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睜著眼不說話,他複要問,就見她輕輕搖頭:“沒有不舒服,隻是累了。”
納蘭昭懿看他一臉懷疑,想起方纔的異樣,隱隱記得似乎喚了他一聲爺,掌心不由生出一層冷汗。
為了不叫他多想,她費力撐起疲軟的身子依偎進他懷裡,故作扭捏道:“皇上太厲害,臣妾,臣妾這是受不住了。”
“真真是嬌氣。”玄燁眉眼噙著笑,伸手替她整理著微濕的長髮:“這般嬌弱,不若朕賜你一小名,就喚嬌嬌兒如何?”
納蘭昭懿嘴角笑意一僵。
“皇上也不嫌肉麻。”上輩子的她怎麼就沒覺得這個名字這麼噁心呢。
“用在伊蘭珠身上,極貼切呢。”
說笑片刻,玄燁就叫人進來伺候。
納蘭昭懿由玉珞雲珞攙扶著去往淨房,行走間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待會兒綁條月事帶吧。”
“格格月事要到了?”玉珞問。
“我記得約摸就是這幾日。”以前有照水幫她記著,她是一貫不管的。
待兩人重新睡下,已是兩刻鐘後。
納蘭昭懿奔波一天了,幾乎是沾枕即睡。
月影婆娑,銀輝流轉,偌大的紫禁城被一片沉寂籠罩,梢頭烏鴉嘲哳。
“疼,好疼,好冷……”
細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玄燁睜開眼睛,手同時探過去,摸到一手冰涼。
“來人,掌燈。”
片刻功夫,景仁宮燈火通明,太醫趕來時,就見一披頭散髮的女子靠在萬歲爺懷裡,面色慘淡。
“許是月事來的緣故,皇上不必擔憂。”納蘭昭懿摸著隱隱墜痛的小腹,輕聲道。
“以前也是這樣?”
她搖頭。
太醫就見萬歲爺看向他,目光如炬:“周太醫,你快來給納蘭格格看看。”
周太醫恭敬上前,手指搭脈,一探,臉色微變。
玄燁蹙眉:“如何?”
“這是,這是……”周太醫垂下頭:“敢問格格,這個月的月事來了否?”
納蘭昭懿一看他的臉色,有些緊張,手指不自覺抓上了玄燁的衣袖:“正是這幾日。”
她這回答,跟沒回答似的,周太醫隻能又問:“可有出血癥狀?”
納蘭昭懿點頭。
玄燁聽了這麼多,眸光一動:“你是說……”
周太醫點頭:“如皇上所想,格格已有一月身孕。”
納蘭昭懿腦子頓時嗡的一聲。
玄燁嘴角上揚:“當真?”
“格格雖然脈象浮淺,但奴才確定是喜脈無疑。”周太醫斟酌著措辭:“隻是,格格突然腹痛不止,又有下紅之症,恐胎像不穩,皇上您不如先把格格放平在榻上,奴纔給其紮上幾針。”
玄燁依言,輕輕將她放在榻上,金珞連忙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玄燁見納蘭昭懿傻傻地看著他,眼裡一片茫然無措,心頓時軟得跟棉花似的,輕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叫她安心。
“周太醫,朕要你保納蘭格格與其腹中的孩子安然無恙,你可明白?”
“奴才定當儘力而為。”
納蘭昭懿冷眼旁觀著這一幕,恍惚地想,怎麼會有孕了呢?
上輩子那麼多次都沒有懷上,她一直以為是她身子的原因。
可這輩子不過一次,就中了。
難不成,是這景仁宮有鬼?
“格格可感覺舒服些了?”周太醫收回針。
納蘭昭懿點頭。
“那就好,奴才之後再開一副安胎藥,這幾日您就不要下床走動了,也不宜再侍寢。”周太醫收著藥箱。
“有勞太醫。”
“格格嚴重了。”
等他走後,納蘭昭懿抬頭看向玄燁:“皇上。”
“嗯?”
她試探道:“您怎麼看著這麼嚴肅啊,臣妾懷了孩子,您不高興嗎?”
玄燁坐在她身側:“怎麼會,朕都樂開花了。”
玄燁依言,輕輕將她放在榻上,金珞連忙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玄燁見納蘭昭懿傻傻地看著他,眼裡一片茫然無措,心頓時軟得跟棉花似的,輕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叫她安心。
“周太醫,朕要你保納蘭格格與其腹中的孩子安然無恙,你可明白?”
“奴才定當儘力而為。”
納蘭昭懿冷眼旁觀著這一幕,恍惚地想,怎麼會有孕了呢?
上輩子那麼多次都沒有懷上,她一直以為是她身子的原因。
可這輩子不過一次,就中了。
難不成,是這景仁宮有鬼?
“格格可感覺舒服些了?”周太醫收回針。
納蘭昭懿點頭。
“那就好,奴才之後再開一副安胎藥,這幾日您就不要下床走動了,也不宜再侍寢。”周太醫收著藥箱。
“有勞太醫。”
“格格嚴重了。”
等他走後,納蘭昭懿抬頭看向玄燁:“皇上。”
“嗯?”
她試探道:“您怎麼看著這麼嚴肅啊,臣妾懷了孩子,您不高興嗎?”
玄燁坐在她身側:“怎麼會,朕都樂開花了。”