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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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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拐到正街上,我就明白為什麼她回不來了。

剛跑得急,沒注意,這條街是賣奢侈品的。

二十塊錢,連買個鞋帶都不夠,可憐的娃,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

就在這時,她拿著一瓶水,一邊喝一邊從咖啡廳走出來。

那瓶水!值二十元!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這是收廢品大娘告訴我的,那商標我記住了,不會錯!

我的眼睛直了,整個人像掉進冰窖裡。人和人之間的基本信任呢?我拿出血汗錢給她買鞋,她卻買瓶水幾口喝光了。

我也顧不上燙腳了,大步衝上前。

「你用我給你的錢買水了?」我大聲嗬斥。

「沒有!」她沒想到我突然出現,當時就傻了。

「你以為我不識數?」我指了一下她手裡的瓶子。

「這……」她更慌了,想把瓶子藏起來已經晚了,撲閃一下大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這是我撿的,別人沒喝完扔到桌上,我就撿了……」

轟。

我隻覺得血往頭上湧。

眼前那個委屈巴巴的她,像極了當年的我。

跟在別人身後,等著他們把瓶子扔掉,我撿起來,把最後一點飲料倒進嘴裡,那是最甜美的享受。

不知怎麼,我突然就很心疼她,我們隻是見第二面,可是有點說不清的東西已經在我心裡紮根。也許是保護欲,或者是別的,反正我見不得她受委屈。

我上前一步搶過瓶子扔進垃圾箱。

她嚇傻了,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我拉著她大步走進剛纔的咖啡廳,衝到吧檯前,指著同樣的瓶子理直氣壯地說,「給我拿一瓶!」

然後纔回身低聲對她說,「記住!以後要什麼,我給你買,咱不撿別人的!」

她猛然抬起頭,吃驚地盯著我的眼睛,半晌,才木然點了點頭。

估計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慷慨的男人,我瞬間覺得自己高大起來。

「三十。」吧檯服務員不耐煩地提醒我。

「三……三十?」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裝13的代價好大啊,不是二十塊嗎?真是個黑店!可是,我隻有二十塊了。

「我不渴,不喝了。」她見我的錢遲遲掏不出來,還挺懂事,拉著我就往外跑。

這條街上是買不到鞋了,我讓她穿我的拖鞋先回去,我光著腳去出攤。

我遇到她的第二天,沒收到她的缽仔糕錢,還搭了二十元加一雙舊人字拖。

收攤時我抬頭仰望星空,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4

第三天,她來了,可是沒帶來我的人字拖。

「對不起,鞋丟了。」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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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

我本來有點埋怨,那雙人字拖雖然是撿的,穿一個夏天還是沒問題的,丟了可惜!

可是看她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心一軟,又送了一個缽仔糕。

她坐在三輪車邊上,美美吃起來,又白又細的小腿踢呀踢呀的,眼中都是滿足。

我突然就不心疼人字拖了。

「喂,不讓你在這裡擺攤,你又來了!」說話的是旁邊金店的保安。

他們早就想趕我走了。

「哥!嚐嚐榴蓮味的!」

我忙獻殷勤。

「少來這套!我們老闆說了,必須把你請走。」他說是說,還是接過去咬了一口。

「哥你放心,我正找地方呢,肯定搬!」我忙打包票,過場還是要走的。

保安又拿了兩個缽仔糕,大搖大擺走了。

「他沒給錢!」她瞪著大眼睛,怒道。

我忙過去捂住她的嘴,傻孩子,已經白送人家吃了,再說這話,不是送了東西又得罪人。

「給我個活路就行,還要啥自行車?」

我歎口氣。

「你為什麼不找個工作?」她好奇地問。

「我沒文憑,沒上過學,工作不好找。再說我奶奶中風臥床,我也不能去工地。」我突然很感激她,從來沒人關心過我,問過我這些。

我就像個小螞蟻,自生自滅。

「那你為什麼不上學?因為不喜歡?」她又問。

「有人不喜歡上學嗎?」我反問。

「有啊,比如我!」

好吧,我膚淺了。

「好好讀書吧,會改變你的人生的。」我隻能幫她這麼多了。

「哦。」她沒有走,隻是眼巴巴看著我。

「還有事?」

「我沒吃過榴蓮味的。」

認識她的第三天,搭了兩個缽仔糕,人字拖也沒有拿回來。

就是一個虧本生意。

那為什麼我還在盼著第四天繼續看到她呢?

