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葉明玉還隻是遮遮掩掩,暗裡透出些風聲。
她剛纔說的,便是幾乎把顧義知釘在了床底!
顧義知四肢僵硬,都不知道逃跑應該先邁哪條腿了。
她還是說出來了!
這該死的女人!
在半山腰的時候他就該狠狠心,徹底絕了後患!
葉明玉沒錯過對方眼底冒出的一抹殺意,唇角微勾,輕啟朱唇:“顧知青,你剛纔的表情會讓我以為你不想負責呢!”
“我也體諒你血氣方剛的年紀,但月月還是個黃花閨女,可不是讓你輕賤的!”葉明玉極力扮演著疼愛妹妹的姐姐。
顧義知接連受挫,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從來沒說過不負責!”
葉明玉立即捂著自己的嘴巴,可睜大的雙眼還是透出她的愕然:“原來藏在床底下的真的是你!”
顧義知:……
吐血三升!
葉明玉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氣自己的!
“不過,兩家結為秦晉之好,也要考慮到現實,顧知青現在還住在知青所,要娶我家月月怕是不方便吧?時間緊任務重,不然就先跟著月月一起住在孃家吧?”
蘇月月從來沒有考慮到的事情,葉明玉想到了,還替對方說了出來。
她都要被自己的“好心”給感動哭了。
“呀!那不就是入贅嗎?”有人口無遮攔,快了一步。
顧義知拳頭上的青筋暴起,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想再跟他們糾纏,顧義知拔腿就跑。
快到轉角的時候,還聽到葉明玉揚聲道:“你要是想倒插門,月月肯定樂意!”
顧義知腳下一滑,差點兒把鼻子摔了。
回到知青所,把房門從裡面鎖住,將自己關在黑暗的小屋裡。
入贅?倒插門?
和自己完全搭不上關係的兩個詞,就這麼堂而皇之躍入他的腦海!
都怪葉明玉!是她嘴上沒個把門的,把昨晚的事都禿嚕出來!
她就是故意的!
顧義知憤憤捶床,木板床發出“吱嘎”的慘叫,他才收回手。
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一定有更好的主意
就在顧義知想辦法給葉明玉下套時,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低頭一看,是個小傢夥,大概四五歲的模樣,看著面生。
“顧知青,月月姐姐讓我把這個給你!”那小孩兒把自己拎著的油紙包往他懷裡一塞,立即跑了出去。
顧義知打開一看,是雞蛋糕!
如果,月月能一直折磨溫柔賢惠的話,他是不介意娶一個農村姑孃的!
正好自己有些餓了,顧義知三兩下把幾塊雞蛋糕都吃進了肚子裡。
沒一會兒,他就捂著肚子去了茅房。
“狗蛋哥,他去拉臭臭了!”
小孩兒倒騰著自己的兩條短腿,跑來和狗蛋通風報信。
“乾得好!這顆糖獎勵你的!口風嚴點兒,不許跟別人講!”狗蛋一副小大人模樣,告誡對方。
那小孩兒當即連連點頭,而後把糖塞進嘴裡,生怕人搶了一般,捂著嘴跑開。
狗蛋則是悄悄潛入知青所。
一走近,聞到味兒,趕緊捏住鼻子。
從衣兜裡掏出一把鎖,掛上門鼻,再一按,就徹底鎖上。
“誰啊?廁所有人!”顧義知以為外面的人也想上廁所。
狗蛋也沒出聲,捂著嘴樂,趕緊跑出去。
農村用的多是旱廁,前面修成一個長型斜坡,後面的儲糞池則是建在院子外面。
狗蛋費力的把重重的木板挪開,一股尿騷味迎面撲來,差點兒沒把狗蛋熏吐了。
拉開距離,狗蛋摸出一把散炮,是從一長串鞭炮上揪下來的。
點上撚子,拉開彈弓,瞄準儲糞池……
“啊?誰在外面放炮?想崩死我啊!”
“瑪的,誰給我鎖上門了?”
“我看見你了!住手!”
“別!別放了!求您高抬貴手!”
知青所一片哀嚎。
奈何這時候還要出工的就出工,不出工的也多半去服裝廠看熱鬨,顧義知叫了半天,愣是沒喊出一個人!
