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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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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仙草穀也有半個月了,崔令儀還是第一次來上陽縣城。

這邊屬於南地,跟上京風貌截然不同。

行走大街小巷,到處都飄逸著花朵芳香,置身其間,自有一種輕鬆怡然。

“外祖父,怪不得那位嶽老國公要來此地靜養,若常住此地,隻怕想死也死不成了吧!”

“哈哈哈...你這妮子,近日說話怎麼狂放起來?”

“不是外祖父說的嘛,坑裡填了東西,便可安心。”

“哈哈哈,好孩子。”

“......”

爺孫倆在車中說話,絲毫不知街對面的茶館中,有人的目光正緊緊地追隨著移動中的車子。

“大人,已經探查清楚了,那車裡的坐的正是李重安和崔大小姐。”

“可知所為何事?”

“是商行的事,另外還有一件,和上京有關。”

“講!”

“是嶽家那位。一個月前,嶽老國公突然身體不適,嶽書言便說...便說仙草穀氣候宜人,又有名醫,慫恿老國公前來療養。今而他們也是剛到不久。”

上京人都知道,打小沈度便和這位定國公度的三公子不對付。

沈度冷,冷到多說一句話也是不肯。

早早就建功立業,憑自己實力封侯。

但這位嶽書言,卻和許君耀是一類人。

不但話多,且就知道喝酒玩樂,溜貓逗狗。

哪裡好玩就往哪裡鑽。

說起來,這兩人屬於截然兩個極端,也不知怎麼的就結了仇。

隻要這兩位碰上,那必定是火山遇到冰山,難分高下。

如今在這麼個小地方遇上,不知又要搞出什麼事來。

果然,皇城使剛彙報完畢,沈度全身立刻就罩上了一層冰霜。

“讓鷹使傳信,召佛手速來!”

皇城使遲疑了一下,“大人,佛手遠在贛州,一時半會隻怕不能到達,且這鷹使不是隻有軍情纔可啟用....”

“你在質疑本侯的命令?!”

冷冰冰的臉,沒有情緒的眼裡殺機叢生。

隻一眼,皇城使幾乎膽裂。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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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崔令儀跟著李重安到了商會,處理了生意上的事兒,接著去雲來客棧接嶽老國公。

李重安在京中的時候,就和嶽老國公很談得來。

如今見了,更是老友重逢,喜不自勝。

見這情形,崔令儀便知今日要在外用了飯纔回去。

當下就喊小二來給兩位老人安置了一處房間,置辦了酒菜,自己則在一樓喝茶等候。

“小二,住店吃飯!”

突然一個清脆異常的聲音傳來,她忍不住抬頭去望。

一看之下,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是她!馮珍珠。

那個可以讓沈度笑的女人!

一瞬間,崔令儀心中五味雜陳。

恨嗎?

沒有必要。

大可不必。

既然已經放棄,又何必在意。

隻是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正思索間,卻聽見外面街上喧嘩陣陣。

“殺人了,殺人了!快來看啊!”

原本坐著喝茶談天的客人都探頭往外看去。

馮珍珠原本已經辦理了住店,卻也把包袱往背上一背,一臉歡喜地往門外走出。

“我也看看。”

那模樣,好像殺人是多麼好的事情。

崔令儀緊了緊指尖,也向街上看去。

確實有人在殺人。

而且是單方面的虐殺。

隻見一個黑衣人正掄起拳頭,把另一個紅衣人打翻在地。

等那紅衣人再爬起來,黑衣人再次一拳將他打倒。

好像是遛狗逗貓那般簡單。

等等......

這兩人怎麼看著這麼熟悉呢?!

崔令儀死死地盯住黑衣人的臉,終於在他轉過來的時候,看清了他的臉。

“沈度!”

她幾乎驚叫出聲。

再一看倒在地上,還在怒罵不休的紅衣人,不是定國公府的三公子嶽書言還有誰?