5

第四天,她竟然找到了我的家。

我沒出攤。腳劃傷了,走路鑽心地疼。

我把做缽仔糕的用具拿出來,從小區收發室接出水管,開始清洗。我是良心商家,衛生一定要把關。

沒等我洗上一半,水流突然斷了。

我跑到收發室,門衛眼神躲閃,有事。

「我也沒辦法,物業說我再給你用水就開除我。」

我懂了,這是又在想辦法攆我們走。

我和奶奶是這個小區的釘子戶,自從我記事我們就住在這裡。

小區裡有個廢棄的鍋爐房,建在兩幢樓的中間,烏漆麻黑的,屋子裡滿是粗大的管子。管子下面架的一張小木床,就是我們的家。

這個房子冬天冷得要死,夏天熱得像蒸鍋,屋外堆著奶奶撿回來的廢品。

去年奶奶中風了,物業找人把廢品都給清了出去,現在就差把人攆走了。

我們就像小區裡貼的一塊狗皮膏藥,揭不乾淨,洗不掉,小區的業主都嫌棄我們。

我不能讓門衛大哥為難,埋頭收拾東西。

她就是這時出現的。

「你為什麼不租個房子?」

「租不起。我每個月的收入隻夠我們兩個吃飯,奶奶還要吃藥。奶奶每天離不開人照顧,要翻身,餵飯,我不能去工地。」

大男人說這樣的話,讓我挺張不開嘴的,還好她跟我一樣窮,不會笑話我。

「可這也不是辦法啊。」她剛走近小屋,就停下來捏住鼻子。

「今天我沒做缽仔糕。」我也沒指望她能進去,提醒她可以走了,生活不易,我哪有精力去想別的,隻要活著就用儘全力了。

小區斷水了,我就得去附近的公廁接水,這種鬼天氣,要了命。

6

我跑一趟接兩桶水,倒進門口的破缸。

她還沒有走,呆呆站在門口,好像在下什麼決心。

我沒有理她。

第二趟回來時,發現她又惹禍了。

大塑料盆裝滿水,奶奶頂著滿頭的肥皂沫坐在盆裡,一雙枯手抓著盆沿,緊張得要死。

她正往奶奶的身上打肥皂。

「你不要浪費水啦!」

我大吼一聲。

她嚇得一哆嗦,把肥皂扔了。

奶奶也嚇一哆嗦,鬆開了手,整個人就往水下滑。

還好我上去一把撈出奶奶,奶奶的臉都嗆紅了。

就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小屋炸出一團火。

她忘了在燒水,燒乾鍋,把小屋點燃了。

小區的人都來看熱鬨,水車來得不慌不忙,時間剛好,小屋燒沒了。

對小區的人來說,這是皆大歡喜。

我的家沒了。

就這樣,認識她的第四天,我不止不能出攤賺錢,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你走吧。」

我還能說什麼?

她抹出了一個大花臉,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我把奶奶放到車上,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下一步應該是找個橋洞子。

奶奶沒熬到晚上就開始高燒,我拿出最後一點積蓄,把她送進醫院。

現在隻能拚命賺錢了。

醫院就是碎鈔機,我填不滿它。

可是我拿著日結工資趕回醫院時,床位已經空了,當時我隻覺得天旋地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哥!哥!醒醒!」

我是被兩記耳光抽醒的,抽得我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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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子冬天冷得要死,夏天熱得像蒸鍋,屋外堆著奶奶撿回來的廢品。

去年奶奶中風了,物業找人把廢品都給清了出去,現在就差把人攆走了。

我們就像小區裡貼的一塊狗皮膏藥,揭不乾淨,洗不掉,小區的業主都嫌棄我們。

我不能讓門衛大哥為難,埋頭收拾東西。

她就是這時出現的。

「你為什麼不租個房子?」

「租不起。我每個月的收入隻夠我們兩個吃飯,奶奶還要吃藥。奶奶每天離不開人照顧,要翻身,餵飯,我不能去工地。」

大男人說這樣的話,讓我挺張不開嘴的,還好她跟我一樣窮,不會笑話我。

「可這也不是辦法啊。」她剛走近小屋,就停下來捏住鼻子。

「今天我沒做缽仔糕。」我也沒指望她能進去,提醒她可以走了,生活不易,我哪有精力去想別的,隻要活著就用儘全力了。

小區斷水了,我就得去附近的公廁接水,這種鬼天氣,要了命。

6

我跑一趟接兩桶水,倒進門口的破缸。

她還沒有走,呆呆站在門口,好像在下什麼決心。

我沒有理她。

第二趟回來時,發現她又惹禍了。

大塑料盆裝滿水,奶奶頂著滿頭的肥皂沫坐在盆裡,一雙枯手抓著盆沿,緊張得要死。

她正往奶奶的身上打肥皂。

「你不要浪費水啦!」

我大吼一聲。

她嚇得一哆嗦,把肥皂扔了。

奶奶也嚇一哆嗦,鬆開了手,整個人就往水下滑。

還好我上去一把撈出奶奶,奶奶的臉都嗆紅了。

就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小屋炸出一團火。

她忘了在燒水,燒乾鍋,把小屋點燃了。

小區的人都來看熱鬨,水車來得不慌不忙,時間剛好,小屋燒沒了。

對小區的人來說,這是皆大歡喜。

我的家沒了。

就這樣,認識她的第四天,我不止不能出攤賺錢,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你走吧。」

我還能說什麼?

她抹出了一個大花臉,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我把奶奶放到車上,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下一步應該是找個橋洞子。

奶奶沒熬到晚上就開始高燒,我拿出最後一點積蓄,把她送進醫院。

現在隻能拚命賺錢了。

醫院就是碎鈔機,我填不滿它。

可是我拿著日結工資趕回醫院時,床位已經空了,當時我隻覺得天旋地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哥!哥!醒醒!」

我是被兩記耳光抽醒的,抽得我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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