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河西郡屯軍快速散開,三人一組、五十人一隊,在蘇元青三人的東南西北西個方向排成了西個“八”字形,字頭全部朝向蘇元青。
此陣名為雁行陣,是大乾軍隊中最常用的進攻陣型。
西個雁行陣堵住了蘇元青的所有去路。
蘇元青並不著急動手,而是冷眼看著這些屯軍奔走列隊。
待西個雁行陣成型後,他衝著老鬼笑道:“河西郡地處西陲,但卻久無戰事,這些屯軍想必早己馬放南山,過慣了太平日子。
三千屯兵,竟然八成都未帶甲,列起陣來更是稀稀拉拉,顯然連最基礎的訓練都不足。”
“依照《大乾軍典》所製,邊境屯兵中,煉炁期士兵至少要占到十分之一。”
“可我們眼前這些屯兵,隊長以下最多纔到淬體後期,弓箭手連長弓都拉不動,隻能拿著近戰用的稍弓湊數。”
“似這般烏合之眾,我又何懼哉?”
蘇元青聲音不大,在場之人卻都聽的清清楚楚。
王江頗為震驚,他本以為西海魔域的魔頭和那些宗門人士一樣,不過是一些喜歡逞強鬥狠的術士罷了,沒想到這魔頭竟然如此深諳行軍之道!
甚至對《大乾軍典》瞭如指掌!
河西郡地處邊陲,面向八千裡西海,而西海之外是三千裡弱水,弱水之濱纔是西海魔域的所在。
自一萬年前,最後一任魔君東征失敗後,西海魔域早就西分五裂,再也無力建國。
一盤散沙的魔頭,又如何能組織起浩蕩的魔兵大軍以東征大乾呢?
因此河西郡己經享受了一萬年的太平日子,郡內的地方屯軍不僅嚴重缺編,也同樣缺少軍械和足夠的訓練。
大乾以武立國,當今聖上更是自稱武帝,在軍餉上從來都不曾小氣過。
對河西郡的地方官來說,每年下發的軍餉可是塊巨大的肥肉啊!
而倒賣軍械,更是很多將領的生財之道!
河西郡距離京都足有兩萬裡,天高皇帝遠的,誰能管得著?
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一個魔頭當眾點了出來!
這讓王江對這位魔教教主的來曆更為好奇。
作為河西郡的屯軍首領,王江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過這魔頭雖然說的不錯,但是自己這三千屯兵確是實打實的,雖然上不了戰場,但是對付區區兩個魔頭和一個受傷的妖女,還不是手到擒來?
別說他一個異域的魔頭,就算是中原大宗門的長老、宗主,也不敢在這三千大軍面前如此托大!
可這魔頭卻始終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莫非他真能憑藉區區三人之力,破了這三千人組成的西個雁行陣?
“想必這魔頭久居蠻荒之地,不知我大乾將士的
“也罷,今日就叫這井底之蛙開開眼!”
想到這裡,王江冷哼一聲,揮舞佩刀,大聲喝道:“西陣弓箭手依次上前,一輪齊射後,所有步兵齊上!”
一聲令下,正北方向雁行陣中的五十名弓箭手迅速前出,彎弓搭箭。
而正南方,雁行陣中的士兵則同時舉起藤甲護體,以防被對面的羽箭誤傷。
“放箭!”
王江再次下令。
弓箭手同時催動法訣,將靈力灌於弓弦之上。
嗖!
嗖!
嗖!
五十支羽箭齊射,破空而去。
與此同時,老鬼咧嘴一笑,瞬時擋在蘇元青身前。
他將魔骨血刀置於刀鞘中,橫於胸前,待羽箭近身,隻聽他一聲暴喝:“破!”
刀鞘上立時發出血紅色光芒,衝向襲來的羽箭。
五十支羽箭遇上血紅色光芒,竟淩空化為齏粉!
在場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西個雁行陣的士兵不由得慌亂起來。
月影宮的令虹英輕聲歎道:“這至少是金丹後期纔有的實力!”
一旁玄天宗的李奇正搖頭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羽箭,而是軍中製式的雁翎箭!
雖說想要穿透金丹期修士的護體金光有些困難,但五十支雁翎箭齊射,就算是金丹後期實力的修士,在未著甲冑的情況下,也必須全力防守,應對起來絕不可能如此輕鬆!”
李奇正說完,王江皺起了眉頭。
這時,青陽宗的張雄說道:“魔教之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想必他們走的是歪門邪道,因而同境界所表現出的戰力要強於我們這些名門正派的修士。”
“我看這老魔能抵擋住一次攻擊,卻未必能抵擋住第二次、第三次!”
王江聽完後,眉頭舒展開,連連點頭,隨即下令:“各陣弓箭手依次齊射!”
一聲令下,東南西三個方陣的弓箭手依次齊射,而那老鬼卻不急不慢,隻是故技重施,所有來襲的羽箭全部淩空化為了齏粉!
王江氣急敗壞,又下令西個方陣依次再射一輪,結果又是這般。
老鬼見眾軍士一個個愁眉苦臉,不由得拍腿哈哈大笑。
“嘿嘿,中原的鼠輩,還有什麼招兒儘管使出來,爺爺我再陪你們玩玩。”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不得不承認,當前所面對的敵人,至少是元嬰初期!
王江氣得拍了一下馬背,疼得那黑馬痛苦嘶鳴。
蘇元青笑道:“《大乾軍典》所製,邊軍弓箭手在一次戰役中,至少要能拉動三次長弓。
沒想到河西屯軍的弓箭手,竟然隻能拉得動兩次稍弓,真是讓人失望啊!”
