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是被壓醒的,睜眼睛一看,鎖骨處埋著一顆圓潤的腦袋,壓得他喘不上來氣。
耳邊是沉穩的心跳和綿長的呼吸。
“臥槽。”
跟一個剛見過兩次面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一整晚的這個事實,對薑也來說還是有著相當大的衝擊力。
此時此刻的心情到底該怎麼形容呢……算了,還是先把衣服穿上。
想的挺好,可實施起來……不,不用等實施。
因為他發現,他現在就連坐都坐不起來。
整個人被對方從正面緊緊摟住。
薑也掀開被子一看,腰間環著的修長手臂將他緊緊箍住不說,小腿也被男人牢牢勾住。
一黃一白兩種膚色糾纏在一起,就像是街邊五塊錢兩根的酸奶麻花。
冒著熱氣,跟眼下的情況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晴天霹靂!
薑也滿心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回憶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熟睡中的人察覺到了“抱枕”的動作,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哼唧了一聲。
表示自己的不滿。
哼唧完胳膊用力,把薑也摟的更緊了些。
薑也一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大清早的自然經不起如此撩撥。
氣急怒斥:“你給我起來!”
說著動手掀開了兩人身上蓋著的被子。
睡得暖烘烘的人驟然接觸冷空氣,本能的抖了一下。
睡眼惺忪著哼哼:“怎麼了?”
語氣裡有不滿有抱怨,就是沒有震驚。
薑也煩躁的推了穆亦一把:“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
看對面的人眼皮都沒掀一下,又使勁拍了兩下被子,低吼:“你看看我們!
你說怎麼了?”
穆亦這才睜開眼睛,明顯沒睡醒的狀態。
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這時候應該說點什麼。
淡定的點了點頭,問道:“是不是勒疼你了?
不好意思。”
聲音裡不帶半點情緒,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薑也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心說你外表看起來清冷驕矜的,私下玩的這麼花?
跟一個陌生男人睡一宿,睜眼睛你給我來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行行行,算你私生活混亂,算你牛。
我可不行。
我一個黃花大閨男今天非得找你要個說法不可。
嗤笑了一聲,沒好氣的問道:“我喝醉了,你不是喝醉嗎?
我們怎麼就睡到
穆亦早起低血糖,每天都要在床上醒會神才能起來。
故而,睜著眼睛發呆沒有立刻回話。
眼底水光一片,看起來濕漉漉的。
沒說話就是默認!
做作的男人!
薑也氣的失語,咬著牙又問:“你沒醉你不知道把我推開?”
不知道薑也話中的那個字觸發了關鍵詞,穆亦聽完後終於有了反應。
快速眨了兩下眼睛,鄭重的說道:“我想跟你睡,我為什麼要把你推開?”
說完了,也隻當做沒看到薑也臉上驚愕的表情。
腰部一用力,重新挪回薑也身邊,皮膚緊貼不說,臉也順勢埋在他的頸窩裡,繼續補覺。
“喂!”
薑也再也無法淡定,惱羞成怒喊了一嗓子。
然後繃緊核心,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把人掀翻到床的另一側。
他暫時沒法起來。
因為起來要掀被子,而被子下的他隻穿了一條西角內褲。
薑也光是腦補自己光溜溜站在床上這個色鬼面前的畫面,脖子到耳尖就紅了一片:“你要不要臉!”
穆亦本來就低血糖,又被掄了一圈頭暈的不行。
單手蓋在眼皮上擋光,慢悠悠的問道:“昨晚我強迫你了?”
薑也臉上也染上一層薄粉,炸毛:“我、我怎麼知道!”
睡也睡不了了,穆亦索性坐起身。
視線落在薑也身上,仔仔細細的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
“你亂看什麼!”
薑也在他看過來的瞬間,急忙把被子拽高,連下巴都遮的嚴嚴實實。
穆亦被他這反應逗笑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輕聲問道:“我是想提醒你,看看我們的體重差距,然後再客觀的評估下你嘴裡說的——我強迫你的概率有多大。”
說完後便起身下床。
穆亦站起身的那一刻,薑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房間裡未著寸縷的人隻有自己!
穆亦身上穿著酒店供應的睡袍,寬鬆的版型依然掩蓋不住他清瘦的腰肢。
薑也瞄了一眼後,嫌棄的皺了皺眉,一個大男人,也太瘦了吧。
“也太瘦了吧。”
他心裡這麼想著,嘴上便無意識的小聲嘀咕了出來。
穆亦聽力極佳,一個“受”字讓他身子一僵。
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後轉過身,看向床上的薑也。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猶豫的問:“你隻做1?”
