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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誰說賈家是你家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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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琮可不是真的“單刀匹驢”獨闖南安王府,寧榮賈家曾經的最強智囊可還帶著兩府親兵,隱匿在不遠處的巷子裏呢。

  果然,隨著南安王府門前的衝突越發激烈,想要藉機給賈家潑臟水、拉攏霍家的人就出現了。

  前街拐角處,一隊精銳騎兵保護著一名蟒袍少年,朝著眾人走來。

  那少年長相倒是挺符合當下小姑娘最為追捧的模樣,金冠玉帶、大冬天手裏還拿著把精緻的摺扇,臉上塗脂抹粉的,令賈琮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京城戲曲界的新秀蔣玉涵。

  “拜見義忠王殿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賈琮在江南就立誓要狠揍的人之一,先太子庶長子、如今的義忠親王劉燁。

  看著霍瀾帶著自家人馬欣喜若狂的迎上去拜見,賈琮癟癟嘴,小聲嘀咕道:“大冬天的扇扇子,塗脂抹粉陰陽人。陰陽人,爛屁股!”

  簡單的寒暄過後,騎著高頭大馬的劉燁拍馬前行,來到距離賈琮不到兩步的地方,微微頷首。

  “禦貓賈琮,小賈千戶,可否給本王一個面子,今日由本王做中人,小賈千戶和霍世子化乾戈為玉帛,重拾兩家世代之交如何?”

  那姿態、那表情、那語氣,彷彿他劉燁是琮三爺的主子一般,語氣中帶著上恩下賞的傲慢,又假模假式的表現著他的禮賢下士。

  一陣風吹過,賈琮感覺鼻子一癢,突然張大了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緊隨其後便是身下的驢兒大寶,戲劇性的皺了皺大鼻子,配合的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嗯?

  劉燁感覺有唾沫星子濺到了自己的臉上,瞬間感覺渾身爬滿了螞蟻,掏出絲絹,強忍著噁心擦了擦臉。

  隨手一扔,價值不菲的絲絹就隨風飄去,飄到了高牆後失去了蹤影。

  賈琮揉了揉鼻子,抱拳、咧嘴、憨憨一笑:“小王爺恕罪,下官實在沒忍住,小王爺身上的香味兒,太沖了!”

  嘎吱!賈琮似乎都聽到了在劉燁手中受折磨的摺扇哀嚎,看來自己這句話,把小陰王氣的不輕。

  劉燁的臉上勉強維持的禮賢下士瞬間變得扭曲起來,賈恩侯的小崽子果然讓人難以忍受,什麽叫小王爺?什麽叫香味太沖了?

  要不是為了藉機給賈家上上眼藥,好拉攏開國一脈的武勳,他恨不得讓死士直接宰了這小畜生。

  為了大局,忍!

  劉燁重新撿回了理智,陰柔一笑:“看來小賈千戶不喜歡脂粉味兒,不過等小賈千戶長大些,自會明白脂粉的好處。”

  “女子才塗脂抹粉呢,下官將來是要為聖人、為陛下開疆拓土上陣殺敵的人,抹粉乾什麽?用脂粉味兒能香死敵人嗎?”

  呀!

  賈琮突然一拍腦門,敷衍的向劉燁拱了拱手:“抱歉啊小王爺,下官不是說您……”

  說著他鄙夷的掃了一眼同樣塗脂抹粉的霍瀾,哂笑道:“太宗爺爺當年為了不讓大夏男子沉迷於秦淮河畔,為了讓大夏男兒永報尚武之風,這才北上遷都,將京城落在了燕郡之地。嘖嘖,可惜了,如今竟然連開國王公的承爵人,都開始學女人了。”

  賈琮的話嘲諷味十足,劉燁也好,霍瀾也罷,兩人都被氣的不輕。

  劉燁為了大局,都快把手中的摺扇給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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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霍瀾是真忍不住啊,上前一步就指著賈琮的鼻子大罵:“放肆!你敢侮辱王爺……”

  “不,我是在罵你啊霍瀾!”

  賈琮鄙夷的上下打量著霍瀾,譏諷道:“不愧是霍家子,你這一套打扮,前些日子我纔在秦淮河畔見過。好男風之事江南屬實平常,那幾日我巡視秦淮河畔,有不少世家公子就帶著類似你這樣的打扮之人……嘖嘖……”

  “霍瀾,你這模樣,不去秦淮河畔,可惜了!”

  “小崽子,你該死……”

  霍瀾被激的大怒,搶過身邊親兵手裏的長刀就要前衝,劉燁大驚失色,連忙出聲阻攔。

  “攔下霍世子!”

