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薑夢瑤都跑來見了安知意一面,看著安知意的妝容,她沒有多說其他。
而是在審視過後說道“問出什麼來了嗎?”
安知意搖頭“沒有。”
薑夢瑤歎了口氣,問道“還要死多少人?”
安知意有點出神“不知道,等人都死完了,或者我死了就結束。”
薑夢瑤是真的沒料到安知意會做到這種地步,她也知道,就在昨天,有人闖了顧宅,
有人要安知意死。
這是早晚的事,不會所有人都願意坐以待斃。
困獸猶鬥,殊死一搏的大有人在。
薑夢瑤離開時隻是說道“你死了,也不會結束。”
還有我。
這句話讓安知意終於回了點神,看著薑夢瑤離開的背影,
怔怔的出了一會神,最後呢喃道“大叔,她真的很喜歡你啊。”
安知意知道她現在應該是病了,隨著顧西城的死,她開始有了一種自毀的傾向。
不過她不想治療,越來越多的回憶在攻擊著她的神經。
這個家裡,每個角落都有她和顧西城的身影。
顧西城臥室的床頭櫃裡有幾本厚厚的相冊。
裡面裝載了他們之間所有的記憶。
每一個生日,每一個節日,都被記錄了下來,
可那些相冊隻到她十四歲,就算偶有幾張長大一些的,她也是一臉的不情願。
每每看到這些,她就充滿著懊悔。
是不是隻有失去之後,人纔會懂得珍惜。
也許她在長大一些,會發現所有邁不過去的檻,最終都會邁過去,可如今,
安知意明白,她現在邁不過去,也不想邁過去。
要麼瘋狂下去,忘記心底的傷痛,悔恨,要麼在瘋狂中死去。
她隻有這麼兩條路願意走。
所以死再多人,她也不在意了。
反正都是該死的人。
第二天安知意接到了白老白元山的電話。
她在電話裡乖巧的應了幾聲,然後白元山邀請她到家裡做客。
安知意答應了,
她沒辦法不答應。
白元山。
申城前政務司司長,她隨著顧西城接觸過那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記得小時候她還扯過他的鬍子,白元山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她笑。
那時候她覺得白元山很和藹可親,像個鄰家老大爺。
不過,後來顧西城對她說過,如果說他真的有底牌,或者後台,那個老爺爺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等安知意到了白家,就被帶到了院子裡,
隻有白元山坐在院內湖水中像是在釣魚,不過他依在躺椅裡像是睡著了。
等安知意坐在早就給她準備好的椅子上,
白元山好像似有所覺,睜開了眼睛,眼睛裡帶著混濁,像是
上下打量安知意一下,才裂了下嘴角,說道“你這丫頭,這麼大了。”
安知意被白元山熟絡的語氣說的有點發楞,不過還是說道“白老,”
白元山擺擺手“喊什麼白老,你小時候揪著我鬍子,喊我白爺爺的,
我還抱過你呢。”說的有點得意,
安知意有些不習慣白元山的熱情,不過還是乖巧道“白爺爺。”
“誒,西城那小子,把你藏的太緊了,我也不明白,那小子為什麼不願意帶你來我這裡,
就好像特意讓你這丫頭躲著我,每次都是他自己來,看著就煩。”
這次安知意是真的驚訝了,她知道顧西城和白元山關係應該不錯,但從不知道,
白元山會用這種語氣說起顧西城。
白元山意識到安知意應該不清楚他和顧西城的關係,
忍不住歎了一口,有些落寞的道“我是真沒想到,那個小子,竟然會比我這老頭子走的還早,可惜了啊。”
白元山是幾天前才知道顧西城死了的。
他早就不過問外面的事,這把年紀,不但知天命,也知道自己的命了。
每天就是溜溜鳥,下下棋,和一個正常老人沒什麼區別。
他的子嗣,故吏也不會不長眼或者什麼事需要找到他。
所以在那天他某一個孫子來看他時,隨口說著顧西城死了的時候。
愣了好一會,把他孫子嚇成了真孫子。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白家隻要他還沒死。
就如同定海神針一般。
好在白元山緩了一會,才問道“顧氏的那個顧西城?”
他孫子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隨後白元山又問了幾句,然後就帶著鬱氣的獨自回屋了。
白家知道他和顧西城關係很好的人也隻有一兩個。
這兩天他歎了好幾次氣,也讓老管家出去打聽了一下顧西城的事。
直到,安知意的動作越來越大,就算沒有證據,所有人也知道,是顧家人在展開報複。
在安知意還在思考白元山喊她來的意圖時,
白元山纔在歎了一口氣之後,柔聲問道“娃,還不夠嗎?”
安知意抬起頭看著白元山,那蒼老的面容,混濁的目光帶著幾分疼惜。
安知意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就像她不知道白元山到底是什麼意思。
隻是搖搖頭。
夠了嗎?
不夠!
