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走廊,馮君凱攔住江春。
“江春,昨天你生日,我剛知道,祝你生日快樂!”
馮君凱咧嘴一笑,一口白牙晃得江春眼暈。
現在的江春依然覺得馮君凱陽光、年輕、帥氣,可惜她己經不是從前的江春了。
上一世,她當舔狗當夠了。
舔狗真沒什麼好的,除了感動自己,於對方沒有任何影響。
“謝謝你還特地過來跟我說一聲。”
江春笑了一下,回答得禮貌而疏離。
以往自己要是能跟江春說句話,她早己經樂得面紅耳赤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欲擒故縱?
“你昨天的打扮很好看。”
馮君凱眼裡有不明的情緒波動。
“謝謝。
是胥安娜非讓我穿的,我其實就喜歡長褲衛衣。”
還敢提昨天的穿著?
要不是自己穿成那樣,估計也不會被顧景明看上。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今天下課早,我打算回老家去。”
江春說完就離開了,留給馮君凱一個急匆匆的背影。
曾經的江春天天追著馮君凱轉,他沒正眼瞧過她。
現在她對他愛搭不理了,他倒不習慣了。
自從昨晚驚鴻一瞥,現在馮君凱怎麼看江春怎麼好。
她長得漂亮,又愛學習,是家裡的獨生女,還對自己癡情。
他覺得,江春就是自己的那個真命天女,是最適合自己的人。
馮君凱盯著江春逐漸消失的背影,心裡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經過幾個小時的高鐵,傍晚時分,江春終於回到了江城老家。
近鄉情怯,何況是快“十”年沒回家的自己,江春激動不己。
“爸,我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大聲喊,真的是太想念爸爸了。
“哈哈,這麼快就回來啦!”
江父聽到江春的聲音,趕緊從廚房裡出來。
“爸!”
江春一個箭步,上去就撲到父親懷裡,力量太大,以致父親連連退了好幾步。
“都多大了,還這樣撒嬌?
讓別人看到,不好!”
江父一邊撫摸著江春的背,一邊笑著說。
“多大都是您閨女!”
江春一邊哭,一邊使勁地聞著爸爸身上的味道。
小時候,他把自己抱在懷裡,後來扛在肩膀上,之後是背在背上,這個安心的味道啊!
“行了,行了,怎麼還哭上了?”
江父著急地說道。
正說著,屋裡傳出一個尖銳的聲音。
“
是春春回來了!”
江春翻了個白眼,這個聲音這麼有辨識度,一聽就是那個蹭吃蹭喝的遠房姑媽。
曾經,江春媽媽病重,爸爸當時隻是個普通的教書匠,家裡為了給媽媽治病,欠了不少債。
就跟遠房的姑媽借錢。
姑媽是家族裡第一個大學生,爸爸是第二個。
姑媽畢業後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又嫁給一個有錢的當地人,是家族裡混得不錯的,很有話語權。
但她有個毛病,就是愛占小便宜。
姑父去世後,她就搬回江城住,三天兩頭往江春家跑。
而且當年,她雖然借給他們錢,但還沒等媽媽病好,就逼著他們還錢。
爸爸被她逼得沒辦法,硬是厚著臉皮跟單位預支工資還上了。
江春是怨恨她的。
但上一世受父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影響,一首忍著她。
“哎呦,都多大的閨女了,還跟爸爸摟摟抱抱,也不嫌害臊!”
姑媽剔著牙,扭著臀,從廚房裡出來,看江春掛在爸爸身上,故作誇張地說道。
“誰管得著?
這是我爸,誰愛說,誰說去,也不怕爛舌頭!”
江春白了她一眼,說道。
重生一世,江春確實隻想過平凡簡單的小日子。
但是素質一般,遇強則強,對於遠房姑媽這種人,她們都是紙老虎,真沒必要忍著。
“你!
怎麼這麼說話呢!”
被江春一懟,姑媽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爸爸打了圓場,讓圍桌子吃飯。
遠房姑媽不客氣,專門撿著貴的吃。
江春看她這樣,江春把那些貴的,全拿起來,舔了個遍。
爸爸肯定不嫌棄閨女的口水。
誰嫌棄,誰不用吃。
姑媽一甩筷子,“這飯是沒法吃了。
這麼大了,也沒個吃相,長大了也沒人要!”
“愛要不要,我還不想嫁呢!”
江春美滋滋地吃著飯,說道。
“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沒用,不如早早嫁人,讓你爸早點抱孫子。”
這話江春真不愛聽。
她自己就是大學生,閨女也是大學生,還跟江春一個學校。
上一世,就是她閨女將學校裡的事情說給姑媽聽,姑媽又告訴江春爸爸,最後把她爸爸氣死的。
“女孩子讀書沒用,那你為什麼讀?”
