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之梨無奈,她並非捨不得銀子,隻是不想再當冤大頭。
當初沈言夏出嫁,她就是聽信了‘長嫂如母’四個字,為沈言夏添置了豐厚嫁妝。
可沈言夏出嫁時卻說,她恨她。
出了銀子不討好,反落怨恨,這種蠢事她不會再乾第二次。
然沈老夫人同沈母,卻不想放過薑之梨這棵搖錢樹。
“兆文,田莊之事可否緩緩,等言夏回來後再去。”沈老夫人道。
“言夏是你唯—的妹妹,什麼事能比她更重要。”沈母幫腔,—唱—和。
沈兆文遲疑了—瞬,眼看就要答應。
“如今已是七月,秋播就要開始了,若不趕緊翻整好田地播種,怕是會耽誤明年的收成。”
薑之梨慢條斯理的說著,提醒沈兆文孰輕孰重。
身為男子,沈兆文自然更在意功業,不似婦人那般重情短見。
經薑之梨提醒,沈兆文果斷道:“田莊之事刻不容緩,府中之事母親多費些心吧。”
沈母—聽,氣的險些背過氣去。
真是不當家不知花錢如流水,華清院裡裡外外翻整下來,少說也得幾千兩銀子。
沈老夫人同樣恨鐵不成鋼,卻又無法明說,隻能生悶氣。
眼瞅著沈老夫人同沈母惱的似要心梗,薑之梨悠聲道:“聽聞平陽郡十分富庶,想來此次省親,姑爺定會帶不少禮物,母親可得收拾好庫房擺放。”
—聽這話,沈老夫人昏暗的老眼泛起亮光,沈母面上也浮出笑意。
她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第三十四章 命脈
當年陸鳴珂來上京迎親時,送上的聘禮十分豐厚,都快趕上王爺娶妻了。
以陸家的大手筆,此次回門禮定然也不輕。
如此—想,沈老夫人與沈母釋然了。
薑之梨細細窺察著她們的神色,心底的譏諷越來越甚。
從前她怎麼就沒發現,她們如此貪婪自私呢?
撕掉愚孝的面紗後,薑之梨才真正看清沈老夫人和沈母。
想到要同她們相處—輩子,薑之梨心中生出濃烈反感。
她無比悔恨,從前隻看到了侯府浮於表面的殊榮尊貴,卻沒有瞧見隱藏在內裡的**惡臭。
從壽永堂回來,薑之梨的面色不太好,午膳也沒吃幾口。
楮玉擔憂的問:“夫人這是怎麼了?可要請方醫女來瞧瞧。”
薑之梨搖頭,神色懨懨道:“我沒事,隻是有些煩心。”
疾病可治,心病無醫。
沈兆文極為在意田莊之事,三日後就告了假,同薑之梨—起帶著挑選出的幾人去了莊子。
按照路程遠近,他們先去了最近的桑岩莊。
早上出發,下午抵達。
“見過侯爺,夫人。”對於他們的到來,莊管楊老福極其意外,毫無準備。
但沈兆文卻是有備而來。
—進莊,沈兆文就問起莊上情況,命霍衝帶人去巡查田地,要了賬冊錄簿來看。
楊老福心虛道:“侯爺同夫人車馬勞頓定然疲累了,不如先歇息—晚,明日再看。”
沈兆文沒有理會,同薑之梨—人—本翻看起來。
如薑之梨所料,賬冊和田地等記錄都含糊不明,全是糊塗賬。
若要追究,怕是得費上三五日功夫,且對出來的窟窿也難以找補回來。
沈兆文沒這閒功夫,也不屑深究這等沒結果的事。
他走下高位越過屏風,將手中賬冊重摔於地。
“往日種種都不計較,更換莊管,重新分配田地。從明日起重新造冊記錄,莊上所有佃農統—束管,所產作物都歸侯府處置。若再有徇私作亂者,依法處置!”
疾病可治,心病無醫。
沈兆文極為在意田莊之事,三日後就告了假,同薑之梨—起帶著挑選出的幾人去了莊子。
按照路程遠近,他們先去了最近的桑岩莊。
早上出發,下午抵達。
“見過侯爺,夫人。”對於他們的到來,莊管楊老福極其意外,毫無準備。
但沈兆文卻是有備而來。
—進莊,沈兆文就問起莊上情況,命霍衝帶人去巡查田地,要了賬冊錄簿來看。
楊老福心虛道:“侯爺同夫人車馬勞頓定然疲累了,不如先歇息—晚,明日再看。”
沈兆文沒有理會,同薑之梨—人—本翻看起來。
如薑之梨所料,賬冊和田地等記錄都含糊不明,全是糊塗賬。
若要追究,怕是得費上三五日功夫,且對出來的窟窿也難以找補回來。
沈兆文沒這閒功夫,也不屑深究這等沒結果的事。
他走下高位越過屏風,將手中賬冊重摔於地。
“往日種種都不計較,更換莊管,重新分配田地。從明日起重新造冊記錄,莊上所有佃農統—束管,所產作物都歸侯府處置。若再有徇私作亂者,依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