“什麼?!”
薑也一聽這話,差點從床上蹦起來,顧忌著沒穿衣服才忍住。
穆亦點了點頭,把薑也反應裡的震驚理解為默認。
他沒談過戀愛,也不是一個糾結體位的人。
不過,如果薑也有強烈要求的話,他會認真考慮的。
穆亦抿了抿唇,端著十分鄭重的語氣又說:“我對攻受沒有概念,不過如果你隻做1的話,我會回去認真考慮一下的,一天之後給你答覆。”
“什麼?!”
薑也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穆亦不解:“你是複讀機?”
薑也理解不了對方的腦迴路,整個人在爆發邊緣徘徊。
煩躁的抓了把頭髮,:“你簡首不可理喻!
我們沒法溝通!”
穆亦盯著他看了半天,眉心緊蹙:“不溝通?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需要一個伴侶?”
不等薑也回覆便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似的,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你堅持隻做床伴,也可以。”
順著思路分析下去:“隻不過這樣就有點麻煩,我們需要考慮每週見面地點的**性和身邊……”薑也徹底無奈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他自己的問題,還是眼前這個人的思維太跳躍了。
兩人的聊天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鑒於兩人有著共同好友,才端著紳士風度忍耐至今。
穆亦口中的“床伴”一詞說出口後,薑也徹底繃不住了,語氣很是刻薄:“你這麼饑渴?”
從沒有人在穆亦面前如此放肆粗魯。
同時,他也非常不理解薑也被激怒的點在哪裡。
但是一想到未來的可持續性發展,穆亦心裡決定先暫且原諒他這一次。
後續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合。
耐著性子,秉承著極其客觀的態度說道:“現在是2024年。
我們兩個還都是成年人,你不要談性色變。”
薑也徹底被惹惱,一句接一句的難聽話往外吐:“你這個人腦子簡首不正常。”
情緒激動,原本蓋在脖子上方的被子下滑至胸口處。
鎖骨線條流暢兩側微微突起,無一不是在展現著健康與力量的獨特美感。
說話間,穆亦己經穿戴整齊。
調整好腕錶的位置後,回身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
手指輕輕摩挲了下錶盤,七點二十。
真可惜啊,穆亦在心裡遺憾的歎了口氣。
八點半還有課,不然還能多享受一會視覺盛宴。
“我還有事,晚上聯絡。
穆亦點了點頭,把薑也反應裡的震驚理解為默認。
他沒談過戀愛,也不是一個糾結體位的人。
不過,如果薑也有強烈要求的話,他會認真考慮的。
穆亦抿了抿唇,端著十分鄭重的語氣又說:“我對攻受沒有概念,不過如果你隻做1的話,我會回去認真考慮一下的,一天之後給你答覆。”
“什麼?!”
薑也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穆亦不解:“你是複讀機?”
薑也理解不了對方的腦迴路,整個人在爆發邊緣徘徊。
煩躁的抓了把頭髮,:“你簡首不可理喻!
我們沒法溝通!”
穆亦盯著他看了半天,眉心緊蹙:“不溝通?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需要一個伴侶?”
不等薑也回覆便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似的,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你堅持隻做床伴,也可以。”
順著思路分析下去:“隻不過這樣就有點麻煩,我們需要考慮每週見面地點的**性和身邊……”薑也徹底無奈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他自己的問題,還是眼前這個人的思維太跳躍了。
兩人的聊天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鑒於兩人有著共同好友,才端著紳士風度忍耐至今。
穆亦口中的“床伴”一詞說出口後,薑也徹底繃不住了,語氣很是刻薄:“你這麼饑渴?”
從沒有人在穆亦面前如此放肆粗魯。
同時,他也非常不理解薑也被激怒的點在哪裡。
但是一想到未來的可持續性發展,穆亦心裡決定先暫且原諒他這一次。
後續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合。
耐著性子,秉承著極其客觀的態度說道:“現在是2024年。
我們兩個還都是成年人,你不要談性色變。”
薑也徹底被惹惱,一句接一句的難聽話往外吐:“你這個人腦子簡首不正常。”
情緒激動,原本蓋在脖子上方的被子下滑至胸口處。
鎖骨線條流暢兩側微微突起,無一不是在展現著健康與力量的獨特美感。
說話間,穆亦己經穿戴整齊。
調整好腕錶的位置後,回身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
手指輕輕摩挲了下錶盤,七點二十。
真可惜啊,穆亦在心裡遺憾的歎了口氣。
八點半還有課,不然還能多享受一會視覺盛宴。
“我還有事,晚上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