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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被家暴離家後,我看儘了人間冷暖
  4.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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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出門那日,落了一場綿綿細雨。按理講,避開了蘇妹,他應該高興,但高鐵啟動時,心裡卻湧動著淡淡的愁緒。

那天從嶽父家回去,當晚,他就把去深圳的事挑明瞭。原本他想,蘇妹肯定會阻止。為此,他甚至想好了對策。這次南下,有兩個目的。賺錢隻是其二,開闊見識才最為重要。

可蘇妹根本沒阻攔,直接同意了,還為他張羅出門的行李。蘇妹如此積極,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慶生不免又想了嶽父家門口遇到的那個女人。慶生不在家,蘇妹會不會也會熱心往別人家裡鑽?

坐在高鐵上,慶生胡思亂想起來,哪裡還有心情欣賞風景。不知什麼時候,再望一眼窗外,卻見大地之上,一片陽光普照。放眼一望,壯麗山河,儘在眼前。

慶生心情好轉了些。

過了兩三個站,上來一位旅客,坐慶生鄰座。是個女子,穿條白裙子,年齡與慶生相差不多。她揹著包,拖著個大行李箱。正準備把箱子放上行李架,試了幾次,都差了一點。她身體搖晃,有些美不勝收。小蠻腰之間,露出一片耀眼的白。

慶生掃了一眼,主動起身,幫忙安放行李。

女人咧嘴一笑,更顯得明豔迷人。

坐下,女人從手提袋裡,翻出些桔子,給了慶生兩個,以表感謝。慶生自然推卻,白裙女卻極熱情,硬把桔子往他手裡塞。

自然碰到了女人的手臂,像有一種魔力,讓慶生顫栗了一下。

桔子成了溝通的媒介,剝開一個桔子吃了,慶生讚了句很甜。心裡想說的卻是,你比桔子更甜。

白裙女問慶生:“老鄉,去深圳?”

慶生答:“嗯。深圳鬆崗。”

答畢,又問女人目的地。

女人說:“挨著鬆崗。”

慶生沒去過深圳,對深圳的區劃沒概念,他也不隱瞞,實言相告。

白裙女說:“我在東莞長安,長安離鬆崗,隻有一橋之隔。我經常去鬆崗,說不定,以後我們會街頭碰面呢。”

白裙女此言,當然屬於玩笑話。慶生沒有,也不敢當真。

白裙女很善談,由一件小事,可以扯出另外八件事來。她講的多是東莞經曆,也許在別人聽來,稀鬆平常,對慶生而言,卻極陌生,因此聽得津津有味。

終點站深圳北站,慶生就在北站下的車。他原以為,白裙女會在東莞下車。結果,她也到北站才下。下車時,自然又是慶生幫忙取行李。

從高鐵站下車,慶生有些迷糊,畢竟他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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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深圳。白裙女說:“我回長安,要經過鬆崗。要不,你跟我一起吧。到了鬆崗,我提醒你下車。”

慶生求之不得,他隻背了個包,輕裝簡行。白裙女除了行李箱,還有個包,另有兩袋零碎物件。投桃報李,他主動幫女人拎包。

跟在女人身後,幾番折轉,進了地鐵,期間還轉了一趟車,到達鬆崗站時,又用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從地鐵站出來,女人叫了輛的士,搭車前往長安。

兩人分別時,慶生一迭聲地說著感謝的話。

白裙女大方得多:“不客氣。說起來,這也是緣分呢。”

慶生隻笑著,不知如何答話。

白裙女講完話,她像想起什麼似的,說:“我叫阿碧。”

慶生趕緊說:“很高興認識你,我慶生。”

阿碧說:“握個手吧。如果真的有緣,我們一定會再見。”

慶生趕緊把手遞過去,阿碧的手溫潤如玉,露出的半截手臂,更是光滑白潔。

握住她的手,慶生有些心猿意馬。看來,嶽父說的沒錯,南方真的遍地是朋友。

的士絕塵而去,慶生朝路口的摩的師傅招了招手。

好些年前,深圳就開始禁摩了。但鬆崗地處深圳西北,又靠近東莞長安,跑摩的仍是一門好生意。

慶生搭了輛摩的,去往發小所在的玩具廠。

慶生有個發小,在鬆崗塘下湧一家玩具廠當總監。慶生決定南下時,給發小打電話。發小滿口應承,稱一定幫他安排一個好工作。

師傅載著慶生,到目的地,下車付了錢,卻尋不見玩具廠的影蹤。

接連問了好幾個人,都說從沒聽說過這家玩具廠。

慶生急了,害怕摩的師傅亂開車,又怕自己記錯地方,趕忙掏出手機,給發小打電話。響了許久,發小卻不接聽。

可能上班不方便,慶生想。隔了十分鐘,再打,仍無人接聽。

既來之,則安之。慶生知道著急也沒事,乾脆找到個石凳子,坐下,等了半小時,發小纔回撥過來。

聽慶生來深圳了,發小讓他再等半小時,他快下班了,下班就來找他。

過了四十來分鐘,發小騎了輛單車過來。

見了面,來不及敘舊,發小徑直帶他去出租屋。

是個單房,面積很小,屋裡擺了張床,就沒有多少餘裕。關鍵是,屋裡烏黑一片。天還沒亮,就要開燈照明。慶生過了好幾分鐘,才適應這樣的環境。

坐下,喝了杯水,談了些事,發小把鑰匙留在屋裡,讓他自己到樓下買點吃的。

“我晚上還要加班,大約九點半回來。到時,我請你宵夜,喝酒細談。”發小講完這話,便匆匆離開。

慶生洗了澡,換了衣,又洗淨晾好,這才下樓,找了家快餐店。吃畢,沿城中村轉悠。轉了一圈,感覺這座城市並沒有想象中的輝煌燦爛,不免有些小小失落。

回到租屋,坐了一會兒,發現屋裡有女人的痕跡。發小已經結婚生子,妻兒在老家,沒來過深圳。那麼,這女人是誰?