  劉燁帶來的鐵騎立馬橫在兩人中間,將霍瀾給攔了下來。

  賈琮心中暗暗歎息,眼看計劃就要成功了,竟又被劉燁這廝給破壞了。

  他不滿的看了一眼劉燁,正好劉燁也看向了他。

  隻見劉燁皺著眉頭,嗬斥道:“賈琮,身為榮國子弟,怎可說這等粗鄙之語,榮國府的教養就是這樣的嗎?”

  賈琮攤手道:“王爺似乎忘了,家父姓賈,諱赦,字恩侯!”

  “嗯?”劉燁沒有聽懂。

  “家父賈恩侯啊,家父什麽樣,下官這個當兒子的就是什麽樣。下官一個渾人,說不來典雅之言!”

  此時的賈琮感覺好爽,怪不得老爹一個內秀之人,始終維持著渾人的人設。

  處事時不用顧忌太多,真是太爽了!

  “你……”

  這下子就是劉燁也差點被賈琮的“無齒之言”給氣瘋了,他儘全力將自己的憤怒壓下,冷聲道:“本王也不追究你不敬之罪了,看在本王的面子上,爾等今日的衝突,到此為止。賈琮,開國武勳一脈,乃是我朝立國之基,不能因為爾之任性毀於一旦。”

  嗬嗬!

  好大的臉!

  賈琮冷笑一聲,直截了當的拒絕:“你誰啊?管我的事!”M..

  “放肆!”

  劉燁終於被賈琮三番五次的挑釁給激怒了,什麽禮賢下士的“賢王”,都是假的。

  他厲聲嗬斥:“賈琮,莫忘了你賈氏一族乃是我家臣子,爾不過小小庶子,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找死不成?”

  說著,他衝左右令道:“來人,給本王拿下這等忤逆之臣,本王倒要問問他賈恩侯,就是如此教兒子的嗎?”

  義忠王府怎麽說也是前東宮的傳承,又有太上皇的刻意扶持,自然有不少攀附之人。

  錢財不少,養出的親兵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隨著劉燁一聲令下,立馬就有兩名親兵拍馬向前,欲要將賈琮從驢兒身上拽下。

  嗖!

  嗖!

  噗噗……

  兩聲羽箭從賈琮兩側飛過,正中義忠親王府的親兵。

  撲通兩聲之後,近三百披堅執銳的寧榮兩府親兵家臣,護衛著一名身著儒衫的中年男子緩緩駛來。

  “誰說我賈氏一族是你家臣子了?”

  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鐵砸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如同一柄大錘,一下下捶擊著劉燁與霍瀾的心臟。

  賈敬,寧榮賈家第一位二甲進士,昭武年最負盛名的東宮謀士,寧榮兩府年輕一輩第一智者!

  若不是宮變之事,內閣當有賈敬一席之地。

  當年被忌憚的讓半個京城的家族強逼著出京的人,如今回來了!

  “賈敬!你竟然敢回來送死!”

  啪!

  話音剛落,賈敬看都沒看就一鞭子甩了過去,狠狠抽在了霍瀾的臉上。

  慘叫聲頓起,兩家的親兵瞬間紛紛拔刀對峙。

  賈敬冷冷說道:“你爹都不敢跟我這麽說話,誰給你的膽子!”

  嘶……

  這冬日的風,真是冷的攝人心魄!

  被賈敬威勢所懾,劉燁立馬就回憶起了當年在東宮時,賈敬給他們兄弟幾個上課時的情景。

  他不禁躬身喊道:“學生拜見老師……”

  “在下可當不了王爺的老師,王爺不是說,我賈氏一族,是王爺的臣子嗎?嗬嗬……”

  賈敬冷峻的雙眼直視劉燁,雖然他的身上一無官職二無爵位,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可劉燁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退走。

  他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隨即就想到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畏畏縮縮的庶子了。

  劉燁挺了挺身子,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畏懼,沉聲道:“老……敬公,難道賈家忘記了我父王不成?別忘了本王是父王現如今唯一的血脈。”

  “劉燁,你也配提太子殿下!”

  不提先太子也就罷了,劉燁的話一下就挑動了賈敬最敏感的神經。

  有些事經不住查的,雖無證據,可劉燁之母,那個令人厭惡的太子良娣在宮變之事扮演著什麽角色,賈敬早就有了大致的猜測。

  雖然身著儒衫,可此時的賈敬身上煞氣沖天,手上的青筋驟顯。

  他維持著有限的理智,冷聲道:“我賈家,忠的是聖人,忠的是太子殿下,忠的是當今陛下,於爾何乾?要我賈氏一族當你家的臣子,憑什麽?憑那位不知忠義廉恥的太子良娣嗎?”

