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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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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

眼前的女孩驟然歡喜,又驟然黯淡。

裴照都看在眼裡。

想到她的身世,和五年前的那次遇見,心裡面湧起陣陣心疼。

不過區區幾隻螢火蟲,就讓她喜歡成這樣......

看來,不管是楊家,還是蘇家,都沒有好好待過她。

曾經她說,想上大學,學好醫術,好叫村裡人再不敢瞧不起她的父親。

可她那樣的父親,哪裡當得起她的愛重。

好在,以後,都有他。

他會對她好,儘他所能,給她一切......

翻來覆去到後半夜,不敢閉眼的蘇半夏,才困得睡去。

她好怕這隻是一場夢。

直到迷濛中,耳邊傳來裴老孃中氣十足的大嗓門,她才安心的睜開眼。

真好,她沒有做夢!

哪怕是裴老孃的大嗓門,也不叫她那麼厭惡了。

“哪家婆娘這麼懶,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就這種懶胚子還想嫁到我們裴家,可別汙了我裴家的門楣!

哎喲,他嬸子你說笑了,是我家裴照看她可憐,讓她借宿一晚,別的什麼事都沒有。

什麼訂婚結婚,那都是裴照胡說的,我和他爹可都沒同意呢,這個你放心。

哎,對,對,對,改天再給我家裴照介紹個好的,您謙虛了,城裡這一帶,誰不說您做得媒好。

嗯那,最好是城裡姑娘,商品糧戶口,還得有工作的,要是親家是雙職工,那就更好了,最重要是不要彩禮!”

蘇半夏穿戴整齊,推開房門。

和裴老孃說話的人已經離開,此刻就剩她一人在院裡曬衣服。

見蘇半夏終於起床,裴老孃冷笑:“喲,太陽都照屁股了,你捨得起來了?”

“裴照呢?”

“還裴照呢?!裴照的名字,那是你能叫的嗎?人家都知道叫一聲裴營長。

倒是你個不要臉的倒貼貨,口口聲聲喊我家裴照大名!”

裴老孃又抖了起來,剛纔李嬸子可是親口承諾,會幫裴照找個不要彩禮的媳婦。

蘇半夏最好趁早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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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擋了她未來兒媳婦進門。

院裡四下無人。

蘇半夏輕笑,一點慣著裴老孃的意思也沒有。

“裴照是你兒子嗎?你一口一個你兒子,你不心虛嗎?

到底是誰不要臉啊,我可不像有些人,喜歡搶別人兒子。”

蘇半夏似笑非笑的盯著裴老孃,沒有放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變化。

果然看到短短的幾秒,裴老孃的表情精彩紛呈,那程度堪比川劇變臉。

蘇半夏也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裴照果真不是裴老孃的兒子,那他會是誰的兒子?

“裴照到底去哪了?”蘇半夏再次發問。

裴老孃正被她那番‘裴照不是她兒子的話’懟的心慌意亂的,下意識張嘴:“他去人事局辦理轉業手續......”

說到一半,裴老孃閉了嘴,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個小丫頭片子牽著鼻子走。

“你管裴照去乾嘛了,你管好你自己吧,趕緊的,把裴照的存摺還回來,拿上你的包袱,滾回鄉下去!”

蘇半夏不理她,轉身回房。

裴老孃最討厭的就是被無視,頓時火冒三丈,手裡的衣服往木盆裡一砸,上前去拉扯蘇半夏:“死丫頭,你聽見沒,跟你說話呢!”

蘇半夏可不是吃素長大的,清冷的眉眼在裴老孃伸過來的瞬間變得冰冷。

身子輕巧的避開裴老孃的大巴掌,纖纖玉手伸出,在她的肩頭和腰間各點了兩下。

噗噗......裴老孃馬上動彈不得,渾身還又痛又麻。

“哎喲,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話還沒說完,蘇半夏輕快一笑,又朝著她嘴角來了一下。

“閉嘴吧你,我做了什麼,不是顯而易見嘛!

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下次想罵我之前,你可要想好了,受不受得住這份罪!”

裴老孃瞳孔地震,驚恐得瞪著蘇半夏,喉嚨裡隻能發出‘赫赫’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死丫頭是鬼怪嗎?

竟然在她身上點幾下,就能讓她無法動彈!

