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玉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院子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說話聲,葉明玉不想起床,隻是往窗戶邊兒探了探身,撥開窗簾漏出一條縫兒。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便出現在她面前。
“小叔?”鐵虎搖晃著自己的虎頭虎腦,還在疑惑為什麼王驍剛剛阻止他敲門。
再不起床,飯菜都要涼了。
當然,讓鐵虎揹著奶奶也要往婚房跑的原因,是他肚子咕咕叫,等不及想把人叫齊開飯。
再然後,就被小叔揪著後衣領拽到了院子一角。
“你們先開飯,我和你嬸嬸的先溫著。”王驍一眼就看出了小孩子的真實想法。
鐵虎害羞的摸了摸肚子。
他不是有意不聽奶奶的話的,是他的肚子不聽話的!
他還是個乖孩子!
得了王驍的指令,鐵虎興沖沖跑去吃飯。
王驍還想著回屋抱著媳婦兒再睡個回籠覺,就見葉明玉已經穿好了衣服。
肉眼可見臉上的失落。
葉明玉察覺到王驍神情變化,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乾什麼嘛,明明睡懶覺的人是我?”再不起床,就真的不像話了。
“那正好,咱們懶到一塊了!”
王驍趁機抱住媳婦兒,狠狠吸了一口葉明玉頸間的香味。
得了便宜的人是他,現在他可不敢順著葉明玉的話說對方懶。
懶的人是他也不能是葉明玉!
葉明玉笑著推拒,對於他這個回答還算滿意,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要想鑿開這人的麪皮,估計得用鑿子!
“行了不鬨了,吃完飯趕緊去廠裡看看。”
聽到葉明玉這話,王驍頓時瞪大了雙眼。
“我的葉廠長呐,你怎麼忍心讓我獨守空房的?”為了騰出兩人結婚的時間,他可是提前處理了很多公務了。
怎麼還是阻止不了明玉上班的熱情?
葉明玉動了動唇,話還沒說出口,臉先紅了。
果然,比臉皮厚度,葉明玉自愧不如。
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她還是很堅持的,隻不過換了個委婉的說法:“你陪我一起上班好不好?”
她敢肯定
拿回了手帕,她自然不會再忌諱什麼,先前一直被壓著的火氣當然要發泄出來了。
服裝廠便是她攻擊的目標。
媳婦兒開口了,王驍自然樂顛顛的陪著。
果不其然,兩人還沒進服裝廠,眼尖的發現拐角處那飄飛的圍脖。
隱約之間還有說話聲傳來。
王驍與葉明玉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放輕腳步,挪動到那邊。
因為牆面的阻擋,兩人的小動作並沒有被說話人察覺。
一道溫溫柔柔的女聲傳來:“蘇大姐,咱們八百年前還是一家呢,我還能坑你不成?要不這樣,事成之後我四你六?我已經做出讓步了,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葉明玉頓時耳朵豎起來,像是找到堅果的小倉鼠,巴不得把人抓個現行。
這聲音,她熟啊!
昨天還專門跑到她新房裡要手帕呢!
不過她還是想看看她員工的反應。
和葉明玉一牆之隔的,正是蘇月月,此刻正耐著性子策反著裁剪工蘇大姐。
雖說兩人都姓“蘇”,但絕對沒什麼親緣關係。
本家距離上都隔著十幾個村子呢!
“不行不行!如果被葉廠長知道了,一定會開除我的!”蘇大姐還是算得清這筆賬的。
她相信葉廠長會把服裝廠辦的風風火火!
她可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有個好工作,那可是個鐵飯碗!
蘇月月擰緊了眉頭,一副為對方考慮的模樣:“蘇大姐,我跟你交個底兒吧,其實我賺不賺那點兒布頭錢都無所謂,我這不是替你考慮嗎?
“你看你家那孩子,比同齡人都瘦了一圈,說句不好聽的,小孩子營養跟不上,養不活啊!
“你男人這頂梁柱又撐不起來,光指望著你這點兒死工資,那日子有的熬哇!”
蘇月月在服裝廠幾名裁剪工裡選中蘇大姐,也不是沒有考量的。
這年頭誰的日子都苦,一攤開講,誰心裡都犯嘀咕!
蘇大姐家裡過的就很艱辛,婆婆是個吝嗇的,做菜都精確到絲,想從她手裡扣到錢簡直難!