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崔令儀有些慌亂。

這倆人不對付的事情她從上輩子就知道。

不過卻從沒有聽沈度說過什麼原因。

兩人年紀小的時候,打起來嶽書言還知道躲,長大了後,就不躲了。

每次被打,還大罵不止。

在上京的時候,自然有兩方大人和京兆尹府管著,可到了這裡,滿大街都站著皇城使,誰敢出手。

崔令儀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老國公現在就在房間裡喝酒著呢,人家遠道來客,她這個主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在沈度再次掄起拳頭的時候,她拉住了他。

“你住手!”

聽到她的聲音,沈度立時就鬆了手。

她的手很小,沒有什麼力量,捏住他臂膀的時候,像是在撓癢癢。

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跟在他身後。

每次看見他,先是喊一聲“沈度哥哥”,接著便小跑步上前,很用力才挽住他的胳膊。

而他,隻要一低頭,就能看見她小小包子一樣臉。

有時候是笑著,有時候是哭。

可不管是笑還是哭,都和牡丹般豔麗華貴的她全然不一樣。

大眼睛成了一條縫兒,小嘴巴倒是張的老大。

惹得人眼熱心癢。

可現在,她連他的名字也不喚一句,還很生氣地瞪著他。

沈度微怔間,卻見崔令儀已經俯身去扶起嶽書言。

心中平息下去的暴虐再次浮上心頭,他忍不住捏住了拳頭。

“三公子,你怎麼樣?”

嶽書言滿臉是血,眼皮都有些翻白,已經喊不出罵人的話了。

崔令儀有些後怕,若不是及時攔住,再一拳下去,嶽書言隻怕要沒命。

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救人。

就在這時,馮珍珠突然竄了過來。

“來來來,我是大夫。我來救他!”

馮珍珠的醫術她當然是清楚的,也不懷疑她會使壞。

畢竟上輩子整個上京的人都在讚她醫德仁心,起死回生。

她想也沒有想就趕緊讓開了。

看著馮珍珠幾下就把嶽書言頭上的血止住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很快就有幾個人相幫著把嶽書言抬進了一旁的客棧。

她想要跟著進去,滿大街的皇城司使卻瞬間聚攏過來。

身上的黑衣築起一道屏障,將崔令儀攔住的同時,也將一眾圍觀者的視線隔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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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被打,還大罵不止。

在上京的時候,自然有兩方大人和京兆尹府管著,可到了這裡,滿大街都站著皇城使,誰敢出手。

崔令儀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老國公現在就在房間裡喝酒著呢,人家遠道來客,她這個主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在沈度再次掄起拳頭的時候,她拉住了他。

“你住手!”

聽到她的聲音,沈度立時就鬆了手。

她的手很小,沒有什麼力量,捏住他臂膀的時候,像是在撓癢癢。

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跟在他身後。

每次看見他,先是喊一聲“沈度哥哥”,接著便小跑步上前,很用力才挽住他的胳膊。

而他,隻要一低頭,就能看見她小小包子一樣臉。

有時候是笑著,有時候是哭。

可不管是笑還是哭,都和牡丹般豔麗華貴的她全然不一樣。

大眼睛成了一條縫兒,小嘴巴倒是張的老大。

惹得人眼熱心癢。

可現在,她連他的名字也不喚一句,還很生氣地瞪著他。

沈度微怔間,卻見崔令儀已經俯身去扶起嶽書言。

心中平息下去的暴虐再次浮上心頭,他忍不住捏住了拳頭。

“三公子,你怎麼樣?”

嶽書言滿臉是血,眼皮都有些翻白,已經喊不出罵人的話了。

崔令儀有些後怕,若不是及時攔住,再一拳下去,嶽書言隻怕要沒命。

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救人。

就在這時,馮珍珠突然竄了過來。

“來來來,我是大夫。我來救他!”

馮珍珠的醫術她當然是清楚的,也不懷疑她會使壞。

畢竟上輩子整個上京的人都在讚她醫德仁心,起死回生。

她想也沒有想就趕緊讓開了。

看著馮珍珠幾下就把嶽書言頭上的血止住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很快就有幾個人相幫著把嶽書言抬進了一旁的客棧。

她想要跟著進去,滿大街的皇城司使卻瞬間聚攏過來。

身上的黑衣築起一道屏障,將崔令儀攔住的同時,也將一眾圍觀者的視線隔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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