凶手還沒有找到。
白元山又是一聲歎氣,看著安知意一眼,然後看向遠處,像是在回憶“人老了,總是喜歡回憶從前,
我還記得顧西城牽著你小手來我這時的樣子,
你啊,小時候認生,還挺害羞,看見我,就抱著西城那小子的腿。
就像怕有人要抱你一樣。
嗬嗬嗬,不但你怕,那小子也金貴你,誰都不肯給抱。”
“那時候,我看你可愛,偷偷抱了一下,給那小子緊張的要命,馬上就從我手裡把你搶了回去。”
“臭小子,抱一下都不肯,”
隨著他的話,安知意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淚水。
那時候她能記起的不多。
但隨著白元山的話語她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她和顧西城。
整天膩在顧西城身上,
白元山注意到安知意的眼淚,不再提那些往事。
“那小子沒白疼你。”
這句話讓安知意破了防,沒有嗎?
想起她做過的事,眼淚更是止不住。
白元山沒有料到,一時間竟然有點慌亂。
好一會,安知意才止住哭聲,
看著安知意梨花帶雨的樣子,白元山也知道言語無用,
隻是說道“丫頭,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事情不能這麼做,”
眼見安知意想要說話,他繼續說道“兩個周夠了嗎?”
安知意愣住了,
“兩個周,你想做什麼就去做,隻要不是你自己動手,這件事就結束好不好?”
聽著白元山的話,安知意覺得不可思議。
白元山不但要保下她,還要給她時間,
殺人許可。
安知意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白元山隻是笑了一下,最後才語重心長的說“西城那小子那麼寶貴你,不會想看到你手上沾血的,做完之後,好好生活,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他。”
安知意淚眼朦朧,但是沒有說話,人人都說顧西城最寶貴的就是她。
可她卻從沒有在意過,也許在意過,
她的鬨騰,她的有恃無恐,不都是因為顧西城最在意她嗎?
過了好一會,白元山才聊起了顧西城每個月基本都會來看他,
唯一幾次拖了幾天,好像都是因為安知意的事。
讓白元山故意吃味的說了幾句。
安知意心思即複雜又帶著心酸的笑了起來。
離開的時候,安知意對白元山鞠了一個躬,
最後才問道“白爺爺,為什麼?”
到了白元山這種程度,就算答應某些人一些事,也不會直白的說出來,
雖然從話語中,安知意已經明白顧西城和白元山關係真的非常親近。
因為她從老人眼中依舊能看出他對顧西城死了的惋惜與悲傷。
白元山聽了安知意的問話,
回憶似的輕聲說道“我欠他一條命,或者說白家欠了他不少,
我問過他,想要什麼,
他對我說,
他隻要你喜樂安康。”
“答應他了,就要做到嘛。”
就像怕有人要抱你一樣。
嗬嗬嗬,不但你怕,那小子也金貴你,誰都不肯給抱。”
“那時候,我看你可愛,偷偷抱了一下,給那小子緊張的要命,馬上就從我手裡把你搶了回去。”
“臭小子,抱一下都不肯,”
隨著他的話,安知意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淚水。
那時候她能記起的不多。
但隨著白元山的話語她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她和顧西城。
整天膩在顧西城身上,
白元山注意到安知意的眼淚,不再提那些往事。
“那小子沒白疼你。”
這句話讓安知意破了防,沒有嗎?
想起她做過的事,眼淚更是止不住。
白元山沒有料到,一時間竟然有點慌亂。
好一會,安知意才止住哭聲,
看著安知意梨花帶雨的樣子,白元山也知道言語無用,
隻是說道“丫頭,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事情不能這麼做,”
眼見安知意想要說話,他繼續說道“兩個周夠了嗎?”
安知意愣住了,
“兩個周,你想做什麼就去做,隻要不是你自己動手,這件事就結束好不好?”
聽著白元山的話,安知意覺得不可思議。
白元山不但要保下她,還要給她時間,
殺人許可。
安知意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白元山隻是笑了一下,最後才語重心長的說“西城那小子那麼寶貴你,不會想看到你手上沾血的,做完之後,好好生活,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他。”
安知意淚眼朦朧,但是沒有說話,人人都說顧西城最寶貴的就是她。
可她卻從沒有在意過,也許在意過,
她的鬨騰,她的有恃無恐,不都是因為顧西城最在意她嗎?
過了好一會,白元山才聊起了顧西城每個月基本都會來看他,
唯一幾次拖了幾天,好像都是因為安知意的事。
讓白元山故意吃味的說了幾句。
安知意心思即複雜又帶著心酸的笑了起來。
離開的時候,安知意對白元山鞠了一個躬,
最後才問道“白爺爺,為什麼?”
到了白元山這種程度,就算答應某些人一些事,也不會直白的說出來,
雖然從話語中,安知意已經明白顧西城和白元山關係真的非常親近。
因為她從老人眼中依舊能看出他對顧西城死了的惋惜與悲傷。
白元山聽了安知意的問話,
回憶似的輕聲說道“我欠他一條命,或者說白家欠了他不少,
我問過他,想要什麼,
他對我說,
他隻要你喜樂安康。”
“答應他了,就要做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