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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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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班,石更尾隨著李麗珍走出了縣委縣政府大院,然後衝站在馬路邊抽菸的穀勇使了個眼色,穀勇就跟了上去。

連跟三天,穀勇不僅搞清楚了李麗珍家住在哪兒,還打聽到了李麗珍的丈夫付忠強在縣檢察院工作。考慮到想要完成任務,付忠強將是非常重要的一環,穀勇每天除了例行跟蹤李麗珍之外,還在琢磨怎麼能夠認識付忠強。

通過對付忠強深入調查,穀勇發現付忠強的堂弟付翁他認識,是他當年的初中同學。穀勇把這件事告訴給石更後,石更就打起了付翁的主意。

付翁在縣防疫站工作,一天,穀勇假裝到防疫站辦事,與付翁來了一次“偶遇”。

“付翁?”穀勇一副不敢確認的樣子指著付翁。

付翁仔細打量了一下穀勇:“你是穀勇?”

“哎呦,老同學,咱們倆多少年不見了。”穀勇十分親切的與付翁握了握手。

“快十年了唄,咱們倆上次見面還是你當兵走之前呢。你可比當年還壯實啊。”

“你的變化也不小啊。”

“你這是複員回來了?”

“咳,別提了,一言難儘啊,我現在混的可是不如你。晚上有時間嗎,咱們倆喝點,到時邊喝邊聊怎麼樣?”

“好啊,下午五點半你過來找我吧,晚上我請客。”

傍晚,穀勇從縣委縣政府一路跟著李麗珍回了家,在樓下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下來,就去了縣防疫站找付翁。

多年不見,付翁沒有把吃飯的地方安排在街邊小飯館裡,而是安排在了縣裡數一數二的伏虎縣大酒店裡。

“你現在乾什麼呢?”付翁問道。

穀勇歎氣道:“咳,別提了,我現在就是一個無業遊民。”

“不能吧?複轉軍人回到地方安排的單位都不錯啊,你怎麼會是無業遊民呢?”

“那是複轉的,我是被開除了。”

“啊?因為什麼呀?”

“這就說來話長了……”

穀勇把他被開除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地說了一遍,付翁聽後很為他感到惋惜:“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不出事,你肯定能在部隊裡有一番作為。即便複轉回到地方,也肯定差不多了。不過事都已經出了,還是往前看吧。你回來多久了?”

“快半年了吧。”

“也找點事做?”

“本來是想找的,結果我一個親戚家出了事,我這不一直幫忙活呢嗎,快兩個月了,也沒忙活明白。哎,真是糟心啊。”穀勇說完喝了口酒。

“什麼事啊?”付翁隨口問道。

“我這個親戚得罪了黃風帆的一個親戚……”

“黃縣長?”

穀勇點了點頭:“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當時雙方都在氣頭上,誰也不讓著誰,就打起來了。我這個親戚跟我這個體格似的,黃風帆的親戚又瘦又小,就被打成了重傷。事後我這個親戚家裡主動提出賠償和解,對方一開始也答應了。後來突然又變卦了,我聽說是黃風帆的意思,說是不僅要讓我那個打人的親戚賠錢,還要讓他蹲監獄。縣公安局和黃風帆都是一個鼻子孔通氣的,活動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效果。現在這個案子已經到縣檢察院了,我最近琢磨能不能在整個環節疏通一下,爭取大事化小。可是我和我親戚家也不認識縣檢察院的人了。對了付翁,你在縣檢察院裡有熟人嗎?你要是有熟人你就幫個忙,你放心,肯定不會白讓你幫忙的,我這個親戚家不差錢。”

付翁笑著說道:“跟我提什麼錢啊,我幫你忙我還能要你錢呀。不過我在縣檢察院還真是有個熟人,是我的一個堂哥,但他就是個一般乾部,不是什麼領導……”

穀勇馬上說道:“一般乾部也行啊,可以通過他認識檢察院的領導。付翁,既然你有這麼一個親戚,那你說什麼也得幫我,我和我家親戚現在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付翁答應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幫忙嗎。明天我就跟我堂哥說,爭取明天晚上讓你們見一面。”

穀勇非常高興,拿起酒杯說道:“老同學,這杯我敬你,也替我我家親戚謝謝你。我乾了。”

第二天晚上,還是在伏虎縣大酒店,穀勇和付忠強見了面,穀勇心裡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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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多激動了。

