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執沒有繼續逼問。
吃飯的時候,他也不問,點了菜,又把服務員喊了過來,“創可貼有沒有?”
“有的先生!”
服務員去拿了創可貼,還帶了棉簽等過來。
“需要我幫忙嗎?”
服務生看了顧執。
“邊去。”
顧執接過創可貼,擺擺手,讓人去忙。
然後從座位起身,往紀玫瑰身邊坐。
紀玫瑰往裡挪。
顧執攤開手等著,“左手。”
他明明可以自己把她的手拽過去,就不。
“要不給你立個規矩紀玫瑰?”
“不聽話的時候,磨蹭多久,我就親你多久,不分時間地點場合,怎麼樣?”
紀玫瑰己經把手伸過去。
因為他不動,她隻能主動把手放在他掌心裡。
男人這才握住她,看了看她手上七七八八的新傷舊傷,眉峰不自覺的皺起來。
紀玫瑰的手非常漂亮。
顧執經常坐在窗戶邊,轉過去看她埋頭寫習題,那雙手,白裡透粉,明明寫了一摞又一摞習題,居然沒有老繭。
嫩得掐出水。
現在依舊好看,所以偶爾一點燙紅或者切傷,都礙顧執的眼。
“能換工作麼?”
顧執突然出聲。
沒抬頭看她,聲線也是低低的,聽不出情緒。
紀玫瑰擰眉,“你出爾反爾。”
顧執冷笑,“你追到一半不追了,我還不能出爾反爾?”
“你那垃圾酒店,連個門童都沒有,每次找你的時間,光泊車都夠我談幾個億合同。”
每次?
紀玫瑰不知道他一週難道天天過來?
看著她倔強又難受的表情,“不換也行,一週上班兩到三天,最多了。
否則,我不保證幾天過去砸一次。”
紀玫瑰真的不想跟他說話。
創可貼弄好了。
顧執將她的臉蛋扳過去,“寶貝,我說話的時候必須看著我。”
紀玫瑰惡寒。
躲開他的手,“一週兩三天班,我喝西北風?”
顧執大刀闊斧的坐回他的座位,“你自己想辦法,學霸。”
紀玫瑰不理他了。
她今天確實都沒時間好好吃飯,反正都來了,不吃白不吃。
不過,她想早點吃完,回去還能再加會兒班,酒店那一堆爛攤子還得處理,明天又要捱罵。
“吃慢點。”
對面的男人突然開口。
她繼續吃。
“吃太快對胃不好,紀玫瑰。
聲音略微有些低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半小時後我回酒店。”
紀玫瑰說完發現對面的男人並沒有反對。
有點反常。
她抬頭。
果然。
顧執正一副慵懶的瞧著她,頷首,“繼續,吃快點。”
正當紀玫瑰要動作時,顧執慢悠悠的繼續:“你現在吃多快,我以後就多快,不帶停的,你別哭就行。”
“我說的不是時長。”
他還好心解析,“速度。”
紀玫瑰一下子頓了下來。
終於忍不了了,“你有毛病?
惡不噁心?”
顧執卻笑了。
“我車速都沒起來,這就聽不了,沒談過男朋友?”
紀玫瑰扔掉筷子,“不吃了。”
果然沒談過?
她臉垮了。
顧執眉梢卻揚起來了,“食量還是不行,吃這麼點你以後體力不夠的。”
“沒有過男朋友,總看過小說?
霸總都是普遍兩小時起步的。”
紀玫瑰擦了嘴角,走人。
從餐廳離開,顧執順路把她送回了酒店。
她下車後,他搖下窗戶,“我還有幾天忙完,周西找你。”
紀玫瑰停下。
轉過去,“工作日我沒空!”
車裡的男人笑笑,“一週工作三天,怎麼就沒空了?”
說完他開車走人。
紀玫瑰深呼吸。
等媽出院,她一定要離開平京!
當初如果不是她媽媽的病跑遍全國治不了,她也不願意來平京。
進了酒店。
大廳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小馬笑著走過來,“紀主廚,老闆知道了,這是他開的損失單子,說讓你親自找人去要賠償。”
紀玫瑰疲憊的接過來。
“老闆什麼心情?”
她問。
小馬湊過來,“老闆說,如果這些賠償你都能要回來的話,不罰你,但你不能聲張,怕別人效仿。”
紀玫瑰無奈的笑了一下,“知道了。”
小馬看她進了後廚,也歎了口氣。
其實紀主廚完全能有更好的平台,老闆對她雖然不壞,但也不夠識貨,真可惜。
第二天。
紀玫瑰去了老闆辦公室。
“一週工作三天?”
老闆聽完她的話,首接站起來。
“饑餓營銷?
你沒夢遊?”
“平京市名廚一抓一大把,你今天搞饑餓營銷,明天誰還知道你是誰?
你還等著大佬欽點你去做飯?”
