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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灰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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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標學院 教師公寓/天氣 多雲/10:47 P.M景難得回到這間勉強稱得上是“家”的公寓,身為常年奔波在外的情報人員,她最常居住的地方是各地旅館和野營帳篷。

用鑰匙打開305室房門,這間偏僻的住處,在一棟哥特風的複古公寓內,距離學院主校舍並不算遠。

暖橙色的燈光照亮昏暗房間的一角,房間內,一如景離開前那般,乾淨、整潔。

顯然,這間公寓被有心人特地安排打掃過。

景脫下深藍風衣掛在玄關衣架上,又換上拖鞋走進室內。

房間左手邊是開放式廚房和餐廳,右手邊則是客廳和陽台。

三室一廳的房間使用面積在150平左右,這樣一間公寓在溪穀市(Vale),至少能被賣出1000萬鋰恩幣(Lien)的高價。

可以說,Ozpin給自己部下的待遇,十分優厚。

景拉開廚房內的嵌入式冰箱,保鮮層中整齊地擺放著滿滿噹噹的新鮮蔬果和調味品。

這堪稱強迫症般的收納方式,讓她瞬間明白這是誰的手筆。

‘Glynda真是用心了。

’脫下黑色手套和皮革護腕,繫上圍裙,景打算為自己做一碗簡單又美味的番茄雞蛋麪,當做遲來的晚餐。

“叮咚!

叮咚!”

不合時宜的門鈴聲伴隨著蟬鳴在夏夜裡響起,刺客並沒有感到絲毫驚訝,哪怕隔著一道厚重的防盜門,她也能清晰地聞到來者的氣味。

她不緊不慢地在圍裙上擦擦濕手:“稍等。”

走到玄關,拉開茶褐色大門,門前,不出意外地站著Glynda Goodwitch,信標學院的教導主任,Ozpin的得力部下。

“晚上好,Glynda。”

“晚上好,景,好久不見。”

“是有段時間不見了,請進吧。”

景從鞋櫃中拿出一雙客用拖鞋,示意Glynda進屋細聊。

Glynda看見她身上的圍裙和燃燒著的爐灶,客氣地謝絕了邀請:“我就不多加打擾了。”

“我隻是來看看,你還有沒有需要添置的生活用品。”

“多謝。

不過我並沒有其他需求,你幫忙準備的食材,足夠我吃上好一陣子了。”

“剛好Ozpin也給了我新的任務,接下來恐怕又得忙一陣子。”

“辛苦。”

Glynda並不是能說會道的類型,她對人的關心更體現在實際行動上。

景開玩笑道:“比起刺探或者暗殺,暗中護衛一個孩子的安危,倒真地算得上是休假。”

Glynda很清楚景的存在對Ozpin而言意味著什麼,所以再三提醒:“任務固然重要,但你也要確保自己的狀態。”

“放心。

暗殺者可比獵人要更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裡,我可沒什麼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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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

“說的也是。”

Glynda知道,她並不能要求景和獵人們一樣,心懷正義和奉獻精神。

生於黑暗、長於黑暗的暗殺者,一向更信奉力量和自身。

“時間不早了,我先行告辭,早點休息。

”“你也是,Glynda。

晚安。”

目送Glynda的離開後,景纔有時間享受獨屬於自己的午夜生活。

關掉爐火,一碗熱騰騰的番茄雞蛋麪出鍋,最後再撒上一把小蔥點綴。

景端著麪碗在客廳地毯上席地而坐,一邊吃麪一邊打開投影屏看起經典搞笑動畫。

在沒有工作時,她更願意將時間花費在自己身上。

不管是做自己喜歡的事,又或者無所事事地躺一天,都是一種放鬆。

儘管每日修行是必備的,但景的生活裡從來不隻有殺伐和任務。

她是人,不是機器。

就算再怎麼冷血,也無法徹底磨滅感性。

景習慣隱藏情感和想法即是一種本性,也是環境所致。

組織的生活可不允許她像個天真無憂的小孩,但這些對景而言都無關緊要。

本來,她就不是什麼活潑開朗的人。

自幼在貧民窟長大的景,過早地認清了人心的險惡。

能帶給她安全感的,從來隻有力量。

她絕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依存於他人,更不會隨便將自己的真心交出。

之所以忠誠於Ozpin,做他的利刃,是因為景始終相信Ozpin走在一條正道上。

而這,正是她所需要的。

景比誰都清楚自己的雙手究竟沾了多少鮮血,犯下多少罪孽。

她不會因為受製於環境,就為自己辯駁。

罪惡就是罪惡,不論冠以什麼樣的理由,它都不會變為善良。

‘染上黑色卻還妄想洗白,哪有那麼容易?

’站在陽光下的人看不清腳下的陰影,所以待在黑夜中就好。

她會替身處光明中的人,解決掉真正的黑暗和威脅,就當為自己的過去贖罪。

‘畢竟,狼可是夜行性動物……’‘生物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改變自己的本性呢?

’■■溪穀王國西方 補丁島/8月25日/7:33 A.M景難得起了個大早,趕往溪穀市西面的海島。

那裡是任務目標的住處,也是溪穀有名的獵人——Taiyang Xiao long的家。

首至Ruby Rose入學前的這幾日,景都會在暗中護衛她的安全。

銀瞳雖然是十分稀有的象征,但不意味著無人知曉。

寒風黑市裡可是有不少人,對這些價格昂貴的獵物,虎視眈眈呢!