狗蛋拿著彈弓興高采烈去領賞了。
“明玉姑,我給你報仇了!那場面,老壯觀了!可惜你不在場……不在場也挺好的,味兒太沖了!”狗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美好的回憶,緊皺著鼻子,手掌還在鼻間扇了扇。
“狗蛋真厲害,幫我出了一口惡氣!不過以後可不能這麼乾。”
“明玉姑我都知道,這麼放我還嫌有味兒呢!以前頂多炸一炸水缸,不過家裡水缸都不太結實!”
葉明玉:……
孩子,你怕是捱打少了!
“被人看見了嗎?”
“沒呢,顧知青被炸的時候還騙我說看見了,那茅房根本沒有天窗!”
看在對方一臉期待的份兒上,葉明玉把自己手頭上的點心各抓了一些給他。
“明玉姑,我可以要幾個炮嗎?”都快一年沒放炮了,他有些手癢了。
“現在放炮,你想被顧知青抓住?”葉明玉反問。
狗蛋伸出去的手立馬縮回。
把這茬兒給忘了!
“那我要再抓一把花生!”狗蛋很容易滿足,不給鞭炮玩兒,那就多要些零嘴兒。
葉明玉點了點對方的額頭,笑著又給他打包了一份花生米。
等顧義知生無可戀的從茅房被人解救出來,已經天黑了。
知青所幾位知青聞到味兒,立馬扇了扇鼻子,“顧知青,你掉茅坑裡了?”
不應該啊,知青所的茅坑是後來修的,按照成人體格是絕對掉不下去的。
顧義知黑著臉,目光陰冷注視開口那人。
“剛纔的事情你們全都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許說出去!”顧義知伸出拳頭。
幾位知青立馬後退。
並不是怕了對方,而是他身上實在太臭了。
臭的人快睜不開眼了!
真掉茅坑裡了?
顧義知也不敢出去,怕撞見人,就自個人燒了水,洗了好幾遍,才洗乾淨。
左聞聞,右嗅嗅,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他還是覺得身上有股怪味。
出來換水時,看見魏薇屋子裡幾個女知青聚集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顧義知瞬間火氣上頭,一腳踢開房門。
嚇得幾位女知青驚聲尖叫。
“我說過了,不許你們討論我的事!”顧義知的腳步重重踩在地面上,灰塵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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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真厲害,幫我出了一口惡氣!不過以後可不能這麼乾。”
“明玉姑我都知道,這麼放我還嫌有味兒呢!以前頂多炸一炸水缸,不過家裡水缸都不太結實!”
葉明玉:……
孩子,你怕是捱打少了!
“被人看見了嗎?”
“沒呢,顧知青被炸的時候還騙我說看見了,那茅房根本沒有天窗!”
看在對方一臉期待的份兒上,葉明玉把自己手頭上的點心各抓了一些給他。
“明玉姑,我可以要幾個炮嗎?”都快一年沒放炮了,他有些手癢了。
“現在放炮,你想被顧知青抓住?”葉明玉反問。
狗蛋伸出去的手立馬縮回。
把這茬兒給忘了!
“那我要再抓一把花生!”狗蛋很容易滿足,不給鞭炮玩兒,那就多要些零嘴兒。
葉明玉點了點對方的額頭,笑著又給他打包了一份花生米。
等顧義知生無可戀的從茅房被人解救出來,已經天黑了。
知青所幾位知青聞到味兒,立馬扇了扇鼻子,“顧知青,你掉茅坑裡了?”
不應該啊,知青所的茅坑是後來修的,按照成人體格是絕對掉不下去的。
顧義知黑著臉,目光陰冷注視開口那人。
“剛纔的事情你們全都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許說出去!”顧義知伸出拳頭。
幾位知青立馬後退。
並不是怕了對方,而是他身上實在太臭了。
臭的人快睜不開眼了!
真掉茅坑裡了?
顧義知也不敢出去,怕撞見人,就自個人燒了水,洗了好幾遍,才洗乾淨。
左聞聞,右嗅嗅,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他還是覺得身上有股怪味。
出來換水時,看見魏薇屋子裡幾個女知青聚集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顧義知瞬間火氣上頭,一腳踢開房門。
嚇得幾位女知青驚聲尖叫。
“我說過了,不許你們討論我的事!”顧義知的腳步重重踩在地面上,灰塵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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