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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裡，我一直都受同學們排擠。
不僅因為我每次都是第一，是老師喜歡的榜樣，是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惹人嫉妒。
還因為我的衣服鞋子總是穿得破破爛爛，看著很狼狽。
有一次跳操的時候，鬆緊不好的破布鞋直接飛了出去。
他們鬨堂大笑，給我取了個外號叫破鞋。
那天我實在受不了譏諷，求我媽花二十塊給我買一雙能穿的鞋子。
她卻上下掃了我一眼，提著我的耳朵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心思野了是吧？”
“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嗎？我和你爸累死累活也掙不了幾個錢，你還想買新鞋子？”
多諷刺。
他們願意給我弟買大幾百的耐克，卻為了這二十斤斤計較。
張老師聽到這邊的騷動，敲了敲桌子：
“都回自己座位上學習去。”
然後走到我身前：
“王招娣，你過來一下。”
辦公室裡，他先關心了一下我的傷，然後猶猶豫豫終於開了口：
“招娣，你很優秀，是我見過最有靈氣的學生。如果保持的話肯定能考上市一中。”
“但是你的學費，真的不能再拖了。你回去再和爸媽說說吧！”
我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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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出辦公室的時候我和學委李琦擦肩而過。
我的成績總是穩穩地壓他一頭，所以他對我的敵意很重。
他斜睨我一眼：
“學費都交不起就別來丟人顯眼了。你知道因為你的事情，張老師多為難嗎？”
“討人嫌！”
3.
我揪著手指回到了家。
爸媽剛送走王佑運的輔導老師，臉上還帶著無比諂媚的微笑：
“我家佑運，以後就拜托老師了！”
“他可是我們老王家的根，老師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隻要為了孩子學習我們什麼都能做！”
聽到我的訴求，臉色卻一下垮了下來：
“王招娣，那可是一千塊錢哪！你留給你弟弟讀書多好！”
“你之後去廠裡打工賺錢，還能給家裡補貼。”
我哭著跪下來：
“爸，媽，我是真的想讀書。”
“求求你們了，給我交學費好不好？”
我爸正為王佑運成績門門不及格而心煩，聞言吐了口煙，抬手給了我一耳光：
“喪門星，天天就曉得哭哭哭！怎麼不曉得去死呢？”
“別做夢了！老子哪兒來的錢！”
他乾慣了農活，手勁兒很大，我喉嚨之間全是鐵鏽味。
我抹了一把眼淚，向前跪走幾步，搭著我媽的手：
“媽，我寫欠條好不好？我以後讀到書賺大錢了，一定給你們買好房子，給弟弟出彩禮錢。”
弟弟撇了撇嘴，做了個鬼臉：
“得了吧，女孩子讀書有什麼用？還不是賠錢貨！”
我媽把我的手用力拂開，語氣很凶：
“你是不是還想捱打？”
“讓你讀到初三不錯了！別個姑娘小學畢業就沒讀書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終於忍不住委屈，聲嘶力竭地哭訴道：
“憑什麼！憑什麼弟弟成績比我差那麼多，還留了級卻可以讀書！”
“我卻要放棄學業，打工供他？”
我爸哪裡容忍有人反駁他的權威，騰地一聲站起來：
“王招娣，你還學會頂嘴了是吧？”
然後隨手抄起一根木棍，往我身上落下：
“賤皮子就是欠收拾！”
4.
我身體弱，沒有多久就已經暈了過去。如果不是姑姑及時趕來，也許我會被我爸活活打死。
姑父說當時姑姑哭成了淚人，抱著我第一次對生父大吼：
“這麼懂事又聰明的孩子！你這個喪天良的不要，我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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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一把眼淚，向前跪走幾步，搭著我媽的手：
“媽，我寫欠條好不好？我以後讀到書賺大錢了，一定給你們買好房子，給弟弟出彩禮錢。”
弟弟撇了撇嘴，做了個鬼臉：
“得了吧，女孩子讀書有什麼用？還不是賠錢貨！”
我媽把我的手用力拂開，語氣很凶：
“你是不是還想捱打？”
“讓你讀到初三不錯了！別個姑娘小學畢業就沒讀書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終於忍不住委屈，聲嘶力竭地哭訴道：
“憑什麼！憑什麼弟弟成績比我差那麼多，還留了級卻可以讀書！”
“我卻要放棄學業，打工供他？”
我爸哪裡容忍有人反駁他的權威，騰地一聲站起來：
“王招娣，你還學會頂嘴了是吧？”
然後隨手抄起一根木棍，往我身上落下：
“賤皮子就是欠收拾！”
4.
我身體弱，沒有多久就已經暈了過去。如果不是姑姑及時趕來，也許我會被我爸活活打死。
姑父說當時姑姑哭成了淚人，抱著我第一次對生父大吼：
“這麼懂事又聰明的孩子！你這個喪天良的不要，我們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