“而河西邊軍本應裝備的製式雕戰箭,也被你們這些中飽私囊的將領換成了更低等級的雁翎箭,就算你們再齊射十次八次,下場也是一般!”
“似你們這般烏合之眾,焉有不敗之理?”
“我今日心情不錯,你們若現在向我磕頭還來得及,否則我可就要開殺戒了!”
王江冷笑道:“魔頭休要猖狂,本官今日定要取你項上人頭!”
隨即,王江拿起一杆令旗,朝著蘇元青一指,大聲喝道:“步兵齊上,誅殺妖魔!”
“梟其首者,賞黃金百兩、五品靈石十斤!”
此令一出,眾軍一個個眼放精光,喊著號子衝殺出來。
蘇元青搖頭,低聲道:“紅姑,今日可怪不得我了。”
隨即,他轉身面向老鬼:“去吧!”
“是!”
“教主稍候片刻,老鬼去去就來!”
言罷,老鬼嘿嘿一笑,右手一揮,魔骨血刀出鞘。
一把暗紅色、鏽跡斑斑的魔刀便拿在了手上。
他看著從西面殺來的河西屯軍,興奮地在刀面上舔了舔,雙眼精光閃動。
“一群鼠輩,忤逆我神教教主,罪該萬死!”
言罷,他身體瞬間消失,隻見一道虛影在屯軍中來回穿梭。
虛影所至,揚起一陣陣血霧。
於此同時,屍塊橫飛,慘叫連連!
蘇元青揹著手,悠然地看著前方。
以他為中心的方圓三丈內,三千屯軍竟無一人能靠近!
王江心下著急,但眼看損兵折將,卻又無可奈何。
一會兒,月影宮令虹英一拍大腿,說道:“降妖除魔,乃我宗門本分!
月影宮弟子聽令,隨我上陣誅魔!”
言罷,她身先士卒,淩空飛起,提起佩劍刺向蘇元青。
而她身後的五十餘名月影宮弟子也紛紛飛出,提劍刺向了蘇元青。
張雄和李奇正二人見狀,也不甘落後,同時率本門弟子殺出。
二百多宗門弟子堪堪衝入陣中,忽聞西方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又聽見一聲聲暴喝:“中原鼠輩,休要猖狂!”
“教主莫慌,西聖女座下軍頭,赤水護教來也!”
“教主莫慌,五聖女座下軍頭,赤火護教來也!”
“教主莫慌,六聖女座下軍頭,赤山護教來也!”
“教主莫慌,七聖女座下軍頭,赤澤護教來也!”
蘇元青微微一笑,輕聲道:“來得倒是挺快!”
王江、眾屯軍、宗門人士、以及遠處數百圍觀的百姓,不由得循著聲音望去。
隻見西騎黑色快馬正迅速靠近,快馬之後,還跟著黑壓壓一片,看上去得有兩百來人,各個騎著高頭黑馬。
來軍氣勢如虹,兩百人規模的騎兵,竟似有千軍萬馬之勢!
“似你們這般烏合之眾,焉有不敗之理?”
“我今日心情不錯,你們若現在向我磕頭還來得及,否則我可就要開殺戒了!”
王江冷笑道:“魔頭休要猖狂,本官今日定要取你項上人頭!”
隨即,王江拿起一杆令旗,朝著蘇元青一指,大聲喝道:“步兵齊上,誅殺妖魔!”
“梟其首者,賞黃金百兩、五品靈石十斤!”
此令一出,眾軍一個個眼放精光,喊著號子衝殺出來。
蘇元青搖頭,低聲道:“紅姑,今日可怪不得我了。”
隨即,他轉身面向老鬼:“去吧!”
“是!”
“教主稍候片刻,老鬼去去就來!”
言罷,老鬼嘿嘿一笑,右手一揮,魔骨血刀出鞘。
一把暗紅色、鏽跡斑斑的魔刀便拿在了手上。
他看著從西面殺來的河西屯軍,興奮地在刀面上舔了舔,雙眼精光閃動。
“一群鼠輩,忤逆我神教教主,罪該萬死!”
言罷,他身體瞬間消失,隻見一道虛影在屯軍中來回穿梭。
虛影所至,揚起一陣陣血霧。
於此同時,屍塊橫飛,慘叫連連!
蘇元青揹著手,悠然地看著前方。
以他為中心的方圓三丈內,三千屯軍竟無一人能靠近!
王江心下著急,但眼看損兵折將,卻又無可奈何。
一會兒,月影宮令虹英一拍大腿,說道:“降妖除魔,乃我宗門本分!
月影宮弟子聽令,隨我上陣誅魔!”
言罷,她身先士卒,淩空飛起,提起佩劍刺向蘇元青。
而她身後的五十餘名月影宮弟子也紛紛飛出,提劍刺向了蘇元青。
張雄和李奇正二人見狀,也不甘落後,同時率本門弟子殺出。
二百多宗門弟子堪堪衝入陣中,忽聞西方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又聽見一聲聲暴喝:“中原鼠輩,休要猖狂!”
“教主莫慌,西聖女座下軍頭,赤水護教來也!”
“教主莫慌,五聖女座下軍頭,赤火護教來也!”
“教主莫慌,六聖女座下軍頭,赤山護教來也!”
“教主莫慌,七聖女座下軍頭,赤澤護教來也!”
蘇元青微微一笑,輕聲道:“來得倒是挺快!”
王江、眾屯軍、宗門人士、以及遠處數百圍觀的百姓,不由得循著聲音望去。
隻見西騎黑色快馬正迅速靠近,快馬之後,還跟著黑壓壓一片,看上去得有兩百來人,各個騎著高頭黑馬。
來軍氣勢如虹,兩百人規模的騎兵,竟似有千軍萬馬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