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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這都是秦檜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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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搖晃著腦袋,搜尋著關於張浚的記憶。

張浚啊,這位可是西漢留侯張良之後,和唐朝名相張九齡也有淵源,是大宋真正的中流砥柱,在大宋危亡之際,群臣惶惶不安,他以一己之力挑起大宋的重擔。

參與兩次“汴梁保衛戰”,又主動請纓前往組織鬆散的川陝一帶,和金兵大戰,減輕臨安的壓力。

大宋反攻“偽齊”期間,又都督各路人馬北伐,誓不與虜俱存。

他這一生都在踐行著……懦弱之舉,絕不姑息!

但是他運氣比較差,再加上大宋士卒確實比不上金軍,這就導致三次用兵,三次大敗。

隨即遭到了求和派的口誅筆伐,被排擠出朝,封了一個萬壽觀使閒差。

趙構有些感慨,其實如今時期還是有不少能人誌士的,以興複中原為己任。

等再過二十年,這些能人誌士死光了,再上任的官員,就隻想著貪圖一時安穩,再沒有北伐的誌向了。

“朕記得,還有個趙鼎吧?如今他在什麼地方?”

“被貶到了泉州。”

“李光呢?”

“在藤州練兵。”

“胡銓呢?”

“官家您忘了,胡銓如今被貶到了廣州,負責組織百姓挖鹽呢。”楊沂中說道。

趙構愣了,大宋中興四大名臣中的李綱已經掛了,結果剩下的三位,全都被貶到了外地,這境遇……是不是太慘了點。

趙構大手一揮兒,吩咐道:“派快馬,將這幾個人接回來!”

楊沂中提醒道:“官家,這幾人與朝中大臣不和,要是回到朝堂,恐怕會再起紛爭。”

趙構冷笑,縱觀如今朝堂形勢,康王舊人、主戰武將、求和文臣、江浙世家……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不熱鬨。

而主戰派和議和派兩大勢力,爭鬥的最為激烈,張浚無疑是主戰派的門面擔當。

“無妨,如今朝議太冷清了,正好把這幾位大臣叫回來,也熱鬨點。”

“是!”

“張浚的府邸在哪?”

“官家,臣為您引路。”

楊沂中領著趙構,走了約半個時辰,差不多已經離開了內城,周圍也變得荒蕪起來,纔在幾間破茅屋門前停了下來。

“官家,就是這裡。”

趙構有些驚詫,這張浚好歹也當過宰相,過得怎麼如此寒酸,就像個鄉下的百姓。

隨即吩咐楊沂中叩門,趙構在門口東張西望,這地方有點類似鄉下,路上行人很少,門口兩旁種著蔬菜,左邊是韭菜,右邊還是韭菜。

就當趙構等的不耐煩時,大門忽然打開。

開門的是個老仆,他打量著兩人,詢問道:“敢問貴客何事?”

“哦,我們乃是張浚好友,來找他商量點事情。”

老仆搖頭拒絕道:“大人早已吩咐過了,他已辭官罷相,年齡也五十多歲了,不願再交往以前的官員,兩位貴客還是請回吧。”

“張浚在家沒有?”

“在,不過不願見客。”

趙構一腳踹開門,毫不客氣的闖進去,老仆臉色一驚,便想攔住趙構,誰知道楊沂中提著他的衣領,直接把他丟到一旁。

老仆摔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構等人進門。

這人,怎麼不講禮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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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浚聽到動靜,急忙走出門,卻見到趙構等人,臉上頓時一驚,又連忙行禮拜見:“官家,不知您前來,罪臣有失遠迎!”

“嗯。”

趙構點頭,打量著面前的張浚,這人皮膚黝黑、臉龐猶如刀刻斧鑿,眼神堅毅,透露出一種無所畏懼的勇氣。

“起來吧,進門說。”

趙構淡淡說了一句,率先進入內房,然後打量著房內佈置,這佈置重點突出一個簡樸,椅子是嘎吱的,牆壁是脫落的,屋頂是稻草的。

“張卿家啊,你曾兩度擔任丞相,又是朕的老師,大宋的俸祿也不低,可你為何過得如此簡樸?”

張浚解釋道:“如今士卒們的待遇太低,有的還餓著肚子,這如何上戰場打仗呢?所以臣就每月領取俸祿後,全貼給了士卒。”

“真是為官楷模啊,那你的錢財夠花嗎!”

“臣的家人都在老家,臣如今孑然一身,隻有一個老仆作伴,平日沒有什麼開銷,靠種些瓜果足夠生活了。”

“嗯?為何不把家人接到京城?”