付翁引薦完以後,穀勇把石更編織的故事又跟付忠強說了一遍,希望付忠強能多多幫忙。付忠強說如果黃風帆真的插手了這件事,那還真是挺不好辦了,因為一旦黃風帆和檢察院,乃至後面的法院打招呼,相信兩家都會給黃風帆的面子。但什麼事都不是絕對的,也許通過運作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個忙他不敢保證能夠幫好,但一定會儘力。明天上班他就去問一下,看這個案子進展到了哪一步,案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聊過了案子,就開始聊家常。付忠強是軍人出身,穀勇與他有共同的話題,所以兩個人就聊了很多過去在部隊的生活,聊的非常開心。

“咱家嫂子在哪兒上班啊?”穀勇問道。

“在縣委上班。”付忠強說道。

“縣委哪個部門啊?我有個朋友在縣委辦公室工作。”

“你嫂子也在縣委辦公室。”

穀勇做驚訝狀:“這麼巧?我朋友在縣委辦公室綜合二科工作,嫂子不會也是綜合二科的吧?”

付忠強笑著說道:“還真不是,她是綜合一科的。”

穀勇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詭秘道:“說到縣委辦公室綜合一科,我聽我朋友說過一個事。他說在一科有個女的不太正經,跟一個縣裡的領導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嫂子既然是一科的,這個女的嫂子肯定認識。”

付忠強好奇地問道:“誰呀?”

“好像叫李……李什麼珍。”穀勇一副記得不太清的樣子。

付翁聽了緊忙看向付忠強,隻見付忠強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李麗珍?”付忠強看著穀勇問道。

“沒錯,就是李麗珍,就是這個名字。”付忠強肯定道:“嫂子是不是平常在家裡也跟你提過她?”

付翁微皺眉頭說道:“穀勇,這種事可不能亂說,謠言說著痛快,對人造成的傷害可是無法估量的。你可不能信謠傳謠。”

付翁說完瞥了一眼一旁的付忠強。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謠言,反正我那個朋友說現在縣委縣政府裡面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琢磨無風不起浪,要是沒有這檔子事,怎麼可能會有人傳呢。”穀勇看著付忠強說道:“強哥,你說是不是?”

軍人出身的付忠強是個血性漢子,聽到別人說他媳婦不正經,眼睛都紅了,他一口乾掉杯中酒,起身說道:“你們倆慢慢喝,我家裡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付翁非常瞭解付忠強的性格,又喝了酒,他現在要是回家,搞不好都得出人命,所以趕忙追了出去。

穀勇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美美地喝了一口。

付翁在酒店門口攔住付忠強說道:“哥你聽我說,穀勇說的不過是謠言而已,又沒有真憑實據,如果你現在回家找嫂子興師問罪,這對你們之間的夫妻感情是非常不利的。”

付忠強怒火熊熊,就像一顆被點燃的炸彈隨時要爆炸一樣:“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我假裝不知道?”

付翁想了一下說道:“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如果你真懷疑嫂子有問題,不如你先暗地裡悄悄觀察一段時間,她真要是不正經,你抓她的現行,到時無論怎麼樣你都占理。你現在要是把窗戶紙捅破,無憑無據的,她不僅不會承認,還會打草驚蛇。你說呢?”

付忠強仔細一琢磨,付翁說的言之有理,火氣當即就消了一半:“行,那我就聽你的,先觀察她一段再說。”

“走吧,回去接著喝。”

“拉倒吧,我哪還有心情喝呀。你回去吧,我走了。”

付翁看著付忠強漸行漸遠的背影直搖頭,心說這叫什麼事啊,也太巧了,編故事都編不出這麼巧合的事出來。

幾天後,穀勇去了縣檢察院找付忠強,詢問案情的進展情況。

“強哥,你問了嗎,案子進展到哪一步了?”穀勇遞給付忠強一根菸,隨即又遞上了打火機。

付忠強深吸一口,煙點燃後,吞了一個菸圈:“我問了,說沒有這個案子啊,你會不會搞錯了?”

