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安知意第一次聽到顧西城說想娶她的話,
最初她的反應是有點迷茫,大叔要娶她?
那時候,她對愛情,對婚姻都不太明白,隻是覺得有點彆扭。
後來隨著成長,隨著開始明白一些事之後,加上偶爾和朋友之間聊天。
她的那點彆扭開始被無限放大,
而在之後,她撞到顧西城看著她的照片發呆,眼中都是迷戀的眼神。
也開始注意到顧西城有時候面對她會突然的失神,像是在回憶什麼?
她不懂得愛情,但她懂得顧西城,也懂得有時候顧西城看她時候,眼神中的情感。
她開始越來越不舒服。
特別是她隱約將自己的煩心事透露給莊南風之後,
每每聽到莊南風話裡話外,甚至在討論某部電影,某個新聞的時候,無意中說出的。
“真噁心,童養妻真是有夠噁心的,以前的陋習啊,女性連自由戀愛的權利都沒有,
一生都被別人控製。”
“女主角真可憐,像被關起來的金絲雀一樣。”
“所有戀童癖都應該判死刑。”
安知意越來越覺得壓抑,她開始覺得那是親情的變質。
於是在顧西城管教她的時候,她越來越反叛,
這個不許,那個不對?!
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養成你喜歡的樣子?
你收養我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
我是你的收藏品嗎?
看著我成長,滿足你變態,畸形的心理?
隨著心裡的回憶,她來到顧西城的書房,
她很少進這裡,雖然顧西城的書房,誰都不讓進,但她是例外的。
可以前她也懶得進去。
書房裡很簡單,走到顧西城的書桌前,最醒目的就是一排照片。
有她和顧西城的合照,從小到大的都有。
也有她自己單人的照片。
望著寬大書桌上,伴隨著她成長的一張張照片,她覺得腦中彷彿有針在紮。
一陣陣的刺痛感,讓她覺得很難受,
目光劃過桌上的照片,從顧西城抱著她開始,有拉著她小手的,有揹著她的,
還有她撅著小嘴生氣的,
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哪怕生氣也是鼓著臉腮,清澈的眼底也都是笑意。
那次是大叔怎麼惹她生氣了?
她回憶不太起來,但也許她沒生氣,因為隻要她裝生氣,不論是什麼,顧西城都會寵溺的答應她。
雖然事後,他會長篇大論說一頓道理,但她總是不耐煩。
那時候她覺得顧西城很奇怪,他的話總是很少,甚至和安莫在一起時,也是一樣。
每個人都說,顧爺面無表情的時候,有多嚇人,
可她從沒見過。
顧西城在她身邊和在別人口中,天差地別到不可思議。
這也讓她有時候會覺得顧西城心理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他習慣於傾聽,很多時候面無表情的臉上,讓人猜不到他到底有沒有真的在聽。
可每次和她獨處時,他就像一個話癆,話多的總是惹她不滿。
記憶裡,
小時候吐槽他的時候,他還會笑著說“一個人要成功,首先要內斂,要控製住自己的傾訴欲。”
年幼的她就會皺起小鼻子,又要說一堆大道理,超級煩的大叔。
有時候他也會喃喃自語,大多數時候她聽不清,
但那次她聽清了,不過她沒明白,到現在她也不明白。
顧西城說完大道理之後,好像呢喃了一句“你總是嫌棄我話少,所以,我就多說一點。”
隨著照片裡的她越來越大,照片裡的少女,表情也開始變化。
從笑吟吟到面無表情,直到最後照片裡的她,臉上有的隻有煩躁,與厭惡。
哪怕是看著鏡頭,都能感覺少女的不耐。
她突然想到,那一張湖邊她皺著眉頭瞪著鏡頭的照片,
顧西城給她拍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呢?