“臣是有罪之人,多年來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何苦讓家人陪臣一同受罪呢?”

趙構搖頭道:“張卿啊,朕此次前來,就是想重新啟用你……任命你為禦史中丞,統領禦史台,負責負責糾察、彈劾官員、肅正綱紀。你意下如何?”

張浚驚詫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趙構。

雖說最近朝中發生了大地震,但是他沒有關注朝中事宜,所以並不知曉。

官家竟然讓他擔任禦史中丞?這禦史中丞的權利極大,可以稱得上半個宰相,有罷免、彈劾官員的權利,以前的禦史中丞是有萬俟卨擔任。

“萬俟卨呢?”

“被朕殺了!”

“啥?”張浚更驚奇了。

趙構憤恨的說道:“那萬俟卨狼子野心,竟敢妄圖殺害國之重臣嶽飛,朕識破了他的奸計,當朝將他斬殺了!張卿家,朕欲要和金國開戰,你意下如何?”

張浚心中一顫,官家……竟打算北伐了?

趙構拉住張浚的手,咬牙切齒的罵道:“金人殘暴,擄走二帝,使大宋皇室遭遇大難。劫掠百姓,使百姓苦不堪言,餓死凍死不計其數!甚至還將優秀的大漢民族定為兩腳羊,這是朕萬萬不能忍受的!”

“朕欲要北伐,蕩平大金,收複燕雲十六州!一路打到捕魚兒海,直至完全覆滅金國!”

張浚嚇了一跳,官傢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誌氣了?

官家不是一直談金色變嗎?

甚至還有泥馬渡江的典故,也就是趙構在逃亡過程中,露宿一個破廟,夢見金軍騎兵追來了,驚醒後急忙騎著馬逃亡,等逃到了早上,才發現騎的是一匹泥馬。

“以前是被秦檜這個狗賊哄騙,故而朕才犯下大錯,險些殺害朝中忠良。”

趙構痛苦的說道:“朕思來想去,唯有卿家是朝中忠臣,故而特意來見卿家。還望卿家能以大宋百姓為己任,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啊!”

張浚瞪大了眼,好似第一次認識官家。

“張卿,可願助朕一臂之力嗎?”趙構詢問道。

張浚有些猶豫,良久後搖頭道:“臣才能不夠,不足以擔當如此大任,還請官家另擇賢能。”

趙構頓時一愣。

這潑天的富貴,張浚竟然拒絕了?

“臣已年邁,又無才能,前幾次主張的北伐,均以失敗告終。”張浚的神情黯淡,搖頭道:“如今的罪臣,隻想著管理好家中的耕地,再無其他念想。”

“大丈夫生於亂世之中,豈能鬱鬱久居……家中!”趙構大聲道:“你既然想出兵伐金,如今是最好的時機啊!你身為張良的後代,豈能不效仿先祖,以齊國平天下為目標?”

“你若是死了,等見到先祖後,又如何對得起他?你這不是給你張家列祖列宗蒙羞嗎?”

被趙構指著鼻子罵,張浚有些坐不住了,拒絕道:“臣不願再踏入朝堂,難道官家還能綁著臣去嗎?”

趙構一揮手,楊沂中立馬找了根繩子,張浚本想掙紮,卻敵不過楊沂中,很快就被捆的嚴嚴實實。

隻見楊沂中雙手往上一送,就將他扛在了肩上。

張浚顯然沒有預料到,趙構竟然還有這樣的騷操作,他忍不住叫道:“官家,你豈能如此?臣已決心安度晚年,不願再踏入朝堂!”

“怎麼能逼臣當宰相呢!”

“臣就算當了宰相,也不會再獻一策,再出一計!臣的才能不夠,經略西北遭致大敗,討伐偽齊又遭遇大敗,臣被萬夫所指……您何苦非要讓臣當宰相呢?”

張浚說著說著,忍不住痛哭起來。

趙構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回過頭,看著被扛在肩上的張浚,詢問道:“朕不明白,不過是遭遇了幾次戰敗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金軍奪走的土地,我們早晚會再搶回來!”

“官家,話雖這樣說……可您呢?您什麼時候真正想要討伐金國呢?每次都是舉棋不定,搖擺猶豫,不願意放權給武將,又要遙控指揮戰事,這樣怎麼能打贏仗呢?”

“以後不會這樣了!”

“哪還有什麼以後?嶽飛是何等的忠良啊,是能作為咱們大宋倚靠的長城,可您呢?處處防備嶽飛,又要收嶽飛、韓世忠等人的兵權……這豈不是讓武將們寒心嗎?”

