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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你不是說她年紀大,不得寵嗎?
  4.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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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發誓這幾個月是她經曆過的最輾轉難眠,此起彼伏的時光。

除夕之後前線傳回信報說蕭景榕壯烈犧牲了。

沒過多久,又說他重傷,但還活著。

後來,又說他活不長了。

再後來……

“喜訊,喜訊,雲通之戰大捷,世子馬上就要班師回朝了!”

這次應該是真的吧,蘇棠想,再來幾次她的小心臟就受不了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蕭景榕是不是活著,對她們這些女人未來的影響很大,由不得她不關心。

除了這件事,府裡還有一樁奇聞,蕭景榕他爹老王爺,正式出家去當道士了。

聽說葉舒雲勸了好久也沒把他勸下來,隻能安排好人把他送到山上去。

果然人到了一定歲數,就開始搞精神追求了。

不過這樣的話蕭景榕是不是就該繼承他爹的位置,變成昭南王了。蘇棠倒是不希望如此,畢竟他成了王爺,府裡的規矩肯定會變多。

但她知道這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蘇棠正在葉舒雲的院子裡一邊喝茶,一邊胡思亂想,外面的丫鬟急匆匆跑進來。

“稟世子妃,錦心院那邊傳來訊息,側夫人發動了!”

葉舒雲立馬站起身來:“怎麼這個時候……快,安排府醫和產婆到錦心院。”

說罷她疾步往錦心院走去。

蘇棠也跟在她後面。

生孩子,蘇棠還是頭一遭親眼看見。

不過她記得仇錦月的預產期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吧,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要生了,好在待產的東西葉舒雲早早就有備上。

“啊——”

纔剛進院子,仇錦月的喊聲就傳入蘇棠耳朵裡,嚇得她一激靈。

母親真偉大。

“啊——”緊接著痛徹心扉的第二聲。

一盆盆熱水往裡送,又變成一盆盆血水往外端。

蘇棠一個看客都覺得自己的小腹隱隱作痛起來。

府醫從裡面出來,表情很凝重:“回稟世子妃,側夫人因為鬱結早產,胎位還沒轉過來,這一胎怕是艱難了。”

沒像電視劇裡面問什麼保大保小的問題,府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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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旦發生意外,很可能大小都保不住。

不過府醫說“鬱結”?仇錦月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蘇棠這才驚覺她似乎已經很久沒見過仇錦月了。

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葉舒雲不得不走進了產房。

裡面產婆大夫站了一屋子,蘇棠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她自覺地選擇站在門口側邊,不進去添亂。

仇錦月聲嘶力竭地抓住葉舒雲的手:“世子妃……求求你……一定讓世子寬恕我爹……”

葉舒雲深吸一口氣,勸慰道:“你現在別胡思亂想,專心生孩子,什麼都沒你和孩子的命重要。”

“不……不……我娘和我弟弟他們是無辜的……”或許是太痛,仇錦月說話已經氣若遊絲。

蘇棠越聽越震驚,仇錦月她爹這是犯了什麼誅九族的大罪不成?

“你安心把孩子生下來,世子會顧及你和孩子的。”葉舒雲也沒給出什麼實際承諾,隻是儘量鼓勵她。

蘇棠見狀更是肯定仇錦月父親的罪名確實不小。

“求求你……求求你……”仇錦月似乎再也支撐不住,汗水糊滿額發,整個人狼狽又虛弱,卻還是不斷重複這句話。

蘇棠看得心酸又唏噓,仇錦月那麼驕傲一個人,竟然會落得如此……

文氏姍姍來遲,站在蘇棠旁邊,一言不發地盯著裡面苦苦掙紮的仇錦月。

一直從白天到日暮西沉,裡面終於有了新動靜。

“再使點勁!快了!”產婆把手伸到仇錦月的下體。

府醫也在給她施針。

“出來了!”產婆抱出一個血淋淋的糊著一層白膜的青紫色嬰兒,剪斷臍帶,用巧力拍了兩下。

沒有哭聲。

空氣凝滯了一瞬。

“不好,是大出血!”隨著這一聲驚呼,整個產室裡的人又忙碌起來,開始對仇錦月施救。

這邊府醫輪流檢視了嬰兒也是直搖頭。

“別顧著搖頭,都給我儘全力醫治!”葉舒雲難得對人疾言厲色了一次。

“這……小公子已經是沒了呼吸脈搏,實在迴天乏術啊。”

