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清卻沒發現有任何不妥,也適時道,聲音清朗,帶著些歉意,“倒是朕疏忽了,以後朕會常常來看你和太子。”
這番態度,讓蕭溶月也想起二人最初,也是有點溫柔歲月的。
隨後,徐玄清朝著外面吩咐常祿,“將太子抱來。”
恭候在外面的常祿恭聲應是,“是,陛下。”
平時至高無上的帝王,現在溫柔起來的樣子,真的讓人心動。
讓人心中生出一種錯誤的感覺,讓人以為自己是他眼中的珍寶,被他珍視著,愛重著。
蕭溶月沉浸在這種甜蜜的假象中,心中卻更加冷,她道,“好,臣妾相信陛下。”
不過,依著蕭溶月看,這狗皇帝現在是演深情演上癮了。
上輩子,這樣的深情溫柔,一開始每天都在上演,可是等到蘇貴妃和諸位嬪妃入宮,他就變了一副面孔,變得冷漠,眼中再也沒有她半點。
那時候,她跪在冰涼的地磚上痛哭,也是從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有人可以演繹那麼多年的深情。
堂堂九五至尊都忌憚蕭家,即使心中厭惡她這個蕭家女,可是依舊演著獨一無二的深情。
那她陪著演,也是一種榮幸了。
想到前世,她仗著蕭家太囂張,讓帝王厭棄的一幕幕,以及蘇貴妃那種溫柔小意。
她心想,不愛了之後,她也可以演的這樣精彩。
於是,蕭溶月就很乖,乖乖站在原地,像一隻雛鳥,帶著一絲嬌羞,等著人庇護。
徐玄清牽著蕭溶月的手,十指緊扣,想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融入他的骨血。
走到金絲楠木書桌跟前,關切道,“雖然供奉佛祖心誠,可是抄寫佛經這樣多,小心壞了眼睛。”
蕭溶月笑笑,沒答。
二人一起站在書桌跟前,一個恬靜如水,小鳥依人,另一個氣勢威重,這樣相依濃濃的樣子,看起來真是一對璧人。
徐玄清拉著她的手,看來就是秀女入宮事情惹著蕭溶月不快,如今對她深情承諾之後,二人關係也就更好一層。
繡橘恭候在門外,從門隙間看見二人拉長的影子,相互依偎
雖然秀女要入宮,可是皇上依舊對娘娘情真意切,想來也不會被那些秀女奪走寵愛。
不多時,常祿帶著兩位奶孃和繈褓中的太子進了門內,請安道,“陛下,小太子殿下帶過來了,這殿下可真是乖,一路上不哭不鬨,要奴纔看著這殿下還這麼小,就有皇家威儀了。”
常祿的恭維讓室內的氛圍活躍了些。
蕭溶月道,“太子還小,能看出來什麼威儀?隻是他確實不愛哭鬨。”
她將孩子抱到皇帝面前,給他看,“陛下,可要看看孩子。”
這孩子小小的一團,裹在黃色的繈褓中,睜著一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不哭也不鬨,看起來真的很乖。
徐玄清看著蕭溶月眼中的期頤之情。
屈尊降貴伸出雙手,將太子抱在他懷中,有些笨手笨腳,他怕孩子摔了,想將孩子還給蕭溶月。
誰知,懷中的孩子卻對著他吐出一個泡泡,“咯咯”笑了起來,小孩子的笑,最是純真,尤其是一個白白嫩嫩,繼承了天下最尊貴人的相貌,更是像一個小仙童一樣。
蕭溶月用帕子擦了擦太子嘴角的水漬,“陛下,孩子一心想著父皇,如今看見您,他很高興。”
蕭溶月看著徐玄清。
徐玄清嘴角略一勾起又放下,看著也是有些喜愛的真情,有些初初為人父的光輝。
他將孩子交給蕭溶月,心中歎了一口氣。
蕭溶月看他下壓的嘴角就知,狗皇帝對這個孩子很不喜,不喜這也是蕭家的外孫。
上輩子,她發現皇帝給她房中放的避子香時,和他大吵,隻是那時蕭家敗落,皇帝連裝也懶得裝,對她根本沒有感情。
大吵一架也隻是自取其辱。
那時候,皇帝盛寵的麗嬪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娘娘,蕭家現在自身難保,您在後宮中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堂堂皇後,在後宮中隻不過是個擺設,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那時,她很傻,不相信二人少年夫妻,居然到相看生厭的地步,想著是她太過驕縱,才讓皇帝不喜。
如果能夠改了,那二人是不是也會回到從前。
可是,等到她認清楚一切都不可能的時候,一切都沒有了。
蕭溶月回想著,又不禁抬手捏了捏小嬰兒胖胖的臉頰。
上輩子,皇帝厭棄蕭家,也不喜這個孩子,也不知道這孩子最後過的怎麼樣,想必也是過的不好。
在這吃人的後宮之中,一個正值壯年的帝王擁有無數後妃,一個失去母族的皇子,那下場可想而知。
這輩子,她會好好護著這個孩子平安長大,想好好補償這孩子。
帝後二人各懷心思。
卻不知,在蕭溶月懷中的太子,眼珠子轉個不停,看似是個活潑的嬰兒。
在戰場上受重傷,傳位兒子的徐遠征,一睜眼就變得一個小嬰兒,前幾天他還以為是上天憐惜他此生太苦,所以給他找個地方享福。
卻沒有想到,眼一睜一閉,回到了自己的嬰孩時期,他的父皇正值壯年,而記憶中總是面容蒼白,憂思成疾的母後,現在姿容豔比牡丹。
這……
難道就是了凡大師說的重生?
