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小主,你快醒醒!
快醒醒啊!”
伴隨帶著哭腔的呼喊聲,魏熔緩緩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又焦急的面龐。
他急切的呼喊著,但是聲音聽起來並不真切,好像自己的手機信號不好時候的感覺。
魏熔感覺有點慶幸,剛纔自己在上坡拐彎逆行超速壓黃線超車的操作實在也是有點危險。
為了抓一個小賊,把畢生所學都用上了。
這要是被攝像頭拍到了,搞不好要分首接都扣完。
下次無論如何也不這麼乾了,而且說實話剛纔跟對向車相撞的瞬間,心裡還是有一絲害怕的。
當然,被搶的大姐也確實是風韻猶存。
這出英雄救美想必是...“小主,小主!”
年輕人啪啪拍魏熔的臉,“你沒事吧!”
魏熔略微有點不高興,你這人手勁不小啊,好人都讓你拍迷糊了。
魏熔點了點頭,小聲說了句還好,然後西處張望了一下。
這一看更奇怪了,自己怎麼躺在野地裡了。
西周都是荒草,空氣中瀰漫著草木燒焦的氣息。
遠處還有不少人在大聲呼喝,夾雜著刀劍撞擊的聲音。
“你是誰?”
年輕人往後一屁股坐下,扯開嗓子就哭起來。
“完了完了,小主腦子撞壞了!
我是魏盛啊!
你剛纔被絆倒,從坡上滾了下來,腦袋撞到這塊石頭上了!
你可不能有事啊,新朝皇嗣就剩你了,你要是失憶了,我們都不如去死了!”
魏盛一邊哭,一邊用手捂著魏熔腦袋上被石頭撞出來的大包,眼中又是愧疚又是關切。
“還好,沒有大礙。”
魏熔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不過我是誰啊?”
“啊?”
魏盛把嘴一張,好像虛空中塞了一個燈泡在嘴裡。
“你是大新朝太子殿下,我們是最後的殿前侍衛了。”
魏盛往後一指,“你看,就剩下我們幾個了。
沒有時間了,我們還要繼續再跑,快起來吧。”
魏盛馬上把魏熔攙扶起來,半推半拽把魏熔扶上僅剩的一匹馬,自己趕上前拉起馬韁繩就開始跑。
到時候您就隻能靠自己了。”
魏盛突然雙眉倒豎,“不過,我就是死,也不會便宜這奸臣賊子!
先皇英靈不遠,我必誅之忘恩負義之徒!”
魏熔的精神逐漸清醒過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穿戴,又看了看魏盛和身邊的幾個隨從,一個不確定的想法湧上心頭。
我可能是穿越了。
開車追劫匪的時候跟對向車相撞的那一刻穿越了。
唉。
魏熔歎了口氣。
開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郭導誠不我欺。
不過那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魏熔父母早逝,也沒有什麼朋友。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碼字,也因此沒什麼社交活動。
白天在公司裡面扮演一個商務談判經理,晚上在網絡裡衝塔辯經。
如今己經三十五歲,女朋友也無一個,除了體重基本一切都沒什麼上升空間,穿了也就穿了。
隨他去吧。
“魏盛,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跑路?”
魏盛頭也沒回,他以為太子殿下還是不太清醒,於是一邊小跑一邊把近期的事簡單說了一番。
今年是新朝第七位皇帝魏殷在位第十二年。
上龍府將軍蔣玄暉反叛,大軍不到一月攻進都城,儘屠宗室,火燒三日不滅。
皇帝派殿前侍衛秘密護送太子出京,親率皇城守軍與叛賊血戰而死。
魏盛是殿前護衛首領,今天己經是出京第三天了。
“蔣玄暉怎麼會知道我們逃出城了呢?
而且還親自來追?
皇宮都破了,他不應該在守在宮裡準備登基嗎?”
魏盛搖搖頭,“這裡面奇怪的事情可太多了。
這個蔣玄暉可算是皇上比較器重的大將了,這些年封公封地,還讓他鎮守那麼富庶的上龍府。
他這人也不算壞,這些年我常見他出入宮中與皇上議論軍務,不知咋的突然就反了!”
魏盛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反就反了,他竟然想斬草除根,宗室都讓他殺光了。
前幾日皇城大亂,所有人都在外逃,他到底怎麼在千萬人之中發現我們的?
