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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難酬蹈海亦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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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周的先生?

梁家俊滿是疑惑,山陽(淮安)出過許多名人,如興漢三傑之一的韓信,蘇門四才子之一的張耒,可從未曾聽人說起過此處有一週姓先生。

“姓周名誰,可有典故事蹟,詩詞文章流傳於世?”

梁家俊跟上顧正臣追問。

顧正臣按照後世的記憶,走到了一處大院前停了下來,看著門上匾額,上書“問真源”三字,大門緊閉。

梁家俊指了指大門方向:“稍待秋風涼冷後,高尋白帝問真源。這家主人莫不是和杜甫一樣,也去過西嶽,這就是你說的周姓先生的家?”

“問真源?”

顧正臣笑了。

數百年前,這裡住著一戶人家,他在尋問真源。

數百年後,這裡住著一戶人家,他找到了真源。

顧正臣凝視著匾額上的字,輕聲說:“梁兄,你不是問他有沒有詩詞文章流傳於世?顧誠,拿筆墨來。”

說罷,走向大門左側院牆處。

顧誠拿出筆墨,墨方研開,顧正臣已提筆蘸墨,揮毫而出:

大江歌罷掉頭東,

邃密群科濟世窮。

面壁十年圖破壁,

難酬蹈海亦英雄。

梁家俊看著牆上七言,頓覺一股豪邁氣勢撲面而來,透著學有所成,立誌報國,萬死不悔的篤定與堅決!

能寫出此詩者,不應是泛泛之輩!

梁家俊自認為熟讀古籍,通曉古今,可仔細想想,卻不曾見過這首詩作!

孤陋寡聞嗎?

顧正臣盯著這首七言,心中感慨萬千,真想喊一句:

周公,甚是想念。

隻是這個時空裡,他還沒來。

但顧正臣知曉,這裡,是他的家。在未來,風雲激盪的年代。

你的心願是盛世人間,這也是我的心願。

你輔一國傲然於世界之林,縱橫捭闔於從容之間。我不自量,也想效仿周公,輔這大明,成盛世,留人間。

在這一刻,顧正臣堅定了決心:

我要做——大明輔臣!

“你們是何人?”

一個俏麗的聲音傳了過來。

顧正臣轉身看去,眼眸微微一亮。

隻見不遠處站著一位少女,手持一柄古舊紅傘,紅傘微微傾斜在肩頭,細密整齊的傘骨撐著緋紅的傘面。少女眉目細美,兩縷秀髮輕飄她如雪的面頰,如星子的雙眸微微閃動,秀雅的小臉透著出塵的優雅。

顧正臣將毛筆遞給顧誠,上前行禮道:“在下顧正臣,適纔有感而發,在這裡留下文字,弄汙了牆面……”

“小姐,小姐。”

遠處一個丫鬟踩著碎步,正快速走來。

少女回過頭看了看丫鬟,移動蓮步,對顧正臣等人說:“莫要在這裡停留,老爺最喜白牆無暇,如今被你們留字,見到定會惱怒,你們快些走吧。”

說罷,人已轉身離開。

梁家俊看著有些癡癡的顧正臣,咳了聲:“人都走了,我們也趕緊走吧。萬一被人抓個正著,說不得會惹麻煩。”

顧正臣收回思緒,定了定心神:“走吧,我們去府衙周圍看看。顧誠、孫十八,不需要跟我們這麼緊,隨處看看吧。”

“好的老爺。”

顧誠、孫十八答應。

問真源宅院門外。

一個年約四十中年人盯著牆壁,此人面容方正,額頭寬闊,目光深邃,開口道:“這詩作,不凡啊。沒想到張兄問心多年,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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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雄心壯誌,我當奏報朝廷,舉薦張兄,施展抱負。”

張和有些驚愕地看著牆壁上的字,瘦弱的臉頰微微抖動了下。

“怎麼,這不是張兄所書?”

“任知府,你我並非第一日相識,應知我早無如此銳氣。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這詩句,有一種萬死不悔的氣勢,端的是一篇好詩作!”

張和看向淮安府知府任光祖,認真地說。

任光祖有些驚歎,指了指牆上的字:“若不是張兄所寫,那會是誰?”