  劉燁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賈敬!你大膽……”

  “滾!”

  賈敬再次一鞭子甩了過去,這一次卻被劉燁身側的親兵統領給攔了下來。

  隻見之前始終保持沉默的親兵統領一把拽住鞭子,冷聲說道:“賈敬,襲擊王駕,該當何罪?”

  “藍臥塵,想治我的罪,你不配!”

  賈敬明顯與這人認識,不過卻沒有跟賈琮介紹。他冷峻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厭惡與憎恨,將手中的馬鞭用力往回一抽……

  藍臥塵也沒有糾結於一根鞭子,順勢放手,嗬斥道:“賈敬,你已經不是少詹事了,敢對王爺不敬,本將今日就拿你的人頭讓他人知道,襲擊王駕,罪該萬死!”

  隻見藍臥塵就抽出腰間的長刀,獰笑道:“你竟敢違背當初的約定跑回京城,那就別怪本將不顧當年同僚一場的情分了!”

  說著,他就拍馬往前,大喝一聲持刀向賈敬劈了過來。劉燁身邊的親兵儘數做出了衝擊的準備,而賈敬依舊冷靜的立於原地,動都沒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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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大錘,一下下捶擊著劉燁與霍瀾的心臟。

  賈敬,寧榮賈家第一位二甲進士,昭武年最負盛名的東宮謀士,寧榮兩府年輕一輩第一智者!

  若不是宮變之事,內閣當有賈敬一席之地。

  當年被忌憚的讓半個京城的家族強逼著出京的人,如今回來了!

  “賈敬!你竟然敢回來送死!”

  啪!

  話音剛落,賈敬看都沒看就一鞭子甩了過去,狠狠抽在了霍瀾的臉上。

  慘叫聲頓起,兩家的親兵瞬間紛紛拔刀對峙。

  賈敬冷冷說道:“你爹都不敢跟我這麽說話,誰給你的膽子!”

  嘶……

  這冬日的風,真是冷的攝人心魄!

  被賈敬威勢所懾,劉燁立馬就回憶起了當年在東宮時,賈敬給他們兄弟幾個上課時的情景。

  他不禁躬身喊道:“學生拜見老師……”

  “在下可當不了王爺的老師,王爺不是說,我賈氏一族,是王爺的臣子嗎?嗬嗬……”

  賈敬冷峻的雙眼直視劉燁,雖然他的身上一無官職二無爵位,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可劉燁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退走。

  他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隨即就想到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畏畏縮縮的庶子了。

  劉燁挺了挺身子,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畏懼,沉聲道:“老……敬公,難道賈家忘記了我父王不成?別忘了本王是父王現如今唯一的血脈。”

  “劉燁,你也配提太子殿下!”

  不提先太子也就罷了,劉燁的話一下就挑動了賈敬最敏感的神經。

  有些事經不住查的,雖無證據,可劉燁之母,那個令人厭惡的太子良娣在宮變之事扮演著什麽角色,賈敬早就有了大致的猜測。

  雖然身著儒衫,可此時的賈敬身上煞氣沖天,手上的青筋驟顯。

  他維持著有限的理智,冷聲道:“我賈家,忠的是聖人,忠的是太子殿下,忠的是當今陛下,於爾何乾?要我賈氏一族當你家的臣子,憑什麽?憑那位不知忠義廉恥的太子良娣嗎?”

  劉燁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賈敬!你大膽……”

  “滾!”

  賈敬再次一鞭子甩了過去,這一次卻被劉燁身側的親兵統領給攔了下來。

  隻見之前始終保持沉默的親兵統領一把拽住鞭子,冷聲說道:“賈敬,襲擊王駕,該當何罪?”

  “藍臥塵,想治我的罪,你不配!”

  賈敬明顯與這人認識,不過卻沒有跟賈琮介紹。他冷峻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厭惡與憎恨,將手中的馬鞭用力往回一抽……

  藍臥塵也沒有糾結於一根鞭子,順勢放手,嗬斥道:“賈敬,你已經不是少詹事了,敢對王爺不敬,本將今日就拿你的人頭讓他人知道,襲擊王駕,罪該萬死!”

  隻見藍臥塵就抽出腰間的長刀,獰笑道:“你竟敢違背當初的約定跑回京城,那就別怪本將不顧當年同僚一場的情分了!”

  說著,他就拍馬往前,大喝一聲持刀向賈敬劈了過來。劉燁身邊的親兵儘數做出了衝擊的準備,而賈敬依舊冷靜的立於原地,動都沒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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