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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愛我也傷我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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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時繼終於知道我快死了。

在我躺在龍榻上,渾身血汙的時候,殿裡的太醫跪了一地。

他面色陰沉,愛憐地將我額上的鬢髮拂開,眼淚也啪嗒啪嗒落在我的衣襟上。

「治不好她,你們都去死。朕的貴妃……不,朕的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失神地喃喃自語:「不過是冷著她半年,怎麼就這樣了呢?」

他現在比我更像個瘋子。

帝王之怒,伏屍百萬。

他掃視著殿下跪著的十多個太醫,緊緊地攥起了拳頭:「李太醫,你不是說貴妃的病已經大好?你誆騙朕。」

被點到名的李太醫戰戰兢兢,輕聲咕噥:「半年前,確實已經大好……」

他怎麼敢說,這半年貴妃那玉芙閣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坐落在紫禁城最深處,荒涼僻靜,吃不飽穿不暖,在這樣的寒冬,貴妃娘娘穿的是舊棉絮做的衣衫,連一件像樣的禦寒的狐裘大衣都沒有。

照著貴妃娘娘這柔弱的體格來看,能撐半年已經是奇蹟了。

「時繼。」我聲音微弱,開口叫他,在他匆忙靠過來的時候,迅速躲開他的觸碰。

我嫌噁心。

「不是他們的錯。是你的寶貝陳渡姬不讓他們來給我看診,難道不是你想讓我死嗎?」

我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甚至連掀開眼皮瞪他的力氣也沒有。

時繼揮退所有下人,跪著趴在我的床邊看我。

他慢吞吞地描摹我的輪廓,手指卻不敢真碰到我,隻輕聲安撫我:「沒有,從來沒有。月娘,你聽我解釋——」

「月娘,我錯了好不好?我是有苦衷的……」他囁嚅著,眼圈通紅地看我:「再等三日,等我除了陳氏一家,我就下旨讓你做皇後。」

「我錯了。你別生病……別吐血。我們倆好好地過,好不好?」

無論有什麼苦衷我都不想再聽,他縱容著陳渡姬欺我、辱我,將我的宮殿、嫁衣奪走,還殺了我的司琴和絨金兒。

我們之間隔著兩條性命,不對,很快就會是三條了。

「我不瞞著你,我都告訴你好不好?」他握著我的手,卻被我輕巧甩開。

「我沒碰過陳渡姬,我隻是、我隻是要寵著她,做給陳家人看。我怕她對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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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才躲著你,把你送到偏遠的玉芙閣去,我以為這樣她就傷不著你了。」

「騙人。」我不再想搭理他,隻想在我生命裡的最後一段時光好好過,把他們全都殺了,替司琴和絨金兒報仇。

「你看到她用鞭子打我了。」

時繼在哭,他趴在我床前哭:「我叮囑過太醫去給你看病了的,我不知道他們會被陳渡姬差使。月娘,你原諒我好不好?」

為什麼他的政事與謀劃要搭上司琴和絨金兒的命。

這不公平,他們應該都去死纔對。

我想說,時繼,你知道我很怕冷的。

為什麼來了玉芙閣三番兩次,都不曾派人給我送過炭火?為什麼看到我瘦了一圈兒,也不去派人查一查呢?

可是都沒有意義了。

「我討厭你了,時繼。」

我本是被他護在懷中的低賤草芥,掖庭宮女的出身足夠我在這個鍍金的籠子裡一輩子抬不起頭。

為什麼要給了我溫暖、給了我愛之後,毫不留情地把我拋棄呢?

10.

他日日來我的床前,給我讀話本子、說些宮外的趣事兒。

我大多數的時候都昏昏沉沉睡著,其實隻是不太想搭理他。

三日後,陳氏垮台。陳渡姬父親手裡的兵權被收回,她亦從長生殿被趕了出來。

狡兔死、走狗烹,本就是是人之常情。往日再驕縱的人此刻在他面前也沒有了任何話語權,隻能伏低做小。

在他的默許下,我在陳渡姬的飯菜裡下了蒙汗藥。

劑量很大,足夠她一整天長睡不醒。

我披著狐裘,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這是我從時繼桌上順來的,花紋繁複,好在表裡如一地中用。

原隻是想用她的鞭子把她勒死,現下又覺得實在是太便宜她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賬。

我笑著,一寸一寸剜下了她的皮肉,尚在睡夢中的人知道尖叫,卻醒不過來。

一片一片的被我盛到碗裡,我的刀工很好,簡直像是禦膳房切出來的一片一片魚生。

最後,為了防止她還沒死,我親手用她腰間的鞭子勒死了她。

滿意地看她瞪大眼睛,喉嚨發出哼哧哼哧的響聲。

還是便宜了她,我的司琴死得更慘。

回頭,宮殿的門被他推開。時繼半倚著門,像是在等我,他垂著眼睛,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眨地盯著我看。

「怎麼?心疼了?」

我照舊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而時繼似乎也總是慣著我,他上前牽著我的手,將我帶出長生殿:「累不累?日後不來這兒了,什麼長生殿,我讓人拆了。」

11.

