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身後還跟了兩位太監,四位宮婢隨侍。
尊貴的氣息迎面撲來,與昨日那跪在她面前,叫她奶孃的模樣截然不同。
仿若先前之事另有他人。
“哪個宮裡的?”李炎隨口問了句。
紅豆懵了一瞬,她與太子殿下昨日才見過
她臉稍稍發燙。
約摸太子殿下見的人多了,記不住她也是正常的。
“奴婢,奴婢不知。昨日奴婢才進宮來,還未習得宮中禮儀。”紅豆答著,頭叩在地上。
李炎倒是對她有幾分興趣,隨手拿了身後內侍手中的玉如意,用精雕的萬壽將她下巴勾起。
紅豆被迫抬頭,與李炎對視。
她眼中含怯,李炎皺眉。
“本宮似是見過你。”
“昨日……”
“賤婢,你竟是私自跑到太子殿下面前!”
未等紅豆答,那嬤嬤步履匆匆過來,大聲嗬斥她。
紅豆便立即又垂眼,要往地上叩頭。
嬤嬤過來,也朝李炎叩首行禮。
“太子殿下,這賤婢乃是昨日新進宮來的宮女,今日她貪睡誤了學禮儀的時辰,奴婢隻稍加懲罰,她便逃竄至此。”
“若擾了太子殿下,奴婢便將這賤婢杖斃。”
紅豆身子抖了抖,害怕的不敢抬頭,也不敢出聲。
隻要李炎一聲令下,她來人世間這一遭也就沒了。
李炎沉吟片刻,往那嬤嬤道:“倒也不必。帶回去好生教導一番便可。”
這一聲,叫紅豆倒是得以苟活。
她淚涔涔。
太子殿下,是個好人。
嬤嬤應了聲,李炎帶著那一行人離開。
待他們走遠,嬤嬤纔起來,往紅豆甩了個巴掌:“賤人!”
紅豆咬唇,捂著被打出手指印的臉,眼淚還在繼續。
“昨日嬤嬤未與奴婢說,今日須得到尚儀局學習禮儀規矩。”
“奴婢更不知尚儀局在何處,嬤嬤今日突然來教訓奴婢,奴婢以為、以為嬤嬤做的不對。”
嬤嬤冷聲道:“嗬,我不對?你倒是膽子大,敢跟我論對與不對了!如此沒規矩,便罰提鈴之刑,好生思過!”
紅豆不服氣。
臉在火辣辣的疼。
可當她被拉回住處,被幾個嬤嬤按進水缸,那水西面八方將她侵襲,讓她無路可逃。
想稍微呼吸一刻,都被嗆到窒息。
紅豆死命掙紮,卻毫無作用。
隻聽那嬤嬤一聲令下,紅豆方被鬆開,她倉皇逃出,頭髮被水浸透,衣裳也在滴水。
“咳咳……”她劇烈咳嗽,心子彷彿都快咳出來。
紅豆癱坐在地上,嬤嬤道:“罰跪三個時辰,不準進食。”
紅豆一直跪到天色暗下來,腿也麻木了。
她身上衣裳從濕穿乾。
宮燈燃起,有宮女來給她送提鈴。
她昏沉沉走在青磚石上,手裡提著鈴鐺,一步一響,緩而沉,啞著嗓子大聲喊著:“天下太平……”
自乾清宮到月華門,又到日精門,再折回乾清宮。
她暈倒時,瞥見了一抹暗色錦衣衣角,帶著檀香
紅豆不服氣。
臉在火辣辣的疼。
可當她被拉回住處,被幾個嬤嬤按進水缸,那水西面八方將她侵襲,讓她無路可逃。
想稍微呼吸一刻,都被嗆到窒息。
紅豆死命掙紮,卻毫無作用。
隻聽那嬤嬤一聲令下,紅豆方被鬆開,她倉皇逃出,頭髮被水浸透,衣裳也在滴水。
“咳咳……”她劇烈咳嗽,心子彷彿都快咳出來。
紅豆癱坐在地上,嬤嬤道:“罰跪三個時辰,不準進食。”
紅豆一直跪到天色暗下來,腿也麻木了。
她身上衣裳從濕穿乾。
宮燈燃起,有宮女來給她送提鈴。
她昏沉沉走在青磚石上,手裡提著鈴鐺,一步一響,緩而沉,啞著嗓子大聲喊著:“天下太平……”
自乾清宮到月華門,又到日精門,再折回乾清宮。
她暈倒時,瞥見了一抹暗色錦衣衣角,帶著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