她想象不到,但是她記得那次旅遊完之後,顧西城好像安靜了很久,
每次看到她,都是帶著欲言又止的失落。
她不願意給他任何笑臉,好像那樣,能讓她得到一點宣泄。
目光所及的最後一張照片是合影。
這張照片讓她的瞳孔收縮,心臟傳來一陣抽痛感。
照片不是顧西城和她的,
這也是唯一一張有第三個人的照片,
並且是她長大後唯一張帶著笑容的照片。
照片裡是她和莊南風,她笑臉盈盈,莊南風站在她身旁,也帶著溫暖的笑容。
任誰看到了都會覺得他們很般配,她還能記起當時一群同學去遊樂場玩。
拍照的時候,莊南風和她一起拍了這張兩人照片。
當時的同學都說他們很般配,事實上,在學校,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
那時候她是怎麼想的呢?
在所有人都在起鬨說他們如何般配的時候,
因為前一天和顧西城吵過架,所以她回來之後,把這張照片洗了出來。
然後來到他的書房,送給了他。
她還記得當時顧西城先是震驚然後迷茫又痛苦的表情,
不過當時的她根本不在乎。
她甚至問顧西城:所有人都說他們般配,大叔,你說呢?
那盈盈笑意的話語如同尖刀刺在顧西城的心口。
她能看出顧西城神情中的痛苦。
顧西城長久的沉默,
她有些難過,也有愉快。
為什麼你要讓我痛苦呢?那你也該痛苦!
你為什麼要把我心目中那個如大山,如依靠的大叔毀掉!
為什麼要變成一個從小收養女孩,視為禁臠的變態呢?
她痛苦又快意。
那時候她不明白,言語最傷人,也不明白越是在意的人越能傷害到對方。
她逼著顧西城把照片放在書桌上,
你不是說我應該多笑嗎?
我笑了,不過不是在你身邊。
想著想著,安知意眼淚又開始往下流。
她從沒失去過任何東西,她可以得到任何東西。
這應該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失去,
而這個第一次,失去的竟然是她心裡最捨不得的。
最難過的是,她是失去之後,才意識到她的不捨。
擁有的時候,她厭惡,棄之如敝履,
失去之後,她才明白,沒了顧西城,她好像失去了一切。
淚眼中,她拿起桌上顧西城抱著她的照片,伏在桌上失聲痛哭。
照片不是顧西城和她的,
這也是唯一一張有第三個人的照片,
並且是她長大後唯一張帶著笑容的照片。
照片裡是她和莊南風,她笑臉盈盈,莊南風站在她身旁,也帶著溫暖的笑容。
任誰看到了都會覺得他們很般配,她還能記起當時一群同學去遊樂場玩。
拍照的時候,莊南風和她一起拍了這張兩人照片。
當時的同學都說他們很般配,事實上,在學校,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
那時候她是怎麼想的呢?
在所有人都在起鬨說他們如何般配的時候,
因為前一天和顧西城吵過架,所以她回來之後,把這張照片洗了出來。
然後來到他的書房,送給了他。
她還記得當時顧西城先是震驚然後迷茫又痛苦的表情,
不過當時的她根本不在乎。
她甚至問顧西城:所有人都說他們般配,大叔,你說呢?
那盈盈笑意的話語如同尖刀刺在顧西城的心口。
她能看出顧西城神情中的痛苦。
顧西城長久的沉默,
她有些難過,也有愉快。
為什麼你要讓我痛苦呢?那你也該痛苦!
你為什麼要把我心目中那個如大山,如依靠的大叔毀掉!
為什麼要變成一個從小收養女孩,視為禁臠的變態呢?
她痛苦又快意。
那時候她不明白,言語最傷人,也不明白越是在意的人越能傷害到對方。
她逼著顧西城把照片放在書桌上,
你不是說我應該多笑嗎?
我笑了,不過不是在你身邊。
想著想著,安知意眼淚又開始往下流。
她從沒失去過任何東西,她可以得到任何東西。
這應該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失去,
而這個第一次,失去的竟然是她心裡最捨不得的。
最難過的是,她是失去之後,才意識到她的不捨。
擁有的時候,她厭惡,棄之如敝履,
失去之後,她才明白,沒了顧西城,她好像失去了一切。
淚眼中,她拿起桌上顧西城抱著她的照片,伏在桌上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