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過來?”墨老夫人悵惘的歎了口氣,“哪能撐過來啊,她是被逼著活過來了。”
這是多麼一句可悲的話,如果連自己的生死都沒法決定,人生是多麼的可悲。
“當年,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是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說姐姐自殺了......”
說到那個記憶,那是墨老夫人這輩子最大的虧欠,“後來終於救了過來,結果發現她全身都是傷,瘦的都剩下皮包骨了,而且醫生檢查說她還生過孩子,可是姐姐醒來後,不管我們怎麼問,姐姐都不說,一到半夜就開始哭,就算是睡著了也會被驚醒。”
“期間,姐姐幾次想自殺,後來沒有辦法,我們隻能輪流著看著她,一開始姐姐還在鬨,後來,姐姐突然不鬨了,而是整日的趴在視窗盯著外面瞧,那段日子,我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我們家裡的人都折磨的生不如死,可想她當時該有多痛苦。”
隻是聽著墨老夫人的這句話,朝熙都能夠感受到那種絕望。
“再後來......再後來姐姐一夜之間好了,跟平時一樣跟我們有說有笑,就趁著大家不經意的時候,姐姐丟下一封信便消失了,這一消失就是五十年。”
五十年!
朝熙閉上眼,喉頭一股苦澀隨著喉頭嚥下。
她無法感同身受,卻能夠知其中一二。
深吸一口氣,朝熙說道,“奶奶受了一輩子的苦,臨老應該享福的時候卻......卻又得了這種病。”
聞聲,墨老夫人擦了把眼淚,“是啊,姐姐苦難了一輩子,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了,卻又可能會失去她。”說著,墨老夫人握住了朝熙的手,“丫頭,奶奶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勸你奶奶留在港城,不要讓她回去了,留在港城,我們陪著她,好好的度過這最後的一段時光,你看怎麼樣。”
“我也想。”朝熙歎了口氣,“可是奶奶不聽我的,她想留在茉香村陪著爺爺,這是他對爺爺的一個承諾。”
“爺爺?”提到那個人,墨老夫人還是滿臉的疑惑,“丫頭,你對你爺爺有多少瞭解?”
朝熙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爺爺,七年前我遇到奶奶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人住在茉香村的那個半山坡的小院上,後來我聽奶奶說爺爺已經在十年前去世了。”
“十年前?”墨老夫人眼色黯淡幾分,“那這十年來她是怎麼度過的!”
怎麼度過的?
“奶奶一直是一個人,每天都是重複著,早上看病,下午去采草藥,晚上熬藥,每天都這麼重複著。”
每天都這麼枯燥的重複著這些事情,連一個交流的人都沒有,奶奶卻樂在其中。
學會獨處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如非經曆過苦難,誰會選擇一個人待著。
握著朝熙的手不由的加重力道,“小熙,我......”說著,墨老夫人一行眼淚順著眼角滾落,“小熙,之前我已經對不起你奶奶了,我現在隻想好好的賠償她,你幫幫奶奶好不好?”
“奶奶,我能怎麼幫你?”朝熙為難的看著墨老夫人。
“你跟小爵生個孩子吧。”
“啊?”朝熙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可墨老夫人攥的緊,根本不給朝熙鬆手的機會。
“奶奶,我生孩子跟補償奶奶怎麼湊到一起的?”
她就算生個孩子也不是藥引子啊,也不可能會治療奶奶的病啊。
墨老夫人滿臉祈求,“你奶奶現在最大的擔憂就是你,你幸福快樂,你奶奶也就開心,你安穩順遂,你奶奶就算真的有一天離開了,也能夠安心的閉上眼啊。”
原來墨老夫人想的是這個。
“你不到我們這個年紀所以理解不了我們,我們這個年紀考慮最多的不是自身,而是子孫兒女了,老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們國人講究的就是傳承,血脈的傳承文化的傳承,文明的傳承,結婚生子,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規律啊。”
每天都這麼枯燥的重複著這些事情,連一個交流的人都沒有,奶奶卻樂在其中。
學會獨處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如非經曆過苦難,誰會選擇一個人待著。
握著朝熙的手不由的加重力道,“小熙,我......”說著,墨老夫人一行眼淚順著眼角滾落,“小熙,之前我已經對不起你奶奶了,我現在隻想好好的賠償她,你幫幫奶奶好不好?”
“奶奶,我能怎麼幫你?”朝熙為難的看著墨老夫人。
“你跟小爵生個孩子吧。”
“啊?”朝熙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可墨老夫人攥的緊,根本不給朝熙鬆手的機會。
“奶奶,我生孩子跟補償奶奶怎麼湊到一起的?”
她就算生個孩子也不是藥引子啊,也不可能會治療奶奶的病啊。
墨老夫人滿臉祈求,“你奶奶現在最大的擔憂就是你,你幸福快樂,你奶奶也就開心,你安穩順遂,你奶奶就算真的有一天離開了,也能夠安心的閉上眼啊。”
原來墨老夫人想的是這個。
“你不到我們這個年紀所以理解不了我們,我們這個年紀考慮最多的不是自身,而是子孫兒女了,老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們國人講究的就是傳承,血脈的傳承文化的傳承,文明的傳承,結婚生子,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規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