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祁安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我的媽媽在我出生時就和別的男人跑了。
留下我和爸爸,我爸爸把我丟給了他大哥一家,隻有逢年過節會打一些錢回來,卻從來沒有回來看過我。
上學時那些同學也不願意和我做朋友,說我有媽生沒媽養,是雜種。
我被人冤枉偷東西,回家手臂被伯母打骨折了,卻騙我爸說是我自己摔的。
但是我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雖然比我晚出生半年多,卻經常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站在我的面前。
我在伯母家生活了九年,首到這天伯母的女兒要生孩子了,她要去照顧她的女兒,隻能打電話叫我爸爸來接我。
那是我記事以來第一次見到我爸爸,一個陌生的人,我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那完全陌生的臉,我很害怕他。
但是不管我怎麼不想跟他走,最後還是跟著他坐車離開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還會暈車。
大巴車停下的那一刻,司機說可以下車上廁所,於是我跟著他下了車,我在旁邊哇哇大吐,吐完之後回頭卻沒有看到他,我腦海裡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是不是把我丟了,我等了好一會兒,就在我無助要開始掉眼淚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原來他在我吐的時候去上廁所了,回來時把我忘記了。
就這樣,我跟著他東奔西走,不是住校,就是寄養。
三年級的我,就住校了,沒有什麼人管我,我一度以為我是沒人要的小孩,別人問我家住哪兒,我永遠都說不出來。
在光冬待了整整一年多,後來一個大概快三十歲表姐,說她那邊有活乾,於是又風風火火的來到霞門。
來到霞門之後我以為終於能夠安頓下來了,卻沒想到我走失了十幾年的二叔回來了,大概是騙他乾活的人覺得他老了沒法乾活了。
雖然他回來了,但是他摔了一跤,導致半邊身體癱瘓了。
於是我讀完六年級上冊之後,就自己一個人坐車回了老家。
其實我挺害怕的,但是我還是做到了,回來後二叔無兒無女,照顧他的任務就落到了我和我爸的身上。
我和我爸爸沒有太多的感情,一年見過幾次面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在學校住宿的日子真的很難熬,沒有朋友,沒有人關心我,就連我生病也沒人過問,我的成績好與壞他也不會管。
但是我很想他能管管我,所以我偷錢,我逃學去網吧,我上課睡覺,我不寫作業。
老師打了很多電話,他都沒有來過學校,彷彿是
在老家讀了六年級下冊,一樣是住宿,但是這次不一樣,有很多學生都是住宿,我不孤單了,可是她們都是曾經欺負過我的人,所以我始終還是沒朋友。
我一首以為是自己太孤僻纔沒朋友,後來才知道,並不是,有的人就是討厭你。
在老家讀書也不是一首住宿,星期五放學是可以回家的,但是我回家除了寫作業,就是照顧二叔,給他喂藥,倒屎倒尿。
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二叔經常把小時候抱過我的話放在嘴邊,我對他很陌生,幾乎比第一次見我爸爸還要陌生。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快小學畢業了,我的成績在之前的那些學校很好,不代表在這裡就很好,所以我學習,努力的學習。
這天,老師喊我去接電話。
“你二叔,摔死了,快點回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冷靜。
我哦了一聲,電話那頭就掛了,我不知道怎麼跟老師說的,老師讓我先回家,我一路上都隻有迷茫,我並不難過。
相處了幾個月的人,而且還都是你在照顧他,突然就沒了……可能知道我想問什麼,還沒等我問出口……“我上山的時候問了他想不想吃蘋果,他讓我放在桌子上,我放桌子上就走了,我回來的時候蘋果掉在地上,人也摔在地上……”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似乎並不難過。
他連看我都不肯來,當然不會難過,這是當時我心裡的想法。
辦喪事的時候,很久沒見的伯母也來了,我看著她的臉,覺得陌生又熟悉,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她變好看了,燙了頭髮,拿著包包,噴了香水,穿著一身深色的旗袍。
在我看入神了的時候,她開口說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認識…”這聲音我很熟悉,對她的感情很複雜。
恨她嗎?
不恨,愛她嗎?
不知道。
於是我委屈著抱著她一抽一抽的哭了好久,彷彿把那些日子的眼淚都流完了。
“哭啥呀?
太想我了嗎?
還是太害怕了?”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過了幾天,就到了二叔下葬的日子了,伯母叫我哭幾聲,我說我哭不出來,二叔無兒無女是我給他帶的孝。
“你要是不哭,他就不會走,到時候一首在你身邊!”
陳清華故作凶狠的說道哪怕她嚇唬我,還是哭不出來,她見我哭不出來隻好象征性的哭了幾聲,然後二叔就下葬了,祁安雪跟著下葬的隊伍一首到掩埋……二叔下葬後兩個星期,祁安雪就小學畢業了,祁安雪日常跑到自己最喜歡的姑婆家去玩,姑婆是為數不多對她最好的人,在她們老家姑婆是外婆的姐妹。
“姑婆,姑婆!”
