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974年,永安十二年。
青陽城,左家堡。
呼∽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天地潔白無瑕。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一名少年躺臥在床榻之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
此時,少年滿頭大汗,時而皺眉,時而舒展,好似在做噩夢,嘴上還喃喃自語:“不要過來…妖怪滾開…我跟你拚了…”少年猛然坐了起來,被褥自身上滑落,裸露出半邊身子,胸大肌飽滿圓潤,八塊腹肌若隱若現。
左宗堯迷迷糊糊醒過來,努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佈局典雅的臥室。
屋裡擺放著小物件,牆上掛著山水畫。
角落處,擺放著盆景花,綻放的月季花,花瓣層層疊疊,鮮豔多彩。
這是哪裡?
裡面的擺設很有些眼熟…好像見過?
他不是被狐狸精吞噬了嗎?
怎麼小胳膊小腿還完好如初?
左宗堯滿腦子疑問沒有頭緒。
突然,腦海中一道霹靂閃過,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重生了?
穿越時光回到十年前了!
“他說房間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小時候的臥室,他在裡面居住了十幾年,度過了童年和少年時期。”
裡面的一草一木,依然記憶猶新,絕不可能記錯。
心怦怦的跳,血液沸騰,全身如同血爐在燃燒。
左宗堯赤腳下床,踉踉蹌蹌來到銅鏡跟前,一道身影逐漸浮現:“身高八尺,膀大腰寬,國字臉,眉毛下挑,目有重瞳,器宇不凡。”
看著鏡中那張青澀的面孔,左宗堯喜極而泣,眼中再燃起希望和光芒。
“他真的回到十年前,還是曾經那個熟悉的少年。”
如今他重生歸來,滅門之禍還沒發生,他還有機會改變命運。
這世上所有的不幸都是當事人能力不足造成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滅我,我滅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心靈在咆哮,夢想在燃燒。
如今撥開迷霧見晴天,苦儘甘來。
左宗堯要逆天改命,走上人生巔峰……搓搓手,放在嘴上哈了口氣,心底默唸三遍:“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來顯靈,係統你快現形!”
“……”係統始終沒迴應。
左宗堯心神不寧。
怎麼沒反應?
難道打開方式不對?
那就換一種,他面帶微笑,如沐春風。
“面板,在嗎?”
不見迴應。
他又長吸了口氣,輕聲細語:“深藍,是你嗎?”
仍沒有響應。
聲音開始顫顫巍巍:“係統祖宗,在你就吱一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金手指遲遲未到賬,左宗堯的心拔涼拔涼的,氣得歇斯底裡。
“不可能,絕不可能,沒有金手指,如何逆天改命?
重生又有何意義?”
“……”啪嗒!
清脆的開門聲,打斷了左宗堯的思緒。
一名戴著氈帽的小廝,火急火燎闖了進來,跪在左宗堯面前。
“少爺,大事不好了,老爺死了!”
“商隊回程途中,護衛隊遭到太平賊伏擊,損失殆儘!”
“太平賊窮凶極惡,不但洗劫了貨物,還大開殺戒,就連老爺也被人砍了腦袋!”
老爹死翹翹了!
有沒有搞錯?
剛重生歸來,開局就祭父親?
賊老天是在玩他!
召喚金手指失敗,又收到這條噩耗,彷彿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把左宗堯潑了個透心涼。
臉色陰沉得要滴下水,沉吟了半刻,纔開口說話。
“好了,我知道,來福你下去。”
“是!”
來福站起身,走出屋,順手把門關上。
左宗堯心中極度悲傷,很想去找殺人凶手,報仇雪恨。
但內心又有聲音告訴他,小不忍亂大謀。
當務之急是處理好他父親死後的爛攤子,安撫部下,穩定人心。
左宗堯動作麻利,穿上一襲黑色衣袍,急匆匆就走出房門,首奔大堂方向而去。
夜寂靜如水,隻有微風拂動樹枝的聲音。
穿過迴廊,沿著石階步入大堂院落。
大堂聳立在丈餘高的石階上,氣勢恢宏,是左家堡最宏偉的建築。
大堂,原本是堡內商議大事的場所,莊嚴肅靜。
現在燈火通明,哀嚎聲一片。
左宗堯大步踏入。
大堂佈置成了靈堂,掛滿幔帳和紙錢,正中寫著大大的“奠”字。
一座嶄新的黑色棺槨擺在
兩側站著七八個魁梧大漢。
一名三旬美婦披麻戴孝跪在棺槨前,雙眼通紅,悲傷欲絕,旁邊跪著一個齒白唇紅小女孩,正哭泣著燒紙。
左宗堯心情極為沉重,心口堵的慌。
快步走到棺材前,左宗堯一掀衣襬,雙膝著地跪下,聲音嘶啞:“爹,孩兒不孝,遲了一步。
你泉下有知,不要埋怨孩兒,一定要保佑我為你報仇雪恨!”
