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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在他生命裡,彷彿帶點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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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搬,這些東西都是王爺製作的玩意,他到了長安還要用呢!”

“還有那些箱子,這都是王爺喜歡看的春宮圖,都不能遺漏了!”

長吏葉諄站在院子裡叉著腰,指揮著一幫士兵在王府內收拾東西。

王爺要回長安了!

他這個長吏的苦日子,也似乎終於到頭了!

不會再有無窮無儘的九九六加班,

也不會再有人突發奇想,半夜把他從床上薅起來陪著王爺去搞東搞西……

這時,十幾個士兵將一株荔枝樹用車載著費力的推動著。

雖隻是兩尺粗細的荔枝樹,但巨大的樹冠,連同樹乾泥土,加在一起也有數千斤。

十幾名士兵用木車推動都非常費勁,累的汗流浹背。

“長吏,這荔枝樹也搬啊?”

葉諄點了點頭,一臉的不容置疑:

“當然也要搬了,王爺最喜歡吃荔枝,他要在長安也能經常吃到荔枝!”

“可……”

為首的士兵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又撓了撓腦袋:

“這荔枝本是嶺南特產,長安位於北地,到時凍死了怎麼辦?”

“這個不用你操心!”

葉諄嘿嘿笑道:

“王爺說了,到時候他會用玻璃建造一座巨大的溫室,荔枝樹在那裡面就完全可以生長的十分茂盛,即使再大的風雪也不怕!”

“到時候,長安人就都能吃到嶺南纔有的新鮮荔枝了!”

說到這兒,葉諄抬頭看著巨大的荔枝樹,不禁歎了口氣。

王爺也真是……

想一出是一出啊!

這麼大的荔枝樹,運到長安需要多少人工,多少物力啊!

雖說溫室種植的方法應該可行,

但……

王爺還是太荒唐胡鬨了些了!

希望他到了長安,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應該收斂了一些吧!

想到這兒,葉諄竟感覺有幾分不捨。

以前總覺得王爺在壓榨自己,把自己當成生產隊的驢一樣使喚。

每天都苦不堪言!

但是……

王爺這一走,還真有點捨不得!

……

羊城一角,幾個蠻族酋長歡聚一堂,舉杯同慶。

“這個荒唐王爺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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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苦日子也終於到頭了!”

“不用再把臉畫的跟猴屁股一樣,穿著女人衣裳到台上演戲了!”

“也不用挨臭雞蛋的轟炸了!”

“太好了,哈哈!”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乾杯,咱們不醉不歸!”

正歡樂之際,忽然一隊士兵走了過來。

為首的士兵百長冷眼看著這幾個酋長:

“幾位,酒喝夠了,就準備動身吧!”

幾個酋長不禁一愣。

“動身?”

“動什麼身!”

百長淡淡一笑:

“動身隨王爺前往長安啊!”

“王爺說了,他好容易排練出來的’楊白老和黃似仁‘如此精彩,怎麼能半途而廢了!”

“幾位演技已經十分精湛,到了長安後還要排演給長安的皇親貴胄,各族百姓觀賞呢!”

“啊……”

幾個酋長手中的酒杯瞬間跌落了一地。

瞬間,他們的臉從狂喜激動,轉變為生不如死悲痛欲絕!

“有沒有搞錯啊!”

“王爺回長安也不放過我們!”

“他們是可著我們的羊毛一個勁的薅啊!”

“在嶺南表演還不夠,還要到長安表演……”

“我不要啊,我不要再演黃似仁,不要再被臭雞蛋轟炸了!“

……

教坊司。

一群男人站在樓上,舉著酒杯歡喜慶祝著。

“這個荒唐王爺終於走了,我們的好日子來了!”

“再也沒有人跟我搶女人了,教坊司的美女都是我們的了!”

“再也不會有人出對聯時把我比下去了!”

“琴襙姑娘呢?怎麼不見琴襙姑娘……”

……

這時,一輛馬車從教坊司外緩緩走過。

車前,一個身穿黑衣,一臉絡腮鬍須的男人默默的揮動著馬鞭,驅趕著馬車向前走。

此人正是已經易容改扮,化妝成為車伕的馮朗。

馬車裡,一隻手輕輕掀開窗簾,現出李諳的一隻眼睛。

看著教坊司樓上歡慶自己離去的男人們,李諳不禁歎了口氣。

“孃的,不就是跟你們搶女人了嘛,至於這樣巴不得老子走嗎?”