張和微微搖頭,伸手傾道:“任知府,到宅中說話吧,我差人打探。”

任光祖鄭重地說:“此人一定要找出來,如此有才之士,當為朝廷所用。你是不知,朝廷今年為察舉人才,已發了三次文書,皇帝求賢若渴,我等也是如坐鍼氈啊。”

張和連連答應:“能留字跡,定有人看到,任知府,裡面請。”

任光祖點頭,跟著張和進入宅院之中。

品茶,談書。

任光祖有些心不在焉,張和知道他是愛才心切,差人詢問,卻沒人見過留詩之人。

後院。

小姐張希婉囑托著丫鬟小荷:“不可對外說起留字之人,父親知曉定會責怪……對了,小荷,你去把那位公子所留文字抄錄過來,匆匆離去未曾細看。”

小荷答應。

不久後,小荷看著愣愣出神的小姐,似沉浸在這首七言裡不可自拔……

顧正臣回到客棧,有些鬱悶。

不是說古代文人都喜歡亂寫亂畫,這是雅事,是文人風趣,李白、杜甫、陸遊、蘇軾,誰沒乾過這種事,怎麼輪到自己,就落了個素質低下的感覺……

因為“水土不服”耽誤行程,此時已近八月。

梁家俊提議:“既然你身體已是無礙,我們應趁早南下,趕在中秋之前抵達金陵,如何?”

“甚好。”

顧正臣笑著答應。

“你去定下一艘船,明日一早我們離開山陽。”梁家俊安排梁五斤之後,對顧正臣說:“自淮安至揚州,巡檢司較多,又有諸衛軍士坐鎮,想來不會有波折。不出五日,我們便能抵達金陵。”

顧正臣感歎:“這一路走來不易,今日走路多了,有些睏乏,我們早點休息如何?”

梁家俊知顧正臣身體剛痊癒,起身道:“既如此,那顧兄好好休息著。”

看著梁家俊離開,顧正臣看向顧誠,顧誠關上門,孫十八也走上前。

“老爺,半個月前,淮安知府衙門抓了一個名為趙三秀的鹽徒,據說此人是鹽徒中的小頭目。知府已奏報金陵,尚未勾結。”

顧誠將打探到的訊息告知。

孫十八點了點頭,低聲說:“目前來看,縣衙、府衙、漕運公署都有合適的位置,畢竟這些地方大,總有看不住的地方。”

顧正臣嚴肅地說:“這件事,不能傷任何人。既然要做,就需要將事做大一些,免得不了了之,無人應聲!”

“老爺的意思是?”

孫十八吞嚥了下口水。

顧正臣起身,目光冷厲地看著孫十八:“兩處,府衙、漕運公署!去吧,一定要謹慎,按照我說的方法去辦,若遇追問,切記不可驚慌失措,顧誠暗中接應。”

孫十八從箱子裡取出一個行囊,看了看裡面四個小臂長粗的竹管,裡面還有更香,對顧正臣行了個禮,凝重地說:“老爺,我去了。”

顧正臣點頭。

顧誠開門看了看,見無人注意,便和孫十八一起離開。

顧正臣站在窗戶後面,看著分散而行的顧誠、孫十八,低頭看了看雙手,有些微汗。

隔壁間。

梁家俊看向梁五斤:“顧誠、孫十八出了客棧,這天已黃昏,他們去做什麼了?”

梁五斤嘿嘿一笑:“老爺,他們是去敲門了,這山陽城中,可是有不少寡婦……”

“這兩人!”

梁家俊暗暗搖頭,看了一眼梁五斤:“你不準去!”

“老爺,我是正經人。”

“笑得猥瑣,不見正經……”

“冤枉……”

孫十八將竹筒佈置在府衙東牆隱秘不起眼處,將連接引線的更香點燃,在不遠處壓了一張紙條,輕鬆離開,然後去了漕運公署西牆,尋了處隱秘地,快速佈置好脫身而去。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孫十八按照顧正臣的吩咐,換了幾次方向,繞了兩個大圈,然後進入了一家酒樓,吃吃喝喝,謹慎地觀察著周圍動靜。

而在暗處,顧誠也緊張地看著,見沒有任何異樣,無人追尋,這才放心下來,上了酒樓對面的茶樓喝茶,兩人隔街相視一笑。

半個時辰後,兩人才一前一後回到客棧,還特意給掌櫃打了招呼,給梁五斤帶來了一些酒菜。

這一夜,有些漫長。

顧正臣不知何時睡著,醒來時,顧誠、孫十八已在門外催促。

此時,天尚未完全放亮。

找了幾個夥計搬行李至碼頭,顧正臣、梁家俊等人上了船,船家吆喝著,直至天亮時,便撐船離開碼頭。

此時,陰雲自西北而來,似有一場大雨將至。

顧正臣看了看天色,又看向山陽城,眉頭微皺。

孫十八、顧誠也有些意外,按照更香時間,此時也該點燃了,莫不是老爺製造的東西不管用?

便在此時,一聲沉悶的聲響從遠處傳出,隨後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兩聲驚雷,震動淮安府。

淮安知府任光祖匆匆帶人趕到現場,看著被炸燬了的近半丈牆面,還有地上的坑洞,不由得暗暗吃驚。

“府尊,有發現。”

同知周穀拿起紙張,遞了過去。

任光祖展開一看,不由愣住。

好醜的字。

歪歪斜斜,還有一串圈,塗抹多次,還有錯字。

但大致內容還是看得明白:

釋放鹽徒頭領趙三秀,否則三千鹽徒將暴虐淮安府,凡運河之上船隻,儘數將被劫掠!

