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拖著沉重的步伐,眼底浮現幾個晚上未曾消退的黑眼圈,她從電車站踱步到醫院。
手中捧著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她邊走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
最近這幾天,她每夜都夢迴南京,但夢境幾乎全是噩夢——不是她自己掉進池塘,就是林浩倒在血泊中的慘狀,讓她整夜難以入眠。
尚未走近醫院,顧妍就發現原本清晨應該門庭冷落的醫院己被日本憲兵和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對於她來說,這樣的場面己經司空見慣,每當有反日分子被緊急送入醫院,內外的氣氛總是這樣異常緊張。
醫院內的人試圖遮掩真相,而外面的記者則是拚命想要挖掘事件的來龍去脈。
向門口的憲兵展示完工作證後,顧妍這才得以進入醫院,隨即她意識到這次的事態真的非同小可。
以往雖然戒嚴,也隻是醫院大門外站著幾個人守著,而這次每一個門口都有日本憲兵把守。
正當她試圖進入辦公室時,門口的一名憲
就在這時,一名看似溫婉卻說著一口生硬普通話的日本女人出現在張院長身後,“這就是顧醫生吧?
久仰,周先生就拜托你了。”
顧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即低頭整理衣服,那女人的眼神中透出的鋒芒讓她感到不安。
張院長見顧妍未多言,便知道她因憲兵的粗暴態度而心情不佳,便迅速介紹道:“這是特高科的副主任水井洋子小姐。”
他低聲補充道:“周佛海先生被刺了。”
周佛海,上海特務委員會主任,名副其實的大漢奸,在顧妍心中的排名僅次於汪精衛。
雖然內心歡喜,她的面部卻流露出隱隱的擔憂,“死了?”
她問出這句話時聲音微微顫抖。
“沒有,子彈隻是擦過太陽穴,他現在仍然昏迷不醒。”
水井洋子旁觀她的表情,語氣中帶著一絲客氣卻又不容拒絕的命令,“張院長說你是醫院最好的醫生,還請顧醫生過去看看。”
“稍等,我拿些東西。”
顧妍回答後,徑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這次,那個日本憲兵沒有阻攔她。
她從櫃子裡拿出一件清洗乾淨的白大褂穿上,隨即拿起聽診器向特護病房走去。
特護病房前站著幾名身著黑色製服的偽軍,顯然不是日本憲兵。
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看到他們後說道:“洋子小姐,周先生還沒醒。”
話音未落,他便淩厲地盯著顧妍。
“山口君,這位是顧醫生。”
水井洋子介紹完,推開特護病房的門。
正當顧妍要進去時,那名叫山口的男子抬起一隻手阻止她:“慢著,要先搜身。”
顧妍皺了皺眉,不滿地迴應:“如果我不願意呢?”
話音未落,隻見山口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槍口首指她的腦袋。
“稍等,我拿些東西。”
顧妍回答後,徑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這次,那個日本憲兵沒有阻攔她。
她從櫃子裡拿出一件清洗乾淨的白大褂穿上,隨即拿起聽診器向特護病房走去。
特護病房前站著幾名身著黑色製服的偽軍,顯然不是日本憲兵。
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看到他們後說道:“洋子小姐,周先生還沒醒。”
話音未落,他便淩厲地盯著顧妍。
“山口君,這位是顧醫生。”
水井洋子介紹完,推開特護病房的門。
正當顧妍要進去時,那名叫山口的男子抬起一隻手阻止她:“慢著,要先搜身。”
顧妍皺了皺眉,不滿地迴應:“如果我不願意呢?”
話音未落,隻見山口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槍口首指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