蘇棠不知道仇錦月如果還有意識的話聽到這話該有多難過。

“你們確定該試的法子都試過了?救不回來?”蘇棠走進產室,掃視幾位府醫。

幾位府醫面面相覷,吞吞吐吐。

“說話!”蘇棠急了。

“是……是。”其中一人承認,剩下的纔跟著附和。

“那便把孩子交給我一試,但請諸位做個見證,假如這孩子救不回來,不是因為我。”蘇棠用酒給雙手消毒,而後把孩子從府醫手上接過。

她似乎記得。

如果是因為羊水堵塞,需要幫助孩子排出羊水,同時進行心肺復甦。

一些救治操作在蘇棠腦海裡不斷反覆。

但畢竟隻是腦中的殘缺記憶,蘇棠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這裡缺少很多必要的設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棠對一個嬰兒又按又拍,甚至頭朝下倒過來拍,都覺得她是在胡搞。

蘇棠自己一雙手也弄得黏糊糊,血淋淋的,看著好不噁心。

她不敢停,總覺得手裡的孩子還有一絲微弱的脈動。

不知過了多久,孩子嘴角竟真的溢位一口水。蘇棠看到了希望,用帕子把水擦掉,繼續手裡的動作。

很快,一道響亮的哭聲迴盪在整個屋裡。

活了,真的活了!

在場的人無一不露出吃驚的表情。

蘇棠鬆了一口氣,把孩子交給府醫,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隻能交給天意。

今晚的月很圓,卻是個痛苦的分別夜。

孩子勉強活下來了,暫時養在葉舒雲那兒,但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週歲。

他的母親卻已經先他一步離開這個人世。

還沒來得及慶祝新生命的誕生,府裡就掛上白綢經幡,給仇錦月辦葬禮。

葬禮的規模不大,隻是簡單請道士在家裡的靈堂做了法事,並沒有什麼賓客往來,各種儀製也跟平常人家區別不大,總之就是一切從簡。

不,應該說連尋常人家都不如。

因為除了那個新生的孩子,仇錦月的葬禮沒有一個她的親人在場。給她燒紙錢的都是她們這些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地下能不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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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難過。

“你們確定該試的法子都試過了?救不回來?”蘇棠走進產室,掃視幾位府醫。

幾位府醫面面相覷,吞吞吐吐。

“說話!”蘇棠急了。

“是……是。”其中一人承認,剩下的纔跟著附和。

“那便把孩子交給我一試,但請諸位做個見證,假如這孩子救不回來,不是因為我。”蘇棠用酒給雙手消毒,而後把孩子從府醫手上接過。

她似乎記得。

如果是因為羊水堵塞,需要幫助孩子排出羊水,同時進行心肺復甦。

一些救治操作在蘇棠腦海裡不斷反覆。

但畢竟隻是腦中的殘缺記憶,蘇棠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這裡缺少很多必要的設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棠對一個嬰兒又按又拍,甚至頭朝下倒過來拍,都覺得她是在胡搞。

蘇棠自己一雙手也弄得黏糊糊,血淋淋的,看著好不噁心。

她不敢停,總覺得手裡的孩子還有一絲微弱的脈動。

不知過了多久,孩子嘴角竟真的溢位一口水。蘇棠看到了希望,用帕子把水擦掉,繼續手裡的動作。

很快,一道響亮的哭聲迴盪在整個屋裡。

活了,真的活了!

在場的人無一不露出吃驚的表情。

蘇棠鬆了一口氣,把孩子交給府醫,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隻能交給天意。

今晚的月很圓,卻是個痛苦的分別夜。

孩子勉強活下來了,暫時養在葉舒雲那兒,但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週歲。

他的母親卻已經先他一步離開這個人世。

還沒來得及慶祝新生命的誕生,府裡就掛上白綢經幡,給仇錦月辦葬禮。

葬禮的規模不大,隻是簡單請道士在家裡的靈堂做了法事,並沒有什麼賓客往來,各種儀製也跟平常人家區別不大,總之就是一切從簡。

不,應該說連尋常人家都不如。

因為除了那個新生的孩子,仇錦月的葬禮沒有一個她的親人在場。給她燒紙錢的都是她們這些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地下能不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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