那之後幾日,我勉強打起精神應對時繼。

同時,我的精神也越來越差。一碗一碗濃稠的藥汁從嘴角灌進去,接著會被我嘔出來。

一天能在榻上睡去大半的時間,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一刻也不肯離開我,將我放在太平宮的榻上日夜看著——後宮那些從未有過姓名的妃嬪被他遣散回家,整個後宮,他隻留了我一個人。

而我再看他,已是兩看生厭。

其實我何嘗不知道皇帝便是鐵血手腕、鐵石心腸——隻是我以為他會是例外。

他親手把我從掖庭裡帶出來,將我護在身邊數年。從前他不過是個傀儡皇帝的時候,外戚乾政、太後垂簾聽政,他也能將我護在太平宮裡,滴水不漏。

其中恩恩怨怨,早非是簡單的愛恨二字可以說得清。

他愛我、亦傷我至深。

我進了小廚房,將幾片肉蒸熟,端著一碟醋慢吞吞走到了時繼身側。近日來他總是很忙,忙著處理陳家敗落之後的爛攤子。

他隻看一眼,就曉得那盤子裡是什麼東西。

「想讓我吃?是嗎?」

他親昵地抬手摁住我的後頸,面頰幾乎與我的緊密相貼。他想要吻我,卻被我偏頭躲開了。

而時繼隻是輕輕地笑,他的指腹緩慢地劃過我的臉頰,連話音都變得輕柔:「月娘,你乖一點。朕現在已經除了朝堂上所有逆黨,朕有能力對你好了。你開心一點,好不好?」

「隻要你能好好活著,什麼都好。」

他捏起筷子,而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咀嚼那片肉,還未吞下去呢,他接著便扶著床柱,乾嘔得面色發白。他哭了,啪嗒啪嗒地落著眼淚:「我吃了,我吃了。月娘,你別不要我。」

我冷眼看著,心中不知道是痛快還是酸楚更多一些,隻覺得心頭堵得厲害。

忘記告訴他了,這不是陳渡姬的肉。

是我讓小廚房片好的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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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繼半倚著門,像是在等我,他垂著眼睛,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眨地盯著我看。

「怎麼?心疼了?」

我照舊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而時繼似乎也總是慣著我,他上前牽著我的手,將我帶出長生殿:「累不累?日後不來這兒了,什麼長生殿,我讓人拆了。」

11.

那之後幾日,我勉強打起精神應對時繼。

同時,我的精神也越來越差。一碗一碗濃稠的藥汁從嘴角灌進去,接著會被我嘔出來。

一天能在榻上睡去大半的時間,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一刻也不肯離開我,將我放在太平宮的榻上日夜看著——後宮那些從未有過姓名的妃嬪被他遣散回家,整個後宮,他隻留了我一個人。

而我再看他,已是兩看生厭。

其實我何嘗不知道皇帝便是鐵血手腕、鐵石心腸——隻是我以為他會是例外。

他親手把我從掖庭裡帶出來,將我護在身邊數年。從前他不過是個傀儡皇帝的時候,外戚乾政、太後垂簾聽政,他也能將我護在太平宮裡,滴水不漏。

其中恩恩怨怨,早非是簡單的愛恨二字可以說得清。

他愛我、亦傷我至深。

我進了小廚房,將幾片肉蒸熟,端著一碟醋慢吞吞走到了時繼身側。近日來他總是很忙,忙著處理陳家敗落之後的爛攤子。

他隻看一眼,就曉得那盤子裡是什麼東西。

「想讓我吃?是嗎?」

他親昵地抬手摁住我的後頸,面頰幾乎與我的緊密相貼。他想要吻我,卻被我偏頭躲開了。

而時繼隻是輕輕地笑,他的指腹緩慢地劃過我的臉頰,連話音都變得輕柔:「月娘,你乖一點。朕現在已經除了朝堂上所有逆黨,朕有能力對你好了。你開心一點,好不好?」

「隻要你能好好活著,什麼都好。」

他捏起筷子,而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咀嚼那片肉,還未吞下去呢,他接著便扶著床柱,乾嘔得面色發白。他哭了,啪嗒啪嗒地落著眼淚:「我吃了,我吃了。月娘,你別不要我。」

我冷眼看著,心中不知道是痛快還是酸楚更多一些,隻覺得心頭堵得厲害。

忘記告訴他了,這不是陳渡姬的肉。

是我讓小廚房片好的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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