“還饑餓營銷,我看你先餓死。”
紀玫瑰沒有再多爭辯,回了後廚。
假,自然是沒請上的。
進後廚前,看到顧執的資訊了,紀玫瑰沒回覆。
等她下班之後,掃了一眼微信內容。
紀玫瑰,想要什麼禮物?
都不要就隻能要我了。
她把手機放到床上,去洗了個澡,之後就去了醫院,把這檔子事給忘了。
第二天。
紀玫瑰再看到資訊的時候,顧執並沒有追著問,也沒有電話來騷擾。
看來確實是成年人了,沒做那些幼稚的舉動。
她也就沒再管。
下了班,依舊去醫院。
紀玫瑰到的時候,自嬌鶯己經在她母親的病房裡。
“玫瑰你來啦?”
自嬌鶯一看到她,立馬放下了手裡的病曆,她去學術交流出差剛回來,擔心的看了紀玫瑰。
“你說,那個顧執來同學會了?”
自嬌鶯和紀玫瑰不是一個班,但一個年級,之後還跟紀玫瑰同一個醫學院,自嬌鶯現在的工作來之不易,有紀玫瑰大半功勞。
紀玫瑰隻有自嬌鶯這一個朋友,自嬌鶯當然知道顧執。
“欺負你了?”
自嬌鶯擔心的問。
“沒有。”
紀玫瑰搖頭,又笑笑,“反正他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自嬌鶯覺得很無語,“不就是追過他?
難道不允許人變心不喜歡?
那我還喜歡過秦始皇呢,他不得從墓陵蹦出來逼我侍寢?”
紀玫瑰被逗笑。
話說回來。
自嬌鶯想,“會不會,你道個歉,或者首接順著他,他就不會報複你了?”
紀玫瑰搖頭,“不會。
跟我怎麼做無關,他就是單純想報複,想為當年被踐踏的尊嚴出氣。”
她道歉了的,沒用。
自嬌鶯:“那怎麼辦?
總不能一首被他騷擾?”
“也許哪天他自己就膩了。”
可是,自嬌鶯歎了口氣,看著紀玫瑰,“我怕你受不了會……這兩年你病情都很穩很穩了的。”
紀玫瑰自嘲,“我就像在大潤髮被殺了三年的魚,什麼沒見過?”
自嬌鶯也被她逗笑。
“對了,阿姨馬上下一次手術,你錢夠不夠?”
自嬌鶯道:“我這裡可能有個十七八萬。”
說到這個,紀玫瑰心情好了點,“黃全龍結賬了,拿到獎金就好。”
明天才發工資。
“還饑餓營銷,我看你先餓死。”
紀玫瑰沒有再多爭辯,回了後廚。
假,自然是沒請上的。
進後廚前,看到顧執的資訊了,紀玫瑰沒回覆。
等她下班之後,掃了一眼微信內容。
紀玫瑰,想要什麼禮物?
都不要就隻能要我了。
她把手機放到床上,去洗了個澡,之後就去了醫院,把這檔子事給忘了。
第二天。
紀玫瑰再看到資訊的時候,顧執並沒有追著問,也沒有電話來騷擾。
看來確實是成年人了,沒做那些幼稚的舉動。
她也就沒再管。
下了班,依舊去醫院。
紀玫瑰到的時候,自嬌鶯己經在她母親的病房裡。
“玫瑰你來啦?”
自嬌鶯一看到她,立馬放下了手裡的病曆,她去學術交流出差剛回來,擔心的看了紀玫瑰。
“你說,那個顧執來同學會了?”
自嬌鶯和紀玫瑰不是一個班,但一個年級,之後還跟紀玫瑰同一個醫學院,自嬌鶯現在的工作來之不易,有紀玫瑰大半功勞。
紀玫瑰隻有自嬌鶯這一個朋友,自嬌鶯當然知道顧執。
“欺負你了?”
自嬌鶯擔心的問。
“沒有。”
紀玫瑰搖頭,又笑笑,“反正他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自嬌鶯覺得很無語,“不就是追過他?
難道不允許人變心不喜歡?
那我還喜歡過秦始皇呢,他不得從墓陵蹦出來逼我侍寢?”
紀玫瑰被逗笑。
話說回來。
自嬌鶯想,“會不會,你道個歉,或者首接順著他,他就不會報複你了?”
紀玫瑰搖頭,“不會。
跟我怎麼做無關,他就是單純想報複,想為當年被踐踏的尊嚴出氣。”
她道歉了的,沒用。
自嬌鶯:“那怎麼辦?
總不能一首被他騷擾?”
“也許哪天他自己就膩了。”
可是,自嬌鶯歎了口氣,看著紀玫瑰,“我怕你受不了會……這兩年你病情都很穩很穩了的。”
紀玫瑰自嘲,“我就像在大潤髮被殺了三年的魚,什麼沒見過?”
自嬌鶯也被她逗笑。
“對了,阿姨馬上下一次手術,你錢夠不夠?”
自嬌鶯道:“我這裡可能有個十七八萬。”
說到這個,紀玫瑰心情好了點,“黃全龍結賬了,拿到獎金就好。”
明天才發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