再加上蘇大姐生了個女娃兒,更不受婆婆待見,男人隻能夾在中間和稀泥,最委屈的就是那還沒斷奶的孩子。
蘇月月有理由相信,財帛動人心,再加上蘇大姐家裡的情況,一定能說服對方和她裡應外合。
現實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說收益五五分,對方竟然還不同意!
要不是需要對方“不小心”剪壞布,她好從中得利,她纔不會跟她費這些口舌呢!
她都已經讓了一分利了,蘇大姐再推辭就說不過去了。
蘇月月勝券在握,隻等願者上鉤。
可等來的卻是蘇大姐更加堅定的拒絕:“我不乾!”
“你瘋了?你隻需要把布頭留多點兒,就可以額外賺到一筆不菲的收入,你竟然不乾?”
蘇月月震驚臉,不可置信。
對方隻需要剪裁的時候稍微斜一下,剩下的布頭處理、聯絡賣家這些有風險的事可都是她做。
她還主動提出四六分!
都已經這樣了,對方還不同意?
腦子傻了吧?
蘇月月不理解蘇大姐,蘇大姐也完全不懂蘇月月。
這個年輕媳婦兒咋想的,竟然讓她薅服裝廠的羊毛?
別人咋想的倒也不關她的事兒,關鍵是對方竟然把她的家庭情況都摸清楚了!
要知道,自己可不是本村人!
她這份工作可是擠破了腦袋纔到手的。
賣布頭才能賣幾個錢?
這筆賬她還是能算的過來的。
“我說了我不乾,你再繼續糾纏,我可就告訴葉廠長了!”蘇大姐堅決不與她為伍。
對方提高了音量,總算是把蘇月月的神智喚回。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完全沒有考慮對方會拒絕與她合作的後果。
蘇月月咬牙,隻恨自己暴露的太快。
知道蘇大姐這裡行不通,蘇月月索性不再偽裝,聲音冷了下來:“你告去!我還要告你汙衊我呢!”
這裡隻有她們兩個人,沒有證據,那蘇大姐就是在胡說!
蘇月月一甩她那條鮮紅的圍脖,抬腳就走。
一轉身,就碰到了面上帶笑的兩位廠長。
蘇月月當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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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月有理由相信,財帛動人心,再加上蘇大姐家裡的情況,一定能說服對方和她裡應外合。
現實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說收益五五分,對方竟然還不同意!
要不是需要對方“不小心”剪壞布,她好從中得利,她纔不會跟她費這些口舌呢!
她都已經讓了一分利了,蘇大姐再推辭就說不過去了。
蘇月月勝券在握,隻等願者上鉤。
可等來的卻是蘇大姐更加堅定的拒絕:“我不乾!”
“你瘋了?你隻需要把布頭留多點兒,就可以額外賺到一筆不菲的收入,你竟然不乾?”
蘇月月震驚臉,不可置信。
對方隻需要剪裁的時候稍微斜一下,剩下的布頭處理、聯絡賣家這些有風險的事可都是她做。
她還主動提出四六分!
都已經這樣了,對方還不同意?
腦子傻了吧?
蘇月月不理解蘇大姐,蘇大姐也完全不懂蘇月月。
這個年輕媳婦兒咋想的,竟然讓她薅服裝廠的羊毛?
別人咋想的倒也不關她的事兒,關鍵是對方竟然把她的家庭情況都摸清楚了!
要知道,自己可不是本村人!
她這份工作可是擠破了腦袋纔到手的。
賣布頭才能賣幾個錢?
這筆賬她還是能算的過來的。
“我說了我不乾,你再繼續糾纏,我可就告訴葉廠長了!”蘇大姐堅決不與她為伍。
對方提高了音量,總算是把蘇月月的神智喚回。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完全沒有考慮對方會拒絕與她合作的後果。
蘇月月咬牙,隻恨自己暴露的太快。
知道蘇大姐這裡行不通,蘇月月索性不再偽裝,聲音冷了下來:“你告去!我還要告你汙衊我呢!”
這裡隻有她們兩個人,沒有證據,那蘇大姐就是在胡說!
蘇月月一甩她那條鮮紅的圍脖,抬腳就走。
一轉身,就碰到了面上帶笑的兩位廠長。
蘇月月當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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