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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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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兩個人都愣住了。

蘇詩堯像是猛然意識到站在面前的人是什麼身份,臉色一白,她飛快地收回手,撐住地面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她小聲又惶恐地說道:“王爺恕罪……是我失了禮數……”

話未說完,蘇詩堯便察覺到自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江翎一言不發地將她抱到了榻上,他什麼也沒說,隻是那樣目光平靜地看向他。

蘇詩堯心虛地避開了對方的視線,囁嚅著道了謝。

從江翎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見少女撲閃的眼睫,那纖瘦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嬌弱,惹人憐惜。他歎了口氣,將少女的褲子捲起了些,許是動作急了些,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傷口,蘇詩堯低呼一聲,小聲唸了句疼。

江翎手下的動作頓時放輕了些,說出來的話也不自覺軟了幾分。

“怎麼沒小心些?”

聞言,蘇詩堯又是羞窘又是氣惱,幾度開口卻又不知道如何去說,她撅著嘴不服氣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江翎挑了挑眉,“怪道人人都說府裡的蘇姑娘性子刻薄,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完,他拿眼去瞧那小姑娘。

隻見對方氣得憋紅了一張臉,但似乎又畏懼於他的身份,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卻又什麼話都不敢說。

這副模樣實在好笑,江翎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說話間,阿策也已經請了大夫過來了。

那是江翎慣用的老大夫,在王府裡待了多年,知道府裡的規矩,因此進了門,眼神並不曾亂看,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神色如常地細細看了診,接著恭敬地回道:“回王爺,這位姑孃的傷勢並無大礙,開些藥也便好了。另有,這位姑孃的身子有些虧損,還需要好好將養一段時日,這段時日,要禁行房事。”

最後兩個字一出,蘇詩堯頓時鬨了個大紅臉,她羞赧地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江翎卻是敏銳地抓住了老大夫話中的重點,他蹙眉問道:“虧損?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身子虧損?”

老大夫垂首恭聲回道:“鬱結於心,方至於此。此是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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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病還得這位姑娘自己想開才行。”

江翎默然不語,他的腦海裡一瞬間就想起了江亭皓的名字。

他莫名覺得惱火極了。

為著他的繼子,蘇詩堯竟到了鬱結於心的地步?

原本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他揮手讓阿策帶著大夫退了下去。

忍了數忍,江翎仍是沒有壓下心底的怒火,徑直看向蘇詩堯,一張口就是質問的語氣。

“你心裡還念著江亭皓?”

蘇詩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為什麼要念著他?”頓了頓,她猛然意識到江翎這話是什麼意思,氣得瞪圓了一雙眼睛。

“您認為我是為了江亭皓才得了這病?”

“王爺難道覺得世間女子都是這樣自甘下賤的人嗎?他人棄我負我,我卻還要真心不改,癡癡等待嗎?”她氣得揮開江翎的手,冷聲道:“若王爺執意認為我是這樣的女子,那我也沒辦法辯解什麼。”

她掙紮著想要下地,卻被江翎一把拉住了手腕,男人硬邦邦地開口道:“是我失言。你膝蓋上還有傷,先上藥。”

說著,他便拿起大夫開的藥,替蘇詩堯細細塗抹起來。

他身居高位多年,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給人遞台階,已經很不容易。連江翎都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做到這個地步,隻是在聽見那小姑娘氣哼哼地說了句那我就先不生氣了時,他心中竟有些許歡愉。

江翎啞然失笑,繼續認真為她塗著藥。

蘇詩堯望著他的發頂,雙眸幽幽。

如果說原劇情裡,蘇詩堯是破壞男女主的惡毒女配,那江翎便是男主踏腳石一樣的存在了。可如果除卻江亭皓的男主身份,就會發現炮灰江翎的光輝幾乎能壓得江亭皓沒有一絲光亮。

江翎的出身比江亭皓還要差,他出生在大夏戰火紛飛的動盪年代,剛一出生,生父便被抓去上了戰場,這一走便是杳無音訊。後來,為了躲避戰亂,生母帶著他四處東躲西藏,孤兒寡母在亂世吃人的世道想要活下來,得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原著裡並未直接點明,但是蘇詩堯卻能想象一二。

