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說話間落了淚。
有前身的記憶,她知道唐柏心為了這個家,為了前身承受了多少不該承受的壓力。
這樣一個天縱之才,有擔當有責任心的哥哥,不該這樣前途儘毀。
唐竹筠擦了擦淚看向唐明藩:“爹,朝廷律法,貪墨這麼多銀子,會如何?”
唐明藩無力地道:“重則斬首,輕則流放千裡。”
“那如果我們把銀子還上呢?”
“那是幾千兩銀子,不是幾百兩!”唐柏心道,“阿筠,你不要管我。”
“爹,我是在和爹說話。”
唐明藩道:“看皇上定奪,或許會從輕發落。但是我不知道……”
女兒幡然醒悟,好日子沒過幾日,打擊接踵而至,幾乎要壓垮這個剛正不阿的男人。
他纔剛剛四十,頭髮卻已經白了一大半,看起來像個小老頭。
唐明藩老淚縱橫。
唐柏心連連磕頭,額頭在青磚地面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兒子不孝,兒子不孝,日後還有阿筠照顧您,就讓阿筠招贅吧……現在的阿筠,我很放心……阿筠……”
“夠了!”唐竹筠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都到現在了,你還不肯說出真相。好,我不問了,我去找晉王!
既然晉王威脅她,那就算他不是始作俑者,至少也知道真相。
“不準去!”父子倆幾乎異口同聲地道。
唐竹筠在晉王那裡受挫,倘若現在去,不知道晉王會怎麼對待她。
他們更擔心唐竹筠受了刺激,又被打回原形。
唐竹筠看著唐柏心,冷笑連連:“我接下來如果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你害的。我做不到不管你,我也不會後悔,但是希望你不要自責。我欠你的,這次一併還給你!天亮我就去找晉王,要殺要剮,要我的身子要我的命,我都給他!”
就唐柏心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就得下狠藥才行。
“別說什麼把爹托付給我,我不接受!我現在把爹托付給你,誰讓我欠你們的!既然不死也要脫半層皮,那讓我先去!夜深了,我回去睡了!”
說完,唐竹筠轉身就往外走,眼神堅毅,背影決絕。
“一、二、三……”她在心裡默默唸著。
她在賭,賭唐柏心心疼妹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為他犧牲。
果然,她剛數到“五”,就聽唐柏心頹然道:“阿筠,你回來,我說……”
“你的意思是,”唐竹筠聽唐柏心說完睜大了眼睛,滿眼不敢置信,“你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是證據確鑿?”
唐柏心點點頭。
唐柏心說,有人用他的印信,打著各種旗號支取銀子,數目達到了數千兩之多。
這件事情分明就是陰謀,但是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那你的印信,到底如何保管的!”唐明藩怒道,“從小我就告訴你,那是和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唐柏心低頭:“兒子愚鈍,到現在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但是兒子知道,這件事情,憑現在的證據已經完全能定罪。”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可是眼下全無頭緒,所以也並不認為別人能查個究竟出來。
他不想連累父親的仕途,所以懇求父親把自己逐出家門。
唐竹筠想罵娘,這是什麼破事!
“爹是大理寺卿,大哥你既然沒做過,你怕什麼!”
“正是因為我是大理寺卿,”唐明藩頭靠在椅背上道,“所以這件事情既然證據確鑿,就不能再翻案,否則別人就會質疑我濫用權力。”
唐竹筠: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啊!
這不講理啊!
氣死她了。
“柏心你起來。”唐明藩示意唐竹筠去扶唐柏心,微微一笑,面上已經有了決斷之色。
唐柏心點點頭。
唐柏心說,有人用他的印信,打著各種旗號支取銀子,數目達到了數千兩之多。
這件事情分明就是陰謀,但是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那你的印信,到底如何保管的!”唐明藩怒道,“從小我就告訴你,那是和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唐柏心低頭:“兒子愚鈍,到現在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但是兒子知道,這件事情,憑現在的證據已經完全能定罪。”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可是眼下全無頭緒,所以也並不認為別人能查個究竟出來。
他不想連累父親的仕途,所以懇求父親把自己逐出家門。
唐竹筠想罵娘,這是什麼破事!
“爹是大理寺卿,大哥你既然沒做過,你怕什麼!”
“正是因為我是大理寺卿,”唐明藩頭靠在椅背上道,“所以這件事情既然證據確鑿,就不能再翻案,否則別人就會質疑我濫用權力。”
唐竹筠: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啊!
這不講理啊!
氣死她了。
“柏心你起來。”唐明藩示意唐竹筠去扶唐柏心,微微一笑,面上已經有了決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