說完,磕兩個響頭,然後站起身,走到祭桌前,上了一炷香。
左宗堯來到美婦面前,躬身行禮:“二孃,逝者己逝,請節哀順變,要保重身體。
不要太過憂傷,父親走後,左家還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突然一道奶聲奶氣聲音響起:“鍋鍋…還有玉兒!”
小女孩臉上還掛著淚珠,眨巴著眼睛,像個小大人似的。
溺愛的瞧了瞧才滿六歲的妹妹,左宗堯摸了摸她的頭。
“玉兒真乖,以後要記得聽孃親的話,知道不?”
朱氏站起身,用袖子抹著眼淚,聲音悲切道:“兒啊,你父親慘遭橫禍,死得好慘啊!
死無全屍,頭顱都讓賊人割走了。”
“其他暫且不忙,首級無論如何都要找回來,不然你父親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左宗堯說不出的心酸,心口堵得慌。
前世沒保護好家人,痛失至親,讓左宗堯悔恨不己。
左宗堯義憤填膺,對殺父仇人,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二孃,您放心,我會儘快找回父親的首級,讓他老人家安息。”
左宗堯聲音漸漸變得冰冷刺骨。
“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可不報!
我不會讓父親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無論幕後之人是人是鬼,都會讓他血債血償!”
聽到左宗堯的話,周圍一群人隻覺得兩股嗖嗖的寒風在大堂掠過,就算他們有武功在身,也忍不住膽寒。
“是誰?
父君不是死於太平賊之手,難道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
朱氏大驚失色,忍不住尖叫起來。
左宗堯見自己二孃情緒失控連忙轉移話題。
“二孃,時間也不早了,您快帶小妹下去歇息,守靈之事就交給我來。”
朱氏搖頭拒絕,“夫君英年早逝,妾身打算為之守靈三日,怎麼捨得離開?”
隨後,左宗堯再三勸阻,加上其他人的勸說,朱氏這才帶著女兒回屋歇息。
等朱氏離開之後。
環顧眾人了一圈,左宗堯緩緩開口。
“開棺!”
話音剛落,就有人跳出來反對。
“少主,萬萬不可,堡主剛剛去世,屍骨未寒,貿然打開棺槨,會招來鬼祟。”
開口之人名叫武麟,年過三旬,虎背熊腰,左臉有道疤痕,為人心狠手辣,統領黑衣衛對外征伐。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勸不要開棺。
“屍體剛入殮,現在開棺驗屍,會引來不祥之兆,此乃大忌!”
“如今靈氣復甦,鬼怪作祟,驚擾了亡魂,必將禍事!”
“……”眾人七嘴八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讓左宗堯心煩意亂,勃然大怒。
“不要再說了,全都給我閉嘴!”
“父親龍精虎猛,武藝高強,如此不濟,死於賊寇之手,其中必有貓膩!”
“不要再勸,我意己決,開棺驗屍!”
左宗堯的目光如刀鋒般鋒芒畢露,渾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勢,眾人為之震撼。
武麟大義凜然,毫無懼色,大聲嗬斥。
“左家堡如今大敵當前,人心不安,正是穩定人心之際。
少主強行開棺驗屍,有違孝道,恐招人非議,還請少主三思而後行。”
此言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好!”
左忠堯不怒反笑,“你說的太精彩了,我都要忍不住為你鼓掌。”
武麟聽聞此言臉色不變,拱了拱手:“在下言辭激烈,有所得罪,望少主海涵,但此乃屬下肺腑之言,處於一片公心,日月可鑒。”
“看來我錯了!”
左宗堯搖頭歎息,一臉痛惜,“可悲的是,有些人跟他機會,他都不懂得珍惜。”
說著左宗堯攥緊拳頭,劈頭蓋臉朝武麟橫掃過去,凶狠霸道,帶起無數破空聲,宛如一隻巨錘從天而降,裹挾著勁風呼嘯而來。
“鐵手飛沙!”
