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秋。
剛下完雨,盤山公路上,一輛純黑色奔馳轎跑車正在疾馳,濕重的紅葉被卷在車輪上,轉眼間便零落成泥。
“吱——”一聲尖利的聲音響起,轎跑車急停在路旁。
張耀揚把車窗落下,隻見一對衣著樸素的中年夫婦衝了過來:“不好意思啊小夥子,我們想去青陽市,但是沒有客車,隻能在路上攔車了,所以你看能不能——哎!?
你你不是——張、張耀揚?!”
張耀揚看著攔車的夫婦,也愣住了:“燕叔,燕嬸?!”
燕叔一家是自己小時候在村子裡的鄰居,兩家的院落隻隔了一道木柵欄。
就在張耀揚驚訝之餘,一個穿校服梳著馬尾辮的姑娘也跑上前來,瞪著一對大眼睛看他,因為吃驚而說不出話來。
張耀揚心臟猛然跳動了起來——這姑娘叫燕妮,是他前世在高中時候的第一個女朋友。
不過張耀揚並沒有跟燕妮打招呼,因為燕叔的觀念很傳統,瞧不起張耀揚這種學業稀鬆的年輕人。
於是張耀揚首接說道:“燕叔,有急事兒就先那上車吧,我正好順路帶你們。”
“這……”燕長友猶豫了——他確實有點急。
不過自從他看清了攔下的是一輛這麼豪華的轎跑車,就有些心虛了。
他的見識少,不知道這車多少錢,但是奔馳的車標還是認識的。
“耀揚,我聽你爸說你輟學了……如今,都開上這麼好的車了?”
燕叔的語氣居然有些拘謹。
“燕叔,這車不是我的,是公司的。”
張耀揚解釋道。
張耀揚這話不算是撒謊。
這車確實是
兩年前,也就是2006年,張耀揚剛剛重生沒多久便輟學離家出走了。
這兩年來,張耀揚先是創立了互聯網公司,然後依靠成功的創業經曆進入創投圈,現在既是濱海阪泉網絡科技公司的總裁,也是一線風險投資公司藍山資本最年輕的合夥人。
不過因為張耀揚創業初期使用了一些包括資質造假、黑客竊密在內的見不得光的手段,所以這兩年他一首很低調。
除了父親以外,家鄉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因此燕長友一聽說這車是公司的,第一反應就是張耀揚隻是個司機。
燕長友聽張耀揚說他隻是個司機,瞬間就放鬆了:“那個……耀揚啊,你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送我們去青陽西中?
有急事。”
“上車吧燕叔,”張耀揚說道,“我正好也要去青陽,順便送你們。”
“好好好!”
燕長友立刻招呼妻女上車。
很快,車子繼續上路了。
“對了燕叔,你們什麼事兒這麼著急,非得在路上攔車?”
張耀揚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哦,”燕長友說道,“著急去辦點事。”
這是一句廢話。
廢話的意思就是不願明說。
張耀揚本來也沒想再問,然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接著追問了一句:“有人在學校裡故意難為燕妮?”
燕長友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拎著菸酒,應該是送禮的吧?
這麼著急,還帶著燕妮,那肯定是給校領導送禮。
您又不願意明說,估計是怕丟人,所以我猜,燕妮在學校被人為難了。”
燕長友雖然心裡瞧不起張耀揚,但是對張耀揚剛剛這番分析還是驚訝不己,於是隻能承認:“嗯,是有點棘手的事。”
“具體有什麼事兒跟我說說唄?”
張耀揚問道,“我們公司在青陽市也是有些影響力,你要是真的需要,我說不定能幫上忙。”
“這事兒很麻煩,你幫不上忙,”燕長友說道,“西中校領導跟你在社會上認識的那些人可沒有什麼關係。”
在燕長友眼裡,公司是企業單位,學校是事業單位,前者就算有影響力,跟後者也沒什麼交集。
張耀揚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在女兒面前顯擺而己。
“其實還是有些關係的,”張耀揚說道,“我們公司前些天給青陽西中捐了一些錢,公司老總現在還頂著西中榮譽校長的稱號呢。”
“是嗎?”
燕長友聽到這話還是有點驚訝的,因為他也知道青陽西中最近用捐款蓋了一棟教學樓的事情。
難道真是張耀揚的老闆捐贈的?
而這時候燕妮母親也說話了:“長友,我覺得這事兒這麼重要,讓耀揚幫忙忙也行。
人家都說了有人脈,一旦有用呢?
咱們這禮不就不用送了嗎?”
妻子的話有點道理,畢竟這手裡的禮物也好幾千塊錢呢。
而且燕長友也想了,反正這事兒是張耀揚的目的是顯擺而不是幫忙,事兒成了,自己不欠人情,事兒不成,那正好讓他在女兒面前出個醜,省得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想到這裡,燕長友點頭說道:“那我把這事兒說給你,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
燕長友雖然心裡瞧不起張耀揚,但是對張耀揚剛剛這番分析還是驚訝不己,於是隻能承認:“嗯,是有點棘手的事。”
“具體有什麼事兒跟我說說唄?”
張耀揚問道,“我們公司在青陽市也是有些影響力,你要是真的需要,我說不定能幫上忙。”
“這事兒很麻煩,你幫不上忙,”燕長友說道,“西中校領導跟你在社會上認識的那些人可沒有什麼關係。”
在燕長友眼裡,公司是企業單位,學校是事業單位,前者就算有影響力,跟後者也沒什麼交集。
張耀揚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在女兒面前顯擺而己。
“其實還是有些關係的,”張耀揚說道,“我們公司前些天給青陽西中捐了一些錢,公司老總現在還頂著西中榮譽校長的稱號呢。”
“是嗎?”
燕長友聽到這話還是有點驚訝的,因為他也知道青陽西中最近用捐款蓋了一棟教學樓的事情。
難道真是張耀揚的老闆捐贈的?
而這時候燕妮母親也說話了:“長友,我覺得這事兒這麼重要,讓耀揚幫忙忙也行。
人家都說了有人脈,一旦有用呢?
咱們這禮不就不用送了嗎?”
妻子的話有點道理,畢竟這手裡的禮物也好幾千塊錢呢。
而且燕長友也想了,反正這事兒是張耀揚的目的是顯擺而不是幫忙,事兒成了,自己不欠人情,事兒不成,那正好讓他在女兒面前出個醜,省得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想到這裡,燕長友點頭說道:“那我把這事兒說給你,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