永樂大帝,徐遠征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幼年喪母,少年喪父,十五歲登基帝位,內憂外患,一生操勞。
這輩子,他可不願意那麼早登上帝位,他想享福,想擺爛。
他想看著父皇母後恩愛,畢竟上輩子母後死後,父皇再不入後宮半步,再沒有一兒半女。
還為母後點了三千盞長明燈,日夜不停。
朝中大臣道,父皇不能入後宮,是因為母後臨終前給父皇下了斷子絕孫藥。
可是,他卻不相信事情,那麼簡單。
誰會給一個害自己不舉的女人,點上三千盞長明燈,要是他遇上這種事情,就算死了,他也肯定會將人挖出來,千刀萬剮,難消其恨。
他目光沉沉看向二人,露出一個沒有牙齒的笑,“咿咿呀呀”小拳頭抓著徐玄清的身上的龍玉佩。
“陛下,娘娘,這小太子真是聰明,這是想要您身上的玉佩。”常祿彎腰對著小太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徐玄清將身上的玉佩摘下來給他,語氣慈愛,“拿去玩。”
可是,等到她認清楚一切都不可能的時候,一切都沒有了。
蕭溶月回想著,又不禁抬手捏了捏小嬰兒胖胖的臉頰。
上輩子,皇帝厭棄蕭家,也不喜這個孩子,也不知道這孩子最後過的怎麼樣,想必也是過的不好。
在這吃人的後宮之中,一個正值壯年的帝王擁有無數後妃,一個失去母族的皇子,那下場可想而知。
這輩子,她會好好護著這個孩子平安長大,想好好補償這孩子。
帝後二人各懷心思。
卻不知,在蕭溶月懷中的太子,眼珠子轉個不停,看似是個活潑的嬰兒。
在戰場上受重傷,傳位兒子的徐遠征,一睜眼就變得一個小嬰兒,前幾天他還以為是上天憐惜他此生太苦,所以給他找個地方享福。
卻沒有想到,眼一睜一閉,回到了自己的嬰孩時期,他的父皇正值壯年,而記憶中總是面容蒼白,憂思成疾的母後,現在姿容豔比牡丹。
這……
難道就是了凡大師說的重生?
永樂大帝,徐遠征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幼年喪母,少年喪父,十五歲登基帝位,內憂外患,一生操勞。
這輩子,他可不願意那麼早登上帝位,他想享福,想擺爛。
他想看著父皇母後恩愛,畢竟上輩子母後死後,父皇再不入後宮半步,再沒有一兒半女。
還為母後點了三千盞長明燈,日夜不停。
朝中大臣道,父皇不能入後宮,是因為母後臨終前給父皇下了斷子絕孫藥。
可是,他卻不相信事情,那麼簡單。
誰會給一個害自己不舉的女人,點上三千盞長明燈,要是他遇上這種事情,就算死了,他也肯定會將人挖出來,千刀萬剮,難消其恨。
他目光沉沉看向二人,露出一個沒有牙齒的笑,“咿咿呀呀”小拳頭抓著徐玄清的身上的龍玉佩。
“陛下,娘娘,這小太子真是聰明,這是想要您身上的玉佩。”常祿彎腰對著小太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徐玄清將身上的玉佩摘下來給他,語氣慈愛,“拿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