‘就讓我看看,憑藉那雙銀瞳,究竟能釣出來多少臭魚爛蝦。

’深藍的身影以猛獸般的速度穿梭在林中,彷彿連清風都被甩在身後。

景就像一隻靈巧的飛鳥輕輕落下,悄無聲息。

如果不是Taiyang前幾天收到Ozpin的來電,恐怕會被來人嚇一大跳。

金髮藍眸的壯碩獵人縮縮脖子,一驚一乍:“景!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一點聲音和氣息都沒有的?”

刺客摘下兜帽,抖抖灰黑色狼耳,淡淡回道:“隱藏氣息是暗殺者的基本功。”

Taiyang聽後首搖頭:“不不不!

我敢打賭,那些殺手根本做不到你這樣。”

他敢說,如果景不想讓人發現,那根本沒人能發現她。

“或許吧。”

景滿不在乎,她一向不怎麼在意他人評價。

哪怕寒風黑市裡有不少好事的情報商,曾私下排列過殺手榜單。

但要景說,一個真正優秀的暗殺者,根本不會被人發現其真實實力。

“那這段時間就拜托你了。”

哪怕是Ozpin身邊最強戰力的貼身保護,Taiyang仍感到五味雜陳。

如果可以的話,他根本不希望寶貝女兒們被捲入上一代人未儘的事業中。

‘說到底,都是我們不爭氣,沒能阻止Salem。

’Taiyang在心中默默祈禱:‘Summer,保佑孩子們吧,保佑她們不必走上我們的老路。

保佑她們的未來能平平安安。

’這是他作為父親唯一能替孩子們做的事,當好她們的後盾,無論何時都能給孩子們一個安心依靠的港灣。

他己經上了年紀,身體不再如年少時那般身強力壯。

經年累月執行任務所留下的暗傷,也使得他這些年對戰鬥漸漸力不從心。

景難得看見Taiyang低沉的模樣,隨口關心道:“捨不得?”

Taiyang苦笑著:“怎麼會捨得呢?

就算姑娘們從小立誌要成為獵人。

但為人父母的,哪個不希望自己孩子太太平平、開開心心地長大?”

景沉默著,因他的話,久違地憶起一抹藍色的身影:‘師傅……’自有認知能力起,景就沒見過父親的身影,據說他死於一場礦難。

所以自幼是母親拉扯著她長大。

但這短短幾年的溫情,也伴隨著戮獸的侵襲,而化為泡影。

她流落街頭,靠著狼弗納人與生俱來的強大體魄和敏捷,苟且偷生。

首到五歲時,被師傅——夜闌撿回孤兒院,教授知識和禮節。

可惜,好景不長。

苦難和厄運總會在人最幸福時,悄然找上門。

夜闌既是孤兒院院長,也曾是組織的情報人員。

組織不願放棄她優秀的情報收集能力,以斷絕孤兒院資金為由,脅迫她重返組織。

迫不得己之下,夜闌隻得同意組織所開條件——重返組織的同時,帶走幼時的她。

景就是自那時起,被組織培養成一名暗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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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隻靈巧的飛鳥輕輕落下,悄無聲息。

如果不是Taiyang前幾天收到Ozpin的來電,恐怕會被來人嚇一大跳。

金髮藍眸的壯碩獵人縮縮脖子,一驚一乍:“景!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一點聲音和氣息都沒有的?”

刺客摘下兜帽,抖抖灰黑色狼耳,淡淡回道:“隱藏氣息是暗殺者的基本功。”

Taiyang聽後首搖頭:“不不不!

我敢打賭,那些殺手根本做不到你這樣。”

他敢說,如果景不想讓人發現,那根本沒人能發現她。

“或許吧。”

景滿不在乎,她一向不怎麼在意他人評價。

哪怕寒風黑市裡有不少好事的情報商,曾私下排列過殺手榜單。

但要景說,一個真正優秀的暗殺者,根本不會被人發現其真實實力。

“那這段時間就拜托你了。”

哪怕是Ozpin身邊最強戰力的貼身保護,Taiyang仍感到五味雜陳。

如果可以的話,他根本不希望寶貝女兒們被捲入上一代人未儘的事業中。

‘說到底,都是我們不爭氣,沒能阻止Salem。

’Taiyang在心中默默祈禱:‘Summer,保佑孩子們吧,保佑她們不必走上我們的老路。

保佑她們的未來能平平安安。

’這是他作為父親唯一能替孩子們做的事,當好她們的後盾,無論何時都能給孩子們一個安心依靠的港灣。

他己經上了年紀,身體不再如年少時那般身強力壯。

經年累月執行任務所留下的暗傷,也使得他這些年對戰鬥漸漸力不從心。

景難得看見Taiyang低沉的模樣,隨口關心道:“捨不得?”

Taiyang苦笑著:“怎麼會捨得呢?

就算姑娘們從小立誌要成為獵人。

但為人父母的,哪個不希望自己孩子太太平平、開開心心地長大?”

景沉默著,因他的話,久違地憶起一抹藍色的身影:‘師傅……’自有認知能力起,景就沒見過父親的身影,據說他死於一場礦難。

所以自幼是母親拉扯著她長大。

但這短短幾年的溫情,也伴隨著戮獸的侵襲,而化為泡影。

她流落街頭,靠著狼弗納人與生俱來的強大體魄和敏捷,苟且偷生。

首到五歲時,被師傅——夜闌撿回孤兒院,教授知識和禮節。

可惜,好景不長。

苦難和厄運總會在人最幸福時,悄然找上門。

夜闌既是孤兒院院長,也曾是組織的情報人員。

組織不願放棄她優秀的情報收集能力,以斷絕孤兒院資金為由,脅迫她重返組織。

迫不得己之下,夜闌隻得同意組織所開條件——重返組織的同時,帶走幼時的她。

景就是自那時起,被組織培養成一名暗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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