後來,江翎十五歲那年,毅然投身軍營,開啟了他軍功赫赫的璀璨一生。

不過四年,他已然成為軍中赫赫有名的小將,之後更是生擒敵方兩枚大將,打了一場漂亮的大仗,先帝大喜,親封他為義勇侯。那時,他不過十九,但他的名字卻響徹大江南北,成了京中無數閨閣少女的夢。

此後多年,他一直征戰沙場,不僅收複了諸多失地,還令周邊小國都對大夏俯首稱臣,他就像是大夏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深受君王器重。三十歲那年,他被封為大夏唯一的異姓王,權勢赫赫,無人能及。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終其一生都沒有子嗣,所有心血都為他人鋪了路。

他死之後,世人提起他也不再記得他曾經立下的赫赫戰功,反而譏誚地說著宣平王定是造了諸多殺孽,纔會膝下荒涼。

似是蘇詩堯看得有些久了,江翎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他抬起頭問道:“怎麼了?”

蘇詩堯將臉擱在下巴上,她低垂著眼眸,輕聲道:“隻是想說,王爺您是個好人。自我爹孃過世之後,已經沒有人對我這麼好了。”

江翎一愣,旋即輕笑了聲,頓了頓,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蘇詩堯說道:“今天,阿策會安排你出府。”

他小心翼翼避開蘇詩堯的傷口,將人抱進懷裡。

少女的身量纖細柔軟,將人抱在懷裡似是抱了一團沒有骨頭的軟肉,他難得軟了語氣,溫聲道:“本王思前想後,還是決心先將你送出府。”

“不管你如今名聲如何,你終究是好人家的姑娘,貿貿然將你收進房裡,於理不合。”

“你先在外邊住一段時日,阿策會安排好一切。一個月後,本王便會風風光光地將你接回來,可好?”

蘇詩堯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她的眼裡漾起水色,素白的指尖抓著江翎的衣袍,直把那衣袍都抓皺了,她忍不住伏在男人的胸口,極低的啜泣聲緩緩響起。

片刻後,她忍著羞意在江翎的面頰上印上一吻,亮閃閃的眼眸盈盈動人。

“謝謝你。”

江翎失笑著將她再度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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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江翎十五歲那年,毅然投身軍營,開啟了他軍功赫赫的璀璨一生。

不過四年,他已然成為軍中赫赫有名的小將,之後更是生擒敵方兩枚大將,打了一場漂亮的大仗,先帝大喜,親封他為義勇侯。那時,他不過十九,但他的名字卻響徹大江南北,成了京中無數閨閣少女的夢。

此後多年,他一直征戰沙場,不僅收複了諸多失地,還令周邊小國都對大夏俯首稱臣,他就像是大夏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深受君王器重。三十歲那年,他被封為大夏唯一的異姓王,權勢赫赫,無人能及。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終其一生都沒有子嗣,所有心血都為他人鋪了路。

他死之後,世人提起他也不再記得他曾經立下的赫赫戰功,反而譏誚地說著宣平王定是造了諸多殺孽,纔會膝下荒涼。

似是蘇詩堯看得有些久了,江翎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他抬起頭問道:“怎麼了?”

蘇詩堯將臉擱在下巴上,她低垂著眼眸,輕聲道:“隻是想說,王爺您是個好人。自我爹孃過世之後,已經沒有人對我這麼好了。”

江翎一愣,旋即輕笑了聲,頓了頓,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蘇詩堯說道:“今天,阿策會安排你出府。”

他小心翼翼避開蘇詩堯的傷口,將人抱進懷裡。

少女的身量纖細柔軟,將人抱在懷裡似是抱了一團沒有骨頭的軟肉,他難得軟了語氣,溫聲道:“本王思前想後,還是決心先將你送出府。”

“不管你如今名聲如何,你終究是好人家的姑娘,貿貿然將你收進房裡,於理不合。”

“你先在外邊住一段時日,阿策會安排好一切。一個月後,本王便會風風光光地將你接回來,可好?”

蘇詩堯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她的眼裡漾起水色,素白的指尖抓著江翎的衣袍,直把那衣袍都抓皺了,她忍不住伏在男人的胸口,極低的啜泣聲緩緩響起。

片刻後,她忍著羞意在江翎的面頰上印上一吻,亮閃閃的眼眸盈盈動人。

“謝謝你。”

江翎失笑著將她再度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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