說完,氣呼呼的放下窗簾。

回頭看向坐在對面的琴渺,李諳臉上卻又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幫混蛋,還在找琴襙姑娘呢!”

“卻不知他們心心念唸的琴襙姑娘,此時就坐在我的身邊呢!”

琴渺穿著一身布裙,臉上薄施脂粉,全然沒有當初在教坊司裡的美豔嫵媚,反而多了幾分冷豔的氣質。

聽到李諳的話,她卻冷笑了一聲:

“我答應跟你走,可不代表會讓你做什麼!”

李諳微微一笑:

“這麼小的馬車,咱們孤男寡女的,若是不做點什麼,豈非太無趣了?”

琴渺臉色微微一變,剛想發作。

卻見李諳從懷裡掏出一副紙牌出來。

這些紙牌全都是用較硬的白色紙片製作而成,分別畫著方片梅花桃心等圖案,其中一些紙片上還畫著身穿鎧甲的皇子,鳳冠霞帔的皇後,龍袍蟒服的王爺。

甚至,還有兩張紙牌上畫著兩個小醜。

“這是我昨天剛剛製作的玩意,叫做撲克!”

李諳將撲克牌在手中洗了一遍,道:

“千裡迢迢去長安,路上未免太過無聊,不如我教你打撲克好了!”

“打撲克?”

琴渺不禁眨了眨眼睛:

這打撲克它是正經打法嗎?

李諳微微一笑:

“等下,我就教你一種打法,叫做鬥地主!”

“鬥地主?”

琴渺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面的這個荒唐王爺。

千裡迢迢去長安,一路上你就跟我鬥地主?

瞬間,她竟似乎有些悵然若失!

這時,外面忽然傳出一陣帶著哭腔的大喊:

“王爺,我們離不開你啊!”

“王爺,嶺南不能沒有你,我們嶺南百姓更不能沒有你啊!”

李諳悄悄掀起窗簾一角,朝外面看去。

卻見一群百姓哭喊著朝王府方向奔去。

原來這些百姓聽說王爺要走的訊息,都自發的前往送行。

“還是有人捨不得我的!”

李諳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撲克,有些惆悵的靠在馬車壁板上。

良久,一首曲子從他口中哼出: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裡,彷彿帶點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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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下窗簾。

回頭看向坐在對面的琴渺,李諳臉上卻又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幫混蛋,還在找琴襙姑娘呢!”

“卻不知他們心心念唸的琴襙姑娘,此時就坐在我的身邊呢!”

琴渺穿著一身布裙,臉上薄施脂粉,全然沒有當初在教坊司裡的美豔嫵媚,反而多了幾分冷豔的氣質。

聽到李諳的話,她卻冷笑了一聲:

“我答應跟你走,可不代表會讓你做什麼!”

李諳微微一笑:

“這麼小的馬車,咱們孤男寡女的,若是不做點什麼,豈非太無趣了?”

琴渺臉色微微一變,剛想發作。

卻見李諳從懷裡掏出一副紙牌出來。

這些紙牌全都是用較硬的白色紙片製作而成,分別畫著方片梅花桃心等圖案,其中一些紙片上還畫著身穿鎧甲的皇子,鳳冠霞帔的皇後,龍袍蟒服的王爺。

甚至,還有兩張紙牌上畫著兩個小醜。

“這是我昨天剛剛製作的玩意,叫做撲克!”

李諳將撲克牌在手中洗了一遍,道:

“千裡迢迢去長安,路上未免太過無聊,不如我教你打撲克好了!”

“打撲克?”

琴渺不禁眨了眨眼睛:

這打撲克它是正經打法嗎?

李諳微微一笑:

“等下,我就教你一種打法,叫做鬥地主!”

“鬥地主?”

琴渺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面的這個荒唐王爺。

千裡迢迢去長安,一路上你就跟我鬥地主?

瞬間,她竟似乎有些悵然若失!

這時,外面忽然傳出一陣帶著哭腔的大喊:

“王爺,我們離不開你啊!”

“王爺,嶺南不能沒有你,我們嶺南百姓更不能沒有你啊!”

李諳悄悄掀起窗簾一角,朝外面看去。

卻見一群百姓哭喊著朝王府方向奔去。

原來這些百姓聽說王爺要走的訊息,都自發的前往送行。

“還是有人捨不得我的!”

李諳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撲克,有些惆悵的靠在馬車壁板上。

良久,一首曲子從他口中哼出: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裡,彷彿帶點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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