“這我怎麼能搞錯啊,我為這件事都跑了兩個月了。”穀勇沉思片刻說道:“一定是黃風帆搞的鬼,他肯定是早就想到了我親戚這邊會活動,就事先跟檢察院打了招呼,不讓對外面說。”

付忠強覺得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而且極大。

穀勇自己點上一根菸,說道:“黃風帆這個傢夥仗著自己是縣長,真是欺人太甚。不瞞你說,我最近一直在偷偷跟蹤他,想找他的一些把柄。”

付忠強問道:“找到了嗎?”

“算是找到了吧。昨天中午我看到他開著車,和一個女的出去了,我就在後面跟著。你猜他們去哪兒了?”

付忠強心裡“咯噔”一下子:“哪兒啊?”

“縣城和小林鄉的交界處。那個地方多荒涼啊,之後我遠遠的就看那車來回晃悠。”穀勇見付忠強臉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又說道:“大概持續了二三十分鐘吧。完事以後黃風帆就開車回了縣政府,我懷疑那個女的就是李麗珍。”

自從上次穀勇說了李麗珍和黃風帆有事以後,付忠強就一直偷偷在暗中跟蹤監視,可付忠強平時還要上班,不可能隨時隨地跟著李麗珍。

付忠強回想昨天中午李麗珍沒有回家吃飯,而是說和同事一起聚餐,莫非是騙他,實際上和黃風帆出去了?

付忠強越想越覺得李麗珍騙了他,氣得不僅臉色鐵青,身體還直髮抖。

“可惜我就是沒有相機,我要是有相機,昨天我非給他們拍下來不可,到時我往一交,黃風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穀勇假裝氣呼呼地說道。

其實昨天中午穀勇根本就沒看到黃風帆帶著李麗珍開車出去,但他一直在縣委縣政府大門口外面守著,知道李麗珍昨天中午沒回家,而付忠強又沒有跟蹤李麗珍,於是就利用這種資訊不對稱來刺激付忠強,加深付忠強的疑心。

付忠強聽到穀勇提到了相機,腦子一轉說道:“聽你這麼一說,黃風帆還真是客氣。你要是需要相機的話,我可以幫你借一個,你要是真拍到了什麼,到時給我也看看,怎麼樣?”

付忠強沒有那麼多時間一直跟蹤李麗珍,既然穀勇願意乾這件事,他覺得正好借穀勇的眼睛幫他盯著。

穀勇一口答應道:“好啊。就這麼說定了。”

穀勇希望付忠強能夠抓到李麗珍和黃風帆在一起的現行,可仔細一想,現實操作起來實在有難度,因為他不知道李麗珍和黃風帆究竟什麼時候會行苟且之事,而且即便他發現了,他也很難在第一時間通知付忠強,黃風帆可有汽車,而他隻有一輛自行車,他能不跟丟就不錯了,上哪兒去通知付忠強去。就算通知了,估計等付忠強趕到現場也早就人去樓空了。

把事情跟石更一說,石更提出用照相機取證,可是石更沒有照相機,他也沒有照相機,認識的人中也沒有有照相機的。一個一般的照相機至少**十,好的一點的二三百,他又買不起,等著石更借來照相機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這兩天他正為這件事苦惱呢。現在付忠強主動提出幫他借照相機,這無疑是雪中送炭。

當天晚上,付忠強就從同事那裡借了一部照相機拿給了穀勇。令穀勇想不到的是,轉天照相機就派上了用場。

傍晚下了班,李麗珍從縣委縣政府裡一出來,在馬路對過的穀勇就騎著自行車在後面悄悄跟著。

李麗珍家在縣委縣政府的左邊,按理說她出來以後應該往左走,之前每天下了班都是往左走,而今天卻往右走,走的還挺快的,很反常,穀勇就琢磨這裡面肯定有事。

走了差不多能有十五六分鐘的時間,就見從後面過來一輛車,鳴了下喇叭,穀勇回頭一看,見是黃風帆的車,當即心花怒放,馬上就把照相機舉了起來。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跟蹤快半個月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李麗珍也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黃風帆的車,她就停了下來。

黃風帆的車慢慢減速,在李麗珍的身邊停下後,李麗珍拉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穀勇連續按了幾下快門,然後放下照相機就開追。

不得不說穀勇的身體是真好,自行車的質量也是真過關,穀勇蹬起來就跟個小摩托似的。可即便如此,還是比不上四個輪的汽車,眼見著黃風帆的車越來越遠,穀勇的心是越來越涼。好不容易等來的一次機會,難道就要這樣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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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這邊會活動,就事先跟檢察院打了招呼,不讓對外面說。”

付忠強覺得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而且極大。

穀勇自己點上一根菸,說道:“黃風帆這個傢夥仗著自己是縣長,真是欺人太甚。不瞞你說,我最近一直在偷偷跟蹤他,想找他的一些把柄。”

付忠強問道:“找到了嗎?”