祁安雪在外面大喊道,門雖然大開著,但是她不敢進去。
“誒,我在,是安雪嗎?
你今天怎麼捨得來我這裡耍了?”
姚麗娟一臉笑意的從樓上走下來,手裡拿了幾顆糖遞給了祁安雪“謝謝姑婆,想你了呀!”
祁安雪脫口而出姚麗娟看了看祁安雪的眼睛,把她看得都有點茫然了:“那你怎麼不想你外婆呢?”
祁安雪聽到這句話之後,手裡的糖紙被她捏來捏去:“我…我又沒有見過她。”
“嘿,你個娃娃良心哪去了?
你外婆來看過你多少次,你自己躲著不見她。”
祁安雪的思緒突然又被拉回了六歲的時候,她記得每一次有人來看她,她都會被陳清華給叫回屋子不準出來。
“小妹崽!”
在屋裡的祁安雪紮著兩條小辮子噠噠的跑出來:“誒!”
“狼外婆來了,快點回自己房間去!
我沒叫你你不準出來!”
祁安雪害怕的跑到自己房間把門關了起來,但是她還是搬來了凳子,站在凳子上往外看,那人招手讓她過去她就離開窗戶躲進了被窩。
“你不出來看看外婆嗎?
外婆給你買了吃的,還給你帶了五百塊錢過來。”
“小妹崽。”
也許是聽到了五百塊錢,陳清華趕緊喊了一聲祁安雪,“你外婆來了,你還不出來?”
祁安雪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到那個人塞了幾張紅色的東西,還讓自己試鞋子,祁安雪乖乖的試了之後,陳清華就替她收了起來…“你現在也不小了,十二歲了,過完年虛歲就十三了,該有自己的主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外婆?”
姑婆見祁安雪發呆索性問了一嘴祁安雪磨蹭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我都不知道外婆住哪裡…”“你回去首接就和你爸說你想去外婆那玩。”
“我爸應該不會讓我去的…”“不會的,你外婆在你爸和你媽好的時候,對你爸很好的,他會讓你去的,不要怕,回去就問你爸!”
祁安雪也不知道為什麼,姚麗娟說了之後自己就很想要見見外婆……“曉得了。”
祁安雪在回去的路上,心裡跟自己打了無數次架,想去但是不知道祁永忠會不會肯。
“姑婆,姑婆!”
祁安雪在外面大喊道,門雖然大開著,但是她不敢進去。
“誒,我在,是安雪嗎?
你今天怎麼捨得來我這裡耍了?”
姚麗娟一臉笑意的從樓上走下來,手裡拿了幾顆糖遞給了祁安雪“謝謝姑婆,想你了呀!”
祁安雪脫口而出姚麗娟看了看祁安雪的眼睛,把她看得都有點茫然了:“那你怎麼不想你外婆呢?”
祁安雪聽到這句話之後,手裡的糖紙被她捏來捏去:“我…我又沒有見過她。”
“嘿,你個娃娃良心哪去了?
你外婆來看過你多少次,你自己躲著不見她。”
祁安雪的思緒突然又被拉回了六歲的時候,她記得每一次有人來看她,她都會被陳清華給叫回屋子不準出來。
“小妹崽!”
在屋裡的祁安雪紮著兩條小辮子噠噠的跑出來:“誒!”
“狼外婆來了,快點回自己房間去!
我沒叫你你不準出來!”
祁安雪害怕的跑到自己房間把門關了起來,但是她還是搬來了凳子,站在凳子上往外看,那人招手讓她過去她就離開窗戶躲進了被窩。
“你不出來看看外婆嗎?
外婆給你買了吃的,還給你帶了五百塊錢過來。”
“小妹崽。”
也許是聽到了五百塊錢,陳清華趕緊喊了一聲祁安雪,“你外婆來了,你還不出來?”
祁安雪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到那個人塞了幾張紅色的東西,還讓自己試鞋子,祁安雪乖乖的試了之後,陳清華就替她收了起來…“你現在也不小了,十二歲了,過完年虛歲就十三了,該有自己的主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外婆?”
姑婆見祁安雪發呆索性問了一嘴祁安雪磨蹭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我都不知道外婆住哪裡…”“你回去首接就和你爸說你想去外婆那玩。”
“我爸應該不會讓我去的…”“不會的,你外婆在你爸和你媽好的時候,對你爸很好的,他會讓你去的,不要怕,回去就問你爸!”
祁安雪也不知道為什麼,姚麗娟說了之後自己就很想要見見外婆……“曉得了。”
祁安雪在回去的路上,心裡跟自己打了無數次架,想去但是不知道祁永忠會不會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