“富平之敗,臣遠在邠州;淮西之失,臣尚未抵達前方;符離之潰,臣又在泗州;這三次失利,均把戰敗的責任扣在臣的頭上,臣能怎麼辦?”

趙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為了保全自己,纔不肯出仕為官的啊!”

“你乃是張良之後,那麼你可知道,張良刺殺秦始皇時,有沒有想過保全自己呢?”

“朕已經說過了,朕已決心北伐,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朕是要去做的。”

“因為朕堅信,北伐的時間已經到來,朕會率領英勇的士卒,去消滅金軍,然後建立一個全新的鐵血大宋,一個有著榮耀和力量的偉大王朝!”

“像你這樣的自私自利的人,朕是不屑去用的。若是朕失敗,希望到時候你看到山河破碎、百姓飄零的場景,還能安安穩穩的窩在這個茅草屋,種那二畝地糧食。”

“楊沂中,把他放下來吧,咱們走!”

趙構一揮手,便離開了此地。

而張浚越想越氣,臉色漲紅,猛然跑了出去,攔在趙構的面前,大聲叫道:“官家,臣一身熱血尚未冷卻,何故如此輕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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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頓時一愣。

這潑天的富貴,張浚竟然拒絕了?

“臣已年邁,又無才能,前幾次主張的北伐,均以失敗告終。”張浚的神情黯淡,搖頭道:“如今的罪臣,隻想著管理好家中的耕地,再無其他念想。”

“大丈夫生於亂世之中,豈能鬱鬱久居……家中!”趙構大聲道:“你既然想出兵伐金,如今是最好的時機啊!你身為張良的後代,豈能不效仿先祖,以齊國平天下為目標?”

“你若是死了,等見到先祖後,又如何對得起他?你這不是給你張家列祖列宗蒙羞嗎?”

被趙構指著鼻子罵,張浚有些坐不住了,拒絕道:“臣不願再踏入朝堂,難道官家還能綁著臣去嗎?”

趙構一揮手,楊沂中立馬找了根繩子,張浚本想掙紮,卻敵不過楊沂中,很快就被捆的嚴嚴實實。

隻見楊沂中雙手往上一送,就將他扛在了肩上。

張浚顯然沒有預料到,趙構竟然還有這樣的騷操作,他忍不住叫道:“官家,你豈能如此?臣已決心安度晚年,不願再踏入朝堂!”

“怎麼能逼臣當宰相呢!”

“臣就算當了宰相,也不會再獻一策,再出一計!臣的才能不夠,經略西北遭致大敗,討伐偽齊又遭遇大敗,臣被萬夫所指……您何苦非要讓臣當宰相呢?”

張浚說著說著,忍不住痛哭起來。

趙構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回過頭,看著被扛在肩上的張浚,詢問道:“朕不明白,不過是遭遇了幾次戰敗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金軍奪走的土地,我們早晚會再搶回來!”

“官家,話雖這樣說……可您呢?您什麼時候真正想要討伐金國呢?每次都是舉棋不定,搖擺猶豫,不願意放權給武將,又要遙控指揮戰事,這樣怎麼能打贏仗呢?”

“以後不會這樣了!”

“哪還有什麼以後?嶽飛是何等的忠良啊,是能作為咱們大宋倚靠的長城,可您呢?處處防備嶽飛,又要收嶽飛、韓世忠等人的兵權……這豈不是讓武將們寒心嗎?”

“富平之敗,臣遠在邠州;淮西之失,臣尚未抵達前方;符離之潰,臣又在泗州;這三次失利,均把戰敗的責任扣在臣的頭上,臣能怎麼辦?”

趙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為了保全自己,纔不肯出仕為官的啊!”

“你乃是張良之後,那麼你可知道,張良刺殺秦始皇時,有沒有想過保全自己呢?”

“朕已經說過了,朕已決心北伐,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朕是要去做的。”

“因為朕堅信,北伐的時間已經到來,朕會率領英勇的士卒,去消滅金軍,然後建立一個全新的鐵血大宋,一個有著榮耀和力量的偉大王朝!”

“像你這樣的自私自利的人,朕是不屑去用的。若是朕失敗,希望到時候你看到山河破碎、百姓飄零的場景,還能安安穩穩的窩在這個茅草屋,種那二畝地糧食。”

“楊沂中,把他放下來吧,咱們走!”

趙構一揮手,便離開了此地。

而張浚越想越氣,臉色漲紅,猛然跑了出去,攔在趙構的面前,大聲叫道:“官家,臣一身熱血尚未冷卻,何故如此輕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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