慶生正猜測著,發小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個女人。

“廠裡沒原料了,提前下班,正好,回來咱倆好好喝兩杯。”發小手上提著好幾袋子,裝著各種熟食和酒。

進屋,把吃食放在桌上,發小才說:“慶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果兒。”

慶生朝果兒笑笑,問了好。

發小指著慶生對果兒說:“慶哥,我發小。跟你提過很多次,還記得吧。”

果兒點頭,臉上笑顏如花:“當然,久仰大名。歡迎。歡迎。”

慶生望一眼果兒,此人隻有中人之姿,但嘴巴很甜,個子又高,有種俠女風格。倘若發小未曾結婚,兩人倒也般配。

寒暄完畢,三人分賓主位坐下。果兒找出幾隻盤子,把熟食倒在盤子裡,菜很豐富,涼菜、乾魚、雞肉若乾。

發小則用嘴把啤酒蓋啟開,一人一瓶,直接開吹。

好兄弟異地重逢,歡喜自難儘敘。

很快,一人喝完兩瓶。

慶生記掛工作的事,問:“玩具廠……”

發小不待他講下去,搶先接過話頭:“忘了告訴你了,慶哥,我不在玩具廠乾了。現在一家製衣廠,和果兒一起。你工作的事,不用擔心,果兒已經托了人。放心吧。”

聽發小如此言語,慶生暗自惴測,也許發小要面子,在果兒面前,許多事他不好細說。於是,不再問工作。隻想著,待會送走果兒,再細細瞭解詳情。

酒喝完了,果兒勤快,收拾好殘餘,清理了桌面,又下樓扔垃圾。果兒去了四五分鐘,仍不見回來。慶生想,果兒應該扔了垃圾,就回家去了。

結果,又過了四五分鐘,果兒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張席子。

發小對慶生說:“條件有限,今夜委屈你,就在過道打個地鋪吧。”

慶生說:“好,好,沒問題。”

話音剛落,就見果兒從櫃子裡取出睡衣,去洗手間沖涼。

慶生用餘光掃了一眼,發現那睡衣是黑色的,絲綢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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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自己到樓下買點吃的。

“我晚上還要加班,大約九點半回來。到時,我請你宵夜,喝酒細談。”發小講完這話,便匆匆離開。

慶生洗了澡,換了衣,又洗淨晾好,這才下樓,找了家快餐店。吃畢,沿城中村轉悠。轉了一圈,感覺這座城市並沒有想象中的輝煌燦爛,不免有些小小失落。

回到租屋,坐了一會兒,發現屋裡有女人的痕跡。發小已經結婚生子,妻兒在老家,沒來過深圳。那麼,這女人是誰?

慶生正猜測著,發小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個女人。

“廠裡沒原料了,提前下班,正好,回來咱倆好好喝兩杯。”發小手上提著好幾袋子,裝著各種熟食和酒。

進屋,把吃食放在桌上,發小才說:“慶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果兒。”

慶生朝果兒笑笑,問了好。

發小指著慶生對果兒說:“慶哥,我發小。跟你提過很多次,還記得吧。”

果兒點頭,臉上笑顏如花:“當然,久仰大名。歡迎。歡迎。”

慶生望一眼果兒,此人隻有中人之姿,但嘴巴很甜,個子又高,有種俠女風格。倘若發小未曾結婚,兩人倒也般配。

寒暄完畢,三人分賓主位坐下。果兒找出幾隻盤子,把熟食倒在盤子裡,菜很豐富,涼菜、乾魚、雞肉若乾。

發小則用嘴把啤酒蓋啟開,一人一瓶,直接開吹。

好兄弟異地重逢,歡喜自難儘敘。

很快,一人喝完兩瓶。

慶生記掛工作的事,問:“玩具廠……”

發小不待他講下去,搶先接過話頭:“忘了告訴你了,慶哥,我不在玩具廠乾了。現在一家製衣廠,和果兒一起。你工作的事,不用擔心,果兒已經托了人。放心吧。”

聽發小如此言語,慶生暗自惴測,也許發小要面子,在果兒面前,許多事他不好細說。於是,不再問工作。隻想著,待會送走果兒,再細細瞭解詳情。

酒喝完了,果兒勤快,收拾好殘餘,清理了桌面,又下樓扔垃圾。果兒去了四五分鐘,仍不見回來。慶生想,果兒應該扔了垃圾,就回家去了。

結果,又過了四五分鐘,果兒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張席子。

發小對慶生說:“條件有限,今夜委屈你,就在過道打個地鋪吧。”

慶生說:“好,好,沒問題。”

話音剛落,就見果兒從櫃子裡取出睡衣,去洗手間沖涼。

慶生用餘光掃了一眼,發現那睡衣是黑色的,絲綢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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