身後,避開了皇甫平澤的掌勢。

“皇甫烏龜,你彆著急啊,等老子說完這句話再打!”

短短幾個照面間,阿刃已經給皇甫平澤起出了外號,這是阿刃小時與潑皮無賴打架時的招法,口頭上的便宜一定要占,起了外號若是對方沒有辦法回罵,那就算是贏了,即使是拳腳上打不過對方,也是贏了一半。

皇甫平澤自幼出身於書香門弟,家學之中也隻是教他如何知書答禮,這市井潑皮間的無賴戰法,怕是沒有教到。

此刻被阿刃接二連三的辱罵,心中氣憤難以言表,皇甫平澤驟然一聲怒吼,撥開皇甫嫣然,就要亂拳打死這無禮小兒。

可阿刃也是腳下步伐急展,緊緊跟在皇甫嫣然身後,寸步不離,狗皮膏藥一樣貼在皇甫嫣然身後。

皇甫嫣然似乎有意迴護阿刃,笑盈盈的任由阿刃跟在自己身後,也是不理。

“九妹!”

皇甫平澤驟然止步,怒聲吼道:“你怎麼護著這小子!”

“人家要跟我說話,說完了再打麼。”

皇甫嫣然嗔怪的看著皇甫平澤,似乎本來就是他的不對。

“你!”

皇甫平澤面帶怒容,但似是拿自己這個任性的妹妹沒辦法,隻得怒哼一聲,轉身負手而立。

這時阿刃才從皇甫嫣然背後鑽出,他現在看這個女子,親近之意更增。

“十年前,那個下著大雪的晚上,你記不記得?”

阿刃問皇甫嫣然。

“十年前?”

皇甫嫣然現出思索的神情,“下大雪?

那天……,我記起來了,怎麼?

那天我見過你?

嗬,不會吧,難道你暗戀我這麼久?

那時候你纔多大呀!”

此言一出,阿刃頓覺腳下虛浮,連背對著他們的皇甫平澤也是禁不住一聲乾咳。

眼前這個女子不會是和皇甫歌有親戚關係吧?

阿刃覺得,論起思維的跳躍性,以及言行的不合理性,皇甫嫣然與皇甫歌的作風倒是蠻像的。

“那天你給我一些東西。”

說著,阿刃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包的是一張卡片和一疊錢。

十年前阿刃從孤兒院逃出,先是遇到了受傷的爺爺,再遇到了騎機車的一男一女,這兩次相遇,是幼年阿刃在人生中僅遇的兩次溫暖,對爺爺阿刃感激在心,對那個隻有一面之緣的女子,阿刃也一直銘記不忘。

可是從隻言片語中,隻知道她是醫家之人,那張卡片上的電話,爺爺卻禁止他聯絡,直到近來得知這個醫家必定就是濟世醫家,而那個被稱為九妹的女子,想必也就是此刻眼前之人。

仇是仇,恩是恩,阿刃雖自認與醫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恩情也不能不報。

十年前若是沒有遇到爺爺,九妹給阿刃的那些錢就將是他的活命錢,也就等於給了阿刃一條命,救命之恩,怎能相忘?

皇甫嫣然看著那些已經磨損老舊的錢幣和那張卡,久遠的記憶也浮上心頭,她面上的嘻笑之色漸漸消失,用帶著幾分感動的神情望著阿刃。

“你、你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孩子?”

阿刃點頭。

“臭小子!”

皇甫嫣然突然一巴掌拍在阿刃臉上,語氣嚴厲,可是眼眶竟有幾分濕潤,“你為什麼不和我聯絡?

你不知道那天之後我在城裡找了你好久,什麼孤兒院警察局醫院都找遍了,還以為你死了,我、我哭了好久。”

這一下雖然打在阿刃頭上,阿刃卻不覺得得痛,反而有種暖洋洋的溫馨之意在心底升起。

看著皇甫嫣然痛紅的雙目,阿刃驟覺鼻頭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可現在是什麼時候?

阿刃狠下心來,瞧瞧四周,強敵四伏,自己又是來找麻煩,絕不能弱了氣勢!

他心下一橫,把手中東西塞進皇甫嫣然手中。

然後,跪下。

磕頭。

阿刃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平生隻為兩個人而跪。

對養他十載的爺爺,跪多少次阿刃都心甘情願,而對眼前曾有救命之恩的皇甫嫣然,這一跪,阿刃自覺就償清了兩人間所有虧欠。

從此後,對濟世醫家他再無情誼可言!

阿刃深深的伏下了頭,然後挺身站起,看也沒看一眼皇甫嫣然,轉身,對著皇甫平澤冷然道:“皇甫烏龜,來吧,老子拍死了你,那隻老烏龜就出來了吧?”

皇甫平澤轉身,目中寒光迸射:“無知小兒!

來吧!”

阿刃一聲冷喝,抬步就要向皇甫平澤衝去,卻猛得感覺到後頸一癢,像是什麼東西在自己脖子上紮了一下,接著,強烈而迅猛的暈眩感便湧上腦際。

轟然倒地之前,阿刃掙紮著轉身,雖然沒有成功,但眼角餘光仍能看著皇甫嫣然手中拿著某個東西,立在自己身後。

你也害我……。

這個念頭未過,鋪天蓋地的黑暗便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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