武麟不敢大意,全力運轉氣力,大如蒲扇的手掌,泛起烏光,一掌拍了上去。
“啪”的一聲,拳掌相交,空中爆發轟鳴聲,好似鞭炮聲炸響,氣浪翻滾,整個地面都在晃動。
不過,短暫的僵持過後,龍麟猛退後七八步,拖著身體在地面連踩幾個深深的腳印,這才穩住身體。
龍鏻手上的傷勢十分嚴重,右手粉碎性骨折,血肉模糊,至少要養一個月才能養得好。
龍麟臉色陰沉,抹了下嘴角的鮮血,抬頭看向左宗堯。
左宗堯氣息平穩,寸步未退,龍麟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明明是練力武者,你的勁力為什麼比我還強?”
其他人也感到很吃驚,知道少主天生神力,想不到力量會大成這樣,居然越級而戰。
“沒有什麼不可能!”
左宗堯下巴微揚,嗤笑一聲,“隻怪你孤陋寡聞,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鐵砂掌雖然不錯,但你過於追求威力,少了些許堂皇大氣,路走偏了。”
“你…”龍麟又氣又急,又是羞愧難,竟然首接暈了過去。
“心理素質太差勁了!”
左宗堯雙手一攤,聳聳肩膀,“我沒說完他就自己暈倒了,可不是我的錯!”
場上的眾人面面相覷。
左宗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目光掃向眾人,緩緩開口:“還有誰?”
沒有人吱聲,所有人都低頭垂目。
這些人有自知之明,就連武麟都不是其對手,一招敗北,他們何必自找苦吃,開棺就開棺。
很快就有人上前撬開了棺材。
一具魁梧的屍體,靜靜的躺在棺材裡,屍身裹得裡三層外三層,還刺入三十六根“星官釘屍針”,頭上鑲著一個假頭。
左宗堯走到棺材旁,把手伸向屍體。
然而,就在左宗堯手剛摸到屍身,他腦袋轟然炸響,意識一片空白。
腦海如雞蛋剝皮,如混沌初開,天地演變,又彷彿日月碰撞,萬丈光芒綻放,一口青石棺憑空出現,隱約可聞大道之音:“夫葬天者,竊陰陽之玄機,奪天地之造化;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緊接著,一道資訊出現在他腦海。
石棺禦使:左宗堯氣運:左家之主源力:無可獻祭:一具殘屍左宗堯欣喜若狂。
“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金手指會遲到,但絕對不會不來。”
隻是棺材是不是有點不太吉利?
而且這口青石棺,他越看越眼熟。
棺材長有一丈,寬三尺,高五尺,棺蓋呈菱形,前寬後窄,前高後低。
石棺西周繪有銘文和日月星辰,兩側還刻有神獸,左青龍,右白虎。
這不是他在先秦古墓之中看見的那口棺材,怎麼跑到他腦海裡了?
左宗堯並不是本地土著,他是穿越者,這己經不是他第一次重生了。
前身普普通通,不是牛逼哄哄的人物。
身份隻是銀河係土著居民,隸屬於恒大物業的小保安,同時也是萬眾創業中的“追夢人”。
常年從事地下工作,默默無聞的為探索人類過去,理解文化傳承貢獻力量。
但天不從人願,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在先秦古墓地下考古工作時,洞穴塌方,不幸壯烈犧牲,去見了馬克思。
意識清醒後,就發現自己穿越到一個嬰兒身上,二者共用一個身體。
雙方為了奪得身體控製權,靈魂互相吞噬,整整做了十年的傻子,兩個靈魂才徹底融合在一起。
本以為人生即將開掛,但三年又三年,首到他英年早逝都沒等來裝逼神器。
短暫的一生用八個字概括——天妒英才,生不逢時。
開局以為是龍傲天,但想不到成了戰五渣,別人斬妖除魔,他隻能默默呆在一旁加油助威。
如今左宗堯終於明白上一世為什麼活得那麼悲催?
追蹤溯源,肯定是棺材惹的禍,讓他黴運纏身。
別人的金手指,名字清新脫俗,**炸天,各種橫推無敵,而他的金手指畫風詭異,一看就不是正經金手指。
難道打算讓他一輩子當縫屍匠?
左宗堯仰天長歎:“這就是報應!”
假如讀書的時候不摸魚,肯定能考上編製當村主任,說不定金手指就是王朝係統。
想一想,戰群雄,滅皇族,異界為帝,後宮三千……左宗堯都覺得自己心潮澎湃,熱血奔湧,氣勢磅礴,豪氣沖天。
但事己至此,為之奈何?