裴老孃活像見了鬼,站在烈日下,眼睜睜的看著蘇半夏進了屋裡。

蘇半夏把裴照的房間整理乾淨,自己的破包袱也收拾到一邊。

在書桌前,拿出口袋裡的鋼筆,給裴照留下一封簡訊。

她告訴裴照要去鄉下一趟,歸期在兩天後。

本來采草藥一天時間就夠,但她回玉溪鄉還有一趟事要辦。

那就是——解救縣長千金盛露。

前世就是這個時間點,盛露在海城大學門口,被柺子賣去了玉溪鄉。

還有,裴照的腿傷刻不容緩,得儘早治療纔不會耽誤恢複。

透過窗子,蘇半夏看向被曬得渾身發紅的裴老孃,嘴角莞爾翹起。

想了想,保險起見,又寫了一封一摸一樣的簡訊。

一封放在桌上,一封藏在裴照的綠軍裝底下。

做完一切,她背上包袱離開裴家,直奔車站。

裴老孃見她離開,急得活像煮熟的蝦米。

她的存摺啊!這死丫頭果然就是衝著裴家的錢財來的,趁著裴照不在,帶著存摺跑路了!

裴老孃憋得滿頭大汗,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直到兩個小時後,裴建明忙活好了一單生意,不見妻子到前面鋪子裡幫忙。

找到後院,才發現差點被曬成人乾的裴老孃。

正巧,這會兒差不多到瞭解穴時間,裴老孃四肢能艱難的活動。

裴建明把她扶到廊下的椅子上坐下,又餵了好大一碗涼白開,裴老孃才緩過一口氣。

“你這是怎麼了?犯病了?你說你,怎麼這個節骨眼上犯病......”

裴老孃緊緊的攥著丈夫的手,猛地搖頭:“不是,不是犯病,是蘇半夏,是她害得我!”

她的眼中止不住的驚恐,兩個多小時的暴曬,不光差點把她曬成人乾。

還把她對蘇半夏的仇恨一併給曬乾了,曬到她現在提起蘇半夏就害怕。

“她害的你?是她讓你站院裡?你蠢嗎你!她讓你站你就站?”裴建明不可思議,乾瘦的臉上滿是慍怒。

“不,她會邪術,她就這麼點了我兩下,我就不能動,也不能說話!”裴老孃渾身怕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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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半夏進了屋裡。

蘇半夏把裴照的房間整理乾淨,自己的破包袱也收拾到一邊。

在書桌前,拿出口袋裡的鋼筆,給裴照留下一封簡訊。

她告訴裴照要去鄉下一趟,歸期在兩天後。

本來采草藥一天時間就夠,但她回玉溪鄉還有一趟事要辦。

那就是——解救縣長千金盛露。

前世就是這個時間點,盛露在海城大學門口,被柺子賣去了玉溪鄉。

還有,裴照的腿傷刻不容緩,得儘早治療纔不會耽誤恢複。

透過窗子,蘇半夏看向被曬得渾身發紅的裴老孃,嘴角莞爾翹起。

想了想,保險起見,又寫了一封一摸一樣的簡訊。

一封放在桌上,一封藏在裴照的綠軍裝底下。

做完一切,她背上包袱離開裴家,直奔車站。

裴老孃見她離開,急得活像煮熟的蝦米。

她的存摺啊!這死丫頭果然就是衝著裴家的錢財來的,趁著裴照不在,帶著存摺跑路了!

裴老孃憋得滿頭大汗,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直到兩個小時後,裴建明忙活好了一單生意,不見妻子到前面鋪子裡幫忙。

找到後院,才發現差點被曬成人乾的裴老孃。

正巧,這會兒差不多到瞭解穴時間,裴老孃四肢能艱難的活動。

裴建明把她扶到廊下的椅子上坐下,又餵了好大一碗涼白開,裴老孃才緩過一口氣。

“你這是怎麼了?犯病了?你說你,怎麼這個節骨眼上犯病......”

裴老孃緊緊的攥著丈夫的手,猛地搖頭:“不是,不是犯病,是蘇半夏,是她害得我!”

她的眼中止不住的驚恐,兩個多小時的暴曬,不光差點把她曬成人乾。

還把她對蘇半夏的仇恨一併給曬乾了,曬到她現在提起蘇半夏就害怕。

“她害的你?是她讓你站院裡?你蠢嗎你!她讓你站你就站?”裴建明不可思議,乾瘦的臉上滿是慍怒。

“不,她會邪術,她就這麼點了我兩下,我就不能動,也不能說話!”裴老孃渾身怕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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