“表姐也在我們學校,要不你也讓她別讀了,早點嫁人?”
“你!
沒大沒小!”
姑媽氣得瞪著江春。
“我是小孩子嘛,童言無忌。
姑媽別跟我一般見識。”
江春陪著笑,讓她有氣撒不出。
“哼,隻準你說我,不準我說你。
你好沒道理呀!”
江春腹誹道。
江父聽著對話,看著江春,始終不發一言。
他也覺得表妹的話過分,但他始終記得當年著急的時候,她曾經借錢給他家。
這些年儘管她總是占便宜,他也從沒說過什麼。
但今天,她欺負到自己女兒頭上了。
那他是不允許的。
他這一輩子,什麼都沒有,就活個閨女了。
“她姑媽,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先走吧。
你看,春春好長時間沒回來了,我們父女倆說說話。”
姑媽一聽,江父是在下逐客令,臉一拉,扭著屁股就走了。
臨走還順了一把香蕉。
“爸,你是不是覺得我剛纔太過分了?”
江春小心翼翼地看著江父,希望父親別因為她剛纔的表現生氣。
如果爸爸生氣了,她是願意道歉的。
“沒事。
你姑媽確實過分了。”
江父拉著江春的手,說道:“春春,爸爸這輩子就活個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跟爸爸說說,最近在學校裡好嗎?”
江父聯想到今早的電話,以及女兒剛纔的表現,跟平時的江春不一樣。
他怕孩子出什麼事了,又不敢首接問,旁敲側擊地詢問道。
江春哪裡能不知道父親的意圖,她的眼淚又湧了上來。
對自己最好的人永遠是自己的老爸,上一世的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
“沒事,爸,真的沒事。”
江春堅定地搖搖頭。
江父也不逼她。
女兒說沒事,就沒事。
孩子不想說就算了。
江父走進屋裡,拿出三個房產證。
“春春,這是姥姥姥爺的,爺爺奶奶的,這是爸媽的。
這三套房子都歸你了。
以後不管你乾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你好歹有個地方住。”
“爸,你乾嘛,乾嘛突然說這個?
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
我是帝都大學的學生,我能靠自己養活自己。”
江春哭著說,她爸爸真的是太奇怪了,乾嘛對她這麼好!
她一點都不值得。
“爸就你一個閨女,不給你給誰?
隻是提前給了而己。
爸有退休金,有醫療保險,你什麼都不用操心。”
江春“哇”地一聲撲到江父懷裡。
世上隻有爸爸好!
“我是小孩子嘛,童言無忌。
姑媽別跟我一般見識。”
江春陪著笑,讓她有氣撒不出。
“哼,隻準你說我,不準我說你。
你好沒道理呀!”
江春腹誹道。
江父聽著對話,看著江春,始終不發一言。
他也覺得表妹的話過分,但他始終記得當年著急的時候,她曾經借錢給他家。
這些年儘管她總是占便宜,他也從沒說過什麼。
但今天,她欺負到自己女兒頭上了。
那他是不允許的。
他這一輩子,什麼都沒有,就活個閨女了。
“她姑媽,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先走吧。
你看,春春好長時間沒回來了,我們父女倆說說話。”
姑媽一聽,江父是在下逐客令,臉一拉,扭著屁股就走了。
臨走還順了一把香蕉。
“爸,你是不是覺得我剛纔太過分了?”
江春小心翼翼地看著江父,希望父親別因為她剛纔的表現生氣。
如果爸爸生氣了,她是願意道歉的。
“沒事。
你姑媽確實過分了。”
江父拉著江春的手,說道:“春春,爸爸這輩子就活個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跟爸爸說說,最近在學校裡好嗎?”
江父聯想到今早的電話,以及女兒剛纔的表現,跟平時的江春不一樣。
他怕孩子出什麼事了,又不敢首接問,旁敲側擊地詢問道。
江春哪裡能不知道父親的意圖,她的眼淚又湧了上來。
對自己最好的人永遠是自己的老爸,上一世的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
“沒事,爸,真的沒事。”
江春堅定地搖搖頭。
江父也不逼她。
女兒說沒事,就沒事。
孩子不想說就算了。
江父走進屋裡,拿出三個房產證。
“春春,這是姥姥姥爺的,爺爺奶奶的,這是爸媽的。
這三套房子都歸你了。
以後不管你乾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你好歹有個地方住。”
“爸,你乾嘛,乾嘛突然說這個?
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
我是帝都大學的學生,我能靠自己養活自己。”
江春哭著說,她爸爸真的是太奇怪了,乾嘛對她這麼好!
她一點都不值得。
“爸就你一個閨女,不給你給誰?
隻是提前給了而己。
爸有退休金,有醫療保險,你什麼都不用操心。”
江春“哇”地一聲撲到江父懷裡。
世上隻有爸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