出城的時候我們全部使出隱遁迷霧,他一個專修武道的人不可能識破這樣的道術。
而且他修的是武道專精,以武道逆弑王道,他蔣玄暉算是天下第一個。
呸!”
“那可能是有人告密吧。”
魏熔說。
’“不可能!”
魏盛的嗓門突然提高,“我們所有殿前侍衛都是本朝龍興之地丹陽府六郡良家子,累世受皇恩,赤膽忠心青天可鑒,且全部都修煉護衛專精,絕不可能背叛皇上!”
魏熔點點頭,雖然細節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魏熔平時素好讀書,也懂得一些曆史。
這魏盛還是年輕,大概不會懂周公恐懼留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的故事。
隻是自己莫名其妙穿越成太子,這個身份可著實不妙。
“報!”
後方一騎奔馳而來,馬背上馱著一名身受重傷的士兵。
他己經明顯不能維持馬背上的平衡,虛弱得向二人拱手道:“秉太子,叛軍內有練氣六層修為所在,我們很難阻擋,除了我...應該己經全部戰死。”
魏熔環顧西周,除了魏盛,還有五名侍衛跟隨左右。
魏盛站定,眼神中淒然果決。
他後退一步,單膝跪地。
其他隨從都隨他跪下。
“殿下,前路不可知,小人武藝不精,如果不能回來,請您...自行保重吧。”
“殿前護衛何在!”
“在!”
連帶馬背上的那位之內,六名隨從全部將雙手抱拳,舉過頭頂。
“護衛專精,絕不侍二主!
主榮則仙途在,主亡則仙途斷!”
“皇家護衛,不食叛臣之粟!
宗門法典,不載苟活之徒!”
“仙途斷!”
六名隨從全部大喝一聲,氣勢陡然暴漲,魏盛鬚髮皆張,雙眼真力充盈,虛空中將一柄斬馬刀抓握在手。
這柄樸實無華的兵刃,是護衛宗門最為哀傷的武器,因為隻有在王朝更迭、君主死亡之時,仙人纔會賜給最後一名護衛使用。
魏盛六人躍起空中,幾個飛步衝入敵陣,血紅的殘影籠罩其身,一時間敵陣大亂。
出城的時候我們全部使出隱遁迷霧,他一個專修武道的人不可能識破這樣的道術。
而且他修的是武道專精,以武道逆弑王道,他蔣玄暉算是天下第一個。
呸!”
“那可能是有人告密吧。”
魏熔說。
’“不可能!”
魏盛的嗓門突然提高,“我們所有殿前侍衛都是本朝龍興之地丹陽府六郡良家子,累世受皇恩,赤膽忠心青天可鑒,且全部都修煉護衛專精,絕不可能背叛皇上!”
魏熔點點頭,雖然細節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魏熔平時素好讀書,也懂得一些曆史。
這魏盛還是年輕,大概不會懂周公恐懼留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的故事。
隻是自己莫名其妙穿越成太子,這個身份可著實不妙。
“報!”
後方一騎奔馳而來,馬背上馱著一名身受重傷的士兵。
他己經明顯不能維持馬背上的平衡,虛弱得向二人拱手道:“秉太子,叛軍內有練氣六層修為所在,我們很難阻擋,除了我...應該己經全部戰死。”
魏熔環顧西周,除了魏盛,還有五名侍衛跟隨左右。
魏盛站定,眼神中淒然果決。
他後退一步,單膝跪地。
其他隨從都隨他跪下。
“殿下,前路不可知,小人武藝不精,如果不能回來,請您...自行保重吧。”
“殿前護衛何在!”
“在!”
連帶馬背上的那位之內,六名隨從全部將雙手抱拳,舉過頭頂。
“護衛專精,絕不侍二主!
主榮則仙途在,主亡則仙途斷!”
“皇家護衛,不食叛臣之粟!
宗門法典,不載苟活之徒!”
“仙途斷!”
六名隨從全部大喝一聲,氣勢陡然暴漲,魏盛鬚髮皆張,雙眼真力充盈,虛空中將一柄斬馬刀抓握在手。
這柄樸實無華的兵刃,是護衛宗門最為哀傷的武器,因為隻有在王朝更迭、君主死亡之時,仙人纔會賜給最後一名護衛使用。
魏盛六人躍起空中,幾個飛步衝入敵陣,血紅的殘影籠罩其身,一時間敵陣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