“算是找到了吧。昨天中午我看到他開著車,和一個女的出去了,我就在後面跟著。你猜他們去哪兒了?”

付忠強心裡“咯噔”一下子:“哪兒啊?”

“縣城和小林鄉的交界處。那個地方多荒涼啊,之後我遠遠的就看那車來回晃悠。”穀勇見付忠強臉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又說道:“大概持續了二三十分鐘吧。完事以後黃風帆就開車回了縣政府,我懷疑那個女的就是李麗珍。”

自從上次穀勇說了李麗珍和黃風帆有事以後,付忠強就一直偷偷在暗中跟蹤監視,可付忠強平時還要上班,不可能隨時隨地跟著李麗珍。

付忠強回想昨天中午李麗珍沒有回家吃飯,而是說和同事一起聚餐,莫非是騙他,實際上和黃風帆出去了?

付忠強越想越覺得李麗珍騙了他,氣得不僅臉色鐵青,身體還直髮抖。

“可惜我就是沒有相機,我要是有相機,昨天我非給他們拍下來不可,到時我往一交,黃風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穀勇假裝氣呼呼地說道。

其實昨天中午穀勇根本就沒看到黃風帆帶著李麗珍開車出去,但他一直在縣委縣政府大門口外面守著,知道李麗珍昨天中午沒回家,而付忠強又沒有跟蹤李麗珍,於是就利用這種資訊不對稱來刺激付忠強,加深付忠強的疑心。

付忠強聽到穀勇提到了相機,腦子一轉說道:“聽你這麼一說,黃風帆還真是客氣。你要是需要相機的話,我可以幫你借一個,你要是真拍到了什麼,到時給我也看看,怎麼樣?”

付忠強沒有那麼多時間一直跟蹤李麗珍,既然穀勇願意乾這件事,他覺得正好借穀勇的眼睛幫他盯著。

穀勇一口答應道:“好啊。就這麼說定了。”

穀勇希望付忠強能夠抓到李麗珍和黃風帆在一起的現行,可仔細一想,現實操作起來實在有難度,因為他不知道李麗珍和黃風帆究竟什麼時候會行苟且之事,而且即便他發現了,他也很難在第一時間通知付忠強,黃風帆可有汽車,而他隻有一輛自行車,他能不跟丟就不錯了,上哪兒去通知付忠強去。就算通知了,估計等付忠強趕到現場也早就人去樓空了。

把事情跟石更一說,石更提出用照相機取證,可是石更沒有照相機,他也沒有照相機,認識的人中也沒有有照相機的。一個一般的照相機至少**十,好的一點的二三百,他又買不起,等著石更借來照相機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這兩天他正為這件事苦惱呢。現在付忠強主動提出幫他借照相機,這無疑是雪中送炭。

當天晚上,付忠強就從同事那裡借了一部照相機拿給了穀勇。令穀勇想不到的是,轉天照相機就派上了用場。

傍晚下了班,李麗珍從縣委縣政府裡一出來,在馬路對過的穀勇就騎著自行車在後面悄悄跟著。

李麗珍家在縣委縣政府的左邊,按理說她出來以後應該往左走,之前每天下了班都是往左走,而今天卻往右走,走的還挺快的,很反常,穀勇就琢磨這裡面肯定有事。

走了差不多能有十五六分鐘的時間,就見從後面過來一輛車,鳴了下喇叭,穀勇回頭一看,見是黃風帆的車,當即心花怒放,馬上就把照相機舉了起來。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跟蹤快半個月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李麗珍也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黃風帆的車,她就停了下來。

黃風帆的車慢慢減速,在李麗珍的身邊停下後,李麗珍拉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穀勇連續按了幾下快門,然後放下照相機就開追。

不得不說穀勇的身體是真好,自行車的質量也是真過關,穀勇蹬起來就跟個小摩托似的。可即便如此,還是比不上四個輪的汽車,眼見著黃風帆的車越來越遠,穀勇的心是越來越涼。好不容易等來的一次機會,難道就要這樣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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