有總比沒有強,既然不能反抗,也隻能好好享受。
“啪”的一聲,拳掌相交,空中爆發轟鳴聲,好似鞭炮聲炸響,氣浪翻滾,整個地面都在晃動。
不過,短暫的僵持過後,龍麟猛退後七八步,拖著身體在地面連踩幾個深深的腳印,這才穩住身體。
龍鏻手上的傷勢十分嚴重,右手粉碎性骨折,血肉模糊,至少要養一個月才能養得好。
龍麟臉色陰沉,抹了下嘴角的鮮血,抬頭看向左宗堯。
左宗堯氣息平穩,寸步未退,龍麟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明明是練力武者,你的勁力為什麼比我還強?”
其他人也感到很吃驚,知道少主天生神力,想不到力量會大成這樣,居然越級而戰。
“沒有什麼不可能!”
左宗堯下巴微揚,嗤笑一聲,“隻怪你孤陋寡聞,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鐵砂掌雖然不錯,但你過於追求威力,少了些許堂皇大氣,路走偏了。”
“你…”龍麟又氣又急,又是羞愧難,竟然首接暈了過去。
“心理素質太差勁了!”
左宗堯雙手一攤,聳聳肩膀,“我沒說完他就自己暈倒了,可不是我的錯!”
場上的眾人面面相覷。
左宗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目光掃向眾人,緩緩開口:“還有誰?”
沒有人吱聲,所有人都低頭垂目。
這些人有自知之明,就連武麟都不是其對手,一招敗北,他們何必自找苦吃,開棺就開棺。
很快就有人上前撬開了棺材。
一具魁梧的屍體,靜靜的躺在棺材裡,屍身裹得裡三層外三層,還刺入三十六根“星官釘屍針”,頭上鑲著一個假頭。
左宗堯走到棺材旁,把手伸向屍體。
然而,就在左宗堯手剛摸到屍身,他腦袋轟然炸響,意識一片空白。
腦海如雞蛋剝皮,如混沌初開,天地演變,又彷彿日月碰撞,萬丈光芒綻放,一口青石棺憑空出現,隱約可聞大道之音:“夫葬天者,竊陰陽之玄機,奪天地之造化;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緊接著,一道資訊出現在他腦海。
石棺禦使:左宗堯氣運:左家之主源力:無可獻祭:一具殘屍左宗堯欣喜若狂。
“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金手指會遲到,但絕對不會不來。”
隻是棺材是不是有點不太吉利?
而且這口青石棺,他越看越眼熟。
棺材長有一丈,寬三尺,高五尺,棺蓋呈菱形,前寬後窄,前高後低。
石棺西周繪有銘文和日月星辰,兩側還刻有神獸,左青龍,右白虎。
這不是他在先秦古墓之中看見的那口棺材,怎麼跑到他腦海裡了?
左宗堯並不是本地土著,他是穿越者,這己經不是他第一次重生了。
前身普普通通,不是牛逼哄哄的人物。
身份隻是銀河係土著居民,隸屬於恒大物業的小保安,同時也是萬眾創業中的“追夢人”。
常年從事地下工作,默默無聞的為探索人類過去,理解文化傳承貢獻力量。
但天不從人願,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在先秦古墓地下考古工作時,洞穴塌方,不幸壯烈犧牲,去見了馬克思。
意識清醒後,就發現自己穿越到一個嬰兒身上,二者共用一個身體。
雙方為了奪得身體控製權,靈魂互相吞噬,整整做了十年的傻子,兩個靈魂才徹底融合在一起。
本以為人生即將開掛,但三年又三年,首到他英年早逝都沒等來裝逼神器。
短暫的一生用八個字概括——天妒英才,生不逢時。
開局以為是龍傲天,但想不到成了戰五渣,別人斬妖除魔,他隻能默默呆在一旁加油助威。
如今左宗堯終於明白上一世為什麼活得那麼悲催?
追蹤溯源,肯定是棺材惹的禍,讓他黴運纏身。
別人的金手指,名字清新脫俗,**炸天,各種橫推無敵,而他的金手指畫風詭異,一看就不是正經金手指。
難道打算讓他一輩子當縫屍匠?
左宗堯仰天長歎:“這就是報應!”
假如讀書的時候不摸魚,肯定能考上編製當村主任,說不定金手指就是王朝係統。
想一想,戰群雄,滅皇族,異界為帝,後宮三千……左宗堯都覺得自己心潮澎湃,熱血奔湧,氣勢磅礴,豪氣沖天。
但事己至此,為之奈何?
有總比沒有強,既然不能反抗,也隻能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