“鹽徒,好,很好!敢威脅朝廷!”

任光祖滿臉怒氣,厲聲喊道:“若不儘滅淮安府鹽徒,我就不離淮安府!給我查,我要知道誰是鹽徒!”

周穀聞了聞火藥味,有些憂慮地說:“這爆炸是火藥引起,此事不隻是鹽徒這麼簡單。府尊,應奏報朝廷,越早查處,越安全。否則,後患無窮。”

“漕運公署也被炸了牆,也是鹽徒所留,聲稱若不釋放趙三秀,將要切斷北上漕運。”

通判來報。

任光祖嗬嗬冷笑,這群鹽徒,還真是硬氣啊!

轟隆!

悶雷滾滾而至,隨後便是大雨傾盆。

雨水打落,讓散落在坑窪周圍的更香粉末化成泥水,彙入坑窪之中,又流淌而去。天黑了下來,一道道閃電開始劈舞,明與暗在人的臉上不斷交換……

「感謝長夢冷打賞,驚雪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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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臣點頭。

顧誠開門看了看,見無人注意,便和孫十八一起離開。

顧正臣站在窗戶後面,看著分散而行的顧誠、孫十八,低頭看了看雙手,有些微汗。

隔壁間。

梁家俊看向梁五斤:“顧誠、孫十八出了客棧,這天已黃昏,他們去做什麼了?”

梁五斤嘿嘿一笑:“老爺,他們是去敲門了,這山陽城中,可是有不少寡婦……”

“這兩人!”

梁家俊暗暗搖頭,看了一眼梁五斤:“你不準去!”

“老爺,我是正經人。”

“笑得猥瑣,不見正經……”

“冤枉……”

孫十八將竹筒佈置在府衙東牆隱秘不起眼處,將連接引線的更香點燃,在不遠處壓了一張紙條,輕鬆離開,然後去了漕運公署西牆,尋了處隱秘地,快速佈置好脫身而去。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孫十八按照顧正臣的吩咐,換了幾次方向,繞了兩個大圈,然後進入了一家酒樓,吃吃喝喝,謹慎地觀察著周圍動靜。

而在暗處,顧誠也緊張地看著,見沒有任何異樣,無人追尋,這才放心下來,上了酒樓對面的茶樓喝茶,兩人隔街相視一笑。

半個時辰後,兩人才一前一後回到客棧,還特意給掌櫃打了招呼,給梁五斤帶來了一些酒菜。

這一夜,有些漫長。

顧正臣不知何時睡著,醒來時,顧誠、孫十八已在門外催促。

此時,天尚未完全放亮。

找了幾個夥計搬行李至碼頭,顧正臣、梁家俊等人上了船,船家吆喝著,直至天亮時,便撐船離開碼頭。

此時,陰雲自西北而來,似有一場大雨將至。

顧正臣看了看天色,又看向山陽城,眉頭微皺。

孫十八、顧誠也有些意外,按照更香時間,此時也該點燃了,莫不是老爺製造的東西不管用?

便在此時,一聲沉悶的聲響從遠處傳出,隨後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兩聲驚雷,震動淮安府。

淮安知府任光祖匆匆帶人趕到現場,看著被炸燬了的近半丈牆面,還有地上的坑洞,不由得暗暗吃驚。

“府尊,有發現。”

同知周穀拿起紙張,遞了過去。

任光祖展開一看,不由愣住。

好醜的字。

歪歪斜斜,還有一串圈,塗抹多次,還有錯字。

但大致內容還是看得明白:

釋放鹽徒頭領趙三秀,否則三千鹽徒將暴虐淮安府,凡運河之上船隻,儘數將被劫掠!

“鹽徒,好,很好!敢威脅朝廷!”

任光祖滿臉怒氣,厲聲喊道:“若不儘滅淮安府鹽徒,我就不離淮安府!給我查,我要知道誰是鹽徒!”

周穀聞了聞火藥味,有些憂慮地說:“這爆炸是火藥引起,此事不隻是鹽徒這麼簡單。府尊,應奏報朝廷,越早查處,越安全。否則,後患無窮。”

“漕運公署也被炸了牆,也是鹽徒所留,聲稱若不釋放趙三秀,將要切斷北上漕運。”

通判來報。

任光祖嗬嗬冷笑,這群鹽徒,還真是硬氣啊!

轟隆!

悶雷滾滾而至,隨後便是大雨傾盆。

雨水打落,讓散落在坑窪周圍的更香粉末化成泥水,彙入坑窪之中,又流淌而去。天黑了下來,一道道閃電開始劈舞,明與暗在人的臉上不斷交換……

「感謝長夢冷打賞,驚雪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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